第371节

    “长姐果然心细如发!”雁儿夸赞道。
    傅瓷笑了笑,“哪里是什么心细如发,不过是这几日吃惯了你做的饭菜,觉得口味突然变了罢了!”
    “那长姐说,到底是我做的好吃呢,还是季公子做的好吃?”雁儿问道。
    傅瓷侧目,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雁儿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傅瓷说道,“倘若长姐觉得我做的好吃,那以后一有机会我便做给你吃。如果长姐觉季公子的手艺好,我便去偷师学艺!”
    “偷师学艺?”傅瓷问道。
    雁儿点了点头,“是啊!长姐是不知道,季公子严肃起来简直就跟王爷一样都扳着个脸,好生吓人,就冲他这样,我可不敢去当面拜师跟他学做饭!”
    雁儿考虑的不无道理,季十七毕竟是个大夫。哪有跟拜大夫为师,跟人家学做饭的!
    听到雁儿讲到此,傅瓷忍不住笑出了声。她刚要开口,就听见门外有人敲门。
    “夫人在吗?属下袁凯,想问问夫人何时启程”,袁凯在门外说道。
    傅瓷冲着雁儿点了点头,雁儿起身去开门。
    袁凯见开门的是雁儿遂而行了个礼,问道:“不知道王妃打算何时启程?”
    第三百二十六章 安胎药
    雁儿叹了口气,故作愁状言道:“袁总管有所不知,长姐今日晨起时身子又有些不好。依我看,我们不如稍微晚些上路。”
    听雁儿说完这话,袁凯有些为难。与傅瓷等人在路上耽误一日,这危险就更大一些。若是真的出什么意外,不是袁凯这样的人可以承担的,也不是他能解决的。这一点,袁凯心知肚明。
    “这……”,袁凯给雁儿行了个礼,说道:“奴才本该听雁儿姑娘的话,只是……”
    袁凯没再说下去。傅瓷见雁儿是说不通袁凯了,遂而冲着门口喊道:“进来说话。”
    闻言,雁儿与袁凯一同进了房间。袁凯给傅瓷行了个礼,拱手说道:“方才听雁儿姑娘说今日王妃的身子骨不太好,奴才一会儿去给您请个大夫来看看。”
    “不必了,十七与雁儿都会医术,何苦麻烦外人”,傅瓷反驳道。
    听傅瓷这么说,袁凯只好吐露实情,“方才侧妃的丫鬟花枝来报,说她身子不爽,想请个大夫来把把脉。您看——”
    傅瓷用勺子搅了搅碗中的汤,脸色也变冷了几分。
    袁凯看见傅瓷的脸色变了,改口说道:“不过,奴才一早去探望过侧妃娘娘了,奴才瞧着也没什么大事。王妃若是觉得没有必要,大可不必招这个麻烦……”
    不等袁凯说完,傅瓷就打断了他的话,“去请一个吧!”
    袁凯应了一声,傅瓷没再给他好脸色,当即下了逐客令:“本宫身子不爽先休息了,至于什么时候启程本宫会让雁儿提前告知红玉丫头。袁总管还是先去给苏侧妃请个大夫吧!”
    听傅瓷这话,袁凯心里有些打鼓,生怕自己再招了傅瓷的厌烦,遂而赶紧行了个礼出了房间。
    袁凯走后,傅瓷又多少吃了些饭菜。
    “袁总管还真是个圆滑不得罪人的”,雁儿说道。
    傅瓷放下了汤勺,说道:“他这个人好就好在忠心,想来也是,现在这个状况,有几个不是拜高踩低的。原本,王爷日日去芙蓉苑的时候,袁凯也是牟足了劲儿的讨苏氏欢心。如今,倒是开始主动朝我摇尾巴了。”
    傅瓷想了想,接着又冲雁儿说道:“一会儿大夫来给苏氏看过之后,把他叫到我的房间来也为我诊诊脉。”
    “为何?”雁儿不解的问道。
    “苏氏有病,大可求季十七赏她个药方,让人煎了吃了便是。如此大费周折,怕是包藏祸心”,傅瓷解释道。
    雁儿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傅瓷的说法。从进摄政王府的那一刻起,雁儿就已经做好了待人留个心眼儿的准备。但近日种种事情让她深刻的认识到自己道行尚浅——这儿的每一个人都对你笑脸相迎,但背后却不知道包藏了多少祸心!
    雁儿又在房间里陪了傅瓷一会儿才出去,正看见袁凯带着一位年老的大夫进了苏满霜的房间。雁儿装作在忙,眼神一直有意无意的看着房间门口。终于,半个时辰后看见了花枝送那位老先生出来。眼看着花枝进了房间之后,雁儿才追上去,对那老先生行了个礼,说道:“先生万安,我家夫人有请。”
    “夫人?”那大夫从头到脚的打量了雁儿一番,看她的装扮不像是个婢女,遂而拱手还了个礼,说道:“不知道姑娘口中的夫人是何人?”
    雁儿没说话,示意让大夫跟着他来。
    大夫不明来人好坏,自然不敢跟上去。
    见大夫不走,雁儿无可奈何,只能说道:“我家夫人与方才那位夫人是朋友,想了解一下那位夫人的身子到底如何了,还请先生行个方便吧!”
    大夫沉思了片刻,最终决定跟着雁儿到了傅瓷的门口。
    雁儿敲了敲门,说道:“夫人,大夫来了。”
    傅瓷听见后,冲着门外喊道:“请他进来!”
    雁儿推开了房门之后,引着那位大夫进了门。
    大夫进门后,打量了傅瓷一番。见这人不卑不亢,虽然精气神儿稍微差了些,但却十分有威严,遂而赶紧给傅瓷行了个礼,说道:“老朽给夫人请安。”
    傅瓷右手托着香腮侧躺在软塌上,温言道:“大夫客气了。这两个月来我总觉得身子不适,前些天有人给我诊脉,原是有了身孕。近日,我又觉得周身乏倦,还请这位大夫帮我看看我腹中麟儿可还安好。”
    那大夫闻言,不敢推辞,遂而将帕子打在傅瓷的脉搏处,开始为他诊脉。大夫的手指碰触到傅瓷脉搏后,脸色愈发难堪。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傅瓷,却不知道这口中之话该如何说出来。
    “怎么?是我腹中麟儿欠安?”傅瓷故意问道。
    那大夫擦了一把汗,声音略带些颤的说道:“夫、夫人,并没、没有喜脉的迹象……”
    话越说着,声音越小,傅瓷却格格的笑出了声。
    “怎么会?我可是把城中有名的大夫都请来了给我诊脉,他们都说我身怀有孕,怎么唯你说没有?”傅瓷问道。
    听傅瓷这么一问,大夫心里更加慌乱,赶紧解释道:“并非老朽医术不佳,这位贵人您就是再找十个大夫来看,您依旧还是没有喜脉的迹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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