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大总管还记着罗莎蒙德说他不想被打扰的事,只以为罗莎蒙德昨晚和小未婚妻玩到很晚,一点没敢多看,把餐车送进门立刻就低着头走了。
    尤加利早饿了,不用罗莎蒙德催,自己pia哒pia哒踩着拖鞋就去起居室里准备用餐。
    “哥哥,快来呀……咦,怎么都是汤汤水水的?”尤加利疑惑道。
    “……”罗莎蒙德无奈捂脸,“笨蛋。”
    他要怎么和笨蛋弟弟解释为什么满桌子都是汤汤水水?
    梦里的性教育课还不够深刻吗?
    罗莎蒙德好无奈。
    尤加利在催他,他只好赶紧过去陪弟弟一起吃这些意有所指的汤汤水水。
    午饭后,尤加利瘫在沙发上揉肚子,有些昏昏欲睡。
    罗莎蒙德问他:“怎么又困了?”
    问完他才想起,两人昨晚都没怎么睡好。
    “可能是发……唔,没什么。”尤加利欲盖弥彰,“就是困了。”
    其实是上次发情期被压得很快,但omega的体质使然,没得到真正的有效的安抚,就是会很快迎来下一次。
    尤加利和罗莎蒙德不一样,他是真正被当成omega娇娇气气的养大的,对于自身性别的认知很强,别看没有过实践,理论知识却更丰富。
    但他不太想和哥哥讨论这个话题。
    罗莎蒙德也不傻,他听出来了。
    “去刷个牙。”他催促道,“刷完牙再睡个午觉,晚上带你去划船,人工湖里的天鹅夫妻有小天鹅了。”
    “好耶。”尤加利打了个哈欠,乖乖被罗莎蒙德领去刷牙。
    他倒也不是对小天鹅有多感兴趣,是现在特别想黏着哥哥。
    有一种,全世界只有我们知道一个秘密我们又是最亲密的人的喜悦感。
    “要是表哥这具身体是alpha就好了。”尤加利一边刷牙,一边含着泡泡吐槽,“那还有那谁什么事?”
    他口中的表哥指的是原本的“罗莎蒙德”,这具身体曾经真正的主人。
    罗莎蒙德也煞有介事地点头,他也这么觉得。
    “所以一开始……”罗莎蒙德顿了顿,突然转移话题,“尤加利小朋友,不要含着牙膏说话。”
    “哦。”被点名的小朋友乖乖吐掉牙膏沫。
    尤加利缩了缩脖子,一溜烟往床上去了。
    虽然知道罗莎蒙德就是自己,但毕竟叫了这么多年的哥哥,尤加利总觉得他对自己有些来自血脉上的压制。
    “一开始……”罗莎蒙德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眼睛,喃喃道。
    他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尤加利催了半天,罗莎蒙德才从浴室里出来。
    甫一上床,香香软软的弟弟就凑了上来,贴着他,黏黏糊糊道:“罗塞尔,我喜欢和你一起睡。”
    简直不知道要怎么表达喜欢才好,只好把脸埋进哥哥比他鼓一些的胸膛。
    “我也喜欢和香香的尤加利一起睡。”罗莎蒙德吸了口弟弟,觉得这可比alpha香多了。
    “但是可能以后就不可以了吧……”怀里的金发小脑袋闷闷地说道。
    罗莎蒙德明白他的意思,难得没有接话。
    他呆在浴室里,一直在想那件事。
    罗莎蒙德忽然发现,今时今日,作为皇帝只要他愿意,再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他把自己的想法付诸于实践——只要其他当事人也同意。
    就算很荒缪,可还有什么比前世今生更荒缪的?
    尤加利都快睡着了,罗莎蒙德却突然说道:“乖乖,我有问题问你。”
    “嗯?”
    “你要诚实地回答我。”
    听出罗莎蒙德的语气很严肃,尤加利强打起精神,坐直了一点,浸着一点困倦的泪的绿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罗莎蒙德,看得罗莎蒙德心更软了。
    没有人可以对这样可爱的像天使一样的omega狠下心肠,尤其是罗莎蒙德。
    “尤加利。”罗莎蒙德严肃又不失温和地问:“我要问你——并不是质问,不要紧张不要多想,只要告诉我答案——你是真的很喜欢傅静思对不对?”
    尤加利心里一惊。
    他真的很不愿意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他也和罗莎蒙德表达过了,他以为这个话题会从今往后到此为止,会成为两人心照不宣的禁词。
    为什么罗莎蒙德非要急着再问?
    尤加利仔细观察着罗莎蒙德的表情,观察他是什么意思,而罗莎蒙德就这么大大方方地任他看,目光一如既往的温柔。
    确定罗莎蒙德真的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后,尤加利才轻轻垂下眼帘,用很小声的声音回答道:“是喜欢的。”
    两年的总总,y25星球上的舍命相救,尤加利怎么会不喜欢不心动呢?
    他真的喜欢傅静思,omega对alpha的喜欢。
    “我明白了。”罗莎蒙德回答道。
    “别动,唐璜——别管我为什么知道你是唐璜。”
    “你想不想知道尤加利·艾梅洛德的消息?”
    “想的话,现在转身,掐着我的脖子把我带回李云门的办公室,威胁他,让他带你去看阿缪的充能舱。”
    傅静思悬在电梯按钮上的手一顿。
    “快点,那张vip金卡是一次性的,你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得罪了,谢谢。”
    说完这句话后,傅静思猛地转身,他死死扣住锡兰的脖子,照他所说的那样,拖着他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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