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这时被李飞叶打开的窗口还是开着,一箭直挺挺的射进房子中,扎在房梁上。
    “是谁?”有人围上窗口,可外面并无行为奇异之人,底下叫卖声不绝于耳。
    萧八岐依靠在主椅上,抬头看清楚那箭的花色时,眼中闪过古怪,手指无意识的捏着手臂。
    那箭整体通透,就像把雪山上的万年冰霜打造,李飞叶轻轻一跃,将其拿下。
    手中的箭幻化成一团雾气消失,再仔细一瞧,李飞叶的手心出现血裂形成了一个字。
    “大师兄你的手!”
    “哎,有字——走?”
    “走,走去那里,这是什么意思?”
    李飞叶手指颤抖,心想,这人变态吧,寄信不在箭上绑布条,刻人手上是怎么回事。
    伤口火辣辣的疼,也不知为何这感觉,比平时疼上千倍,李飞叶心中把毕生所学的骂人词都用上了。
    萧八岐沉默许久道:“这是那人给的警告。”
    李飞叶默默点头许可萧八岐的话语。
    这不过是刚刚来到这潭檀镇,就出现这么多事情,怕是这背后的人早知道他们的到来。
    不对啊,原剧情这些事情不都是一个树妖做的,主角团将这树妖斩杀事情就结束了。
    手心的伤口还在流血,李飞叶沉思这箭也是这树妖的手笔吗?
    “警告,让我们赶紧走吗?我看和这女子消失与脱不了干系。”弟子们点了点头,自觉的自己被人小看了。
    李飞叶摆了摆手示意弟子们不必再开口,看来这事情没这么简单了,只能等焾余回来能不能带来线索。
    “你们都出去吧,这小孩我看着。”李飞叶循着座椅,嘴巴觉得口干,摸上水壶,瓷器的触感正与手心的伤口接触,伤口跟被无数个小针扎穿的疼楚。
    手跟触雷似的收回来,李飞叶硬生生将哭叫咽下。
    只因为身为大师兄就应该处乱不惊,就算被人打出血,都要说我没事。
    何况这房间里的人还没有走干净,就算是要哭也要躲着人哭。
    萧八岐在桌子边来回走,直到靠近李飞叶。
    这些在无锋日日夜夜相处,萧八岐对于李飞叶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大。
    明明这辈子大师兄和上辈子大师兄长相无异,性格也没变,可偏偏这个大师兄一举一动让自己觉得陌生。
    “李兄”
    李飞叶想也没想应声,“嗯?”
    萧八岐眉头舒展,拉过一旁的凳子与之对坐,他双眼十分犀利的看着李飞叶,这炙热的目光似乎要把人灼烧。
    李飞叶肩膀抖了抖,心中发虚。
    这时萧八岐视线停留在还未止住血的伤口,他嘴角一抿心中对一件事越发的肯定,开口道:“李兄,思来想去叫你大哥,你也未必比我大多少。”
    啥,不是少年你这么大的阵仗,就为了说这事情。
    李飞叶满目对常人慈爱的脸色难得出现疑惑。
    萧八岐从怀中拿出白净的手绢,放在了桌面上,他不再停留,转身开门,“李飞叶伤口赶紧处理。”
    背后的门合上,萧八岐脸上并无笑意。
    被灵力打出的伤口,如果主体不加以灵力施压,是会一直愈合不了,常年修炼的人不应该不知道这一点,下意识使用灵力压制是修仙人士基本反应,而这位大师兄似乎并不了解啊……就像,刚刚学会修炼的学徒。
    既然自己可以重生,那么有人换了一壳子似乎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不过那箭……
    房间里李飞叶按照原主的记忆将伤口止住血,可是奇怪的是伤口没有要愈合的迹象。
    只好拿着桌面上的手绢将其伤口包扎。
    可能流血太多,李飞叶觉得困倦靠着桌面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天色渐暗。
    谢冥回来时,就看见一群门派弟子前后看看,没发现那熟悉的身影,问了一名弟子,知晓下午发生。
    脚步微微停留,这才上楼去寻找,不过谢冥以为自己是漫步上前。
    可旁余弟子却是震惊的表示当时只看见一个黑影从眼前穿过去,差点怀疑门派的耗子是不是跟来了。
    远处,无锋山中逍遥长老。打了个喷嚏。
    谢冥敲门没人应声。
    正当心中一急手运灵力,要破门时。
    门被打开了,紧接着谢冥下巴觉得被东西磕着疼,怀里一重。
    低头一看,李飞叶把脸埋在自己的肩膀处,双眼闭着似乎做了一个不好的梦。
    谢冥下意识摸上自己的下巴,刚刚的疼意还未消散。
    大师兄的额头……坚硬。
    第13章 大师兄中毒,女尸画符
    “大师兄,大师兄”谢冥唤了几声。
    怀里的人眼皮都没抬,客家走廊有火光。
    谢冥瞧得清楚李飞叶脸色苍白跟白纸似的。
    谢冥心念着麻烦,手上握着人的手却一点都没有松,轻啧将人扶进房中。
    淡淡的血腥味,被他察觉。
    谢冥余光瞥见李飞叶白手绢中微微被血浸透。
    手绢——以为是李飞叶哪里来的烂桃花,谢冥眉毛向上拉紧是震惊于‘这课铁树’竟然会开花。
    谢冥拉着音量显得声音娇娇,毫不掩饰话中的阴阳怪气。
    “大师兄这谁家女子的手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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