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我平静的接受了自己即将死亡的命运。
    父亲对我的目光,充满了可惜,却没有丝毫担忧。
    那些我认识的人,不认识的人,竟然都来了。我听着他们说着与我无关的话语,只觉得吵闹。
    jayde也从国外回来了,他已经褪去了几年前的稚嫩,红色的头发非常的整齐。
    “听说你快死了。”他坐到床边。
    我撇撇嘴,“你是来嘲笑我的吗?”
    他低着头,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又欲言又止。
    “你可以叫一下我的名字吗?”他问我。
    我恶趣味的说:“不可以。”
    “为什么?”
    在我回忆我和jayde的过往时,发现他还是那么的讨厌,烦人。
    看来时间不会改变你对一个人的印象。
    他知道他等不到我的答案,他最后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打开了门,准备迈出门。
    “再见,nastya。”他的声音低的我几乎要听不见了。
    我望着天花板,没有说话,然后我听到了门轻轻被关上的声音。
    再见,jayde。
    我躺在床上,昏暗的房间里静悄悄的,充斥着医疗药水的气味,我在等待着一个人。
    很快,房间的门被推开。过了许久,这个外来者又离开了。
    我看着日落,今天,我和xavier达成了一个共识。他曾经对我说过他想要什么,而我可以帮助他。
    【作者有话说】
    死亡的倒计时让主角猝不及防。
    于是在这个时候,纳斯蒂亚就想去实行“毁灭”,她是一个自毁倾向严重的人,她的精神问题也是从这一章的时间线慢慢的出现的。
    很多角色的感情我都是写的非常的隐晦,如果是明目张胆的爱,那就不比前者有意思了。
    但纳斯蒂亚所想要的,却是那种明目张胆的“偏爱”
    病态的种子从很久以前埋下,于是现在开始生根发芽。
    支线的内容一两章当然是写不完的,但是我也怕你们觉得支线的内容枯燥@_@,如果友友们是想快点步入主线的话可以评论告诉我*^o^*
    第49章 支线四
    ◎此岸◎
    舞台已经搭建好了,我们的故事,即将开始。
    咚咚……咚……
    沉重的钟声把我从睡梦中唤醒,我对自己说:早上好。lancaster的家徽被放在桌子上,那是一条盘成圆圈的衔尾蛇。
    我的生命,在倒计时。
    在这一年,整个lancaster似乎都陷入了某种恐慌。原定的继承人死在了遥远的特拉维夫,父亲的身体也越来越差。于是这个年老的掌权人终于别无选择,xavier的目的达成了。
    1998年 9月
    晴空万里
    我只能做到轮椅上,只要有稍强的情绪波动,就可以轻易的带走我的生命。
    父亲的去世把xavier推上了权利的顶峰。
    我看着太阳一点一点的下山,就好像我倒计时的生命。
    第二天,我就被一个女管家推着轮椅,去参加了葬礼。我看着那些人一个一个的走上前哀悼,内心毫无波动。
    “你开心吗?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我对旁边的xavier说。
    他低声笑了笑:“你骗了我。”
    我没有说话,抬头看着父亲的照片。
    [我恨你们]
    我像是被割裂成两半,一部分的我说:你明明就很不甘心,不是吗?另一半的我已经疯了,她迫切的想要去报复所有人,包括她自己。
    “怎么可能!父亲怎么可能把lancaster全都交给那个私生子!”rosalind一脸不可置信:“在eliam哥哥死后,我才是第一继承人!”
    原来可怜的rosalind姐姐现在才得知啊。
    没有一个人去理会她,我愉悦的想着:她像个笑话。
    rosalind见状气势弱了下去,她的眼睛蓄满泪水:“一定是你害死了eliam哥哥!”她指着xavier。
    接着,她双目泛红的扯住我的衣袖:“nastya!你肯定也不想让这个野种继承整个lancaster吧!你快说句话啊,一定是他伪造了父亲的遗嘱……”
    我看着她,忽然想起曾经我好像也有这样求过她。
    她没有把话说完,因为她感受到了再她太阳穴的那个可以威胁到她生命的金属制热武器。
    rosalind姐姐被送去了一个偏远的小国家,其他有继承权的成员们基本上也被遣送出了lancaster。
    这是一出自相残杀的戏码,我忍不住想鼓掌道好。
    “你不为她求情吗?”
    我把目光转向xavier。
    “你没有必要防备一个将死之人。”我微笑道出了他心中防备的想法。
    xavier的表情有些奇怪,他的嘴巴一张一合,他称述着我的冷漠。
    lancaster家族的疯狂终于也在他身上验证了。
    我冷眼看着他。
    1998年 10月
    大雨
    我的身体状态越来越差,我被送到了一个据说是华盛顿最好的医院。
    我拒绝了最后的治疗,在面对死亡时,我最终选择坦然接受它。
    我像是一只在牢笼里的困兽,在曾经,我试图做最后的挣扎,但现在,我已经遍体鳞伤,疲惫不堪。
    1998年 11月
    阴云密布
    我看到了床边的一本厚厚的书。
    我有些犹豫的翻开了它,和曾经一样,我从开头开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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