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炎鸿微一直笑着说话,而且笑容非常浮夸,可是他话音刚落,捆在韩修腰腹上的赤炎索却是猛然暴涨延伸,一下将韩修从脖颈到四肢都全部缠住,随即从手腕和脚踝延伸出锁头,猛一下扎进了地里。
    韩修敌不过这锁链的拉拽,猛地倒下去,面朝上,像个大字一样被捆死在地上。
    “你看,吃苦了吧?
    “真是的,你可记住了,下次不要在我面前提念真,否则我就要罚你的。”
    上一次见面,韩修还只当这炎鸿微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猥琐小人,但是这一次再见,才发现这根本就是个脑子有问题的疯批。
    而且他居然管念真叫贱奴,可见对念真是心存着极大的不满与鄙视的,可上次在炎苍境会面,他竟还能装成那般热情熟络,也真是难为他了。
    韩修此刻心绪已经沉淀下来,决定好好跟炎鸿微周旋一下,多套一些消息出来。
    “你费尽心机引我出来,到底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呵呵,你猜啊~”
    别有用心的浪荡语调,眼神更是毫不掩饰的放肆,其中意味,猥琐得令韩修作呕。
    第84章 无情灵尊vs小狐神29
    堂堂灵尊如此下作,韩修纵使已经见过炎鸿微上不的台面的样子,此刻也还是给震了一下。
    而炎鸿微丝毫不在意韩修眼里的厌恶与反感,反而还沾沾自喜的。
    他在韩修身边盘膝坐下,一只手抬起来,隔着衣服,在韩修身上肆意的触碰,像极了一个贪婪的守财奴,在细细抚摸他刚从旁人手中偷来的财宝。
    “你知道吗?一百多年了,那时候,狐神大人在鸿鸢台广发消息,要公开挑选一位契弟子,我那个高兴啊,激动啊,是又焚香沐浴,又精心打扮的,就盼着择契大典上,他能选中我。”
    “等到了择契大典当天,我就带着念真那个贱奴一块去了鸿鸢台。当时我本想着,狐神就算选不中我,也一定会选个不逊色于我的大世家子弟。”
    “可结果你猜怎么着?狐神大人瞎了眼,居然选中了我带去伺候我的贱奴,你说气人不气人?”
    “我恨!我好恨!”
    人心啊,真是这世上最见不得光的东西了。
    若是有消息说,某某贫苦人家的孩子一飞冲天,飞黄腾达,那听闻的人,大约不会在意,说不定还会夸一两句有出息,给贫苦人家增光了。
    可若是这一飞冲天的贫苦人,正好是隔壁邻居家,那这听闻的人心里的滋味,可就不好说了。
    当年炎鸿微就是眼看着“隔壁人家”一飞冲天的,而且这人还是一直被他踩在脚底下使唤的家奴,于是心里这滋味,便如同放在一口油锅里给煎了。
    尤其,他等于是被念真比下去的,这妒恨的滋味,就更烧心了。
    “当年我也是敬过狐神大人的,连做梦都不敢对他有丝毫不敬。可是当他选了念真那个贱奴当弟子,我就知道我当年也是瞎了眼了。”
    “不管是人是神,都跑不了贪财好色这两样。什么狗屁狐神?不过也就是看上了念真那小白脸长得还不错,可堪玩弄罢了。”
    ”这果不其然呢,后来玩腻了,不就一句废话也无,直接当众将那贱奴给废了么?呵呵,哈哈哈。”
    韩修躺在地上,听着炎鸿微说的肮脏话,感受到他手在自己身上游走,即使那嘴隔着空气,即使那手隔着衣服,他也是恶心的快要吐出来了。
    韩修一直知道念真以前是在某个世家做家奴的,但是还真不记得,当年念真身边站着的就是如今的炎鸿微。
    倒不是炎鸿微变化大了,而是他当年的视线都在念真身上,真是再没多看其余人一眼。
    可是却不料,他当年就是当众择个契而已,也没做什么别的,居然就不知不觉地结下了这么大一桩单方面的恨事来,这还真是……日了狗了。
    “说吧,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为了套出更多的消息,韩修只能先忍着恶心,继续跟这糟心玩意儿周旋。
    “我想干什么,我不是都说了吗?”
    炎鸿微手掌贴在韩修心口,说话时的神情而且而激动,韩修能感觉到他的手指在微微的颤栗,而且有些烫人——这王八蛋是真的很激动了。
    而炎鸿微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于是立刻身体力行的,立刻就要动手来扯韩修的衣服。
    到这时韩修也不能再忍了,立马将留在空濛境的另一半分身召回体内,于是一瞬间,修为猛然暴涨。
    炎鸿微从头到尾只见识过“半个”韩修的实力,不防他突然变强,也一下子被灵力给轰开。
    接着韩修奋力挣断束缚手脚的赤炎索,以神行术逃走——倒不是不想揍炎鸿微出气,是揍不过。
    他现在只有当年一半的修为,而且现在又受了伤,根本不是元婴期的炎鸿微的对手,这口气只能先忍了,等将来回到真身之中,再灭了这王八犊子。
    只是与此同时,空濛境里,念真正站在已经空无一人的房中。
    刚才他是忙完了事情,想过来陪着徒弟睡觉的,但是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他那毫无修为的徒儿凭空消失了。
    ……
    韩修还受着伤,没敢一直用神行术乱窜,很快找了片野林子躲进去,就想先解决身上这把匕首。
    幸好还有痛感屏蔽,不知道痛,所以面不改色地就把匕首拔出来了,只是伤口太深了,血一直在往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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