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和你的月光石法藤倒是很相配，应该可以刚好嵌入呢。”由美妈妈看着她锁骨中央，那一颗如泪滴一般的月光石。
    “是吗……”
    看着手心里这枚金色的戒指，莫名有许多画面在她眼前浮现。
    “被媒体看到的话，会被记者问到哭哦！比赛的时候要脱下来。”青年叮嘱她。
    “可是我比赛也想戴嘛。”少女跟他撒娇，“做成项链好不好？你有3条法藤，我才1条，完全够位置呢。”
    “但不戴在无名指上，哪里叫婚戒嘛！”虽然这么说着，青年还是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一番调整后，变成了水滴状的戒指镶在她的月光石法藤外圈，尊贵又华丽。
    “就像是金牌包围着我。”她笑着说，“谢谢老公给我的祝福哦。”
    笔下蜿蜒出认真端正的字迹，青年给未来的自己写信：“万一她穿越到我们这个世界来，我猜她会带这枚戒指，或者月光石法藤过来。”
    月光石法藤代表着最初的心动，而金羽毛戒指代表最终的承诺，实在不知道她会如何抉择。当然，最好的结局是自己穿过去……
    他抬起头，微微笑着回忆她的笑脸。不像他每次会把戒指存好，她的戒指从不离身。
    许闻音眨眨眼，咽下心头酸涩的情绪。她把戒指放回首饰盒，递回给由美妈妈：“还是您收着吧，这太贵重了。”
    “不，就是你的东西。”由美妈妈把她的手往回推，笃定地说，“不知道种花家有没有‘结纳’的说法？约个时间，我们家和你父母正式见一面吧。”
    2022年11月4日，《prologue》在横滨的pia arena mm进行，能容纳7,900名观众的大型场馆今夜座无虚席。次日的表演，通过cs tv asahi 2进行了现场直播，并在多地影院中进行了现场播放。
    羽生家全员到齐，把爸爸、妈妈、姐姐安顿在vip席，许闻音又蹲上机械臂——生怕别人调不好，或者电脑程序出bug，她还是站在能随时调整灯光设施的地方比较保险。
    最开始安排的是六练环节。就像是还在比赛现场一样的六练，播报开始后30秒滑到中间，结弦开始表演《seimei》，意气风发的平昌少年。
    在整整90分钟的节目中，虽然有vcr和现场观众互动串场，但他依旧是为止刻意训练了半年，才有足够的体力，表演了八个不同的节目。
    从比赛节目，到《change》、《幻化成花》等经典表演滑，他最后奉上的是新节目。
    vcr《梦想的憧憬》：小水晶拾起梦想的种子，终是成为了光。接上《终将结束的梦》：深蓝色的梦境，沉到深海底部，面对不得不结束的梦想（竞技），最终选择托付。
    不愧是，世界第一的羽生结弦，做的世界第一的冰演呢。许闻音在高处俯视他，轻轻地拍这首。
    谢幕的掌声如潮，11点11分缓缓往前走——时光不回头。
    一片黑暗中，有沉重的记忆缓缓降临。
    他看到稚气的她固执地试图垫脚吻他，被他躲开。看到还幼稚的少年抬起本子，勾得少女去抢，教室里始终吹着夏日的风。看到她拙劣的跳跃和表演一点点染上自己的影子，最终像一朵花一样绽放在世人面前。看到她决绝地去救人被压在屋下，他在一旁消融自己的灵魂力量，无望地想救下她。他看到平行时空的两人连“永远”两个字都不敢提及，却依旧勇敢地站在教堂，让彼此为对方戴上戒指。
    他看到自己北奥的失利，她拼上一切：过去、现在、未来，押上身体与灵魂过来找他——以如此浩瀚的力量，赋予他第三枚金牌。
    他看到她闭上眼睛祈愿：相伴十年的灵魂共振——即使失去了记忆，你也会找到我吧？再次睁眼，她从热泪盈眶变为无悲无喜。
    我会找到你，我要找到你，我必将找到你……穷尽山海，倾尽一生，我会和你在一起！
    羽生结弦喘息着下了舞台，只来得及擦了擦汗，就问：“音音呢？”
    跟完faoi，助理已经习惯他一下台就找女友了，回答是：“在灯光控制那边，应该正在下来了。”
    “音音，音音。”但这次他很急切。他甚至来不及换冰鞋，囫囵套上冰刀套，就往机械臂那边走。
    机械臂缓缓降下，蹲了两个小时之久的许闻音踉跄走下来，身上斑斑点点都是在灯光设施旁蹭上的油污。
    他不敢呼吸，不敢眨眼，生怕她只是一个一触即破的蜃楼幻境，一个期盼太久而闪闪发光的幻象。他不敢眨眼，直到眼睛滴下泪来——他不得不闭上眼睛。再下定决心地一睁开，像是漫天烟火绽放，她还在那。
    她满身脏污，一路上吃了多少苦，但她还在那，笑容温柔。
    十年了，十年的渴望，无数次伸向对方、又握空的手，冰场上的血和泪，血与泪中彼此坚定望向对方的目光。
    他缓缓向她迈出了一步，然后是另一步，接着又是一步。
    即便是穿越过来，她受了多少冷眼，像一只缺乏安全感的小兽，固执地拼命工作，表示自己的“有用”……他始终还是做的太少。她这样待他，他怎么能让她有一丝一毫的不开心？
    他把她揽入怀中，紧紧压入自己的身体，仿佛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音音，我爱你。”他痛哭失声。踏踏实实地抱着她，能够感受着她的温度，实在是，没有更美妙的事情了，他再度说出那句话，“做我一生一世，不，永生永世唯一的伴侣，我必须属于你，而你也必须属于我——我们早已不可分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