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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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玉阁下，达达利亚和钟离果然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只是除了他们之外，还多了个人。
    见到她平安归来，那人取下了头上的帷帽，赫然就是被荧遗忘在了望舒客栈好几天的天权。
    荧原本快步走过来的动作莫名心虚的慢了下来。
    所幸达达利亚热情地扑上来给了她一个拥抱，“伙伴，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欢快的语气成功地缓解了不少尴尬的气氛。
    直到天权开了口——
    “帝姬的情况如何？”
    几乎没有关心荧的意思，而是直接询问帝姬，这样的态度几乎立刻让达达利亚和钟离意识到了不对。
    达达利亚想要说什么，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衣服就被荧扯了扯。
    他意识到荧似乎知道眼前的“凝光”不对劲，于是住了口。
    天权大概也从荧这几天的态度里察觉到她大概已经知道了，因此也放弃了继续伪装下去。
    荧上前一步，同她道：“帝姬的情况恐怕不太好，但是暂时还能稳住。这一趟我从帝姬那里得到了很多消息，现在能确定的就是仙人有问题。”
    “尤其是削月筑阳真君。”
    “我在帝姬的背上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似乎是削月筑阳真君的手笔。”
    荧将倒挂神像的事大致描述了一遍。
    达达利亚和钟离都和她一样经历过了深渊和天空岛，对倒挂神像有所了解，自然知道倒挂神像是深渊教团用来窃取民众对神明的信仰，塑造伪神的重要手段。
    只是将倒挂神像画到了人的身上……
    荧将求知的目光投向了见多识广的钟离。
    活了几千年的岩王帝君沉吟片刻，道：“以普遍理性而言，这种形式的倒挂神像恐怕是用来窃取帝姬身上的神力的。”
    “神力也可以被窃取吗？”荧不解。
    “旅行者，难道你从来没有好奇过帝姬的神之心到哪里去了吗？”钟离笑了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神之心应该是和帝姬融为一体了。”
    荧懵了，“神之心还能这样用吗？”
    “我们都知道神之眼是持有者使用元素力的重要媒介，其实神之心就是一个权能更强大的神之眼。它不仅仅是尘世七执政的一种身份证明。
    “尽管魔神的神力是出生之时便注定好了的，但帝姬毕竟是这世界的摩拉克斯封印一切之后变成的。
    “这种另类的诞生方式导致帝姬没办法直接动用自己身上的神力。
    “或许是为了保险，所以当初的摩拉克斯选择了将神之心融入体内，但这样的方式也让他的神力和神之心链接起来，有了具象化的可能。
    “我猜，当倒挂神像身上缠绕的五根红线长到一定长度的时候，神之心就会从帝姬身上脱落出来，帝姬……或许会死。”
    荧紧锁着眉辩驳：“可是神力不是魔神与生俱来的吗？没了神之心，帝姬应该也还会有自己的神力。就像那时你用——”
    因为太过担心，她的语气不免过激了些，甚至口无遮拦到想要在天权这个外人面前说出钟离的另一个身份。
    钟离伸手，食指抵上了荧的唇瓣。
    温热的指腹让荧一惊，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冲动，连忙做了个深呼吸。
    钟离这才继续解释道：“荧，你要知道，帝姬是帝姬，摩拉克斯是摩拉克斯，他们是截然不同的存在。帝姬会死，但摩拉克斯会活过来。”
    “我猜你希望看到的，不是这个结果。”
    就像她不会认为，钟离和帝姬是一个人一样。
    摩拉克斯是强大的魔神，是经历过魔神战争的刃，也是庇护璃月的盾。
    但帝姬是在人的时代，在仙人的期望下长大的被拘束住的花。
    所以帝姬艳羡荧的自由，但她肩负的责任让她没办法任性。
    钟离猜，这也是帝姬会喜欢上「公子」的原因。
    生长在闺阁里的花，会爱上奔流不息的水。
    他瞥了一眼一旁若有所思的达达利亚。
    即使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不过，他还是更喜欢荧。
    来自异乡的旅人，从不畏惧，也从不停止前进的脚步。
    荧得承认，钟离说的是对的。
    她从来没有把帝姬和摩拉克斯当成一个人过。
    但是其他人呢？
    她看向了天权。
    天权知道，她是想要一个自己的态度，毕竟比起被仙人们管教过的帝姬，不愿干政的摩拉克斯对她来说是更好的选择。
    “放心，我不至于这么不通人情。”天权摊开手无奈道，“深渊教团既然插手了，那就不仅仅是璃月七星和仙人之间的事了。当务之急，是先解决深渊这个大威胁。”
    荧这才终于放心，又将帝姬听见了涤尘铃的事说了出来。
    “无论如何，萍姥姥和归终在这件事中也有着不小的嫌疑。”
    钟离若有所思，“那么依你所见，你觉得会是谁呢？”
    荧摇摇头，只道：“我不能确定，在这种时候若是错误的怀疑恐怕会延误调查的时间。我想要更多的证据。”
    “简单！既然这样，为什么不直接去找她们？”达达利亚笑道，“伙伴，要是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了，可会容易睡不着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