２４．再見，妳好（微H）

    「千钧一发之际。」鹤熙关掉电脑萤幕，回头对身后的凯莎说。
    凯莎点头，姊妹相视一笑。
    要说凉冰怎么会知道蔷薇在哪，做了什么事，或是有没有危险，这多亏了她们的大姊跟二姊。不能说凯莎跟鹤熙是控制狂，总是无时无刻追踪凉冰跟蔷薇的动向，两人会这么做，全是出自于对妹妹们的关心。这些年的相互陪伴与照顾，姊妹四人早有深厚的感情，即使没有血缘关係，这份羈绊已是不可分割的。其实凯莎跟鹤熙也有秘密，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可惜她们的结局没有像凉冰和蔷薇那般跨越世俗。炙心确实是鹤熙的初恋女友，交往七年是认真的，想娶她也是真心的，但初恋女友到底跟初恋是不一样的。鹤熙放下了吗？凯莎没有问，也不需要问。一个眼神就足以，她们默契十足，从发现、惊讶、曖昧到拒绝，她们都没有用多馀的力气去拖延，乾脆到让人觉得无情，但事实上，清楚明白地诉说自身感受是最恰当的，当对方感觉自己付出的感情被重视，不论结果好坏，都是不后悔的。
    「那套婚纱，你穿起来很美。」凯莎双手交叉抱胸，她对于自己的眼光总是很自信。
    「当然，我本来就比你美。」鹤熙轻笑，不甘示弱。
    凯莎苦笑，双Alpha就是难搞。
    －－－
    也许是「初次」的加持，蔷薇在大学考的状态大好，非常有信心可以拿到全国第一。这不是神明庇佑或对她显灵，是因为爱的力量，她心中有三姊，而她三姊心里也有她，不，从今以后不能再叫姊姊了。最后一节考试结束，蔷薇在考场大叫一声，全场惊吓，蔷薇毫不在乎别人异样的眼光，迅速离开教室，狂奔凉冰的住处。蔷薇太过兴奋，不想凉冰下班了没，也因为她过于开心，没注意到旁人，她在校门口撞上一个穿白袍的女人。
    「怜风校医？」
    「蔷薇？」
    两人愣了一下，今天是距上次厕所事件后的再遇见。她们的气氛明显尷尬，也不知是不是同为热恋期的直觉，蔷薇觉得怜风的气质变了，跟过往正经八百的模样不同了，多了点柔和，神色也不再那么紧绷厌世。那天她跟琪琳一定也「做」了吧？蔷薇猜测。
    「怜风姊姊。」
    说人人到，琪琳也是刚考完，满脸愉悦，虽没有像蔷薇那样夸张的飞奔，但想见爱人的迫不及待是同样的。蔷薇与琪琳互望，琪琳忆起厕所的狂乱与淫乱，羞愧与恐惧使她下意识后退，怜风立刻护在她身前，她握紧琪琳的手，比费洛蒙更令她安心，她也牵紧怜风的手。蔷薇看着，到此，什么话都不用说了，她转身继续跑。
    夕阳照亮这座城，蔷薇大口喘气，跑在这座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城，街上路人见蔷薇的急迫，会以为是她的老公或老婆要生產了，赶着去见孩子。蔷薇在路上跟很多人发生擦撞，有的生气、有的瞪她、有的说她莫名其妙、有的骂她神经病啊，蔷薇不断道歉，她也不明白自己，肾上腺素激发，或许比发情期的费洛蒙吸引还强。蔷薇最终来到凉冰的家，天已黑，她抹了抹脸上的汗，冷静了一分鐘后要敲门，突听脚步声，回眸四眼相望，是她的爱人。
    －－－
    凉冰还是宠妹妹的，一下班就被考完试的蔷薇缠着要做爱。凉冰笑了笑，打开家门进屋，蔷薇的吻如急雨，疯狂的打上她。蔷薇猛扯着凉冰的衣领要脱下，凉冰无奈阻止她，就算再爱也要先洗澡的，看蔷薇这「飢饿」的样子，搞得好像几年没见面，明明前几天才疯狂过。
    蔷薇脱衣洗澡的速度很快，她嫌凉冰太慢（其实凉冰是故意的），开水帮凉冰抹肥皂冲头发，洗得很乾净，尤其洗到某些重要敏感的部位，更是清洁认真。
    「啊……姊……」
    虽然从「初次」之后，她们不再是姊妹，但蔷薇还是难改口。凉冰抚摸妹妹的双峰，温柔的搓揉，时而用指尖挑逗乳头，蔷薇娇喘连连，身下生殖腺也渐渐甦醒。蔷薇瞇着眼，想起那天凉冰说的「下次换她」，她忍不住害怕，但又极度兴奋。
    「凉冰……」
    凉冰享受蔷薇因她而喘息呻吟，热水流过，她捧着蔷薇的脸，轻吻她的颈脖，双乳相触，浴室的热气加深了彼此间的性慾、爱慾，听人说色戒是宗教上最不该犯的罪，幸好她们只是普通人，没要成仙成神成佛，此时此刻才能拥有这份平凡但难得的感情。蔷薇猛然抓紧凉冰的肩，因为她姊姊的嘴好烫，含着她挺立的乳尖，舌腹舔过，好似电流的酥麻快感瞬间袭击全身，加上凉冰的手握上她的股间套弄，蔷薇舒服难耐，双腿发抖，该湿的都湿了，该硬的都硬了。
    「三姊，别、别弄了，我会出来。」蔷薇的呼吸在颤抖，两人相望，她求她。
    「呵，蔷薇，你真的是早洩。」凉冰微笑，但不是笑她「不行」，相反，她觉得蔷薇这样很可爱，证明她的一举一动对她的刺激都是非常强烈的。
    蔷薇想生气，是生气不起来，因为凉冰的手越动越快。
    「给我，蔷薇，这一生只给我。」凉冰在蔷薇耳边说，这句是个崩溃点。
    迎接高潮的时刻，蔷薇抱着凉冰，吻得深入又深情，生殖腺在姊姊的手上激烈跳动，大量的白色腺液落地。虽然Alpha的费洛蒙让两人都不好受，但这一刻，全都无所谓了。
    「我这一生本来就只有你，凉冰，你敢有别人，你就完蛋了，我咬死你。」
    再次对视，蔷薇的表白是带威胁的，真是用情至深啊，凉冰无语。凉冰放开她妹妹，说实话，她也是慾火焚身，但浴室不好，据统计显示，在浴室做爱容易受伤，她绝不会让她的蔷薇受伤。赶紧洗完澡，头发也不必吹乾了，凉冰抱蔷薇上床，在失控之前，从床头柜拿出避孕套。
    「你还怕这个？」蔷薇挑眉，凉冰用牙齿撕开避孕套的包装。
    「虽说Alpha怀孕的机率很低，但不表示不会。蔷薇，孩子这件事对我们来说还太早。」凉冰分开蔷薇的腿，扶着生殖腺触上妹妹的穴口，很湿。
    「三姊。」
    「嗯？」
    进入前，蔷薇忽又喊她。凉冰以为蔷薇还没有准备好，怕她不敢了。
    「我不会咬死你的。」蔷薇转过头，双手抓着床单，脸红小声说。
    凉冰依旧是笑，眼中闪烁泪光。
    「我不会有别人的。」这句话比我爱你动人的多，蔷薇也想哭，当她接受凉冰的全部，与她拥吻，跟她缠绵。
    「再见了。」凉冰这时说了一句再见，蔷薇纳闷。
    「再见了，我的妹妹。」
    姊姊吻过妹妹的额头，蔷薇懂了，这是一个悲伤的离别，因为从今晚以后，她们之间不再是姊妹了。但世界相对，有失有得。
    「你好，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