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节

    炽热的气息渐渐散去，奇怪是，刚才还冒着火焰的白色林木并没有被焚烧的痕迹，只是树叶变成了火红的颜色。
    一个男子的身影出现在了光辉之林外，在那里，以教皇梵狄斯为首的圣山三巨头正在恭敬地等候。
    看到伊斯约鲁尔出现，三巨头齐声道：“恭喜伊斯约鲁尔大人！”
    伊斯约鲁尔眼中带着几分喜色：“这次总算是大功告成，将真炎枷锁之力完全融入了审判之书中，为此尤朵拉贡献了大量珍贵的火系宝物，功不可没。”
    “能为大人出力，是尤朵拉的荣幸。”尤朵拉躬了躬身，心中却不是滋味，事实上，那些火系宝物都是为凤凰卵准备的，由于可恶的李察偷走了凤凰卵，致使她前功尽弃，如今只好顺手推舟地宝物进献给伊斯约鲁尔。
    “我这个人赏罚分明，将来会在拉斐尔大人的面前为你美言的，”这句话让尤朵拉大喜，伊斯约鲁尔看了一眼梵狄斯，“至于梵狄斯，作为教会的最高领导人，这次圣树的消失要负最大的责任，处罚是肯定免不了的。不过在此之前，我要亲手将那个该死的异教徒擒下，看是否能够有希望追回圣树。”
    只要能追回雪达莱树，就能大大地减弱这件事带来的恶劣后果，梵狄斯连忙行礼道：“一切有劳大人了，目前东部已经被完全封锁，尤其是几个传送国，大人可以先抵达东部地区，再施展神窥之术，相信那个异教徒一定无从遁形。”
    伊斯约鲁尔微微颔首，手一翻，那颗黯淡的血珠已经出现在手中，眼中射出火焰般的凌厉气息：“不管你是什么人，这一次，都逃不脱我的手掌心！”。。)
    第六百九十五章真谛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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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翡翠林海，紫心树屋的制器房中。
    费诺亚和柏恩德正仔细鉴赏着一把长剑，这把剑是陈睿刚才锻造出来的，并没有花太多的时间，造型看上去很简单，似乎随便一个普通铁匠就能打造出来，然而两位制器宗师的神情都显得十分认真。
    “这把剑相当不错，看似笨拙却深藏巧妙的至理，深得制器术的要领，虽然它的品级只是卓越级，但制作水准已经超越了大师的层次。”费诺亚眼中流动着不加掩饰的赞赏，“原来李察阁下是魔法阵和制器术的双料准宗师，真是令人赞叹。”
    “在两位宗师面前献丑了。”陈睿希望听到的不是这种赞赏，而且是真正有用的意见甚至是批评，“请两位指点。”
    柏恩德灌了一口酒：“别急，小伙子，费诺亚这个家伙有个坏习惯，就是先说好听的让你轻飘飘的，然后再用毫不留情的批评将你一脚踢下悬崖。”
    陈睿笑着点了点头：“这正是我所期待的。”
    果然，费诺亚脸色一正：“就制器术而言，你的手法、运用等各方面都相当出色、甚至对意境也有一定的感悟，已经达到了锻造准神器的准宗师级水准。但是，在宗师的眼里来看，你犯了一个最基本的错误，所以这把剑相当的不合格，正如一具已经死去的尸体一样，毫无价值。”
    尸体？陈睿算是明白了柏恩德先前的比喻，这位精灵宗师批评起来还真是尖酸刻薄。一点面子都不给，不过他丝毫没有被打击的沮丧，眼睛反而亮了：“愿闻其详。”
    费诺亚暗暗点头，说道：“我们在学习制器术的时候，有一句话曾被反复提及，‘制器就是在创造生命’。但实际上，真正能领悟这句话并将其运用到制器中去的人并不多。无数制器师甚至是制器大师都将神器作为成为宗师的唯一标准。但他们都错了，事实上，这句听得最多而被忽略的话才是制器术的真谛！就以准神器为例。或许你制作技术和细节已经达到了近乎完美的境界，但制造属性再高，终究只是一件死物。无法达到质变。这就是我为什么说你的那把剑是一具尸体的缘故。”
    生命？这个似曾熟悉的字眼让陈睿露出深思之色，柏恩德开口了：“我没有费诺亚的口才，他先前说过矮人的谚语‘锤子最能说真话’，我就做给你看吧。”
    柏恩德来到锻造台前，拿起锤子掂了掂，用钳子夹出一块烧红的铁块，开始敲打起来。在敲打之下，一把剑渐渐成型，同样是一把貌不惊人的剑，老矮人手法也谈不上特殊。却透着一种陈睿那把剑所不具备的灵性。
    “任何装备都是独一无二的，不论是神器或非神器。”费诺亚的声音在陈睿的耳边响了起来：“就好像生命那样。”
    陈睿一震，忽然想到超级系统中兑换图纸所制造出来的准神器，雷音、北冥、裁决……这些装备是系统出品，材料的精炼纯度达到了百分之百。而且制作工艺完美无缺，就算是宗师都无法达到那种完美程度。按理说，每一个细节都达到毫无瑕疵的境界，却始终无法制造出真正的神器，似乎缺少了什么关键的东西，如今看来。原来缺少的是“灵性”或者应该称之为“灵魂”！
    陈睿才知道，原来自己之前已经不知不觉走入了死胡同，追求各种完美和极致，却忽略了最本源最重要的东西。就好像一个画匠，经过多年的努力，将技艺发挥到顶峰，能够临摹出各种名家的作品，甚至以假乱真，但是，始终无法成为真正的名家大师——制造与创造虽然只是一字之差，却有云泥之别。
    用另一个世界的术语来诠释，就是“术”与“道”的分别。
    陈睿陷入深思，眼睛越来越亮，忙活了半天的老矮人拿着刚造好的剑走过来，发现这家伙居然连看都没看那剑一眼，不由一阵吹胡子瞪眼。
    倒是精灵宗师露出惊讶之色，在陈睿回过神来后，问一句：“你懂了？”
    陈睿点点头，原本有些不忿的老矮人吃了一惊，他几百年才弄懂的东西，这个人类小子竟然这么快……
    “不过明白道理是一回事，真正能够运用是另外一回事，我想，我已经找到了一个新的起点，或许需要领悟不仅是制器术，还有更多的东西。”陈睿说的是实话，他虽然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所在，但要想真正领悟并实现质的突破，短时间内是肯定无法达成的，无论如何，这都将是他制器术道路上至关重要的转折点。
    “你……真懂了？”柏恩德有种挫败的感觉，“看来我是真的老了……费诺亚，你笑什么，论年纪，我可比你年轻！”
    “费诺亚阁下，我在翡翠林海还会呆上一段时间，这几天能否再次前来请教？”
    看到精灵宗师点头，陈睿大喜，又对老矮人说道：“柏恩德阁下，这把剑能送给我吗？”
    “终于想到这把剑了？哼，休想！狡猾的人类，”老矮人一把按在剑上，“除非你能拿点什么好东西来换，最好是酒，这家伙的什么兰香酒味道还不错，就是不够劲，矮人喜欢喝的……”
    话还没说完，一阵浓郁的酒香就让柏恩德眼睛直了：“好香！”
    就连费诺亚都忍不住看向了陈睿手中的那瓶酒，老矮人一个箭步，以与身高严重不符的步长迈到了陈睿的面前，将那把剑一把塞到他手里，然后朝酒瓶抓去。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红色的影子弹向老矮人的手，正是先前一直被安抚得很听话的朵朵小姐。
    朵朵小姐一直很无聊，如今见到有人竟然敢抢爸爸的东西。立刻开始发动了攻势。
    老矮人似乎吓了一跳，然而朵朵小姐的弹射差之毫厘地偏了一分，酒瓶已经落入了老矮人的手中：“喂，我说，你养的鸟好凶，不久是一瓶酒么，别的可以向费诺亚学。那种小家子气可千万别学！”
    朵朵小姐正要继续发射，被陈睿轻轻捞在手中，安慰了一番。
    “爸爸。那是什么，朵朵也要！”
    陈睿可不想让养女从小养成酗酒的恶习，连忙说道：“那个朵朵不能吃。一会出去爸爸给你吃火系晶石好不好？”
    “不好！朵朵要那个瓶子！”
    “火系晶石加烤鱼！”
    “再加一个布丁！”
    陈睿没想到养女又无师自通地学会了讨价还价，正汗颜间，那边老矮人已经迫不及待喝了一口酒，猜一入口，便露出极度陶醉的模样，赞不绝口：“好醇的味道！口感极佳，特别是那股绵绵的后劲，这是什么酒？我喝了几百年的酒，还是第一次喝到这种美酒！兰香酒比起来简直就是白开水！”
    陈睿又送了一瓶给费诺亚，答道：“这叫黄酒。是……我祖父留下的，秘方酿制而成。”
    这些极品黄酒自然是魔界出品，陈睿拿出黄酒时，心中涌起睹物思人的情绪，再过几天。信仰结晶也改差不多满一百万了，届时可以回到魔界与亲人朋友们重聚。在这之前，必须抓紧时间从两位宗师这里学到更多的东西，不仅是为了自己的制器术，更是为了替老师特特尼斯争取到更多的生机。
    “就这样说定了！”老矮人用力一拍桌子，“我这几天也留在紫心树屋。和费诺亚一起指点你，不过每次来的时候，必须要有一瓶这样的黄酒！”
    “不，两瓶。”费诺亚加了一句，三人对视而笑。
    几个小时后，紫树林中试炼的学员们不约而同地感觉到了周围玄奥的力场波动，在一股莫大力量下，学员们不由自主地被送回了入口。
    学员们纷纷惊讶地叫了出来：“不是说试炼时间到天黑之前吗？怎么提前结束了？”
    一个淡然的声音响了起来：“很简单，因为试炼的魔法阵被学员以外的人破去了六座，所以为了公平起见，提前结束，以现在的成绩为准。”
    “你说为准就为准？塔兰纳大师，这个家伙是谁啊？”开口的是那个曾在餐厅与陈睿冲突的二货青年。
    “梅洛旦！闭嘴！”说话的竟然是菲丽，这位精灵公主上前恭谨地对“这个家伙”施了一礼，“费诺亚大人。”
    原来这就是精灵族的制器宗师！包括星光学院的三位老师在内都吃了一惊，连忙施礼。兰碧丝看到精灵宗师身旁的陈睿，联想到刚才那句“破去六座魔法阵”，心头一震。
    “老师！李察！”等得无聊的蜜雪儿正和后来到达的布兰琪在湖畔玩耍，看到费诺亚和陈睿出来，连忙跑了过来。
    “蜜雪儿，不得无礼，要称呼李察‘阁下’。塔兰纳，今后李察阁下可以任意进出紫树林，无须通报。他还会留在仙都一段时间，如果有机会的话，你要向他多多请教，相信会获益匪浅。”
    塔兰纳听到老师对这个人类青年的称呼，心知对方的层次已经超越了大师级，至少是准宗师级别，眼中现出难以置信之色，郑重向陈睿行了一礼。
    陈睿对塔兰纳还了一礼，说道：“费诺亚阁下言重了，有机会的话，我会和塔兰纳大师相互交流的，至于蜜雪儿殿下和那位布兰琪小姐……我能来到银月仙都，多亏了她们，我们之间是朋友关系，自然无须客气。”
    布兰琪听到“朋友”两个字，目光微微一颤，低头不语。费诺亚对陈睿点了点头，也不与众人搭话，转身朝树林内走去，眨眼就消失不见。
    不等陈睿提及打赌的事情，兰碧丝已经盈盈走了过来：“李察阁下，先前是我们的学员无礼，现在我代他们向阁下和蜜雪儿殿下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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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九十六章未婚妻
    “不是应该你们所有人道歉么？”蜜雪儿对兰碧丝似乎一直很不感冒，不满地说了一句。
    “你别太过分了，蜜雪儿。”菲丽皱眉道：“兰碧丝学姐可是蓝耀帝国的……”
    “算了，蜜雪儿。”陈睿今天收获相当大，心情很好，“没必要和这些人计较，我们走吧。”
    “‘没必要’是什么意思！你有本事再说一次！”说话的是那个表情冷傲的学员奎因，眼神充满了挑衅，在这种平日备受关注的“天才”看来，赤果果的无视比直接打脸还要屈辱。
    “输不起也就罢了，居然还想反咬一口？”陈睿轻蔑地瞥了一眼那些面色不善的学员：“看学员的素质就知道，享誉各国的星光学院不过如此。”
    奎恩大怒，正要动手，后面一个身材精悍的学院老师走上前来，透出咄咄逼人的精神压迫：“学员如果有失礼的地方可以道歉，但是，你出言辱及星光学院，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这个老师的名字叫做安杜鲁，平素最为护短，原本就对这次试炼的提前结束暗暗不满，先前当着费诺亚宗师的面不敢吭声，如今一听对方“质疑”星光学院，立刻开始借题发挥起来。
    “这就算侮辱？我有些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学生了，原来有误人子弟的老师。”陈睿笑容多了一丝冷意，“至于交代……”
    就在这个时候，具有精神感应天赋的红发女孩艾丽尔蓦地打了个冷颤。看向陈睿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安杜鲁骤然感觉被一股恐怖无比的精神压迫所包裹，自己的那种渺小的压迫气息仿佛狂风下的烛光，瞬间便熄灭无踪。
    那股气势中带着凛冽无比的杀气，似乎是尸山血海中凝炼而出，让安杜鲁有种魂飞魄散的惧意，他本能地感觉到，只要对方一发动。自己的身体和灵魂都会毫无悬念的灰飞烟灭，身体不由微微颤抖起来。
    除了艾丽尔外，后面的学员大多没有发现安杜鲁的异状。但另一位身材壮硕的老师图里亚夫察觉到了危机，全身亮起凝厚的黄色镜芒，脚下一弹。已经挡在了安杜鲁的前面：“小心！”
    图里亚夫刚做出一个防御的姿势，身形猛的一顿，僵立在原地。
    “你们应该庆幸这里是银月仙都，看在精灵一族和费诺亚宗师的面子上……”陈睿冷哼一声，没有接着说下去，对蜜雪儿和布兰琪说道：“我们走吧。”
    看着陈睿旁若无人地转身就走，学员们纷纷大怒，奎恩按捺不住，手中现出一把长刀，已经跃起在半空中。暴喝一声，正要斩出，就觉火光耀眼，空气瞬间变得炽热起来。
    强烈的危机感使得奎恩赶紧回刀一架，瞬间就被一股大力撞飞了过去。总算他是星光学院中排名前十的学员。即将晋为圣级的年轻天才，连续几个倒翻，勉强站稳了身形，只觉手中的刀传来可怕的高温，再也无法握稳，一松手。掉落在地，那把刀的刀身竟然已经熔解得变了形！
    只听已经走出老远的陈睿招呼了一声，一个红色的小身影飞回到头上，示威般的叫了几声，众人才发现，喷出火焰击飞奎恩的竟然是那只红色的小鸟。
    虽然惊讶，但这些学员有不少好斗之徒，正要冲上去围攻，就听一声带着颤抖的喝声响起：“都别动！”
    出声的是被图里亚夫挡在身后的安杜鲁，身上已经被冷汗浸透，鼻孔和耳朵中赫然渗出鲜血。在安杜鲁前面的图里亚夫身上，镜面状的凝厚黄光蓦然粉碎，仿佛落在石板上的脆弱玻璃一般，图里亚夫壮硕的身躯晃了晃，吐出一口血来。
    学员们大惊，图里亚夫是已经步入真正圣级的强者，学院的防御术导师，那种独门的土镜障壁能够同时抵御几个圣级强者的联手攻击，想不到今天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事，就被人一击而溃！
    “巅峰圣级……”图里亚夫勉力从牙齿缝里挤出四个字，又吐出一口血来，竟是昏了过去。
    学员们齐齐大震，那个看起来貌不惊人的男子，竟然是站在世间力量最巅峰的……
    如果对方真想杀人，除了身为精灵的菲丽外，只怕没有一个人能活下去，不少人都露出庆幸和后怕的表情，只有兰碧丝一直盯着那个远去的背影，明镜般的美眸中闪动出异彩。
    “李察，你的鸟好厉害哦！”蜜雪儿并不知道陈睿刚才的出手，只是看到朵朵一口火将奎因喷倒，盯着小凤凰的大眼睛不由更亮了。
    “能不能叫她朵朵？”
    “朵朵不是你的鸟吗？给我摸一下好不好……陈睿很无语地拍了拍脑门：“对了，蜜雪儿，我还要在银月仙都逗留一段时间，但我的外交任务已经完成，不想再回到绿意之馆，有没有不被打扰的安静地方？”
    “不被打扰的安静地方？”蜜雪儿想了想，看向了一旁的布兰琪，“只有她住的地方最安静了……”
    陈睿转过头来，看向布兰琪，布兰琪一愣，立刻摇头道：“不行，我那里……”
    “会打扰到小姐么？那算了。”
    “不是打扰，”布兰琪解释了一句，轻轻咬了咬嘴唇，终于下定决心：“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送蜜雪儿回到皇宫，然后跟着布兰琪来到她的住处后，陈睿才知道为什么会有“嫌弃”一说了。不仅是因为这是距离仙都较远的荒林，也不仅是因为那间简陋的树屋，而是因为，这里其实是，一片坟地。
    “你就住在这种地方？”陈睿皱了皱眉，就算没有阴森的坟地。这里的环境也确实太恶劣了，与银月仙都中那种精美绝伦的风格根本是背道而驰。
    “能有这样住处算不错了。”布兰琪脸上淡漠之色更浓，“对于一个半精灵来说。”
    绝大多数的精灵认为半精灵是精灵族的耻辱，对他们倍加歧视，精灵一族在与蓝耀帝国签订联盟协议时，庇护的对象甚至刻意剔除了半精灵。尽管半精灵更容易得到人类的接受，但得不到应有的保护。许多半精灵因此沦为贵族或强者的玩物终生无法解脱。
    在外会遇到难以想象的遭遇，在内会受到排斥歧视，作为混血的半精灵。背负着难以想象的沉重命运。相比之下，布兰琪能够留在翡翠林海，并与公主蜜雪儿成为好朋友。算是相当幸运了。
    “半精灵的魂冢，坟墓里埋葬的都是半精灵的遗体，那边是我父亲的墓地。蜜雪儿对你说过吧，他在噩梦之原找寻生命泉水时落入梦魇火山之中，尸骨无存。”布兰琪冷漠的眼神中掠过一丝悲伤，“这里被精灵族称为被诅咒的死寂之地，我建议你还是去仙都为好。”
    “这里很安静，正适合我的冥想，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就打扰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