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京都,属于军事集中地,每年会在应届毕业的时候,向各个高校特招一些军事才能优秀的学生进入国防部大学。
特招名额有限,因此每年都有不少的家长打关系,想要将自个儿子孙弄进去,而校长的好处,当然不会少。
只是今年对这次特招把关的,是部队里出了名的铁血冷酷的教官,金成睿。
这事就得另当别论了!
金玉叶出了教学楼,来到她的专用通道,她目测了一下围墙的高度,蹙了蹙眉,外边,她可以靠着那棵树上去,可里面,这高度对现在的她来说,还有点难度。
不管了,试试吧!
思绪敲定,金玉叶往后退得老远,而后像一只矫捷的猎豹般,猛力向围墙冲去。
嗬——
灵巧的身子霍地一跃,双手险险抓住了围墙,这会儿只要她一使劲,就能上去了。
然而,理想与现实,永远都有那么一线之隔!
“你这是准备逃课吗?”
身后一个带着戏谑的冷硬声音响起,她身子一僵,心里怒骂:靠,哪个混蛋这么缺德,没看到她正在进行危险之事吗?
心里在骂人的同时,她的手在那声音突起之时,很悲催地滑了一下,眼看挺翘的小屁屁要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想要自救已然来不及,她认命地闭上了眼。
然而,预料中的疼痛没有传来,身子被两只健臂接住,她霍地睁开眼,看也不看,就一拳挥了过去。
这是她刚才心里一直想做的事,不管是谁,害她掉下来,绝对要吃她一拳。
咚——正中红心!
嘶——抽气声!
金成睿在脑子里自行想象了一百个她被人抓包后的情景,但绝对没有一个是,她会想也不想,看也不看就一拳挥向他鼻梁的。
所以,他是半分防备也没有,高挺的鼻梁硬生生吃了她一拳。
那拳头虽小,可力道却不小,且出拳的角度刁钻得很,让一向痛觉神经大条的他,都忍不住痛得倒抽了一口冷气,鼻子里有热热的液体往外流出。
操,小丫头片子,出手真他么的狠!
金玉叶甩了甩犯疼的手,这时候也看清了那个缺德的人是谁,不过,看清了之后,心里却是咯噔一下。
乖乖!她揍的人居然是她家铁血无情的四叔,而且还将他给揍得流鼻血了。
“呃,是四叔啊,抱歉,没看清,以为是色狼!”
金玉叶迎视着他冷厉骇人的黑眸,碧色的眼睛眨了眨,用她那温软柔媚的声音诉说着十二万分歉意。
语气要多真诚就有多真诚,表情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见识过她手段与黑心的金成睿当然不会被她这幅天真无害的外表所骗。
他冷冷地哼了哼,“逃课,爬墙,本事倒是不小!”
“四叔,我没有逃课,也没有爬墙,你不能将这些不良行为扣到我头上!”
金玉叶碧眸认真地看着他,义正言辞地为自己辩解。
金成睿脸色一沉,“都被我抓个正着,还想抵赖不成?”
“第一,我是被老师赶出来的,所以不算逃课,第二,那个爬墙,就更不能算了,我才十八岁,连恋爱都没有谈过,怎么会爬墙?还有,你能放我下来吗?你的鼻血滴我裤裆上了!”
金成睿刚毅冷峻的脸庞抽搐不止,那小麦色的面皮一阵红一阵黑。
最后,他像是魔怔了般,顺着她的话,眼睛看向她的裤裆,米白色的裤子上,几滴鲜红的血果真好巧不巧地滴到她的裤裆处,映出点点红梅。
金玉叶碧色的眸子闪过一抹戏谑十足的笑意,“四叔,往哪儿瞅呢,穿着军装,耍流氓,不像话哦!”
哼,小样儿,敢吓姑奶奶,有你好瞧的!
“你个黑心的妖孽!”
金成睿咬牙切齿地怒骂,心里被她戏弄得升起一股无名的邪火,这会儿也不去管她会不会被摔到,横抱着她的双臂突然松了开来。
金玉叶好似早已料准了他会松开一般,在他松手之际,身子一个鲤鱼打挺,动作迅捷而利落,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地面上。
金成睿锐利的眸子眯了眯,呵,身手倒是不错!
“四叔,带我出去呗,你看,你在我身上留了如此销魂的印记,我不好意思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
眼前这男人早已识破了她的性子,她也干脆不在他面前装温婉乖巧。
金成睿冷哼一声,“也不知道是谁恩将仇报!”
他说着,想要找些东西擦拭血迹,可找遍全身,除了军装外,都不能找出一张纸巾或是一片吸水的软物。
金玉叶见他的动作,知道他需要什么,便伸手在单肩书包里掏了掏,摸到一块软绵绵的东西,看也没看一眼,就递给他。
“四叔,这事你真不能怪我,我都说了,以为是色狼,你看我,这张脸吧,也确实是张招狼的脸,不管怎么着,我都得防着点,你说是不?”
声音软糯中透着一股娇媚,然,说出的话却是令人既好气又好笑。
金成睿淡淡扫了她一眼,扑捉到她那双迷人的碧眸里闪过的狡黠,心底的火气也消了。
他伸手接过她手中方方正正,看着状似手帕的东西,正准备往鼻子上擦,后知后觉地感觉手感不对,他动作顿住,低眸看了眼手中的玩意儿。
待看清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后,整张脸彻底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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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男着火了!
金家有妖正文第十七章暴走的金大教官
“金玉叶,你个黑心肝的小混蛋!”
金成睿五指紧紧捏着手里的东西,双目几欲喷火,咬牙切齿地怒骂。
三十岁的大男人,居然拿女人用的卫生棉去擦鼻血,想想都觉得他么的丢人。
“呃,我不知道是那玩意儿!”
此时金玉叶自己也傻眼了,她没想到随便摸出来软绵绵的玩意儿,居然是——卫!生!巾!
要知道,她已经有‘好多年’没用那东西了!
这还是她以前为了大姨妈突然造访,而特意放在书包里面准备着的,按照时间来算,好像就这两天,也难怪那时的她会准备了。
心里正这样想着,而她的身子在这时候居然很及时地给了她反应,下腹处那一股汹涌的热流让她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精致的五官因为惊愣而诡异地扭曲着。
擦!要不要这么及时,及时得她想爆粗,想骂娘!
看着他手中那块被他捏得变形的卫生棉,金玉叶扭曲着俏脸,呐呐道:“四叔,你能将那玩意儿还我吗?我现在比你还需要它!”
金成睿眼神怪异地瞧了她一眼,见她不似说假,面部肌肉抽得不能再抽了,那脸色就像是个调色盘一般,又红又黑又青又紫。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那串串的小火苗,冷哼一声,将东西塞到她手中,转身,阔步离开。
他怕再呆下去,自己会忍不住掐死这个刁钻古怪,黑心黑肝的小丫头片子。
这都是什么事儿!
金玉叶当然是跟在他身后的,她裤裆上那几滴销魂的红梅,她还真没那么强悍的心理,在街上大摇大摆地晃荡着。
更何况,以她下面正在飙血的状态,着实不能再爬墙……不,应该是翻墙才对。
有了他打掩护,出校门很容易,门卫屁都没放一个,乖乖地让她出去了。
学校门口,一辆彪悍地貌似还经过改装的路虎停在那儿,特招人眼球。
金成睿也不管身后那只尾巴,径直钻进车内,抽了一张纸擦鼻子上的两条鼻血,前座的司机刘东看着,心下一惊,“教官,你咋了?”
“上火!”
随后上车的金玉叶听到这两个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四叔,火气这么重,得找个四婶儿灭灭了!”
金家谁都知道,金家老四还是一颗铁树呢,金家老头子想他这颗铁树开花,什么威逼利诱,灌酒下药,十八般武艺都用了,可人家就是不开花。
金成睿一张俊脸黑得和包公有的一拼,冷冷地瞪了她一眼,浑身寒气外漏,“嘴巴再这么刁,我就将你丢下去!”
金玉叶勾了勾唇,乖乖闭嘴了。
“教官,去哪儿呢?”
小刘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后座上那个漂亮地不像话的小姑娘,心里啧啧称奇,教官这辆车,还没有女孩子坐过呢。
即使有人想坐,可那些个女人畏惧教官身上的冷气,另外教官自个儿也不允许。
可这个女孩,不但不害怕,居然还敢调侃他,胆儿可真肥。
金成睿看了身边的女孩一眼,眼睛瞄了眼她的裤子,随即便别开眼,“去南苑!”
南苑是金成睿在外的一处住所,距离军区较近,平时不回家,他就住那儿。
很快,彪悍威武的路虎便驶进一处私人住宅前,白色的围墙,铁色的大门,里面一栋豪华的哥特式风格的别墅矗立其中。
金玉叶看着精致豪华的别墅,心里不得不感叹,金家人真他么的会享受。
外面豪华精致,里面的设计风格却是简约刚硬的,摆设不奢华,不突出,可样样都是精品,空间和光线运用的极好,色泽是白色为主浅灰色搭配,和它的主人一样,内敛阳刚,冷硬简洁。
“洗手间左边右拐,自个儿进去!”
冷冷的嗓音传来,金玉叶收回打量的眼神,没脸没皮道:“四叔,你觉得我穿着这裤子还能出去吗?给我弄条裤子来呗,顺便弄条小内裤!”
金成睿本就漆黑的脸这下更黑了,“你还是女孩吗?”
女孩都像她这般,不害臊的吗?
金玉叶笑,玫瑰色的唇瓣光泽水嫩,她一笑,那唇就像是一朵盛开的玫瑰花儿,妖冶,绝艳,透着致命般的魅惑。
“四叔,你从哪里看出我不是女孩?我要胸有胸,要妹有妹,这会儿还正忙着它每月一次的吐血工作呢!”
金玉叶在古代的时候,那是辰王亲手培训出来的,一等一的美人杀手,由于身子在小时候亏损厉害,无法修习内功,她就专攻医术,毒蛊和媚术,杀人于无形。
三种本领,三个身份,演绎不同的人,可谓是百变娇娃,济世救人的神医仙子,心狠手辣杀人不见血的毒美人,妖娆倾城,媚世无双的天下第一名妓魅娘。
修习媚术的女人,当然不会像闺阁千金,纯良女人那样端庄扭捏,再加上辰王也是个荤素不忌的下流胚子,她跟在他身边,能好到哪里去?
将化功散和毒药涂到自家小妹妹那地儿,如此阴损的招儿,是一个正常女人能想出来的吗?
答案:当然不是!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金玉叶这女人,不能拿正常人的眼光来看她,她非常人啊!
而金成睿是什么人,军队中铁血冷戾,冷酷无情的金牌教官,成天和一堆三大五粗的血性汉子打交道,哪里见过此等不要脸不要皮,刁钻嘴毒黑心黑肝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