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白羽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
    听了白羽的话,我提出以自身为诱饵,钓黄皮老妖再出来的计策,却遭到白羽的反对。
    看来,要杀黄皮老妖,还得靠我自己。
    事后,我又问了白羽怎么会及时出现,将我救下来的。
    白羽说,黄皮老妖道行高深,会收敛自己的妖气,但他手下的徒子徒孙可就做不到了,他们一群小妖,刚到茅山就惊醒了白羽,一番追击而来,看到我跟黄皮子斗法吃了亏,这才及时出手将我救了下来。
    出了白羽的办公室,叶璇真撇了撇嘴。
    “你只是手折了,又不是腿折了,自己能走的话,我可走了?”
    “师侄女,你就这样对待小师叔?你师父没教你尊师重道啊?”
    我赶忙叫住了她,自己躺着实在无聊,逗逗这个小师侄女倒也不错。
    “对于别的茅山师叔,我一定尊师重道,但对于你这个老色批,还是算了!”
    叶璇真白了我一眼,就要转身离去,想起那天的黄色倩影,我连忙叫住了她。
    “哎,师侄女,我跟黄皮子斗法那天,你怎么会出现在荒郊野外,别告诉我,你师父大半夜追击线索,还去把你叫起来?”
    看着我疑惑的看着她,叶璇真眼睛咕噜一转,说了一句:
    “凑巧!”
    然后就慌忙跑开了。
    看着她慌张离去的背影,我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半夜,我忍不住好奇,溜到了她的窗外,看她有没有什么异常。
    “要把这些东西处理掉,不然被那老色批看到,告诉师父,肯定免不了挨一顿臭骂。”
    是叶璇真自言自语的声音,我躲在窗户后面,悄悄的给窗户开了条缝,看她到底在藏什么。
    我这一瞅不要紧,屋里的景象一下刷新了我的三观。
    只见叶璇真手里提着个大黑袋子,里面有带血的红毛鬼面具,还有仿真蛇等整蛊道具,更夸张的竟然还有一根棒球棍,这丫头要干啥?我不禁一阵后怕。
    叶璇真将这些东西打包封箱,额头上已经香汗淋漓,她坐下简单的休息后,竟然开始脱衣服。
    随着黄色连衣裙的褪下,叶璇真露出白皙的肌肤,然后她转身走向衣柜,我隐约看到了她不太成熟的小山峰。
    再往下看去,纤细的腰肢和光滑修长的腿,仿佛恶魔的诱惑,充满了让人探索的欲望。
    “咕噜~”
    “谁!”
    我感觉口干舌燥,咽了下口水,叶璇真听到窗外的声音大惊,连忙拿衣服把春色挡了起来。
    我做贼心虚,不敢停留,连忙一溜烟儿跑了,五分钟后,叶璇真踹开了我的房门。
    “那么晚了,师侄女还没休息吗?”
    看着我睡眼惺忪的躺在床上,叶璇真将信将疑的在我房里转了一圈,然后气鼓鼓的离开了。
    我悄悄起身看到她确实走远了,才把房门关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这要是被当场抓住可不得了,以这丫头的脾气,非得坐实我“偷窥狂魔”的名声不可。
    第二天,叶璇真看我的脸色,总带着一起怀疑,我怕夜长梦多,于是向白羽辞行,离开了茅山,回到了村里。
    回到村里后,我打开自己家的院门,发现冷凝并不在,我心中一惊。
    走的时候,交代过她了,小店不用开,在家等我回来。
    看着院里挂着还潮湿的衣服,我猜测冷凝并没有走远,我打算出门去村里找找。
    结果一出门,就迎面碰上张奶,我问她有没有看见冷凝,她拍了我一下,说我不会疼女人,哪有让媳妇儿在家,自己一个人跑出去的。
    那么漂亮一婆娘,村里可好多双眼睛馋着呢。
    我微微一笑,一点也不担心,这群人只是垂涎冷凝的美貌,要是知道她千年女尸的身份,恐怕早就敬而远之了。
    到了张奶家,果然看到冷凝正在她家吃饭,见我回来了,她连忙放下碗筷,一脸笑靥如花,走到我面前,用让人酥麻的声音喊了一句:
    “夫君。”
    第21章 聚会失魂,催命铃声!
    “这孩子,跟哪个电视上学的这么叫你的?”
    张奶玩笑了一句,我心里一动,以后可得让冷凝改个称呼了。
    张奶感念我救了她一家的恩德,强留我吃饭,我不好推辞,便坐了下来。
    张奶并不跟她儿子儿媳一起住,而是在老伴儿死后,一个人独居。
    几人其乐融融的吃完一顿家常便饭,我和冷凝就回了家,正在我想和冷凝进一步增进一下感情的时候,却没想到,很久没开张的我,又来活了。
    来人是我的小学同学兼发小陈东,刚一见面他就脸色苍白的告诉我,他可能撞邪了。
    我给他倒了杯水,让他坐下别着急慢慢说。
    陈东端起水杯猛灌了几口,告诉我这事儿的起因从一场朋友相聚开始。
    那天陈东加完班正常回家,路上凑巧遇到了自己多年不见的朋友李贺,二人都没有回家,而是找了个地方,喝了几杯。
    这本是稀松平常的一件事,可最近一段时间,李贺总是半夜打来电话,让陈东出来喝酒。
    陈东认为俩人关系够铁,所以总是来者不拒。
    直到陈东遇到了另一个朋友大刘,二人交流一番后才得知,这李贺早在一年前因沉迷赌博,债台高筑,跳楼自杀了!
    起初陈东还不信,这亲眼所见的大活人在自己面前,还能有假吗?
    结果这天晚上李贺再次打来电话,约陈东出去喝酒。
    席间,二人都喝多了,陈东醉醺醺的问李贺:
    “哎,兄弟,前几天我遇到大刘了。他告诉我,你一年前就因为赌博,还不起高利贷,跳楼自杀了,你说荒谬不荒谬?”
    陈东大笑着,可李贺却没有笑,一脸严肃的看着陈东,静静地说道:
    “大刘没骗你。”
    李贺的话一出,陈东吓得脸色惨白,抽动了一下嘴角问李贺:
    “兄弟,咱俩关系不错,你可别吓我。”
    李贺笑了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对着陈东说:
    “兄弟,我知道你胆子小,没敢给你现出我的惨状,你低头看看我的鞋,再看看我身后。”
    陈东闻言,半信半疑的朝下看去,只一眼,就给他吓得浑身发颤。
    只见李贺双腿之下并没有脚,据李贺说从高楼摔下来的时候,脚离体了,身体稀碎,后来火化时都没能找到。
    陈东又伸头向李贺身后看去,果然他人就坐在自己面前,可他身后却并没有人的影子!
    陈东虽然心里害怕,但还是壮起胆子问李贺,找上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心愿未了?
    李贺说自己是赌博自杀的,家里人都恨透了自己。
    自从他死后,根本没人给他办丧事,更不会有给他烧纸钱,他在那边贫苦凄凉,希望陈东能给他烧点纸钱。
    作为朋友,陈东虽然怕,但还是一口答应了下来,第二天买了黄纸和冥币,在李贺跳楼的大厦下,给他烧了起来。
    纸灰升腾而起,直冲天际,就像李贺在欢快的数钱一样。
    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楼下的火光引起了楼上“热心大妈”胡阿姨的注意,她以为楼下着火了,端起来一盆水冲出去就给燃烧的黄纸堆浇灭了。
    听到陈东说到此处,我紧皱眉头,这祭祀烧纸,最忌讳拿水泼。
    水属阴,阴灵也属阴,阴上加阴,轻则遭到阴灵报复,重则阴灵化为厉鬼,与怨主纠缠不清。
    结果可想而知,李贺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岂肯善罢甘休?
    当晚胡阿姨家就出了事,先是胡阿姨家的小孙子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摔断了腿。
    接着胡阿姨家的狗无故发疯,把胡阿姨给咬了,最后是胡阿姨的儿子,在上班的路上出了车祸,险些没命。
    陈东说到此处,我并没有太在意,胡阿姨的无知妄为,断了人家的财路,人家报复也是情理之中。
    俗话说,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这李贺没有搞出人命,下手已经算是轻的了。
    陈东又继续说道,此事过后他也去了胡阿姨家,让他们给死去的李贺低头道个歉,然后再烧点纸,这事儿就算过了。
    可话刚说出口,陈东就被当成了神经病骂了出来,临走时,甚至连李贺也遭到了辱骂。
    这一下可不得了,胡阿姨一家开始天天闹鬼,不是半夜看见李贺半截身体在她家艰难的爬行,就是睡到半夜,身旁的老伴儿突然变成了李贺在恶狠狠的盯着他。
    胡阿姨家终于意识到惹了祸,连忙找到陈东,让他帮忙调解调解,陈东无奈答应了下来,可胡阿姨也到李贺惨死的地方赔了罪,烧了纸,可李贺并没有打算放过她,还是天天半夜折磨胡阿姨。
    胡阿姨一家无奈,只好找了个半吊子道士,在家中做法,试图降服李贺的亡魂。
    结果这半吊子道士法术不过关,不但没能解决麻烦,自己也被李贺上了身,从胡阿姨家的窗户上跳了下去,摔死了!
    从此之后,陈东的手机便天天夜半响铃,一看电话都是李贺打来的。
    陈东开始不敢接,但到最后实在坚持不住,按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先是沉默了三秒,然后传来李贺阴冷的声音。
    “他们过后,就轮到你!”
    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而陈东夜夜都会准时准点的接到李贺的电话。
    陈东怕李贺害他,打那之后,就没敢再接,而胡阿姨一家,也在一个月以后仓皇搬走了。
    陈东的逃避,并没有换来李贺的饶恕。
    几天后,李贺找上了门,他怨恨陈东帮自己的仇人,险些让自己魂飞魄散,还扬言给陈东十天的时间准备后事,十天后,他来取陈东的性命。
    陈东看到胡阿姨家的下场,不敢再找不认识的道士来收服李贺。
    眼看今晚就到了十天的最后期限,这才想起来小时候见到我爷爷在街上摆过摊儿,想着或许我能学会爷爷的一点本事,帮他把这事儿解决了。
    听完陈东的描述,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安心,这事我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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