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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白月光女配 第202节

    清池那里敢,当然?是随着应宇跪在坟前,听着他对圆缺道君介绍,手上一柱香也插在香炉之中。“月魄见过师祖。”清池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
    “好?孩子。”应宇夸赞她,然?后扶她一同起来了。
    应宇和宁司君在陵墓前回忆了一会儿往日圆缺道君的风采,两人眼角都带上了一些?笑意。
    瑾澄挤到了清池身边,俊俏的脸蛋也有些?诧异:“从?来没见过师尊这样笑。”
    “笑得这么?轻松?”清池其实也觉得今天的应宇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两人相视一眼,都看得出彼此眼底的意思。这样的相投,倒也亲近了不少。
    尔后,宁司君和应宇也一起回前边,正好?这会儿是用膳的时候,他们来了这么?一趟,回去的时候,斋堂想必要安静得许多。宁司君语气温柔地?邀请他们师徒一起到斋堂用饭:“师兄十年没回来了,如今的斋堂可以说是大变样了。”
    应宇爽朗地?笑:“十年,毕竟是十年了,如今的斋饭想必也要比十年前的好?吃。”
    宁司君怔了一下,笑得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同:“那是当然?。”
    清池略微皱眉。
    她和瑾澄仍然?是在他们身后,瑾澄就马上给她说:“师妹没来过咱们玄清洞,咱们这斋堂里做的膳食可是整个盛京都顶有名?的好?吃!”
    瑾澄还列举出了一堆好?吃的,绘声绘色的,瞧着她。
    清池也很配合地?露出亮晶晶的目光,“那我和师父今天可就有口福了!”
    “你们俩倒是一点也不生分。”前边说着话的宁司君忽然?回过身来,说了这么?一句。一副谪仙容,慈悲相,亲和力?满满,这句话总仿佛意有所指。
    清池脸红,瑾澄也有些?不好?意思。
    倒是应宇傻呵呵地?笑,“师兄妹嘛,熟悉点好?,熟悉点好?!”
    清池在宁司君面前装,总疑心被他看穿了,而他这会儿那穿过的目光更令她浑身都有些?不自在。
    好?在这时,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让她也得到了解脱。
    “道君——”极其热情妩媚的呼唤,不是玉真公主还是何人呢,她一身华贵的女冠着装,眉间点朱红,雍容华贵,此时喜悦充盈着脸颊,又多了些?令人沉醉的女人味。
    她好?像是正巧了过来,不是守株待兔的,当然?,装成的。一过来便矜持地?朝应宇他们一一打了招呼。
    “道君是打算陪应宇真人用膳?我听说今儿正巧有一道好?汤,名?唤翡翠玉白。这样一道汤,这初夏饮用,甚是滋补去热清凉。”玉真公主的意外之意,当然?是大家一起喝靓汤啦。
    道君嘴角噙着优雅的笑,颔首:“难得会上女君,不如一块儿?”
    玉真公主喜得眉梢飞舞,说话声都变得娇俏起来:“那可真是华胥之荣幸了,应宇师兄、月魄师侄,觉得如何?”
    “请吧,女君。”应宇说。
    清池没有说话,应宇已经挡在了她前边。
    玉真公主嘴角的笑凝了一下,仍然?妩媚,便像是看不见那么?一个人似的。
    和道君并肩走了进?去。
    斋堂里的烧火道人一瞧见这两尊大佛过来,当然?是把早就特意准备好?的素膳上了。
    这一顿饭其实清池用得还不错,毕竟是真的好?吃,她时隔多年再吃,还蛮唏嘘的。就是饭桌上这些?大人们的对话实在不讨人喜欢。应宇给她夹菜,瑾澄给她夹菜,宁司君也若有所思地?给她夹菜,玉真公主更是长辈般慈爱地?给她夹菜。
    简直就是师门?最?被宠爱的小师妹典型。
    清池忍不住撇了个白眼,心想,饭是不错,这人真的够了。尤其是宁司君这朵大绿茶哄着玉真公主的时候,简直就让她无语死了。
    瑾澄大概就看出了她的想法,偷偷地?笑,小声地?凑过来说:“师妹,你也觉得?”
    觉得什么??
    哦,他们天作?之合啊。
    不不不,她这便宜师兄可比她还爱看戏,只不过不敢腹诽宁司君罢了。她点点头,也是小声地?回了过去:“可惜道君出家了。”
    哼,知道他想说什么?,她就是不说。
    瑾澄:“……”
    宁司君正和煦地?回着玉真公主的话,轻飘飘地?捎过来一眼,把他们两个人都扫得乖乖闭嘴了。
    玉真公主在宁司君面前格外像是一个小姑娘,矜持又热情,问道经,问玄学?,把应宇也给拖了进?去。宁司君四两拨千斤地?回答着。
    眼底带笑的人,往往也不是真的笑。
    玉真公主心满意足,终于说出了全程最?想要说的那句话:“不亏是道君,见解非凡。华胥想要追上道君的境界,看来还须多加磨练。”
    宁司君说:“女君谦虚了。”
    应宇一直就看着他们两人在笑,时不时地?应和他们两人的话语,令人都不会感?到被轻慢了。
    一顿饭用得差不多,五人用上了玄清洞新摘的道茶。
    宁司君格外在意着清池些?,问起她如今的学?业,反而把应宇问囧了,只能道:“月魄一直在外修心关,这道家经学?嘛……”
    宁司君难得地?露出了不赞同的神情:“月魄难得的根骨,好?苗子,红尘修心很重要,可经学?也不能丢。”
    说得应宇这个做师父的都不大好?意思了。
    尔后,清池又格外痛苦地?被宁司君提问了起来,她虽说是经过了前世的魔鬼历练,可是重生以后,这些?鬼东西那里还记得。
    “月魄师侄,你既然?为我道家弟子,往后这些?东西还是要格外学?一些?,不过你随师兄理论于何,最?基础的道家经文是必定不能不学?的。”
    清池没有忤逆他,只是应付他。
    宁司君又怎么?察觉不到呢,他若有所思地?瞧着她笑,笑得清池有些?毛骨悚然?的。
    宁司君和清池这边对话,难免就冷落了玉真公主。玉真公主笑得有点勉强,但也是瞧着清池道:“道君说得没错,你还年幼,当得多学?点东西。”
    晚些?时候,应宇便要带清池一起下山。
    下山之前,这位年轻的道君特意看了看清池的面相,递给了她一枚斩桃花符。
    “师侄还年轻,凡尘情爱历练沾染,还是要收心。”
    他飘然?地?说了这么?一句,带着同样是摸不着头脑的瑾澄离开。
    清池就呼吸一紧,瞧着手里的符篆,脸一下就黑了下来:“什么?东西!”
    她作?势就要扔掉,发泄脾气,却被应宇给拦了下来:“别?别?别?——”
    “小月魄,你这师叔画的符,千金难求。”他瞧着清池手心里的斩桃花符,也是神情一乐,有点儿打趣的样子:“看来你师叔还真是神机妙算?”
    清池呵呵一声,不过一下又冷静了下来。想起前世最?后那一面,从?某一方面,应宇倒是没说错,就是宁司君这人也太装,每次说话都不说完,搞得人心里痒痒的难受。
    应宇大概以为她年轻女孩子脸皮薄,容易生气,因?而又笑着安慰她说:“你这师叔最?擅长占卜看相,据说特别?灵,他给你看了,既然?又给了这东西,你好?好?收起来。”
    应宇想了想又说:“前边那玉不是送人去雕了,晚些?时候拿回来,以后你就挂在身边。”
    他这哄小孩的语气,让清池有点儿气不休。
    “好?嘛。走吧,咱们回去。”
    清池哼了一声,又被他拉着一起往山下的路走。
    可是她不知怎么?地?,却忽然?想起了前世前前世,宁司君曾经说她的桃花是带血的。她目光凝视着手里那黄底红篆的斩桃花符,有点儿意外,今生她却未曾这般说过。或许是因?为不足够亲近,所以没说?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
    但她猜测,另外一种可能性更大。
    或者是说,她身边还是有这些?桃花,却不会因?为他们而死了?
    如果是这样,倒也不错。
    那纤细白皙的手指把玩着斩桃花符,她嘴角也总算是露出了一个真切的笑意。
    清池从?般般寄过来的香囊里选了一个淡紫色绣月亮和玉兔、兰花的样式,把宁司君给自己的雕刻了名?字的美玉和斩桃花符一块儿束在了这香囊里边,挂在腰间。
    她的手指抹了一下竹筒,里边活泼的七星蛊王正在蹦跶,令得她和它相连接的血脉也都在沸腾起来。
    它好?像喜欢这玩意?
    就这?
    清池有点头晕,算了,她也搞不懂是什么?情况。
    *
    半月后,应宇和清池还是从?荣安王府里搬了出来。尽管周无缺是不太认可的,他说:“月魄此前遇见过这样的事,还是住在王府里更加安全。”
    清池腹诽,难道她出事不就正是和他们这些?斗争有关。说起来,她还真是无辜呢。
    显然?,应宇也是明白这一点的。
    所以也是直接拒绝了周无缺。他一向是一个很随意的人,大约是万事在他眼里都能这样做或者是那样做,如果一旦遇上了他坚定要做的事,就是清池自己都说服不了他呢。
    所以,最?终周无缺还是答应了。
    萧朗阳是有些?不满的,搬家当天,他就嘀咕着说:“我的将军府空荡荡的!月魄你和应先生怎么?不来我那住一个月呢,一点也不公平!”
    堂堂的大将军,还有些?孩子气呢。
    清池带着懒得说他了,就盯着他干活。
    萧朗阳立即老?老?实实地?充当苦丁,亲自驾着马车把他们两送到了东市。没错,正是之前清池在东市一条街道上摆医摊的那边上,前不久清池和应宇有打算搬出来的时候,就看好?了小医馆,正在一条街的角落里,租出门?面的主人高兴得不行,巴不得他们长长久久地?租下:“月魄姑娘的医术那般的好?,连带着咱们这一条街都热闹了起来。”
    “应仙师如今也一起过来了,以后咱们这里就不缺大夫了!”
    得知清池和应宇搬过来,街坊邻居们纷纷地?送来了暖房的礼物,也都是自己种的农作?物,亦或者是自己买的东西。
    清池为了感?谢大家的照料,也是亲自下厨摆了四五桌请客。
    用完了午膳,要离开的萧朗阳却有些?闷闷不乐的。清池问他怎么?了,他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说:“皇上准备去避暑山庄,到时候会在东山打猎,我也要随行。”
    他说话的时候,面无表情,瞧着天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清池拿着蒲扇,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拍得萧朗阳回过神来,委委屈屈地?道:“月魄,你怎么?又打我?”
    “想打就打了。”
    这个说法说得萧朗阳心服口服,也许马上就要离开了,个把月都不能见面了,就是萧朗阳一向开朗,也难免对着她露出了不舍。
    “你还不乐意去?这可是多好?的机缘。”清池拿着蒲扇扇着微风,缓缓地?说着,一双清透的眼眸像是月亮般的皎洁,在那玉白的肌肤上流动着。
    萧朗阳看呆了一下,然?后马上偏开眼睛,又忍不住要多看一眼。
    “是吗?”他的语气很淡漠,要是听到那些?为了争取这次伴驾机会差点挣破头的官员耳朵里,起码要把他给恨死了。
    清池道:“你和周无缺闹翻了,现在混得也不错啊。”
    萧朗阳有点儿生气,但因?为是清池说的,他只是哼了一声,却仔细一想,更加生气了。清池的话没错,倒是他和义?父闹翻了,原来不知不觉就已经按照他原来的想法做了,反而做得更好?,更加得到了皇帝的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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