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节

    魏肆:“……”他什么时候说要找小的了?
    就因为他现在发达了,厂子都办起来了才想着要给媳妇换住处,这老哥就觉得他是在和媳妇藏心眼,学坏了,准备在外边养小的了?
    魏肆哭笑不得:“我没想找小的。”
    陈瑞年:“你没想就对了,就弟妹这模样,这气质,你找一百个小的也比不上弟妹啊。”
    “这样,我正好今天想问你,你想要我怎么报答你把我儿子接回来这事儿。”
    “现在我知道了,你把房子的事交给我,老哥保准给你整个气派房子,不让你在弟妹面前丢脸。”
    “正好我前阵子投资玉湖那边的房地产,准备开发本市第一个商品房小区,你听我给你讲啊……”
    ……
    苏岁:“……”
    听完魏肆的复述,苏岁觉得一开始把陈瑞年比作唐僧还真没比对错。
    这老哥是挺能说的。
    出乎她意料的能说。
    她一开始还以为这样的一个人会是后世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因为被人捧习惯了,所以对人对事特深沉。
    说话都不用自己说,一个眼神身边人全能会意的那种。
    没想到真人会是个碎嘴子……还是个挺讲道理,挺热心的碎嘴子。
    苏岁忍俊不禁:“亏得我见他之前还脑补了一大堆。”
    “就怕他高高在上不好相处,没想到……挺好相处的一个人。”
    可能这就是时代造就人格。
    放在后世,以陈瑞年的身家,绝不会这么接地气的和人相处。
    可在这个年代,大家好像自发就没什么阶级感距离感。
    魏肆:“也不算好相处,陈瑞年这人分人分事。”
    “就像在我把他儿子接回来之前,他没提过一次要来我家拜访,他自己心里有一杆子称。”
    不难交,但也绝算不上好交。
    魏肆这次要不是为了帮陈瑞年的忙差点出事,陈瑞年不会主动进一步和魏肆拉近关系。
    而是还会像以前一样,把和魏肆的关系掌握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上。
    无论魏肆怎么讨好,陈瑞年都不会让两人的关系再进一步。
    嘴上称兄道弟,心里却还是有很长一段社交距离的。
    当然,魏肆也不会为了拉近关系特意巴结讨好陈瑞年。
    他得了陈瑞年的投资就闷头干自己的事,不得寸进尺,这也是陈瑞年之所以独独看好他的原因所在。
    可以说帮陈瑞年接私生子这事,对于魏肆来说算是无心插柳,因祸得福了。
    魏肆:“陈瑞年说房子的事交给他。”
    “岁岁你要是不愿意等回头我就和他说,把这事给拒了。”
    苏岁:“我为什么不愿意?”
    苍天啊,天上掉馅饼的事她为什么不愿意?
    魏肆愣了一下:“你不是说想自己去找……”
    苏岁无语,撸胳膊挽袖子招呼自己的蠢老公过来:“你来,我给你看个宝贝。”
    魏肆后退一步,别以为他没看着苏岁攥在手里的水果刀。
    苏岁微笑:“别怕,你来,让我把你的脑袋撬开,看看里边有什么宝贝。”
    “是不是全是智慧的灵泉水。”
    “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天真,认为你媳妇我对于送到手的豪宅嗤之以鼻,就喜欢自己辛苦奔波‘脚踏实地’的遥哪找小房子。”
    不乐意住豪宅,乐意自虐啊?
    第440章 你和上辈子不一样
    苏岁咬牙切齿:“你了不起,你清高,你要是敢把马上要到手的豪宅推了,我真的会把你聪明的大脑袋瓜子给撬咯。”
    这可是他们应得的!
    凭什么不要?
    魏肆差一点命都没了,她差一点就当寡妇了,陈瑞年无论给多重的谢礼。
    这谢礼苏岁都能收得心安理得!
    这头儿苏岁罕见暴力驯夫。
    那头儿郭婉已经从一开始见到陈瑞年的激动下找回了理智。
    理智一回归。
    想起之前在陈瑞年面前的表现,她就悔得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子!
    好在事情还能补救。
    知道陈瑞年是来魏肆家吃饭,短时间内不能走。
    郭婉干脆先一步跑到大杂院外边连接大马路的必经之巷里守株待兔。
    她故意穿得少,整个人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陈瑞年走在巷子里,远远的,就看见一团黑影缩在墙根底下不时发出诡异抖动。
    不开玩笑。
    一眼看过去,吓得他心脏一突。
    手忙脚乱的从衣服里怀掏出救心丸,刚吃进嘴里,就见那黑影动弹了一下。
    好像是个人。
    好像晕了要往地上倒。
    意识到对方是人不是鬼后,陈瑞年拿着药瓶有些尴尬。
    干咳一声,因着刚才错认的愧疚他大步走上前,关切的问:“同志,同志你没事……”
    ‘吧’字还没说出口。
    离近一看待看清楚是谁后,原本正要上前的脚迈到一半硬生生换了个方向,向后一挪,后退了一步。
    郭婉:“……”
    她眼神受伤,一咬牙朝陈瑞年的方向伸出手。
    后者登时又退后了一步。
    郭婉这下是真要哭了。
    她哑着声音说:“同志,我头有点晕,你能不能扶我一把?”
    又来这一套?
    陈瑞年摇摇头:“你头晕我帮你叫人,正好这离你家近,你等着,我回去喊你家里人出来接你。”
    “别!”郭婉手脚并用蹿了一下,一把抓住陈瑞年的裤脚。
    “别回去通知她们,我是偷跑出来的,我、我不想再被她们抓回去虐待了。”
    她以为自己这么一说,以陈瑞年怜贫惜弱的性格肯定会觉察出不对进而好奇、问询、心疼。
    她连自己被心疼的时候要摆出什么样的姿势,好看起来更惹人怜爱都想好了。
    却不想陈瑞年听完,不仅没按她预想的剧本往下走。
    反倒说了句似是而非的话——
    陈瑞年说:“其实她们也是为了你好。”
    陈瑞年可没忘魏肆跟他透的话,说眼前这女同志这段时间被刺激着了。
    精神不大好。
    这样的病人在他看来确实应该严加看管一些,不然放出来,像现在似的,遇上个人就拦着不让走。
    像要把人赖上一样。
    对于家属来说也挺头疼的。
    郭婉神情茫然:“什么叫为了我好?”
    “我婆婆和我妯娌联合起来虐待我……是为了我好?”
    这样的话,上辈子的瑞年绝对不会对她说出口。
    她的瑞年不是这么不讲理不向着她的人!
    陈瑞年抽了下裤子,没从郭婉的手里把裤脚抽出来。
    他无奈:“同志,我知道你心里苦,可心里苦你可以找妇联或是找你丈夫单位的领导。”
    “前者可以倾听你心里的苦闷,后者可以为你丈夫的事故负责。”
    “有了这两样,你的精神和生活就不会空虚了,你也不用见个人就拦人发疯了。”
    “什么叫见个人就拦人发疯?”郭婉委屈的都带上了哭腔,“是不是魏肆或者是苏岁和你说什么了?”
    “他们是不是当着你的面说我坏话让你误会我了?”
    独自对上这样一个疯子,陈瑞年心里不是不怕,可这疯子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还哭了。
    面对这样的情况,他也挺束手无策的。
    “魏肆夫妻没有和我说过你的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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