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李梦善和杨氏说尽好话企图蒙混过关,可李雨欣却跳出了马车,”父不慈,继母伪善,从今日起我同李家恩断义绝!生死再不相干。”
杨氏扶住了几乎晕厥的李梦善,“老爷。”
侍卫再没顾忌,直接逼向李雨欣,就在此时,赵王领着随身护卫宛若从天而降的天神,李雨欣含泪道:“大叔。你还是来了。”
赵王保住李雨欣,“没事,本王带你离开京城!”
此时城门慢慢的关上,城头出现了许多的弓箭手,”赵王殿下无陛下诏书擅自进京,陛下有命捉拿赵王!”
他们等得就是这个时候。
赵王冷静的笑道,“本王是你们可以拿住的?谁说本王没有诏书?”
向怀里摸了摸,赵王突然扔出了信号弹,“行动!”
簇拥赵王的侍卫抽出钢刀迎向了包围他们的敌人,赵王带来的十八人是最最精锐的,同时赵王多年在京城隐瞒下的暗线也在四处放火,不惜暴露自己也要掩护赵王离开京城。
等到赵王冲出了大夏军队的包围后,他的亲卫只剩下两人,而且身上都有伤,赵王自己也是伤痕累累,身上跟血葫芦似的。
李雨欣呜咽道:“为什么?大叔为什么要出现?”
“为你值得。”赵王抚摸着李雨欣的脸庞,“只为了你!“
赵王此番为李雨欣的举动让天下震惊,李雨欣尚未出阁就同赵王淫奔同样惊呆了一堆小伙伴。
好在李梦善和杨氏补救的及时,李梦善主动向皇帝辞官,说自己教女不严,赵王同大夏还没彻底的翻脸,赵王又那么喜欢李雨欣,大夏皇帝和大臣们一商量,李梦善原职留用,没有皇帝命令不得擅离京。
本来很平凡的李家却被牵扯到赵地和大夏的仇恨中,杨氏背后骂了李雨欣很多次,很多年,直到再见李雨欣时,杨氏才消了心中恶气,恶人自有恶报!
赵王受伤,发热,李雨欣担照顾赵王的责任。
在山洞里用自己的身体为赵王取暖,好吧,赵王是男人,怀中有挚爱的人,所以他要了李雨欣,在山洞里缠绵了两日,李雨欣捶着赵王肩头,”坏死了,被你骗走了。”
赵王冲冠一怒为红颜传遍天下,李雨欣先失身,又失心,她除了跟着赵王之外还能做什么?
“你别得意,即便到了赵地,我也是自由的,我可不会住进赵王府。”
“嗯。”
赵王很欣赏李雨欣的骄傲,等他们回到赵地。曾氏还会活着么?
“你是我心中默认的妻子,欣儿,我们会幸福一辈子的。“
赵地,曾柔突然起身,”不行,我得想法设法见顾炎陵一面,不,我要见拓跋太夫人。”
赵地不是没有反对赵王的势力,如果他们劫杀赵王话,好不容冲出京城的伤痕累累的赵王不一定能过这关。
一旦赵王战死,曾柔和儿子在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曾柔脚下生风直奔拓跋太夫人的院落,赵王,你欠我一分救命之恩!
作者有话要说: 桃子明显很喜欢继母杨氏这个人,嘿嘿,求收藏,求留言,赵王受得伤很重,挺惨的,李雨欣名声没了,赵王又欠了曾柔的人情,以他虚伪的渣属性,曾柔对他来说是挑战,也是诱惑!火力全开的曾柔真心说,很迷人。不过,桃子没洗白渣男变男主的意思。
☆、第十三章 恨意
赵王府,拓跋太夫人有个大大的院落,虽然赶不上历代女人人所住的正堂尊荣,然拓跋夫人的住所面积上富贵上不弱于女主人,而且最最难能可贵得本是男主人姬妾住的院落全部并入拓跋太夫人的院落。
也就说在本应该有众多妾侍住的院落,只有拓跋太夫人一人。
此处同太妃华氏的住所遥遥相对,气势装潢上也互不相让。
曾柔站在院落门口等候拓跋太夫人召见。
院落里没有种植花草,反倒摆放了练功用的梅花桩,曾柔打量起只在传说中出现的梅花桩,想着拓跋太夫人一身红裳在梅花桩上辗转腾挪的飒爽英姿,可惜,她再得赵王生父喜爱,她再豪气,也是个妾!
记得赵王生父,也就是曾柔病逝的公公异常宠爱着拓跋太妃,几次为她同自己妻子起冲突,拓跋太夫人在赵王生父活着的时候从没在太妃面前侍奉过,甚至请安都免了。
她在自己的院落中,她就是赵王生父老公爷唯一的妻子。
当年的赵国公如果不是为了家族,他也不会娶大夏贵女华氏为妻,如果不是太喜欢拓跋氏,他也不会抢纳她入府。
可惜得是,齐人之福不好享,拓跋氏五个儿子只留下赵王一个,剩下的四个都死于太妃华氏手中。
而太妃华氏所出的儿子也折在拓跋氏手上,甚至长孙,次孙的命都没保住,只留下最小的孙子顾庭珏。
顾家为了能自立,每一代顾家人确实牺牲了爱情。
可其中有多少的女子血泪被忽视了?
男人强忍着不让最爱的女子为发妻就是委屈,远嫁过来的贵女就天生该死?活该嫡子都死绝?
曾柔勾了勾嘴角,世上若是没有公理的话,她会用自己的双手讨回公道。
从屋里闪出一个圆脸的妈妈,周身很利落,眼里凝着肃穆般的杀气,听她走路的动静,曾柔猜测这也是个武功高手,起码对付曾柔绰绰有余。
“太夫人睡下了。”
圆脸的妈妈姓纳兰,曾柔瞄了一眼屋里亮如白昼的灯光,淡淡的一笑:”哦,是么?那可真真是可惜了。”
纳兰妈妈说谎面不改色,“你有事可同我说,等太夫人醒了,我会转达的。”
“我一时心血来潮,掐指一算,赵王本命星辰被煞气侵扰,实在是担心王爷的安危,才会来求见太夫人。”曾柔声音清脆,穿透力很强, “王爷若是按照卦象说得阴沟翻船,太夫人不得心疼死?”
刷得一声,门帘挑开,拓跋氏身穿枣红衣裙,上下打量曾柔,“我怎么没听说你会算命儿?”
曾柔淡淡的道:“心血来潮算了补了一卦,说不上会,古人云,关心则乱,许是我多心了。”
“你还算出了什么?”
“王爷富贵以及,眼下命犯桃花,亦有小人侵犯天命星。”
曾柔神棍装得异常出色,总不能对拓跋氏说,赵王眼下的危险是她设计的,也是她提前猜到的,“天眼神挂的书,我看过几本。“
拓跋氏嘲讽的一笑:“你就没想过你给你算上一卦?趋吉避凶嘛。”
“回太夫人,我命格儿上偶有小难,可往往会遇难成祥,遂我轻易很少给自己算卦。”
“这么说你的命儿还不错?”拓跋氏笑声中充满了嘲讽。
曾柔毫不示弱的微笑:“是呢,爵为超品封疆王妃,王爷‘疼爱’,又有嫡子,上得太妃欢喜,得太夫人照顾,下有人伺候,儿媳若是不知足,老天都看不过眼儿去。”
表面上是这样的没错,曾柔有深情的夫君,有嫡子,赵王的姬妾很少,亦没有人有孕,起码比做妾,只能穿红裳显示存在感的太夫人拓跋氏强!
嘲讽的笑容僵在拓跋氏的脸上,“几日不见,你比以前要伶牙俐齿许多,这是你私奔一趟的收获?”
曾柔道:“太夫人怎会知道淫奔波这事儿?还请太夫人慎言,李雨欣可是王爷心心念念的美妾,做妾即便不在意自己的名声,也得为王爷考虑。“
拓跋氏最听不得做妾做妾,可曾柔偏偏用做妾来刺激她。
哐当,拓跋太夫人将门框抓了个窟窿,另一只手背在身后,格绷格绷的响声让人听着心寒,“你别以为我儿子还会护着你!“
”您留下我,从来就不是看在王爷的面上。”曾柔轻松的抚了抚衣袖,镇定如常,“我晓得您的委屈,可是您也应该明白你最该恨得人是谁?别弄错了仇恨对象!”
“王爷将我送回赵王府,只要我还是赵王妃就不能不为王爷考虑,瑞哥儿病弱承担不起赵地的重担,一旦王爷有个三长两短,顾家的基会毁便宜谁?容我提醒太夫人一句,赵地顾家一惯庶子继位!能继承顾家王爵的人不是只有王爷和瑞哥儿。”
“我打扰太夫人歇息,请太夫人见谅。”
曾柔抚了抚身体,告辞道:“您也应该明白,最容易疏忽的刀剑是从身后射来的,顾家继承人之争,一向血腥弥漫,骨血相残。“
转身,曾柔提着灯笼离去。
拓跋氏目色颇为复杂,怔怔的看着曾柔的背影没入黑暗中,喃喃的问道:“她是曾柔?”
纳兰妈妈问道:”主子,您看?王爷的意思是不是···”
“命人去阴山山脚接应王爷,命顾炎陵带着铁骑去平州山城等候王爷。”拓跋太夫人两道英眉皱紧,拳头直接没入门框里,”庶子继位!我儿一旦有个好歹,老三不就是可以继承王位了?”
“主子,三爷是春华养大的,他不敢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拓跋氏冷笑,“这就是他对我的爱!前有华氏,后有春华,梦宁,呵呵,他没少女子伺候,就只是哄我,让我忍,忍!忍!”
”主子。“纳兰妈妈抱住拓跋太夫人捶着门框的手臂,”老公爷心在您身上。”
拓跋氏大笑:“曾氏有一句话说对了,我该恨谁?”
大笑过后,拓跋氏擦了擦笑出的眼泪,“既然我那个宝贝儿子终于开窍了,我也不能再留着曾氏,安排人进府,引她过去,明日我摆酒唱堂会,告诉春华夫人务必领着她的小孙子过来。”
“是。”
夜幕下,赵王怀里拥着李雨欣,两人耳鬓厮磨间情意绵绵,两个尚存的护卫守候在一旁,赵王低声说着赵地的风土人情,一遍一遍告诉李雨欣在赵地她拥有绝对的自由和高贵的地位。
李雨欣小猫般的蹭了蹭赵王的胸膛,曾柔不能死在她手里,这是她做人的底线!
嗖嗖嗖,侍卫高喊:“王爷,有刺客。”
十几个身穿黑衣的,蒙面人冲向了赵王一行,赵王将李雨欣保护在身后,胸前和胳膊上的伤口同时裂开,鲜血一下子涌出,在平州城附近怎么会有大夏的刺客?
赵王一行再一次陷入危险中,寡不敌众,赵王身上又多了几道伤口,李雨欣镇定的,狼狈的紧跟着赵王。
面前是明晃晃的刀剑,李雨欣躲在赵王身后,不由得怀疑,来赵地是否是值的?
李雨欣到赵地第一天就感受到了生死的威胁,她不知曾柔在这种你死我活的环境下过了十年。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章 隐患
平洲山城名义上算是大夏管辖,实际上平洲山城已经被赵王渗透得差不多了。
赵王带着残留的侍卫和李雨欣狼狈跑到平洲山城,以为可以安心的时候,他却遭受了莫名奇妙的被行刺。
他之所以在平洲山城没有表露身份,原因在于他还是想给李雨欣安排一个合适的赵地贵女的身份。
他并不知曾柔回王府已经把他和李雨欣的纯洁的爱情公布于众,更不知曾柔连李雨欣的出身都没放过,大夏小吏的女儿。
仅存的两名侍卫力战而亡,赵王身上跟血葫芦似的,用宝剑支撑着地面,十八铁卫是赵王的亲随,忠诚可靠,也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这趟行动,他们全部力战而亡,赵王极是痛心。
刺客的刀剑再次挥过来,赵王发狂的吼叫,宝剑挥舞迎敌,“若天不绝我,本王必要让大夏贵胄和你们幕后的主子为本王的兄弟陪葬!”
交战中,赵王胸口狠狠的挨了刺客一脚,他身体向后飞去,倒在了枯草地上,唇角渗出血丝,无力再战。
赵王武艺是不错,可他并没继承到拓跋太夫人的高深莫测的武功,并非拓跋太夫人不想教,而是赵王身体不适合练这么霸道的功夫,况且赵王从小从军,学习如何治理赵地,他被当作赵地的王者,振兴顾家的宗主培养。
他并非是一个武功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