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九三、也不知像不像丙灵
威灵道圣也不知道,那个唤作“峨眉南宗小霹雳白胜”的家伙,已经去了自己的净居宫,若不然早就在玉明山呆不住了。
饶是如此,这几天太乙宗的四圣也不安生,玄德是每日都来拜访,逮住一个就抱住痛哭。
到了后来,四圣合议,把海会道圣推出来,生受峨眉掌教的眼泪,其余三圣都眼不见心不烦,另行议事了。
海会道圣支撑了几日,也干脆找个借口,说要闭关,拒绝面见玄德。
玄德清净了几日,倒也自在,他其实也并不想多做纠缠,毕竟闹出这般大的事儿,凭着一招“哭功”,绝无可能解决,他的全部希望都在潜入了玉明山的玄叶身上。
这一日,玄德去寻了一遍,不见海会道圣,就去找威灵道圣哭了一场,这才兴尽而返,回了居住。
他才回来房间,就听得一个声音悄然响起:“玄德师弟,我已经找到了白云师妹被囚禁在哪里,但却还没找到咱们峨眉的四口飞剑。”
玄德沉默半晌,答道:“那就先救白云师姐和银铃罢!飞剑暂时拿不回来,也就拿不回来吧!人总比飞剑法宝要紧。”
玄叶叹息一声,说道:“也罢,只好如此了。我出手时,会给你发一条消息,你也赶紧逃走吧。”
玄德答道:“小弟省得。”
玄叶连身影都没现出,就那么悄然离去。
玄叶走了之后,玄德飘然起来,在房间里走了几圈,忽然说道:“还是多练练雷霆霹雳剑诀,免得到时候运用的不够纯熟。”
这位峨眉掌教,盘膝坐下,捏了一个法诀,就入定去了。
玄叶也是炼成太乙不死之身的人,又新近得了太清玄门有无形剑诀和一口无形剑,当真来去无影,万物不惊,在玉明山来去自如。
他本来应了玄德之邀,除了救人之外,还有偷出四口镇派的飞剑,只是如今怎么也找不到飞剑,当然就只有先救人了。
玄叶剑光无影,潜入了牢房,使了一个法术,先把白云和莫银铃给迷昏了过去,他也不想再见白云,这才拎了两人,驾驭剑光,直接冲出了玉明山。
飞离了玉明山,玄叶就发出了一道剑光,给玄德提醒。
玄德道人正在房中打坐,忽然见得剑光,一拍大腿,叫道:“二师兄好生了得,居然把白云师姐救了出去。”
他并未有依言逃命,而是把脸一抹,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就变得和“峨眉南宗小霹雳白胜”一般模样,身上气息渊深,竟尔突破了阳真。
这还不算完,他手里一抖,又复一口赤红飞剑,还念叨:“也不知道这口借来的飞剑,像不像丙灵剑。”
玄德道人身子一晃,就隐去了影踪,这几日他可没少在玉明山晃荡,借着跟四位道圣哭诉的功夫,早就把玉明山上下,摸了一个底儿透。
玄德道人可是真炼过太清玄门有无形剑诀,虽然没有无形剑在手,可也仍旧能隐遁无方,就是斗法差些,但是他也没想跟人斗法。
太乙宗四位道圣,日夕警惕,忽然见得自家头顶上有一道剑光,立刻就联袂腾空。
玄叶还想给玄德争取一些逃命的功夫,故而把白云师徒用衣袖收了,也把无形剑收了,催动自己惯用的化龙剑经,喝道:“某乃峨眉南宗玄叶,快把我师侄儿白胜交出来。”
海会道圣气的骂道:“我还想你交人!我们什么时候抓住过这个小贼了?”
玄叶呵呵一笑,催动剑光,把这次出来,又把自己徒弟欧阳图的飞剑借了过来,直取海会道圣。
海会道圣心道:“终于找到了正主!”
大手一挥,就是一道仙光飞出,大家都是道门大圣,玄叶也没出尽全力,故而一时间光彩飞舞,在玉明山上斗的如火如荼。
太乙宗其余三位大圣,还不知道,玉明山已经遭贼了,还在给海会道圣掠阵。
他们哪里想得到,玄德道人就如掉进米缸的老鼠,正早搬空玉明山的家私。
玄叶道人和海会道圣斗法了小半个时辰,心道:“玄德师弟这是怎么了?为何也不见逃走?难道他居然笨手笨脚,失陷在了里头?”
想到此处,玄叶道人正想要闯一闯玉明山,就听得玉明山上一通好乱,有数十个玉明山的弟子一起腾空,叫道:“四位老爷,不好了!小霹雳白胜来了……”
善胜道圣心底就是一惊,这玉明山可是他的家产,哪里能不担忧?
善胜飞身而下,却见几个门人都十分狼狈,问道:“可真是那小贼?”
几个门人都叫道:“怎么不是!一口丙灵剑,剑光火炽,又复运使雷霆霹雳剑诀,我们几个联手,都被他打伤了。最最关键的,老爷的库房也只剩墙了,除了这小贼,哪里还有人如此穷凶极恶?”
善胜的两眼就是发黑,心道:“海会不过是被偷了车驾舍和灵兽舍,这小贼混入了玉明山,居然直奔我的库房,那可是老爷我几千年积攒的家私。”
善胜也顾不得天上的斗法了,直奔自己的库房,他进去瞧了一眼,果然已经空的剩下墙壁。
这位太乙宗的道圣,急忙问道:“其他各处呢?”
有门人急忙去打探,不多时也来回报:“老爷,咱们的车驾舍,灵兽舍,仙衣舍,灵药舍,混材舍……一十六舍尽数遭贼。”
善胜心头如被人揪了一下,正在心疼,就听得有门人再来禀报:“老爷!您的寝宫也遭贼了。”
善胜急匆匆了去寝宫,到了一看,果然自己不要说床榻,就连被褥都再没一床。
这位太乙宗的道圣大喝道:“开了护山大阵,莫要让这小贼逃脱。”
千余盏五色天灯飞出,顿时把玉明山笼罩的严严实实。
玄叶忍不住叹了口气,心道:“这会玄德师弟是出不来了,我纵然有无形剑,也闯不进去。”
玄德道人这会儿,已经悄然回了自己的住处,把脸一抹,又恢复本来面目,往房间里一坐,忽然就悲从中来,哭道:“太乙宗怎会就分了四处山场,若是凑聚一起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