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陈寒的意外离世困扰了许洁很长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吕明哲一直陪在许洁身边。
    他们白天各忙各的，晚上在一个被窝里取暖。
    “许洁，真想和你这样一辈子。”
    吕明哲认真地看着许洁，他要记住许洁每一刻的样子。
    吕明哲没课的时候会回到宿舍，拿出画册一笔一笔勾勒爱人的模样。
    一本200多页的画册渐渐画到了最后。
    等完本后珍藏好还是送给许洁好，吕明哲现在还没答案。
    *
    港城下雨了。
    许洁坐在教室，望着顺窗玻璃蜿蜒而下的雨流，四十五分钟一节课，她发呆到下课。
    “许洁，有人找。”
    许洁合上书本走出教室，
    走廊空旷，人群的哄闹声占满了整个空间，许洁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就在耳边却找不到那人的所在地。
    “这，我在这。”
    许洁顺着声音来的方向转身寻找，在正对着教室的休息室找到了声音来源。
    她瞳孔不由放大，刘毅回来了，比原计划提早一个月。
    “国外事情处理完了，回国第一时间赶过来见你。”
    “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
    “想着给你一个惊喜。”
    刘毅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绒布面触感丝滑，许洁小心翼翼打开盒子，是一枚鸽子蛋。
    她内心惶恐，面上给了刘毅一个笑。
    “喜欢吗？我帮你带上。”
    “不了，太过张扬让同学看到不好。”
    刘毅没强求，伸手想把许洁的碎发往耳后别，许洁下意识躲开，刘毅的右手无措地握紧放下。
    几个月不见，许洁和他生疏不少。
    刘毅有种错觉，许洁这只风筝越飞越远，自己快抓不住手里的线了。
    “下午有课吗？”
    许洁摇头。
    “请你吃大餐。”
    许洁点头说好。
    “钥匙给我，回家等你。”刘毅想去许洁的出租屋歇脚。
    “我又搬回宿舍了。”许洁撒谎。
    “之前的房子住着不习惯？”刘毅问。
    “嗯，楼上脚步声太重，打扰我休息，我们去住酒店吧。”
    刘毅顺从许洁，订了一个星期的海景大床房，一个星期后许洁放假，两人回去参加刘毅朋友的婚礼。
    新郎是刘毅的同学，二婚，在港城大学负责行政工作，许洁进入港城大学多亏他帮忙。
    这份人情刘毅自然要还。
    许洁听刘毅侃侃而谈，他对刘毅的生活和朋友没多大兴趣。
    酒店刚装修过，走廊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甲醛味儿。
    许洁捂着鼻子踏进房间，刚进门刘毅便急不可耐地乱摸。
    “几个月不见胖了不少，屁股摸着更有手感了。”刘毅坏笑想更进一步。
    许洁推开他：“洗澡。”
    “一起洗。”刘毅连拉带拽把许洁拐进洗手间，动作迅速将门反锁。
    他二话不说扒掉了许洁的裤子。
    “你干什么？”许洁不开心。
    “干你！”刘毅异常粗鲁。
    “刘毅，你这样我很不舒服。”
    “湿了就舒服了。”
    刘毅是饿坏了，抓着硬挺的阳具在许洁小穴处乱怼，终于找准位置进去后，刘毅长舒了一口气，舒服极了。
    许洁不同，她咬着嘴唇忍受下身干涩，两分钟过去许洁仍觉难受。
    刘毅很享受这种感觉，他忘情地拍打许洁屁股，许洁的臀部一片红。
    “叫给我听。”刘毅的要求对许洁而言有些过分，她像蚊子一样哼哼几声就不在叫了。
    刘毅这次没射在许洁小穴里，他拔出阳具全部射在了许洁的背上和臀上。
    “爽！”刘毅奖励给许洁一个吻。
    许洁忍着恶心差点没呕出来。
    她看到刘毅这幅身材心里极度排斥，许是上了岁数的缘故，刘毅的性事能力下降得很快，总之和吕明哲差远了。
    许洁洗干净身体，刘毅坐在办公桌前开始忙工作，这样挺好互不打扰，许洁想。
    “晚上我们去大学夜市怎么样？”
    刘毅让许洁带自己去大学夜市，他想找回点年轻时的感觉。
    “夜市算了吧，不干净。”许洁怕遇到熟人，谎称：“上次我吃完闹了三天的肠炎。”
    “我们去吃日料吧，环境不错，味道还可以。”许洁道。
    日料店在市中心，远离大学城应该不会遇到熟人。
    夜幕降临，许洁换了一身衣服和刘毅出门，吕明哲的电话不合时宜地打了进来。
    “怎么不接？”刘毅问。
    “同学催我交小组作业，懒得理。”许洁说谎的能力炉火纯青，连她都信以为真。
    许洁给吕明哲发消息，说自己这几天不回家了，他没和吕明哲说谎，但也没告诉他自己和谁在一起。
    许洁挽着刘毅走出酒店上了车。
    港城的夜景别有一番风味，许洁设想坐在电动车上欣赏夜景是什么感觉。
    这么想着两人到了地方。
    服务员引导两人坐下，许洁嫌地方窄换了一个位置，挨着旁边的大桌。
    大桌宽敞的不像话，桌上立着一个标牌“已预订”，看样子像聚餐。
    许洁好奇地问刘毅：“你们公司员工聚餐会来这种地方吗？”
    刘毅笑道：“公司人太多，这里恐怕坐不下，一般部门小团体十人左右会来这种地方。”
    许洁无聊地数了数围桌而放的座椅，九把。
    上菜速度还算快，寿司和炸物偏多，一小盘小巧精致，刘毅点了两杯米酿搭配食物。
    “有机会带你去日本吃omakase。”
    “国内不能吃吗？为什么要去日本？”
    许洁并非扫刘毅的兴，她不喜欢出国，对外面世界没那么大的向往。
    “在一个地方呆久了不想出去看看吗？”
    “没兴趣。”许洁是刘毅豢养的金丝雀，即使跟刘毅出国也是拎着笼子走的，没有自由。
    许洁主动聊起放假后想独自去南市旅行的计划。
    刘毅没答应，许洁显得不开心。
    饭吃到一半，一阵笑声引得其他桌客人回头。
    一群带着眼镜的知识分子走了进来，人群里有一个长相出类拔萃的成熟男人和许洁四目相对。
    许洁相当淡定转过身不看他，她喝了一口酒，暗道，吕明哲怎么来了？
    一群人围着大桌而坐，吕明哲的目光一直放在许洁身上，刘毅注意到了，他盯着吕明哲看。
    吕明哲朝刘毅微微一笑，这男人在警察局见过，好像和许洁钱包照里的男人是同一个人。
    过去吕明哲认为两人是父女，现在他不这么认为。
    吕明哲端了一杯酒来到许洁桌前主动和许洁打招呼，实际上他是去看刘毅的。
    “你是许洁的家长吧，我是许洁的老师，没想到在这遇到。”这句话搞得气氛挺尴尬，变相说刘毅老。
    许洁替刘毅敬酒，起身端起酒杯和吕明哲碰了一下：“这么巧在这遇见您了，吕老师我敬您。”
    吕明哲说了几句客气话，离开的时候目光追随了许洁几秒。
    刘毅觉得吕明哲看许洁的眼神很奇怪，他说不出来。
    再落下视线看许洁时，许洁神色紧张，似偷东西一般连呼吸都是紧绷的。
    刘毅不愿意往偏了想，还是忍不住猜测两人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