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后来和平谈判,实属无奈,可他们也没想到桑南真敢动兵,谢珏沉声说,“这事出了军帐,谁也不要提半句。”
    “是!”
    北蛮战事本就不乐观,若是知道桑南也在打十二州,军心定会大乱。
    张伯兴挠挠头,困惑地说,“兰州是朝廷的地盘,桑南出兵,江南驻军不阻拦吗?离得那么近。”
    军帐里一阵沉默。
    林萧偷偷在他腰上一拧,就你话多,难道没人想这事吗?你看有人提了吗?方楚宁坐在谢珏身边,沉默不语,看不出什么表情,将军们虽大大咧咧,却真不敢提这事。一来是方大帅积威甚重,二来方楚宁在这里,说起来的确很尴尬。
    “我说错什么?”张伯兴用嘴型问林萧,怎么大家都不说话了?
    “闭嘴!”
    张伯兴不敢再说话,谢珣打破沉默,“说一说明日的战术安排吧,我,林萧和张伯兴带兵诱敌,周将军,李将军左右翼配合,我们试一下新战术。”
    谢珏脸色瞬间沉冷,几人看了一眼二公子的脸色。
    “是!”
    王爷是主帅,拥有一票决定权,战术既然这么安排,就全权听谢珣指挥,接到任务的几名将军聚到沙盘前听谢珣安排战术。这战术是谢珏和谢珣拟定的,只不过在谢珏的战术里,主攻不是谢珣。
    如今,他要当主攻那把尖刀,谢珏也没有再阻拦。
    桑南起兵,情况未明,宁站战场也要速战速决。谢珣如今心急如焚,北蛮久攻不下,本来着急的应该是独孤靖。可新型战车威力太猛,铁骑死伤惨重,谢珣心里非常焦虑,他夜不能寐,且不断安抚自己的情绪,不能急,越急越出错,越是这种情况,越要冷静。
    屋漏偏逢连夜雨,桑南发兵,突袭西州,凤妤重伤,西州幸好有一群悍匪,否则不堪设想,或许阿妤就死在昨夜,在他为了宁州和北蛮战事夜不能寐在熬战术时。凤妤和如意或许就死在那一场突袭里。
    他不能丢下宁州去独自救援,只能拚命杀退北蛮,平定北方,才能空出手去救十二州,救他的阿妤和如意。
    他要快一点,再快一点!
    宁州的雪已经渐渐停了,冰雪却还未融化,城外一片白茫茫。北蛮人就驻扎在交战地附近,数次诱敌深入,在交战地设了埋伏等他们钻进去,方楚宁和谢珣曾经夹攻过独孤靖,可也不敢贸然追到交战地。
    宁州这一场战事,每个人都想要快点结束,这种急切和当年北蛮王死时又不一样,那时候隐约知道自己要赢了,反而信心倍增,没有那么焦虑,如今是四面楚歌。
    父帅,你会出兵援救兰州吗?
    你守了江南那么多年,会眼睁睁地看着桑南大军犯境吗?十二州也是燕阳的土地,也是燕阳的子民。
    谢珣可以放下仇恨,只身下扬州救百姓,你能违抗皇命,出兵相护吗?刚刚张伯兴问出江南驻军为什么不阻拦时,方楚宁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心中的委屈和愤怒,羞愧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战事太急了,只隔一日,他仍抱着一线希望,盼着江南能出兵拦着桑南,如果宇文景早就和桑南谈好,江南不会拦他,有意让他们进到十二州边界。
    他该何去何从?
    第472章 大捷
    凤妤回到自己的身体里时一阵天旋地转,甚至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昏眩,闭着眼睛很久才适应这阵难受的感觉。
    为什么?
    以前和谢珣互穿时,也不曾有过这样的难受。
    暖阳已去执行谢珣的军令,凤妤担心局势,十二州如今算是四面楚歌,越是这样,后方越是不能乱。
    她无比庆幸谢珣曾经觉得她身体虚弱为她锻炼,后来到了西州她也不敢懈怠,否则这一次她早就死在战乱里。
    翌日一早,凤妤就把南宫衡和陈江东,张虎,张猛找来,继续推行春耕,这事绝对不能耽误。南宫衡负责春耕播种,陈江东,张家兄弟负责城防,经过这一次桑南突袭后,为了避免再一次收到这样的突袭,城防要加固,沿途也要有警示,这一次沿途没有警示是因为韩子期来过十二州,摸清楚十二州的警示据点,所有据点被突破,人员伤亡,只有一人逃出来,重伤昏迷,被村民所救,没来得及回城报信。
    桑南人突袭失败,如今重心在兰州大战上,韩子期的残兵不会再攻打西州,可凤妤也要防止若是兰州挡不住,胶州也在战败,西州就要做好迎敌准备。
    谢珣没那么快结束北蛮的战事,十二州各州郡要自救,不能等待救援,桑南人的行军途径是兰州,胶州,一旦拿下胶州,就一定直奔十二州。
    南宫衡和陈江东,张家兄弟各自领命去做准备,三日后,凤妤总算听到一个好消息,方大帅带领十万江南驻军,直奔兰州,与桑南大军在兰州展开大战。徐舟和崔兰宋带领的宁州铁骑还没到胶州。
    战时通信不便,薛玉知道江南驻军出动后,派人给方大帅送信,胶州可以和江南驻军联合作战,这计划被方大帅驳回,命胶州军队原地待命。薛玉不敢强行出兵,只好等待军报。
    京都,方大帅府邸。
    长公主在上山礼佛时因雨天路滑摔断了右腿,伤筋动骨养在府中,已有半旬。这日李家二夫人回娘家看望长嫂。长公主右腿以夹板固定,伤得还很严重,太医说这段时日要好好地养着,不要挪动,若是骨头没恢复好,容易落下病症,长公主干脆闭门谢客,在府中休养,谁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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