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另外，你知道的，咒术师都多少有一些疯狂，太正常的人反而不适合成为咒术师。你和他们练习体术的事情我也有所听说，你的体质原因去危险的战场确实有点危险……”
    纱织静静地听着，夜蛾铺垫了这么久，显然成为心理教师不是最终的决定。
    “正好借着这次机会，成为文职人员吧。其实辅助监督们的工资也都很不错，就是平时比较忙碌，你可以成为专职的心理教师，像硝子一样几乎不用出学校，也会受到保护。既可以给大家做心理辅导，还可以陪伴硝子。”
    夜蛾一口气说完这些，再看向对面安静倾听的女孩。听到“文职人员”的时候，她脸上浮现出明显的惊讶，等到最后听完所有，又陷入了一种凝重的思考状态。
    “这并不是强制的决定，所以我说是与你商量这件事情。但我觉得，这对于你来说是个很好的选择，总之，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这也是高层的建议。”
    夜蛾的这番话确实超出了纱织的思考范围，她对咒术界的了解不多，但也可以看出高层的这个安排，目前来说可以说是把她的咒术发挥最大价值的方式。被当做辅助“最强两人”的盾她确实不介意，不如说她就是为了保护夏油杰而留在这里的，但是……
    “谢谢，夜蛾老师，我会考虑的。”
    从夜蛾办公室出来后，纱织和夏油杰就坐着辅助监督的车来到了新宿区的任务地点附近。
    夏油杰发现桐花明显有些心不在焉，他不由地想象夜蛾到底说了什么，让一向认真的桐花同学在任务途中表现得如此异常。但他什么都没有问，两个人皆是怀揣着有些重量的心事，沉默地并排走着。
    “夏油君，你为什么会成为咒术师呢？”纱织突然开口问到。
    夏油杰觉得这个话题开始的有些突然，但转头看到她执着且认真的眼神，思索了一下抬头看着无垠的晴空回答道。
    “这世界有很多不公的事情，弱小在被欺压，邪恶肆意横行。我们既然被赋予了力量，也就意味着被赋予了相应的责任，保护弱者，就是我想要做的事情。”
    如果夏油杰也拥有六眼，那他会看到在自己直抒胸臆的时候，旁边女孩眼底涌现的雾气和泪光，她努力的眨眼忍住才没让眼泪落下。
    但他不想看到别人对他正论的反驳和质疑，所以这次也很之前的每一次一样，他看向天空，无所谓没有人理解，他的坚持也只是为了自己的信念。
    夏油杰转过头的时候，只看到纱织微微低着头，有些长长的刘海遮掩了他看向她的视线。
    “那你呢？”是为了那个哥哥吗？后半句话没有问出口。
    “或许夏油君可能会不相信，但我的原因和你有些类似。我想要这个世界继续保持和平幸福，想要我在意的人都能够在世界的某个地方真心欢笑。”
    听着这出乎意料的回答，看着黑发女孩扬起的笑脸，夏油杰动摇了，难道这些的透过身体直击深处的共鸣和情感也是虚假的吗？
    两人默契地没有在再继续这个话题，夏油杰转而介绍起来这次的任务。
    “你被夜蛾老师叫走的时候，我仔细看了窗的调查结果。
    和我们猜想的没错，以这栋住宅为圆心，附近发生过很多大大小小的爆炸事件，有的伪装成了意外，并没有引起大多的注意，怀疑应该是在实验火药的威力。”
    他们找了街道旁的一家咖啡厅，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刚好可以将那栋房子收入眼底。
    这里看上去只是一处普通的住宅房，有点眼熟，离她之前打工的蛋糕店不是很远。
    一个穿白色长袖，黑色长裤的男人走了出来。体型偏胖，中分短发，带了一幅黑框眼镜，手里提了一袋垃圾。
    “是他？”纱织难掩内心的惊讶，握紧了手中的咖啡杯。
    “你见过他？”夏油杰压低声音，面上波澜不惊的询问，在旁人看来，两人只是在正常交谈约会的两个学生。
    “之前在酒店店员的记忆里见过，和玉子小姐一样，在爆炸现场出现过。”
    “那基本可以确定这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了。你先用幻觉控制他，引他到人少的地方，可以吗？”
    纱织点点头，没有耽误时间，黑色流沙一般的咒力快速在她脚底聚集，向着微胖男人的方向流窜出去。
    她闭上眼睛，再睁开时棕黑色的眼仁已经变成失去了高光的墨色，她看向那个男人，咒力汇成的小溪流得到了指令一般，加速向着正要丢垃圾的男人脚底流去。
    但在黑色咒力触碰到男人身体的时候，异变突生，男人像是觉察到了什么，惊恐地环视四周，原本要丢进垃圾桶的垃圾袋被直接松手丢在马路上，整个人如同惊弓之鸟向着一条小巷跑去。
    这边的纱织想要控制幻觉快速入侵男人的大脑，但她感觉到对男人身上的咒力控制变得微弱，费力操控也无济于事。
    夏油杰在男人状态不对的时候给了纱织一个眼神，然后就弹射了出去。纱织发现自己没法提供幻觉控制以后也跟着追了出去，没管咖啡店内众人疑惑的目光。
    纱织推门出来的时候，两人已经消失在了巷子的末端，她略微回忆了一下一片地形走向，之前去蛋糕店上班她也是走的这段路，很快就判断出了男人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