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秦予霄紧张的抓了下裤子上的布料又松开了:“只是个木头人。”
    “木头人?”付迹莫替他上药的动作一顿,对上他的眼睛,秦予霄眼中闪过一丝羞赧,付迹莫了然一笑:“是定情信物吧。”
    秦予霄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付迹莫心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她见他总对她脸红,而且都二十了还没成家,还以为秦予霄是个断袖,没想到他早就有了意中人,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付迹莫笑着对上他的眼睛:“不知是个怎样的姑娘,居然让你一直挂念着。”
    秦予霄躲开她的眼睛,盯着药瓶子道:“是……是个很独特的姑娘。”
    付迹莫不以为然,低下头给他上药:“是吗,那怎么不见予霄去找那位姑娘。”
    秦予霄抬头看向她的眉心,迟疑道:“我还不知道她有没有成家……但即使她成家了,我也要把她抢回来。”
    付迹莫闻言一惊,对上他的双眸,他眼中都是坚定一点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她扑哧一笑,随口道:“予霄勇气可嘉,祝你成功。”
    秦予霄这回却毫不迟疑回道:“我会成功的。”
    付迹莫闻言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专心致志给他上药,盯着秦予霄的好身材,她不禁感叹:也不知道哪位姑娘如此幸运得这么一个猛男,以后日子一定会很“性福”的!
    有一道伤口比较棘手,也不知道她用了多少力气,把他一层皮都抓了下来,这种有肉没有皮的伤口最痛了,她小心翼翼将药撒上去,还是听见了秦予霄的抽气声,她抬头看了看他,秦予霄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对她笑了笑。
    付迹莫真的有点愧疚了,把头凑上去,对着他胸上的伤口吹了吹,小时候她受伤奶妈就是这么做的,凉爽的感觉会缓解痛感。
    她刚吹了两下,秦予霄胸部的肌肉居然抽动了一下,她觉得很神奇再吹了一下,他的胸肌又抽动了一下。付迹莫抬起头,秦予霄立刻脸颊蹿红别开了头,她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把头抵在他胸膛上哈哈哈大笑:“你真是笑死我了!胸肌居然会动!哈哈哈哈哈!”
    秦予霄浑身都在燥热了,怕她听到他杂乱无章的心跳声,赶紧将她推开,拿起一旁的衣服要穿上。
    付迹莫阻止他穿衣服的动作:“我后面还没上药呢!”
    秦予霄执着的穿衣服:“不用了。”
    付迹莫比他更执着的将双手扣着他的双肩上阻止道:“哎呀!我不是嘲笑你!我只是没见过!胸肌会动的男人很有魅力啊!你女人以后肯定会很喜欢的!可我就办不到呢!你要不再动一下给我看看?”
    秦予霄觉得更丢脸了,执拗的转过身把衣服穿上了,付迹莫十分后悔自己笑他的举动,不然能多看几眼了。
    付迹莫出来太久,到了该回去的时候,可有一件事情难住了她。
    据说秦予霄是骑马扛她到秦家来的,因此只有一匹马,这里离城中有些距离,若是走路回去需要很长的时间,可她总不能把秦予霄的马骑走,让他走着回去吧?
    秦予霄将他那匹白马牵了过来:“你骑马回去吧,我轻功还可以,走着便可。”
    付迹莫摸了摸下巴,道:“这样吧,我们共乘一匹回去,你送我到城门口便回西郊,就算你轻功再好,从此地回西郊的折冲府也需要很多功夫和体力。”
    秦予霄犹豫道:“这……”
    付迹莫很坚定:“这什么这,这样再好不过了,我抢了你的马于心不忍,走着回去又太费功夫,我们一起岂不是一举两得。”
    秦予霄这才点点头:“那好吧。”
    (小白马内心痛苦的哀嚎:你们有考虑过马的感受吗?)
    付迹莫琢磨着,如果是两个真男人骑一匹马,夏天穿的布料少,挨得这么近是不是有没有小弟弟都能感觉出来?她坐在前面应该比较保险吧?
    于是秦予霄先上了马,付迹莫被他拉了上去坐入他的怀中,马鞍的弧度使得他们紧挨在一起,付迹莫特意感受了一下,发现确实有一个软软的多出来的东西若有若无的抵在了她的尾骨处,果然坐在前面是保险的……
    只是……这样真的没事吗?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将军只是暂时被调戏,以后都会调戏回来的!哈哈哈!付迹莫会后悔的←。←
    一直没在作者有话要说里说!谢谢不知妹子和子陌妹子的地雷!么么哒!
    20共乘一骑
    第十九章
    马儿驮着两个人毕竟负重过高,因而走得很慢,付迹莫倒是不急,而秦予霄看似很急的样子,一直催促着快些走。
    行进过程中,他一直刻意与她保持距离,但付迹莫仍能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热烘烘的气流,散发着男子的阳刚之气烤的人难受,俗话说心浮气躁。
    付迹莫微回过身子对他道:“予霄,你一会儿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秦予霄低头看她一眼,恰巧从颈间一路看下去,对襟的衣服让他视线畅通无阻,他又赶忙把视线移开了,额头滑下一滴汗:“没有……”
    付迹莫无知无觉,除了胯|下她这辈子就考虑过走光的问题,不过她十分爱干净,瞧着秦予霄与她挨得这么近,他的汗估计会滴在她身上的,因此从怀里掏出帕子,回身给他擦了擦,谁知秦予霄一惊躲开了。
    付迹莫挑挑眉头,狐疑的看着他:“予霄,你似乎……怕我?”
    秦予霄忙摇头:“没有……”心里却在懊恼,刚才的动作对于付迹莫大概很正常,对于他便是亲昵了……让人有点不能适应。
    “没有?我可不是这么觉得,你似乎不怎么喜欢我离你太近。”付迹莫说着也不自讨没趣了,将帕子塞到秦予霄握着缰绳的手中,示意他自己擦。
    “不是……”秦予霄虚掩的擦了几下,心里琢磨着说辞:“可能是战场上留下的毛病,我近身功夫不大好,一旦敌方靠的太近便警惕起来……”
    付迹莫轻笑一声:“是吗?那你是把我当敌人呢?那我以后离你远点,免得被你误伤。”
    秦予霄赶忙解释道:“没有!没有!我只是说这个意思,任何一个人与我太近都是如此的,其实你还好……”
    付迹莫扑哧一笑,回头对他笑道:“我和你开玩笑呢。”
    秦予霄脸一热,咳了一声,眼神飘忽道:“以后习惯了可能就好了。”
    付迹莫与他调笑道:“我和你习惯什么,你还是和你心上人去习惯习惯吧,免得误伤了佳人才是。”
    秦予霄有口难言,盯着她的头顶叹了口气,他的佳人就在怀中呢。
    付迹莫忽然指着前面喊道:“哎?前面有卖烧饼的,去买点,早上还没吃东西呢。”
    秦予霄暂且放下纠结的心情,御马到了烧饼摊前,付迹莫弯下腰去买了几个烧饼,接过烧饼的一刹那惊呼着“好烫啊!”身子晃晃悠悠差点掉下去,但就是舍不得把烫手的烧饼扔出去。
    秦予霄见状赶紧抱住她的腰把她搂回来,这么一来付迹莫又紧贴到了他身上,稳住身子的付迹莫一愣,咦?之前后面多出来的那个软软的东西是不是变硬了些……这次感觉怎么这么明显?
    付迹莫狐疑的回头看了一眼,秦予霄无知觉只顾紧张地看着她:“你没事吧?”模样要多纯洁有多纯洁,付迹莫就当自己想多了,估计将军身体强壮那个比较大,起初没挨得这么近所以没发现,她默默的挪了挪屁股,即使她现在是个表面的男人也不想别的男人用“枪”指着她。
    “没事没事!”说完,付迹莫低头吃烧饼,两人继续前进。
    吃着吃着,付迹莫感觉自己一个人吃太不够意思了,便用手撕了一块回身喂给御马不方便吃的秦予霄:“你也吃点。”
    秦予霄不想误了她的好意,但为了避免碰到她的手只是张嘴咬了一小口。
    付迹莫眼皮一抽:你吃还不全吃了!难道要我一直替你拿着,还是要我把你剩的吃了?
    付迹莫手一推直接塞他嘴里:“吃这么一点?全吃了吧!”
    这么一来,秦予霄吃了她的手指,把昨夜的帐给还清了,脸上不可抑制的浮现出潮红一片。
    付迹莫手一僵,看着他发红的俊脸,心里涌出一种奇怪的感觉,她怎么有种和情郎嬉戏的感觉?
    “迹莫!”忽然一声男子的高呼传来,他们相继看去,卞赋之在离他们不远处勒马。
    付迹莫见了他就没有好心情了,若是她正自己骑马,估计就当没看见扬尘而过,可御马的是秦予霄,他似是犹豫了一下便御马过去了。
    卞赋之对秦予霄颔首示意,看向付迹莫:“舅父叫我接你回去。”
    付迹莫冷笑一声:“爹还真是这么担心我,不过是出来一晚上就急着找我回去。”
    卞赋之闻言一皱眉,付迹莫是不会在外人面前表现出这般态度的,竟会在秦予霄面前不加掩饰?他打量了他们两人一下,道:“你最近身子不好,还是不要在外面过夜的好。”
    秦予霄问道:“你最近身子不好吗?”
    付迹莫对他一笑:“小毛病而已,如此我便告辞了,予霄你直接回折冲府吧。”她说着从马上下来,又把手中的油纸撕了一半分了两个烧饼给秦予霄。
    秦予霄犹豫了一下接了过去,付迹莫对他挥挥手上了卞赋之的马,这次是坐在后面,她又转身对秦予霄道:“昨夜的事谢谢你,告辞。”而后与卞赋之离开。
    怀中突然就空落落了,有种一瞬间就冷下来的错觉,随之而来的便是后悔莫及。秦予霄叹了口气,他什么时候才能坦然的和她独处,每次和她独处他都像个仓皇无措的傻子,白白浪费了机会。
    不过,下一次机会很快就到了,九王爷要和她比试的事情他还没说呢。
    *
    付迹莫坐在后面吃烧饼,一边吃一边不断地翻白眼,卞赋之就是他爹的走狗,她怎么就喜欢他呢?秦予霄都比他有意思多了!
    想到秦予霄,他的好身材又活色生香的跃进了她脑袋里,还有某个未知的禁地……啧啧啧,不知道便宜哪个小妞了。
    “昨天晚上你去哪了?”
    付迹莫咬了口烧饼,嚼完了咽下去才慢条斯理的答道:“你管得着?”
    “我是管不着,但我要提醒你,你吃了那药,月事很不稳定,在外面过夜要小心些。”
    还有这事?她这一世多亏那个药每个月也就两三天,少了许多折磨,现在换药了不会要增加时日吧?
    “会增加日子吗?”
    “不知道,看到时候情况,到了日子告诉我一声,我照顾你。”
    付迹莫脸一热,缩了缩身子,她这一世第一次来月事就是卞赋之照顾的,她对于他什么秘密都没有,大概也是这样卞赋之对她没什么男女之情。
    付迹莫决定以后一定要和卞赋之保持神秘感!
    不过……没过几天,付迹莫胸部胀痛,她寻医还是只能找卞赋之。
    付迹莫揉着胸进了卞赋之的草药房,他正坐在小木椅上碾草药,头发尽数扎了起来,露出毫无瑕疵的容颜,白皙的肤色配上白衣,胜似仙人。
    她倚在门框上欣赏了一会儿,胸实在是胀痛的不行了才开口道:“喂!我胸痛!”
    卞赋之闻声向她看来,继而起身扑打一下手,拿过一旁的布巾擦了擦走了过来,付迹莫还没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他突然手一伸按住她的胸,左右两个挨个捏了捏。
    付迹莫红着脸喊了一声:“喂!你干嘛!”她好歹是个女人好吗!就算是平胸也不能青天白日随便捏啊!
    卞赋之很淡定的回道:“你以后生子未必需要你喂奶,但你若想生必须要长胸,忍忍吧,这些天会有些痛,你月事来了以后会减轻些。”
    他说的特别坦荡,反倒是付迹莫的害羞多此一举了,她不甘心的瞪他一眼:“你有没有我是女人的自觉性啊,你怎么能把我当物件似的随便捏呢!而且脸都不红一下!”
    “我没想那么多。”说完卞赋之转身拿小秤从几个药柜子里淡定的抓药:“这些药暂且能缓解疼痛,你找下人给你煎了吧,记得把药渣销毁。”
    没多想?那就是她不值得被多想呗?
    付迹莫哼了一声接过药包,大步走回自己院子,气冲冲的把药交给丫鬟去煎了。
    叶臻见她这副样子,笑嘻嘻的凑上去:“夫君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付迹莫一改神色,狎昵着摸了摸她下巴:“你夫君我如何?”
    叶臻搂着她的胳膊夸赞道:“自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乃是长莱众怀春女子的心之所向!”
    付迹莫对她勾起一抹魅力无限的笑容,然后“啪!”捏上她的胸……
    “啊!你干嘛!”叶臻惊叫一声,拍开她的手,护住自己的胸,双颊红扑扑的。
    付迹莫哼了一声坐到椅子上,二郎腿一翘,用手指头烦躁的敲着桌子:“你明知我是女人,却还因为被我摸一下而害羞,可他也明知道我是个女人,怎么就没点男女有别的自觉性呢!把我当个男人摸!脸都不带红一下!”
    叶臻这才想起她刚从卞赋之那回来,怕是又吵架了,她坐到她身边:“你说卞赋之?你先看看你自己的样子,你让他怎么把你当女人?”
    付迹莫狠拍一下桌子:“我这个样子我想吗?可就算这样,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别的男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他怎么能也把我当男人看?我看是他自己有毛病,对女人提不起兴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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