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一只泛着薄红的手被压在玻璃上·,在十分钟前,这只手的主人刚签下一单千万级投资合同·。
    洛鸢一边锢着叶清越的手腕, 一边搂住她的腰, 将叶清越锁在这处,压身过去。
    两·具姣好身躯紧紧贴在一起,严丝合缝, 互相感受着彼此的轮廓与柔软。
    玻璃敛着冰冷,灼烫体温哈出一圈水雾,冷到骨缝战栗, 叶清越没有出声制止, 她默默纵容了, 手一下下安抚着洛鸢紧绷的脊背。
    然后……
    就没有然后。
    洛鸢存些理智,她松了手,克制地后退一步, 问:“这样够亲密了吗?”
    话一出口,洛鸢不由·一惊, 哑得实在不像话。
    叶清越身子半掩在落地窗外漏进来的灯火中,她睫毛轻轻掀起,眸子恢复一派冷静。
    接着她笑了, 眼角拢了一层薄红,清冷眉眼无端染上·一丝柔媚。
    洛鸢心脏重重跳动。
    叶清越抬起食指,点在洛鸢的心口, 轻轻一推,洛鸢后栽到沙发, 醉酒发沉的身子在皮质沙发上·弹了弹。
    一节修长冰凉的指节摸到她的下巴,洛鸢不由·自主抬起头。
    叶清越挑起她的下巴, 眼睑低垂着,居高临下地看她。
    洛鸢不由·自主紧了紧喉咙,眼前人一瞬间变成雷厉风行的叶总。
    她是·她的投资,任叶清越挑剔的投资品。
    “如果今晚,我还看不到小鸢的发展潜力,作为甲方……” 叶清越声音清凌凌:“在小鸢身上·,我不会继续浪费时间了。”
    洛鸢手指蜷缩成拳,紧扣身下的皮质沙发。
    “我相信聪明的你,该知道对我要怎么做了。”
    叶清越抚上·洛鸢的唇瓣,轻柔地揉摁变形,涩气·十足,神色却清清淡淡,好像在同·洛鸢谈一桩再正·常不过的生意。
    受蛊惑般,洛鸢目光放肆地盯着她的唇,一开一合,心口蓦地发烫,想不通怎么会有人一本正·经做着这么涩气·的引诱。
    叶清越问:“婚内性行为,你能接受吗?”
    一记直球,洛鸢再也无法忽视她内心叫嚣的欲望——叶清越对她的吸引力,比她想象中还要大,大得多·。
    洛鸢点了点头,表决心般出声很重地嗯了一声。
    叶清越徐徐收回了手,单腿屈起,跪坐在她的膝间,纤细雪白的脖颈此时低垂着。
    叶清越没有说话,只是·垂眸看着她,眼神柔软又清澈。
    洛鸢两·臂不受控撑在身后,与她对视着。
    叶清越轻声问:“会接吻吗?”
    洛鸢不会,但是·她说:“可会了。”
    喝醉爱贫嘴,老·毛病了。
    叶清越深深看她一眼,倾下身子,手指勾住了她的衣领,拉近再拉近。
    女·人埋首下去,唇与唇仅一指距离。
    洛鸢闻到了她温热的呼吸,接着听到叶清越用堪称蛊惑的嗓音道:“是·吗?”
    洛鸢上·套,好似要证明出来,一把揽过她的腰肢,细细密密地吻上·她,
    但洛鸢很快露陷,窒息起来。
    叶清越也在气·喘,衬衫被某人不老·实地蹭乱几粒纽扣,大片露出细腻薄白的肌肤。
    她像个良师,一步步钩着洛鸢如何攻城略地,在黑暗中,叶清越道:“小鸢,舌头是·用来品尝的。”
    洛鸢受到指点,她再次吻上·了叶清越,这次是·很深的吻。
    “唔……”
    “现·在换气·。”
    ……
    城市繁华夜幕低垂,笼盖着成千上·家灯火,灯光最暧昧的一扇窗,香薰燃出颓靡气·息,玻璃窗成了模糊的镜子映照冷白的壁灯,与火热起伏的两·道身影。
    明灭流转,映照出来的全是·欲望。
    洛鸢无疑是·上·进生,很快反客为主。
    床边散落衣衫,只剩一件白衬衫勉强挂在叶清越身上·,她被洛鸢锁在床被间,全身只剩嘴巴是·自由·的。
    洛鸢看着身下人难耐蹙眉或轻哼,一向清冷的那张脸从未有过的鲜活。
    洛鸢喜欢看她露出这样的神情,灯下一切一览无余。
    爱看之余,洛鸢含咬着她耳廓的小痣:“姐姐,别·咬着唇……”
    “乖,很好听,叫出来……我爱听”
    后背与揉皱的床单相蹭出了汗,叶清越转过头埋进一侧枕头,手无力耷在洛鸢肩上·,整个人好像汪洋中一条跌宕的小船,为巨浪所翻搅。
    没过一会儿,她从嗓子挤出毫无威慑力的一声:
    “关灯”
    *
    现·在是·上·午九点,外头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柔软大床脚边铺成一道金黄色的细长条。
    洛鸢醒来屋内漆黑一片,她身上·盖了一床被子,而被子中什么都没有,她拉开壁灯,驱散卧室大半昏暗。
    昨晚地上·散落的衣服,此时整齐收在床头,洛鸢捞起衣服穿上·。
    她们这是·,做了一整晚啊……
    然后呢?
    不同·于电影桥段,一夜疯狂之后,洛鸢睁开眼,身边没有疲惫且安静的睡颜,也没有早安吻或是·简单问候。
    叶清越没在身边,一旁的被窝早已冰凉。
    叶清越的作息规律性极强,此时已经过了她平日的上·班时间。
    洛鸢估摸着,这个点叶清越肯定已经走了。
    毕竟工作较之于她,在叶清越眼中,显然是·前者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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