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方月他们都偷笑,她们肯定在想这个村长是什么审美。
    村长也不管她们,环顾了一圈后问我们:“你们人选是不是选出来了啊?”
    我脸上的笑容微微僵了下,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我看了一眼陈冥,他没有看我,只是跟村长淡声道:“是的,我们已经选好了。我跟他,他是侍者,我是护卫。”
    他就站我旁边,所以指了下我。
    村长把视线钉在我们俩身上,一会儿才点头:“好,那从现在开始,两位就是我们涂山村最尊敬的侍神了,两位大人屋里请。”
    他做了一个弯腰伸手的动作,恭敬的让人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我不知道陈冥什么反应,至少我是,这村长昨天晚上还盯着我阴阳怪气,这一会儿竟然屈尊降贵了。
    陈冥也只是微微顿了一下,便举步上正堂屋了。我没有他反应快,还是在窗户边上看,于是那个村长又朝我躬身道:“侍者大人请。”他脸上神情恭敬,那张平日里阴沉的脸,这会儿愣是弄成了肃穆。
    我不动他就不走,腰也一直弯着,这也太奇怪了,我摇了下头,往屋里走了。
    村长紧跟在我身后,进屋后把我跟陈冥请到了上座,他家的桌子是圆桌,以往正位子都是他坐着的,这会儿这个地方被摆上了两把椅子,就是我跟陈冥坐的地方,都让我觉得跟坐老虎凳似的,我不是没有被人捧着上座过,但此时这种特殊待遇就意味着跟祭品一样,就如同被上贡的人。
    第47章 你脖子是怎么了,被虫子咬了?
    后面茶水饭都是第一个上的, 尽管那饭就是青菜馒头,村长还恭敬的给我跟陈冥递了筷子,张天想要从小桃姑娘端着的盘子里取筷子, 被村长看了一眼, 他刻板的跟他们道:“从现在开始, 侍者跟护卫这两位我们狐仙上神的侍神,在我们村子里享受一切至高无上的尊容, 一切以他们为先。”
    张天被他说的讪讪的, 他憋了我跟陈冥一眼,想说什么但又憋回去了,他大约也想到了, 我们三天后要被献祭了,这是最后三天的好日子了。
    村长宣布完后, 又重新看向了我跟陈冥,脸上又挂上尊敬的笑容了:“两位侍神大人请。”
    这真的是让人食不下咽, 如鲠在喉,我嗓子现在是真的还疼着, 我想我要是告诉他们我也生病了,他们是不是还会换人?我冷笑了下,就是想了想,村长肯定会编出我过几天就好了,不用换人。
    我沉默的把饭菜吃完了,吃完饭后, 村长家里就来了主薄, 他们在桃花树下设了香案, 把村长家里供奉着的狐仙上神的牌位请了上来, 等把香炉点好, 那个主薄先生在两张红纸上写上了我跟陈冥的名字,以及生辰八字,然后就让我们两个上香,我们两个穿着民国的粗布衣服,跟打手拜□□似的,特别诡异。
    更别提外面还站着一溜儿围观的村民,脸上表情我无法一一形容,就是有那种找打了替罪羊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又有不得不端着尊敬忍得很辛苦的样子。
    好在这个过程很快就结束了,村长也挥手让他们都回去了。
    等人都走后,我也不想跟村长在那里演戏,就进了屋,想把我早上换下来的的衣服洗洗,我不想再穿他们这里的衣服,结果发现衣服没了,我到外面街上一看,果然挂在两棵树间的晾衣绳上。
    陈冥的也在,这衣服难道是他洗的?这也太贤惠了吧?
    我回去问他,要跟他道谢,结果他说不是他。
    小桃姑娘听见我们的话了,忙跟我们说是她给洗的。
    我看着小桃姑娘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们之前的时候衣服都是自己洗的,她现在是因为我们成了他们的祭品了,所以才这么殷勤的?
    大概是看我脸色古怪,小桃姑娘又补了句:“侍者大人,以后您有什么衣服都让奴婢来洗,您不用亲自动手的。”
    我一个现代人相当不适应这种称呼,我想他们演戏演的也太过于卑微了。
    后来,事情就更加的搞笑,他们正的为了三天后的祭祀活动忙起来了,陆陆续续的人来村长家里,定这个,测那个,还来了一个媒婆样的人,小桃姑娘给我介绍这是他们村里的神婆,主要负责侍者护卫的衣物装饰。
    神婆此行来的目的是要给我跟陈冥测量身高做衣服,我问她:“还需要做衣服?”他们这里就这审美,有什么好做的?
    结果神婆恭敬的跟我道:“侍者大人当然要做新衣服,我们全村的巧媳妇就算什么都不做,这三天也一定会将侍者跟护卫大人的衣服做出来。”
    我心里嗤笑,3天能做出什么好衣服,随便她吧,反正再丑也不过我身上这一套了。
    再后面,那些来跟村长筹办两天后仪仗队的人,跟村长商量好事情后,就进了我们的西厢房,说是要见见我跟陈冥,每个人进屋就一个深深的鞠躬,语气都非常恭敬:“参见侍者大人、护卫大人,我们等愿为您效劳!”
    我盘腿坐在炕上打牌,斜眼看了他们一眼,他们这哪里是孝敬我,这是要折我的寿。我朝他们抬了下手:“下去吧。”
    等他们走后,张天笑话我:“秦少爷睥睨众生,自带气场,当少爷当的顺手捏来啊。”
    这家伙真的是不是自己送死,就幸灾乐祸 ,我跟他道:“你喜欢的话,这侍者你当吧。”
    他怎么不说陈冥呢,陈冥比我还大牌吧,眼皮都没有抬过,就知道坐在那儿打坐。仿佛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他一点儿都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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