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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一面牆隔著的兩顆心,是否還有對

    是夜。
    脑袋好像被砸了一下,头痛欲裂,她慢慢从冰冷了地板坐起来稍微活动了一下早就僵硬的身体。
    六年前她在大姊的葬礼上撞破了乔家令人不齿的政治手段后,病种就在她的心里扎根。
    不到几年,二姊选择了结了自己的生命后,那向下扎完根的病开始往上发芽。
    像是强势的爬墙虎,一滴滴、一点点在心上蔓延,最后变成荆棘,无不时刻戳痛她的心脏,然后慢慢消磨她的意志。
    从那时候开始她只要压力来时她的胃总会比云海翻涌,需要呕吐才能紓解。
    也开始习惯把大多数的食物往嘴里塞然后再一口气将肠胃清空。
    无数个日夜,她都在马桶旁边吐到昏厥又清醒,最后支起痠痛的身体与残破的心重新整理好自己。
    人前,她依然是那个温柔懂事、明媚动人的乔家二小姐。
    她缓了缓才从地板站起,揉了一下肿痛的脑袋,脱掉了身上的装束,进了淋浴。
    窗外终于开始雷雨轰鸣,隔壁阳台的灯光越过了不相连的女儿墙跳跃到她的地盘。
    落地窗的门微微开着,微风带着雨水打湿了部分窗帘,天空一阵亮光闪过,为镜子中女孩美丽的身体打着光。
    无光的房间有点暗,只有窗外的路灯斜斜洒落的光影,她坐在柔软的地毯上将双腿打开,臀部微微往前推,对着镜子露出整个私处。
    她的肤色是病态的白,此时被覆上一层通透的红晕,整个人湿淋淋地像颗多汁的蜜桃,小鲸鱼在艳红色的肉核上卖力拍打着,泥泞不堪地穴口不时有淫水流出,小穴随着高潮的抽蓄一张一合。
    镜子里的人儿身材极好,一对丰满的胸乳随着阵动盪出一阵阵乳波,潮红的脸蛋嫵媚勾人。
    她突然想起那个带点酒气的气音:
    「别装了,你可没看起来那么乖。」
    那男子的声线像条银色的小蛇般在耳边嘶鸣,微微控制的气息呼在她的耳廓,痒痒的,她突然笑出声,乖顺是一种假象,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装。
    镜中的她抬高的臀部轻微地颤抖,那隻震动的小鲸鱼被她塞入穴口一点点,强烈的震动感与视觉让她受到极度的刺激。
    乖女儿、好学生、千金小姐的束缚只有在此刻才能放缓,她才能真正脱下偽装,做她自己。
    又坏、又骚、又淫荡。
    「哥……」
    纤细的手指微微探入艳红的穴口,她想着那个男人带着薄茧的手抚摸着她,乾燥又温暖的掌心在她身上游走。
    他不小心将水翻倒在自己身上的无措模样,他把自己扛在身上时的温暖气息,还有捉弄自己时眼底的笑意。
    随着一阵又一阵的高潮,她的身体像虚脱似的,只有脑袋越来越空白,好似灵魂直接抽离,那些不堪的记忆才能被拋诸脑后。
    几度高潮后她累的不行,随着骨盆底肌的放松,终于压下了火烧心的痛楚,地毯湿成了一片她也不想管,空气中,甜腻的曖昧气息有种安眠的松弛感,她抱着小猪抱枕终于沉沉睡去。
    下半夜的风雨才刚缓和了一些,书房的阳台还半开着,他才刚品完一支Petit  Churchills  ,指尖还停留着淡淡的皮革气味,忽然的巨雷打了下来,他心头也跟着一颤。
    从前他最爱这样的雷雨天。
    那一道道形似魔爪闪电,对他却是一种希冀,因为只有闪电强烈的光能照亮他那阴暗的半地下室。
    南城的天气总是阴天多云,十天半个月空气都瀰漫着湿气,人们出门几乎都备着伞。
    书房里的除湿机嗡嗡作响,连练舞室的镜片上都长出了雾气,对门的起居室门半开着,野薑花的甜香漫漫飘散,像女孩甜甜的呢喃细语,令人流连。
    他开始怀念那个在他离家之前的每个雷雨夜都会闯进他怀里个弱小身影。
    她今晚对自己释出的善意是如此甜蜜,让他的担忧顷刻间都化解了。
    只是与妹妹破冰的喜悦终究是难掩心里的惆悵。
    她长大了,她再也不用依赖自己了。
    而且在不久的将来会有更出色的男人代替他来爱她。
    那时饭后,他们一起步行到停车场才分别,他眼睁睁的看着妹妹与另一个男人肩并肩走着。
    他低着头轻声细语,她仰着头满脸崇拜。
    她轻轻的挽着他的手臂,路灯的光影下,他们的影子亲密的交叠。
    而他只能孤独的站在阴暗处看着前方的和谐。
    妹妹对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思?
    为什么上午能喊着自己的名字寻欢,下午却能与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男人如此亲腻?
    他觉得自己的心都快碎了,却只能说服自己儘快从这样的情绪解脱。
    妹妹还小,会对心中想念的异性產生情爱的错觉,一旦有更优秀的男性出现,她就能轻而易举的将那叫做「依赖」的情感抽离。
    他只是被妹妹当作异性的模板而已,绝对不是什么情爱。
    他是亲哥哥,是整整大了她十岁的拥有成熟思考且能独立行为的男人。
    那本就不该有的悖伦心思一开始就得掐死。
    但是乔隶书调查过那个姓李的,并且清楚知道那俩人绝对不是良配,尤其是那个看起来儒雅深情老叁。
    兄友弟恭的假象下含藏着极度狠厉的心与极深的城府,李家大少被李信的母亲送进监狱,六年出狱后居然还有手段在家族里佔据一方,而在家族里完全孤立无援的李容到底又是如何跃居高位?李信的野心又是如何?
    婆家争斗如此,妹妹若嫁给他也只会困其一生。
    可是这样的人却能光明正大地站在她的身边。
    忌妒、不甘的情绪从心里蔓延,那个男人会拥有她的一切,那个男人可以合法地拥有她全部的爱、纯净的心与美妙的身体,白天他们牵手陪伴,夜晚他们交颈缠绵,共度一生。
    而他连「想」都没有资格。
    心口简直堵着一团湿棉花,再怎么用力都无法从中窃取氧气。
    柜子里那瓶新开的格兰菲迪被他整整喝了半瓶,才感觉好受些。
    天旋地转间,那道虚弱的声线彷彿还在耳边:
    「你们一定要好好保护好她们。」
    残存的气音震耳欲聋。
    凉爽的夏夜里,他蜷缩着身体喃喃自语:
    「别忘了你在国外独自拚搏的目的。」
    「是为了有权势保护她。」而不是毁掉她。
    鬱金香酒杯被他随手放置在床头,他厌恶这样的自己,明明才刚洗过澡,却又被浓烈的菸酒为夹击,像他的心洗不乾净。
    他不能的,他不可以的,他继续PUA自己。
    先哭吧,今天过了,明天就放下了,他难得脆弱的放声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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