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回……”云念眉头微皱,似乎是也在忧愁,紧紧扣着令之恒的手,张了张嘴,却没有声音,也许就算是做梦,他也不敢做一个带令之恒回云国的梦吧?
    令之恒怔怔一笑,顺势就躺在云念身侧,探手扯了点被子给自己盖上,看着云念那紧皱的眉头,抬手轻轻抚摸着微微发烫的脸,探头轻轻在云念额头留下一个吻。看到云念的眉头舒展了,脸上的笑意更深,探手搂着云念的腰闭上了眼睛。
    回家么?那可能是一个很难实现的梦,云念若想,他定要努力帮他实现,就算回去的时候无法带着他,只要云念想回去,他都愿意去试试,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才艺大赛要举行十天,安萧远也就前三天来凑个热闹,后面的就留给学府了,也算各国学术的一个交流。
    令之恒整日忙着巡逻,云念整日忙着跟云国来的几个孩子逛街游玩。有蓝颜陪同,加上云念那绝世的容颜,他们几人也算这安城的一道风景。
    “师傅,我喜欢这个!”云子墨这些天也算见识了安城的风土人情,渐渐也放开了,跑到一个卖面具的摊位拿着个兔子面具戴在脸上,又取了个狐狸面具递给云念:“师傅,你戴这个一定好看。”
    云念接过面具看了看,又挑了几个好看的一并送给随行的小孩,招手让小苏付了钱,戴上面具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蓝颜瞧着手里云念塞给自己的面具,一时有些好笑,他在云念眼睛就是只大灰狼?不过看到云念脸色的狐狸面具,也就释然了。
    “师傅,这有杂耍!”
    “师傅,这有糖人,我要吃兔子!”
    “师傅,这有花灯,我要放花灯!”
    “师傅,那边有人在跳舞!”
    “师傅,那有猜灯谜,我想玩!”
    …………
    几天下来,云念感觉腿都不是自己的了。身心俱疲的趴在床上动都不想动一下!
    才艺大赛结束,安萧远和金朵雅的婚事也提上了日程。两国联姻是大事,京国更为重视,送亲的队伍来了不少人,大街上挂起了大红灯笼和彩带。新栽种的绿植各个花开正艳,如同夏日的百花齐放。
    令之恒更忙了,有时候好几天都见不到人。云念也没闲着,他那六叔来了安城,整日风流快活拉着他进出各个风雪场所,恨不得几天的功夫把安城的美人都带回府邸。
    云念跟着也是受罪,姑娘姑娘碰不得,稍有不慎被哪个不长眼的碰一下还得难受半天,更要命的是被令之恒撞见好几次,躲吧,他六叔在,不躲吧,他也不好跟令之恒交代。要不是他有个碰不得人的后遗症,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六叔,这么晚了,您该回去了。”云念晃了晃手中喝空的酒壶,起身瞧了一眼窗外,这会大街上都没人了,摊贩都收拾着要回家了。
    “我说太子殿下,你这不会是身体有什么毛病了吧?这两日王叔瞧着你不近女色,如此良辰美景你居然着急要回去?以前你不是不醉不归……不对,以前你可是夜不归宿的主,”云翔拍了拍躺在怀里的美人示意她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端着酒壶喝了一大口,随手一抹,探手再次将边上的美人搂在怀里,大手在美人身上游走,引的美人娇笑连连,身子颤抖。
    “六叔刚来,自然瞧着新鲜。”云念淡淡开口,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台上还在跳舞的姑娘们。相比这种搔首弄姿的舞蹈,他更愿意去千音阁,那才是舞蹈,这,最多算个扭腰。
    “六叔慢慢玩,我先回去了。”云念打了个哈欠,对着边上的牒氹招了招手。原本他也不想带牒氹来这种地方,可这丫头居然好奇,非要跟着进来,自从进来,头就没抬起来过,小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似的。这会瞧见云念要走,立马屁颠屁颠跟着就往外跑。
    刚出门,正好遇上景轩巡逻。自从云念跟着逍遥王流连这种地方,景轩就成了这周围的长客,来回在这周围巡逻。这会看到牒氹一身小厮妆扮跟着云念从里面出来,脸立马就变色了。
    “王爷,您怎么能带她来这种地方?她还是个女孩子!”景轩大步走到云念面前,探手一把将牒氹拉到身后,有火又不敢冲云念发,最后只能埋怨。
    “是她自己要来见识一下的!”云念也有些委屈,要不是这丫头求他,他会带女人来这种地方?
    景轩一脸不可置信的扭身看着脑袋恨不得插地里的牒氹,又气又急的吼道:“这种地方是你一个女孩子该来的?”
    “我……我就是好奇……”牒氹有些委屈,她从没进过这里,就算她偷东西也没进来过,她母亲不许她进来,曾带着她把梅城的风雪场所都认了一遍,千叮咛万嘱咐不许她进去,以前她也好奇,好奇那些姑娘为什么总是穿的那么少,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让男人进去玩!她也好奇男人们进去玩什么。后来长大些了,听的多了,偶尔也碰见过,便也明白个大概,好奇里多了嫌弃。最近云念老往这种地方跑,她的好奇心就又被勾起来了,求着云念带她来见识一下,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不堪入目。
    “你……”景轩气的跺脚,却不知该说什么。
    云念瞧着牒氹眼圈有些发红,探手抓着牒氹的衣袖将牒氹拉了回来,有些恼怒的瞪了一眼景轩:“你这是在冲牒氹发脾气?怎么?谁给你的权利?”
    “不是,王爷……她一个女孩子……来这种地方,太不安全了!”景轩也看到牒氹要哭了,又心疼又着急,想解释又怕说的太过惹的牒氹哭了,烦躁的不知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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