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节

    听到这贺疯子竟然又换上一套说辞来?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这才点了点头,却慢条斯理的朝着他开口言道:“既然你执意要带兵去攻打赫图阿拉老寨?那本城主倒也不好在过于拦阻于你了?也罢,这场功劳也就与了你了。不过贺疯子,待你攻打赫图阿拉老寨,亦或是已然攻进老寨之内之时?一切可单凭与你的主意行事?记住,莫要对一般的妇孺下手。但,遇到那些拼死抵抗的八旗旗兵?一律就地处置了,这一回,我东北军可是不要什么俘虏的。”就见这位东北军主帅,在说到这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双目之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寒光,看得出来,这位冰雪城主的心中早已动了杀意。而贺疯子本身却也并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于这位冰雪城主最初,在秦淮河畔二人相遇之前,贺疯子纵横于大明朝的江湖之上。在江湖上足足的闯荡了十几个年头,却也照实杀了不少的人。
    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这两句诗,倒是可作为对贺疯子这一段颇带有传奇经历的真实写照。本来最初还对着,自己若是攻入赫图阿拉的老寨之时?是否要顾及到此时正与那位主帅并马而立的,那位四格格乌兰托娅的感受?毕竟多尔衮虽然是暗中害死了皇太极,却又迫使这位四格格不得不亡命天涯。
    可在这座赫图阿拉老寨里的旗民们,却又得罪了那一个人?四格格会如此忍心的,就此看着自己对这些居住在赫图阿拉老寨之内的旗民们举起屠刀来么?再者一言,就算是眼下乌兰托娅因为自己的舅父,如今惨死在赫图阿拉老寨之内。由此迁怒于老寨之内的所有人身上,可谁又能够担保?在这件事情过后,乌兰托娅是不是又去会对此事有些开始懊悔起来?自然,她也就需要找到那个对赫图阿拉老寨动手的那个人。
    亦让其来当她的替罪羊,换句话说,也就是用此人来转移那些旗民对她的仇恨。贺疯子虽然是在打仗之时,人显得有些疯魔,可他毕竟不是痴愚之辈。对于在这一点上,他可还是看得十分的透彻。而似这种事情,在历史上可是并不鲜见的。那些忠臣良将最后却并不曾战死在沙场之上,反而是死在了皇帝枕边人的屠刀之下。而那位昔日对这位赫赫军功的功臣而倍加恩宠的皇帝,却对此显得有些过于冷漠以及,仅仅是冷眼旁观罢了。
    贺疯子虽然和这位东北军主帅,最初相遇在秦淮河畔。君臣二人之间的感情,也十分的和睦和亲近。可这也并不能就此保证,一旦在这位冰雪城主有朝一日,变身为这片广阔疆域上的唯一的主宰之时,他还会不会念着君臣二人昔日之间的那点点的情义?遇事,还是要与自己留有一条退路。
    这也是贺疯子在这江湖上闯荡十多年以后,所得出的一条宝贵以及得经验之谈。故此,才故作疯魔,逼着这位东北军的主帅对他做出一定得保证来?而此刻,却听到了这位冰雪城主,这带有凛凛杀气的叮嘱之词,在贺疯子的心中,却也就明白了主帅的心中对于赫图阿拉老寨的打算。
    而听这位城主如此一说,对方也分明是对于自己的顾虑有所了然。既然如此,贺疯子也就再无有任何的担忧。便在马上对这位东北军主帅插手施礼道:“末将仅遵城主的军令,弟兄们,都莫要再迟延了?再若多等上片刻?额亦都将军可就已然是带着他的手下人马,去将赫图阿拉攻打下来了?抬上云梯,随我攻进赫图阿拉老寨,去为我东北军的恩公报仇雪恨。”贺疯子的话音方落,人早已催马窜了出去。
    而其身后得东北军校们,却是翻身跳下战马,扛起云梯就直奔赫图阿拉老寨的山坡上奔去。而身后的那位东北军主帅和立马与他身旁的乌兰托娅,对于这贺疯子的最后一句话,都是听得十分的真切。二人不禁互相对视一眼,乌兰托娅不免开口轻声言道:“倒是看不出来,贺将军竟然是如此的有心。”说罢,却又将头扭转过去,双眼直直的盯着远处,那如同潮水一般的,朝着赫图阿拉城墙下推涌而去的东北军校们。
    看着那群东北军竟悍不畏死,任由着城头上的八旗军校的羽箭,势如泼水一般密集的射了下来。却并不见有一个人,为此而是朝着后面退让半步?人人挥舞着长刀,或是肩扛着云梯,或者是手中举着盾牌,拼死力的朝着山坡之上奔逐而去。而那个贺疯子此时却仍然不增跳下坐骑,其跨下的那匹战马,却也似如和他一般的疯狂?竟然对于那些凌空所射下的羽箭,竟是毫不避让,直力冲奔前面。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幕的情景,在其心中也终于知晓了?八旗铁蹄何故?每每剿杀不掉东北军的其中的主要缘故?此时,再乌兰托娅的心头却也正掀起一股狂涛骇浪来。而那位东北军主帅却是巍然笑了一下,却并不开口,只是静默的注视着眼前得东北军校们,对着那赫图阿拉老寨的城墙发起了凌厉的攻袭。而在其身后,二来也早已经命人,去将那数十门的火炮给推到了阵前。
    待火炮都被从马身上卸下来之后,即刻就被东北军校们给架摆好了,炮口直对着对面的城头之上。“填好炮弹,准备好引线,备好火折子,听本将的军令,在行发射?”随着二来的一系列军令,被其手下军校给严格无误的传递下去之后。就见东北军的这些炮手们,在短短的片刻工夫,便已然将一切都给准备的妥妥帖贴。
    “对准城头上的弓箭手?开炮。”随着最后一声的军令的传下,数十门的火炮,被一起点燃了引线。随之而来的,却是惊天动地的轰鸣声响彻在众人耳畔。让这些人无不都感到,即连自己脚下的地皮都跟着颤动了几下。一道道的白色且带有火光的浓烟,从炮口之中喷薄而出。
    只是,大概因为赫图阿拉老寨的城墙,似乎有些过于矮小?头数十枚的炮弹,竟然是擦着城头上直飞过去,却也是将不少的八旗守军伤到。可对于赫图阿拉老寨的城墙,却并不见有多大的损伤。如此一来,却令那些守在赫图阿拉老寨城墙上的八旗守军们,对此无不都是深深松了一口气下来。
    可又那里料得到?这仅仅是第一波的炮火袭击。东北军的火炮手们,眼见着第一波的火炮,射的有些稍稍的高了几分。当即又将炮口给稍稍地调下来一些,却又是一阵的齐射。这一次,就见在赫图阿拉老寨的城头上,立时被炮弹给击打地,腾起数股的黑烟,碎木伴随泥块裹夹着碎石,漫天迸溅开去。
    无数枚凌空而降的铁炮弹,将城头上的八旗军校们给砸的四处奔躲,稍稍的迟延片刻功夫,那些落在地面上,冒着烟火的开花炮弹,却又立时爆炸开来,一时惨嚎声不绝于耳。而随着东北军的炮弹,不断的降落到城头之上,八旗守军们对此却是无计可施,只得纷纷找寻一处地方,打算暂且躲避起来,待这炮火稍稍平息片刻自己再出来。而如此一来,却也给城下的,正带着手下东北军校们,正在极力攻打老城的贺疯子等人一个可乘之机。同时赫图阿拉老城下的额亦都,此时也正带领着蒙古骑兵们,却也正在对着城头之上不断的射去羽箭。
    第一千二百一十八章塞北云高心已悲,城南木落肠堪断
    第一千二百一十八章
    密集的羽箭,外加虽然稍显得有些稀疏,可却给城头上的八旗守军,带来了更大的伤亡的炮弹。令城头上的守军们对此纷纷的叫苦不迭,且个个都是抱头鼠窜,竟然将其中的一段城头,变成了无人设防的地带。焉有一个再去想过?待城下的东北军,再顺着云梯登到城头上来之时?自己又该如何去抵御与对方?
    而这其中绝大部分的原因?却也是驻守在这赫图阿拉老寨之内的八旗铁蹄并不是很多。绝大多数的八旗军校,都已经被多尔衮给抽调走了,去随着他进攻大明朝的山海关,以及大明朝的京都。而因为赫图阿拉老寨本是八旗军的起源,也是八旗的一处祖居之地,便被派下了一千多名得八旗军校再此地镇守着。
    可这个时候,单单凭借着这一千名的八旗守军,如何能够与东北军相抗衡?贺疯子待自己的战马,奔到了赫图阿拉老寨的城墙之下。却是从正在疾驰之中的战马上,飞身纵了下来,在地上打了一个滚,便又站了起来。手中挥舞着巨剑,转头朝着身后的军校们厉声喝令道:“将云梯架上去,随着本将一起攻城?”随着他的一声喊喝,早有无数架的云梯,就此被低靠到了赫图阿拉老寨的城头之上。贺疯子却是头一个蹿越到了云梯之上,沿着云梯上的梯凳,径直够奔赫图阿拉老寨的城头上。而等贺疯子顺着云梯,一直登到了城墙的垛口跟前。正探着脖子,打算朝着垛口后面瞧上一眼?可有何八旗军校再此躲藏着?准备伏击与城下的东北军校?
    若是没有人在此地看守着,到也就正好趁此时机可以跃到城头上,准备带着手下得东北军弟兄们,一口气就此强攻下赫图阿拉老寨的城头?可他的脑袋刚探出去?还不等他看清楚,再城墙的垛口后面,究竟是有没有人在此地藏匿着?却见一柄寒光闪闪的长矛,猛地,从城墙的后面刺了出来?
    若不是贺疯子早就对此有所防备?就恐怕早就被这一矛给刺中在其心口处。贺疯子急忙将脑袋一偏,那柄长矛却从其脸颊的侧面直刺过去,带起一股子风势。贺疯子不待对方将长矛收回去?却是伸左手,一把就牢牢地攥住长矛的矛杆。为了防备对方在万一松开长矛,却且用着一小半的气力,来往自己的怀中带夺着。
    可缩着身躯躲再城墙后面的那个八旗守军,却也分明不想失去自己借以防身和杀敌的长矛?也是用尽浑身气力的往自己的怀中抢夺着,一时间,两个人竟然隔着城墙僵持不下?而此刻,在贺疯子的身旁,早有不少得东北军校们沿着云梯,朝着赫图阿拉老城的城头上攀爬着。
    不时也有几名东北军校,再临近城头的时候,却被对方所抛下的用来守城的东西,砸到自己的头上:抑或是朝着云梯上射下的羽箭,被其射在身上,一路惨嚎着,跌落到赫图阿拉城下。可这却吓不住后面跟上来得东北军校,照样是朝着赫图阿拉老城的城头上死命的进攻着。
    最令人吃惊的,倒并不是东北军在这场攻城战之中,所表现出来的那种勇猛气势。而是那伙初次成军,便作为乌兰托娅的近卫军,而一路跟随着东北军到了赫图阿拉城下的这只八旗新军。在亲眼得见东北军,竟然如此不避城头上的,那势同狂风暴雨一般,被其往下投掷的各式各样的守城东西。以及那铺天盖地,朝着自己迎面而来的羽箭,却仍旧是一步一步的坚持着,朝着赫图阿拉老城的城头上紧逼着。
    即便是身边有自己的兄弟被砸落城下?却也似乎并没有人留神注意到这些?依旧是自管自得,顺着云梯朝赫图阿拉老寨的城头上攀登不断。而这也大大的刺激到了这群八旗新军,虽然赫图阿拉老寨在这些人的心目之中,乃是一座被其众人所不折不扣的当成圣城一般顶礼膜拜与其的老城。
    可如今,却似乎并没有几个八旗军校想到这一点?只是知道一点,自己乃是作为四格格手下的近卫军,是为了四格格到这老城里面去讨上一个公道的?再者一说,如今再这圣城里面所居住的人?多数都是一些持有老想法的人,是一群较为保守的人。不忍就此离开这座生养自己的地方?
    同时,也有不少是被多尔衮给派到这里来的八旗军校。而跟随着四格格一路行军到这里来的,这些八旗新军校们的亲属和友朋等,却几乎都早已经迁移出了这座赫图阿拉老城,将自己的家安置到了一些,更适合自己和家眷居住的城池之内。也就自然对这赫图阿拉老城没有什么较为深厚的感情?
    而在见到东北军,简直便势如猛虎一般的攻打赫图阿拉老城。让这些八旗新军的心中,对此更是有了要与之一较长短的心思。立时,在一个牛录的高声喝令之下,也都纷纷奋不顾身的朝着城头上攀援着。而贺疯子在于对方来回的较了两三次劲之后?眼见对方是绝不肯轻易的松开手?以防备着自己万一跃到城头上,在趁便将他给一剑刺死?忽然眼珠转了几转,心中升起一个主意来?最后又是用力的朝着自己这面夺了几下?却见对方已然入了死扣,是绝对不肯松开手?便忽然将手松开,随着身子从云梯上一跃而起,窜到了赫图阿拉的城头之上。
    却正瞧见一个八旗军校,一时竟定不住脚步,不由自主的朝着后面倒退几步出去?看起来,此人就是方才与自己拼死力的那个家伙?贺疯子此刻也来不及多想?急忙跃下城头,不等那个八旗军校反应过来?手中的巨剑早已随手刺了出去。却是一剑,便从对方的肚腹之内直刺进去。
    抬脚将死尸从自己的剑锋之上蹬脱开去,忽然感到自己后背一股劲风刮过?慌忙大哈下腰,朝着自己的身后瞥了一眼,却见一个八旗军校的手中抡着一柄斧子,从自己的后背上横削而过。不等对方第二次举着斧子在攻击过来?贺疯子的巨剑却也学着对方,横着便是一抡。剑过,一道血迹从那八旗军校的腰间沁落。
    随着,就见那个八旗军校的上半身竟以坠落在地,何其下半身一并摔倒在城头。贺疯子此时已是毫无顾忌,将手中的巨剑抡开,仿入一绞肉机像似?沿着城头上便就此一路狂杀而去,一时间,守在赫图阿拉老城城头上的八旗守军们,竟然低敌不住她的这般凌厉迅猛的攻势,不得不朝着后面逐步的退让着。
    第一千二百一十九章坐视两狼争城下,笑望夕阳正当头
    第一千二百一十九章
    而就在贺疯子在这赫图阿拉老城的城头之上,方自杀出一条血路之后,其手下得东北军校也跟着纷纷的涌上城头,跟随在贺疯子的背后,朝着那些驻守在城头上的八旗军校跟前扑奔过去。而八旗军校本就对于,刚刚登上城头的这位东北军的杀神有些抵挡不住?此时,却又有不少得东北军校跟着拥奔上城头。此刻把守在城头的八旗军校们,无论如何再也无法能够将这座城头给守住,只得是纷纷朝着城下撤去。而赫图阿拉老城本是后金的起源之地,故此,这座城池和大明朝的那些城池有些不太一样?
    其一就是这些城墙本身就不算十分的厚实,其二,城墙也较为短矮一些;其三,却是在这城头之上,并不见其修下可以纵马自如上下的马道。而镇守在赫图阿拉城头上的八旗守军们,只能是顺沿着城墙上的数十级的梯登上下。无形之中,却也使得八旗军校们来回上下的速度,却也为之变得极为缓慢。
    而就在那些守在城头上的八旗军校们,对此有些堪堪抵挡不住之时?却忽然又见到有一支八旗军校涌上了城头。城头上上的守军们,见到竟然有一支援兵现身在城头,却无不都是松下了一口气。众人无不为此感到欣喜以及,虽然不晓得这支军队究竟是从何处而来的?且又似乎是方从城头上翻越进来的?
    可看眼前的这支军队的穿着和打扮,毕竟均都是八旗满洲人的装束。且在每一个人的脑瓜后面,都拖着一条黝黑油亮的辫子。由此可见,突然出现在城头上的这支八旗军,定是真正的八旗军队无疑了。大概是因其在远处见到赫图阿拉这座圣城,似乎发生了什么变故?这才聚众疾驰而来,想要帮着守城的八旗军将东北军给击退?以求能将这座圣城给保留住?不至于断掉了八旗满洲人的心中希望。
    而那伙驻守城池的八旗军校们,再见到自己的援兵登上城头之后,精神头和气势却都立刻为之一变。各个似乎又都恢复成原先的那种状态,举着手中的兵刃,就朝着那些东北军校迎了上去。并又纷纷的,极力朝着新登上城头的那股子八旗军校跟前凑了过去。打算与其兵和一处?也好一同将已然登上了城头的东北军给重新赶下城头?
    可等这群八旗军校,刚刚靠拢到了那伙援兵跟前?还不等对着来人打上一个招呼呢?却见这伙子援兵的脸上神色,忽然变得有些显得狰狞起来?且是各自举起手中的各种兵刃,对着这伙子八旗守兵却就此下了毒手。突然起来的这么一手,令这些守军们对此根本就是措手不及。
    站在最前面的十几个人,早就被这伙乌兰托娅手下的八旗新军校们,给一刀便剁翻在地。紧接着,这伙八旗新军却是转过头,也并不去与那些正在与守城的八旗官兵交战的东北军校们去打个招呼?却是转身便沿着那数十层的台阶,就此冲下了外城的城墙。待闯入赫图阿拉的外城之后,却是见人就杀遇人便砍。
    至于自己倒下所杀的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并无人对此加以留意过,一时间,这些八旗新军杀的眼睛都变得赤红起来。在赫图阿拉老城的街头之上,到处追逐着那些,手无寸铁的八旗旗民们。只要是被其从后面给赶上一个,却不由分说,直接就是一刀砍下。待将对方放倒在地之后,却又顺势一刀,将首级剁下。随后,继续追赶下一个目标而去?此时的赫图阿拉老城的街头巷尾,处处皆都可见到,惊慌失措且又到处奔跑的人们。
    一股子血腥气,逐渐的弥漫在赫图阿拉老城的上空。只是令人感到有些惊异的?在赫图阿拉老城的城头上的两军之间的争斗,正在渐渐地变得有些平息下来。而那些驻守在城头的八旗守军们,却是逃也无处可逃?有意朝着对方投降?可对面的这群东北军,就跟他们那个带头的疯子是一模一样。
    干脆就不给这些八旗守军们留有一个喘息之机?分明就是想要将对方,给全部赶杀在这座赫图阿拉的老城城头之上。最终也迫使的一些八旗守军,不得不强打精神,和对方去以死相拼。只是,对面的东北军也不晓得究竟是怎么了?就好似人人都请了神上身一般?竟是毫不畏惧于对方手中的兵刃,只是晓得拎着手中的长刀,要将对方给留在城头上?也有不少的八旗守军,却被那贺疯子硬生生地逼着跳下城头,却也是被摔的生死不知,就那么直挺挺的躺在地上?而东北军的火炮,此刻却稍稍显得有些稀疏起来。
    等贺疯子带领手下得东北军校们,将这赫图阿拉老城城头上的残敌,基本上都给肃清以后,却并不顺着梯登朝着城内去。相反,贺疯子却是令手下的一个东北军校,沿着云梯下到城外。去与额亦都以及二来去知会一声?让额亦都莫要在往城上放箭,也让二来的火炮就此停息下来。也免得在误伤到了自家兄弟?
    至于因何,贺疯子却不命手下军校下到城门口?将城门给打开?也好将城外的余下兵马全部都放入城内?这里,贺疯子却是存了一点的私心。此时在他看来,城内的那混乱异常的场面,对于东北军而言,分明是有利的很。且这些人完全都是自己人打自己人,耗子动刀窝里反。
    至于在赫图阿拉城内,是八旗新军死在了那些城内旗民手中也好;还是那些住在城内的,似乎显得有些无辜的旗民惨死在这些八旗新军的手中也罢?总之,这些八旗满洲人是死一个便减少一个。与东北军而言,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损失,兴许在将来还能有些许的好处?如今,贺疯子到乐得站在城头之上,看着城下的这两拨人正在自相残杀不断。
    而贺疯子的好景亦不算是很长,在城下的那位东北军主帅,见到赫图阿拉老城的城头上,此时却是竟然不在听闻倒有厮杀声传将下来?也在不见有人影出没在城头上?更是不曾见到,时不时的有八旗守军被丢下城头,摔个半死在地上?也就跟着猜出来,此刻贺疯子已然是旗开得胜了。
    而紧跟着,却又见到贺疯子派下城来的信使,前来通报与额亦都和二来二将。让额亦度莫要再朝着城头上施放羽箭,而让二来也是莫要再命手下,去朝着城头上施放火炮?却又不增听这军校提及,何时贺疯子会派人将城门给打开?也好将城外的兵马全部都放入城内?
    这位冰雪城主当下,心中却也就跟着明白了分。一准知道,城内定是起了别的什么变故?而这个贺疯子,却分明是要坐守在山头观虎斗?而在方才,自己可是也看到,那些乌兰托娅手下的八旗新军。竟然也不甘落后与东北军的身后?在贺疯子的手下人马,全部都登上了赫图阿拉的城头上之后。
    这伙八旗新军们,却也是相继登临到城头上。若是以此来推断?十之是那些八旗新军,在冲上了城头之后,却是眼见在这座赫图阿拉城头上,已是在无有他们什么事可做?却也只得绕过,如今在城头上正厮杀正酣的两军身旁。直接进入到赫图阿拉老城之内,却是就此大开杀戒起来。
    而那个贺疯子,此时却分明就是存心不良。竟然是坐视着那些八旗新军,去胡乱的屠杀着城内的男女老少。而对于贺疯子在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却也一猜便中,就是为了减少满洲人在此地。只是,若是没有乌兰托娅立马在自己身侧?那自己很有可能,却也要就此装聋作哑的,只待城内的屠杀结束之后?
    自己在领兵进入到城内,随后,再以胡乱屠杀城内的百姓为名,义正言辞的将这支八旗新军也给就地铲灭掉?如此一来,自己可并不仅仅是得了一座赫图阿拉老城?同时,也给八旗内部的分裂,却给留下了一个伏笔和隐患。同时又使的八旗人数跟着相应的减少不少,又将东北军的大义名声远播在外?
    这样,估摸着多尔衮的好日子,可也就过不上多久了?毕竟在八旗的内部一产生分裂,他这个摄政王的位置,却也就跟着坐的有些开始不太牢靠起来?只是,如今这位乌兰托娅却也正好立马在自己的身旁。将贺疯子手下军校对着自己回禀过来的这几件事情,却也恰好都收入耳中。她又如何,能够对此视而不见?且又干脆弃耳不闻呢?毕竟住在这赫图阿拉老城内的旗人百姓,可都是她的子民和百姓,其又如何能对此忍心置之不理呢?
    而等那个军校将军令传达完了之后,这位东北军主帅却也急忙跟着向手下的军校传下两道军令。头一道军令,就是给后面的二来,令他即刻令其手下的火炮全都停息下来。至于第二道军令,则是令额亦都,立刻令其手下的蒙古军校们罢弓不射?且令其现在就让贺疯子将城门给打开?//亲!如果你觉得本站不错,还请记住本站帮忙宣传下哦!本站哦!
    第一千二百二十章盗贼纵横主恶闻,遂为流矢犯君轩
    第一千二百二十章
    以防备城内的旗人百姓们,被那支八旗新军在都给屠杀的干干净净的。【.最后,却使得赫图阿拉老城化为一座鬼城。那自己得过这座鬼城,却还有何重要的意义可言?果然,还不等这位东北军主帅开口,吩咐手下军校去叫开城门之际?却听得身旁有一女子,轻轻开口对其言道:“还望城主能够传下一支军令?也好令城头上的那位东北军将领,听从军令,将城门给打开来?如此一来,岂不减少了许多的麻烦?”乌兰托娅说到此处,却是自顾自的催马向前而行。
    听见乌兰托娅如此一说,到也让这位东北主帅,却再也不能就此装聋作哑的。也只得对着她点了点头,转头朝着那个前来报事的军校吩咐一句下去道:“传本城主的军令下去给那贺疯子?即可去将赫图阿拉老城城门给打开。令他不得违反与我的这道军令?如胆敢在无故而迟延片刻?那就仔细点他的脑袋。你就照这么去对他直说?”说罢,却是挥手,令那军校骑着马赶紧奔往赫图阿拉老城跟前。而那个贺疯子手下的军校听见主帅,竟然下了这么一道军令下来,却也不觉感到有些为之头疼不已?只是,这可是东北军的主帅亲口吩咐下来的,自己岂敢不去遵令而行?虽是对此感到有些头疼,且还不晓得自己将这番话带给贺疯子之后,贺疯子又会是怎样的一种情形?是否会尊令而行?万般无奈之下,只得躬身朝着马上的这位冰雪城主行了一个军礼,便转身直奔赫图阿拉老城的城墙跟前奔去。
    而还不等这名军校重新返回到城头上?并且将这道军令传给贺疯子知晓,也好让他遵令而行之际?此时却再赫图阿拉城内,已然悄悄地发生了某种变化。贺疯子本来一直都在冷眼旁观着城下的这场杀戮,对于城下的那些,此时正在被八旗新军们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八旗百姓们,便在他的眼前,被八旗新军们给一刀刀的斩成数段。而他虽是将这一切情景,已尽都收入自己的眼底之中,可对于这些八旗百姓们的遭遇,其却是无一丝一毫的怜悯之意。仅仅是将那柄巨剑,反手插回到后背上的剑鞘之内,却是抱着双臂,盯着城下,默不作声的静静观瞧着。
    一直等到他看到了,令其为此而甚感恼火的那么一幕场景之时?使得他无论如何,再也不能让自己就这么作壁上观?原来,城下的八旗新军们,最初倒还仅仅是,去四处追杀着城内的这些百姓。可也不晓得究竟是何时?就见有不少的八旗新军,竟然是厚颜无耻的,在大街之上四处掳掠着那些年轻美貌的女子。
    一旦被其所看中?当即二话不说,就将其给硬生生拽到了,临街的一处房屋之内。随着,一阵凄厉以及的惨叫声,突然便从屋内传了出来。其中还间杂着一阵阵的咒骂声和扭打声,以及,那个将那个女子拽进屋内的,那个八旗新军的淫笑声。直到了最后,却见那个八旗新军提着自己的裤头,心满意足的从门内走了出来。
    自然,似这等作恶之人,并不是绝多数的八旗新军。可有了一个这么去做的八旗新军,也就会有了两个,跟着照着一般去做的。而等那个八旗新军走出门口不远处,却见一个衣不遮体的妇人,披散着一头的乌发,从门内奔了出来。在其手中扬着一根棍子,是直奔这军校的背后就扑奔而来。
    却被那个军校回腿,将其给一脚便踹翻在地,随即是挺刀朝着地上的妇人直刺下去。刀尖直扎入这妇人的小腹之内,伴随着一声惨叫的发出,却见这妇人的头一歪,却是躺在地上就此绝气身亡。在其身下流淌出一股污秽以及的污血,逐渐的蔓延开去,最终形成一滩血迹。而贺疯子平生最恨的,就是这等对于妇人的所为。
    眼见着这些八旗新军,竟然转化成一伙子兽兵?对此却又岂肯坐视不管?当下虎吼一声,几步便已然蹿越到了梯登之上。最初本还打算着,沿着梯登走下去?毕竟从城头在到地面之间的距离,可也不算十分的低矮。虽然架着云梯的时候,看其比起一般的大明城池要显得矮小许多。
    可若是有人从这上面跳下去?轻的也得跌的骨断筋折,重的却是当即殒命。而贺疯子本来才刚刚奔下了七八节的梯登,却见方自将那个被其给祸害了的妇人,给随意一刀杀害了的八旗新军,此时却正要奔着一处街巷之中走过去?而若是就这么等他走进街巷之内?恐怕,自己很有可能,就再也寻不到他的踪迹?
    贺疯子也是一股子激劲,将巨剑从背后拔出来,却又是一声大吼,却是直接便从梯登之上飞身纵跳了下去。而他这么一跳下去,却将身旁左右的这些东北军校们,全部都给吓得不轻?本都以为着,贺疯子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定是性命不保。即便他一时摔不死?却也要摔得浑身骨头尽断。
    而且贺疯子,本还是大头朝下跳下去的。如此一来,却势必要跌的脑浆迸流。却见贺疯子在临要摔到地面之时,忽然将身子蜷缩起来,临落到地面之时,整个人却在地上打了几个跟头,这才将那股冲劲给完全卸掉。却是朝着那个八旗新军的背后怒喝一声道:“直娘贼,哪里走?害了人家姑娘的清白,竟然还取了人家的性命。吃本将一剑?”话音未落,手中握着的那柄巨剑,早已电光火石一般的疾刺了出去。
    那个八旗新军根本就不曾会想到?竟然有人会跳出来,来管这一桩的闲事。而对于那个被欺凌而死的女人?在他的眼中,却也跟杀了一头牛羊一般,二者之间却是并无任何的区别。何况,在自己的头上可还顶着那顶大帽子?也就是奉了四格格的军令,来此专门为舅父老爷报仇雪恨来的。
    在这战场之上,可是什么事情都会发生的?谁又能够担保?在那位格格的舅父老爷以及其家眷临终之时,城内的那些八旗守军,是否是曾经对他的女眷加以欺凌羞辱?这都是说不清的事。而自己这么做,也算是为了那位舅父老爷收回了一些利息罢了。
    想来,自己还应当为此受到一些嘉奖?就再这个八旗新军,急匆匆地想要在这老寨之内,去找寻到几间买卖店铺什么的?也好去借机发上一笔小财?毕竟对于这样的好事,自己可并不是天天都能遇到的?何况自己又无任何亲属和家眷在此老城之内,自然也就任由着自己在此地随意施为了。
    第一千二百二十一章翻手作云覆手雨,纷纷轻薄何须数
    第一千二百二十一章
    却没有料到,竟然会在自己的背后出现一个管闲事的人?此时忽然听到在自己的背后竟然跳出来一个管闲事的人?心中不免就生起三分的火气来,一边扭颈回头朝着后面望过来。一边在嘴中不干不净的对其咒骂道:“哪一个孙子,闲着没事情做?竟然敢管起爷的闲事来?”可这个八旗新军刚刚将头转过来,却见一道寒光已然扑面而来。贺疯子顺手一剑,便刺进这个八旗军校的后心之中。长剑的剑尖,却是从其前心又窜出小半截来。将长剑拔出,却也不再理会与躺在地上的那个八旗新军的死尸,却是继续朝着前面的长街奔去。
    而此刻,整座的赫图阿拉老城都早已乱成了一片。处处都可见到那些八旗新军的身影,在那些街面上的买卖店铺之中,还有那些百姓的屋宅之内,来来回回的窜走着。更要命的,却是眼见在前面的一处街头上的百姓家屋宅顶上,冒起一股浓浓的黑烟来,随之而来的却是火光腾空而起。
    那刺眼的火光,在这即将暗淡下来的天幕之下,尤为显得极为的明显。贺疯子最怕的就是出现眼前的这种场面,如果发生了这种事情,自己若是就此坐视不理的话?很有可能,再等上片刻,这座赫图阿拉老城也就此陷入一片火海之中。可这种事情,却也并不是能由自己一个人,便可将其能给制止的了得?
    急忙转过身,却见在自己的身后奔来一队得东北军校。贺疯子一见却是大喜过望,急忙高声吩咐着自己手下的这一队东北军道:“听本将的军令,将全部的人马,以二十个人分为一队,立即去将前面的那几条长街都与我封堵上。在有,但若是遇到了那些在此处胡作非为的八旗新军?立即令其全部都停下来,且乖乖的到一旁候着去?等着我东北军校查勘一番之后,待见其手上无有人命案子,才可放其出城。若是身上背了几条人命者?当即捉拿起来,待打开城门以后?便将此人交付与那位格格之手,任由她亲自来处理。而若是遇到那些,胆敢持刀与我东北军相拒的八旗新军?先是对其劝说上一句,对方在若是不肯听?可用弩箭将其射伤。在要是遇到死命顽抗之人?那也就无需与他客气?可就地便将其给处死。不论最后谁来找这个后账?都由本将来为你等一力承担也就是了。在有,城内住着的虽然是旗民,可也终归是寻常的百姓,都要将其给仔细的保护好了?使其免得遭到那些八旗新军得侵扰和祸害。我东北军乃是从百姓之中走出来的军队,自然应当为其来做这份主的。都听明白了没有?”贺疯子说完这一大篇话之后,却又高声朝着众人问了一句道。
    却听得,从其身后的东北军队的人群之中,猛然爆发出一声响亮异常的回应“:谨遵军令。”待见众人对此再无任何的疑义?贺疯子却朝着众人挥了一下手,东北军校们立即纷纷的,朝着几条长街之上奔了出去。片刻工夫之后,在每一条街面上,都可见到由二十人组成一队得东北军小队。
    最初,八旗新军们见到这群东北军也冲入城内来,本还都以为,这些人本来就与八旗满洲人为敌。自然,也就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并不会加以理会的?很有可能的,就是对方相较于自己这般的作为,更要变本加厉一些。自己仅仅是抢了一些东西,祸害了几个妇人罢了。最多,也就是将一些民房,一把火给点着了而已。可自己却并没有,将其中的一只脚,踏进城内的那些高宅大院的府门之内。
    更是不曾主动的胡乱去杀伤人命?即便是自己不经意之间,杀了一些城内的百姓,却也是因为对方碍了自己的事罢了。更或是,遇到一些妇人的家中男子等?竟然对着自己要动粗,自己也就理所应当的无需对其留有情面。自然而然的,就是一刀将其给杀了。而似这等事情,本在太祖努尔哈赤时候,八旗的旗民们随其征讨大明的宁远城?或是跟随着皇太极,深入大明朝的腹地疆域之内的时候,八旗旗丁们都是没少做过的。
    而对于在当初,那些早一辈得旗丁在大明疆土之内所做下的那种种事情,却也就被当成一些,被流传下去的英雄故事,讲给这些新一代的旗民们来听。也使其对于富饶的大明朝产生出浓厚的兴趣,盼望着有朝一日,自己也可以去象自己的先祖一般,纵马扬刀,驰骋于大明朝的疆土之上。
    而如今,在这座赫图阿拉老城,虽然并不是在大明朝的城池之内。可有一股子东西,却早已经侵入八旗新军的血脉之中。那就是一种八旗的血性,也是一种抑制不住地贪欲,和那对鲜血的渴盼。使得这群八旗新军的双脚,刚一踏入赫图阿拉老城之内,却就此克制不住自己的心智。
    立时就在这赫图阿拉老城内开始胡作非为起来。只是令这些八旗新军没有想到的,却是这或新冲上来的东北军?就见这些人一冲到了各处街头之处,当即就将这些街口,全部就此给封堵起来。且就见在每一个东北军校的手中,都是分别拿着两样兵刃。其中之一便是连发弩箭,另一样兵刃,既是那口长刀。
    而对于那些仍然在打家劫舍的八旗新军的军校,这些东北军校却先是试着对其劝阻一二?可却无有一个八旗新军,对于东北军校的劝告放在心上,依旧是我行我素的。且都嘻嘻哈哈的,从西家门户之内走出来,转身却又奔入东家的院内。随即在房内,便跟着响起一声凄惨的喊叫声。
    而令这伙八旗新军始料不及的,却是这伙东北军,眼见对方是绝不肯听从于自己的劝告?却也就此住了口,不再对其进行劝阻。而就在八旗新军们还以为着,两军可以在这座赫图阿拉老城之内相安无事的时候?东北军校们却是对这群游荡在各处人家宅内的匪兵们动开了手。
    一阵密集的弩箭,突然便毫无预兆的就射了出去。立时跟着倒下一地的八旗新军尸体,余下的八旗新军们,眼见东北军竟然对自己人动上了手?一时还有些懵懂,或者说是不太敢相信发生在自己的眼前的这一切。可那些将两面街头,全部都给死死卡主得东北军校们,根本就不去理会与对方,如今又是怎样一副吃惊的神色呈现在其脸上?却是分别从大街的两头,朝着中央处挺进,将整条长街就此给干干净净的过了一遍。对于那些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八旗新军,是抬起弓弩就射,一旦对方若是离着自己过于紧凑一些?
    就此举起长刀,直接一刀,就将对方砍倒在地。而很快,八旗新军们也就此领会到,这些友军哪里是要与自己做戏?分明是要与自己来真的。一刀一箭,都是对着八旗新军军校的致命之处招呼着。便也索性与对方撕破了面皮,不知是哪一个八旗军校,在大街的正中央厉声吆喝了一声?再加上不少的八旗新军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方才从百姓门户之内,一脚踏出门口来的弟兄们,还不等他看清楚周围的情况?
    就被远处所飞来的一支弩箭,便给射倒在地。如今,既然有人肯站了出来,呼喝鼓动着八旗新军们去与对方誓死相拼?八旗新军们立时也就跟着响应如潮,纷纷挥舞着各自手中的兵刃,便打算去与对方好好的来厮杀上一场?而在这些八旗新军的心中,如今却还有着另一个依仗?
    就是,如今可是两军都身在赫图阿拉老城之内。而这些八旗新军,虽是在这座赫图阿拉老城城内做了一些恶事,可终归属于自己家的内部事情,却又岂任由他人来插上一手?也就相当于两兄弟之间起了一些争执?正在兄弟二人为此争斗的十分热闹之时?却又有一个外人横插进来,那兄弟二人自当合力去对付这个外人?而就算是这伙八旗新军,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可到了两军在城内决战之时,这些住在老城内的旗民们,自然还会应当相助于自己。而在这当中,最为关键的一点?就是这伙子八旗新军,仗持着自己乃是跟着四格格来到这座赫图阿拉老城的。不论出现什么事情?都是由那位四格格来替自己出来作主的,却又哪里容得其他人来管闲事?
    可无疑是这些八旗新军分明是估计错了眼前的这形势,那些城内的八旗旗民们,再见到城内的两支军队,竟然在自家之间展开了厮杀?虽然不晓得,这中间又出了什么样的茬头?却也是乐得作壁上观,哪个肯站出来,去理会与方才作恶与城内百姓的这些八旗新军?并肯对其伸出援手,以助其杀退东北军?
    只是令这群八旗新军们,对此分明感到有些郁闷的地方?便是这些东北军校拿在手中的连发弩箭,照实是厉害的紧。并且是要单发就能单发,要连发之时,就可射出一个呈扇面形的,一片急促而密集型的弩箭。尽管这伙八旗新军们纷纷举起兵刃遮挡着,却也根本无法抵挡的主,似这等凌厉以及的弩箭。
    第一千二百二十二章八旗亦是寻常人,两军相煎斗生死
    第一千二百二十二章
    仅仅才过了一刻,在这座赫图阿拉老城的每一条街道之上,都可见到那些在地上,如今横躺竖卧的八旗新军的死尸。而活着的八旗新军军校,眼见情况分明对己方有所不利?自然也就放弃了抵抗之念,都唯恐与被对方那无眼的驽箭给射杀在当场?急忙将手中的兵刃,给投掷到自己脚下的地面之上。
    此时,却因天色微微黑暗下来,多数的八旗新军,亦恐与对方看不清自己,早已然将手中的兵刃给投到了地上?慌忙一边高声的喊叫着,一边却是规规矩矩的跪倒在街头之上,以示自己对东北军的臣服之意。可就见这些东北军校们,却是并不理会与这些八旗新军是否不再反抗与其?
    只要见到对方的手中是握有兵刃的,便是一箭将其给射倒在地。而对于这伙跪在地上的八旗新军,却也不曾与他们留有客气。却是一脚将对方给踢倒,喝令着对方老实的趴在地上。随后一只脚踏着对方的后背,手中却是拿着长刀,逼在对方的后颈之上。一直等将赫图阿拉老城内的所有八旗新军,都给按倒在地下之后,这场两军之间的摩擦,也才终于算是彻底结束。而贺疯子又令手下的东北军校们,去将灯笼火把全都给高高的挑了起来。将这座赫图阿拉老城内的十几条街道,全都给映照得分外的明亮。
    这才让手下的军校,去将这些八旗新军们给从地上放了起来,并用长刀与弩箭,将这些八旗新军的军校们,都给驱赶到了一起。并令这些八旗新军军校,以每十个人为一排站好了。同时,又喝令与身边的那些东北军校,围拢在这些八旗新军的四周围。以连发弩箭,指在这些八旗军校的身上,威慑与其,使其不敢乱动。
    贺疯子眼见着眼前一切,都已然被自己给布置好了。这才转头,朝着站在自己身旁的一个东北军校吩咐一句道:“你挑选上十几个嗓门大的弟兄,去各处街道上,挨个与我喊上几嗓子去?就说东北军已经将那些祸害他们的八旗军给捉住了,眼下请他们出来,好好的来辨认上一番?看究竟是当中的那些人?对他们做下了一些恶事的?若一经查实,本将当即将其在苦主面前给开刀问斩了。”贺疯子说罢,便朝着那个军校挥了挥手,示意与那个军校即刻下去,去召集上来那些大嗓门的军校,好去往城内四处宣扬一番?
    却见那个军校,却是半天不见其动弹一下?贺疯子本就是一副火爆脾气,一见这名军校竟是如此的肉头?几步就走到他的面前,这才瞧清楚,原来是自己的一名亲兵军校李四。当下将自己的火气极力地往下压了又压,又强按耐着自己,不至于抬腿一脚,便将对方给就此踢出去?
    对其粗声粗气的开口喝问道:“李四,你这厮不马上下去,也好能及时的传下我的军令?叫上弟兄们赶快些通知于城内的那些旗人知晓?如今,我东北军肯站出来,来为其做这份主张?怎么倒在此处与我摆起肉头阵来?今日你若不讲出一番道理来?可要仔细你小子的猴屁股?”说到此处,贺疯子却将眼睛,朝着李四用力的瞪了一瞪。却见那个李四,到对于贺疯子的这番恐吓,竟似并不感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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