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莉莉对詹姆说：“好啦，哈利该睡觉了，明天你再和他玩。”
    可是詹姆没有明天了。
    第78章 s73.斯内普的心上人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莉莉阻拦，伏地魔似乎失去了耐心，他挥了挥魔杖，一道绿光在房间里闪过，莉莉像她丈夫一样倒下了。
    小哈利一直没有哭，他能站立了，抓着摇篮的围栏，兴趣盎然地仰望着闯入者的面孔，也许是以为爸爸藏在斗篷里面，变出更多漂亮的焰火，而妈妈会随时笑着跳起来——
    伏地魔非常仔细地把魔杖指在小哈利的脸上，他想亲眼看着它发生，看着自己摧毁这个无法解释的隐患。
    哈利突然哭了起来，已经明白对方不是詹姆。伏地魔不喜欢这哭声，他皱了皱眉头，然后喊道：“阿瓦达索命！”
    再然后，伏地魔碎裂了——
    看到这一幕，诺琳一直高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神秘人消失了，哈利安全了，莉莉自然也不会有事——她会保护莉莉的，莉莉这样美好的女孩子应当好好活着，小哈利还需要她。
    感受到生命力飞速地从身体里流出，诺琳反而露出了满足的笑容。虽然身体上的痛苦是难以想象的，但是她的内心却是无比舒畅。因为她明白，这些蓬勃的生命力都将通过生死环流向莉莉体内。
    可是她为什么还没有死去？
    诺琳此刻已经虚弱到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几乎只剩一口气。她听到衣柜外面传来了响动，应该是莉莉醒过来了，莉莉在哄着嚎啕大哭的哈利，声音里还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
    可生死环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生命力的传输变得极其缓慢，简直像是在用小刀一点一点地割着她的肉。
    剧烈的痛苦让她觉得这短短几分钟过得无比漫长，仿佛有一个世纪之久。诺琳不知道这种折磨还有多久才能停止，也不知道她还有多久才能等到自己的死亡。
    意识逐渐变得模糊，诺琳觉得自己的脑子晕晕乎乎的，就连那彻骨的疼痛也感受不到了。令她觉得讽刺的是，在这生死弥留之际，她居然异常地想见一个人——
    西弗勒斯·斯内普……如果能在临死前能再见他一面就好了啊……
    似乎是梅林听到了女孩的祈求，在她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她听到了西弗勒斯的声音，对方撕心裂肺地喊着——
    “莉莉！”
    ……
    西弗勒斯得知伏地魔亲自去了戈德里克山谷的时候，距伏地魔动身已经过了很久。他不明白伏地魔是怎么发现莉莉的藏身之地的，邓布利多明明答应了他，他们应该在邓布利多的保护下生活得很安全才是。
    可时间不允许让他想通这些，他得知消息后，就以最快的速度往戈德里克山谷赶去。
    一路上，恐慌和担忧占据了他的内心，甚至全身都在抑制不住的发抖。
    说不定黑魔王是去戈德里克山谷清理别的巫师呢，那里总会出现一些反叛者，他不应该发现莉莉的……不可能……
    西弗勒斯只能自欺欺人地进行自我安慰，只有这样，他才能保证自己有足够的力量用来支撑身体继续赶路。
    可当他在门口看到詹姆·波特的尸体时，一切的自我安慰都化为泡影，他最后一道心理防线也就此崩塌。
    他一边跌跌撞撞地向楼上跑着，一边喊着莉莉的名字，当他跑进卧室的时候，看到莉莉抱着哈利，正警惕地看着他。
    突然间，西弗勒斯感到头部猛地传来一阵剧痛，就像是黑魔王赏给他了好几个钻心剜骨一样。
    他强忍着剧痛，摇摇晃晃地走到墙边。好不容易扶着墙站稳，他的内心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解除了封锁，一股脑地翻涌上来。
    他看到小时候的自己站在树下，一个女孩从远处向他跑来，猛地扑到他的身上。他们在愉快地交谈着，他看向女孩的眼底藏着名为“喜欢”的情感。
    然后他们交换了信物——那熟悉的银色手链唤起了他更多的记忆。
    他看到了他们一起去霍格沃茨上学，看到女孩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一定会和他去斯莱特林，看到女孩被分到格兰芬多后，为了道歉而给他做的咖啡面包……
    他们一起制作魔药、一起跟踪蒂安娜、一起粉碎波特的恶作剧……这美好的一切持续到了二年级的万圣节——那个充满红酒香甜的吻。
    在幸福感达到极点的时候，因为那奇怪的头疼，他把自己对女孩的记忆和情感全部尘封起来了，珍藏在内心深处，然后——他忘记了一切。
    一幕幕关于女孩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之前强行挤进来的红色逐渐消失，直到一丝也不剩，那柔和的蓝色像是终于找到了突破口，一下子填满了整个世界，彻底夺回了本就属于它的地盘。
    为什么会忘记呢？他喜欢的从来都不是莉莉·伊万斯，他的内心从来都只写着一个女孩的名字，写得满满当当的，容不得任何人的插足。
    记忆中那明媚的笑容逐渐变得清晰，他仿佛回到了儿时第一次在面包店遇到女孩，她笑着对他伸出手——
    “你好，我是诺琳·斯布尼克。”
    可他都做了些什么啊，持续好几年的漠不关心、毫不掩饰对莉莉的喜爱、强行和女孩撇开关系……甚至到最后的恶言相向。他怎么能——他怎么敢这样对待自己心爱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