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傅靖琛将人转了过来,忽略了婚礼,宋云谏的态度触得他跟着认真,不再是调情的模样,眉头紧蹙,两人低声说着心里话:“所以你没想过跟我一辈子?”
    宋云谏见他又要在这件事上较真,伸手抚平了他的衣衫,说道:“我想过,我现在跟你就是认认真真的,我们可以在一起一辈子,但怎么可能光明正大的一辈子?你我天差地别,除了相互喜欢,什么也没有了。”
    宋云谏何曾不想这样光明正大地跟傅靖琛来往?偷偷摸摸的一时半会行,一辈子还真挺难撑着的,迟早有一天被他的家人知道。彦文修什么都有可能是恐吓他的,唯独那句话说的没错,傅家这么厉害的人家,怎么会接受他这么一个有违常理的“儿媳妇。”
    傅靖琛了然后,盯着宋云谏深深看了一会,而后将人猛地转过去,面对着此时正在交换戒指的新郎新娘,他压在他耳边道:“那就跟我打个赌,宋老师,瞧瞧是你的猜测准确,还是我的心意坚定,我原本没幻想过婚礼,但你要这么说了,我还非给你这么一个婚礼不可。”
    傅靖琛从身后抬起他的下巴,对着台上的新人:“好好学着,你将来该有的模样。”
    他们依偎的模样被远处的人尽收眼底,沈诀转过脸去,总觉得自己不该出现在这里。
    而宋云谏则被迫盯着台上的新人,他一时分不清是这氛围,还是傅靖琛哪时候的一句话,叫他内心波涛汹涌,也起了那不切实际对婚礼的奢望幻想。
    越想越深,越想越有情,腹中一股邪火叫身后的人撩了起来,彼时没有洞房花烛夜,他却破天荒地在这样的环境里起了意。
    他握住傅靖琛的胳膊叫他安分,也是掩饰自己莫名其妙的湿润,叫人知道他一个大学老师在别人的婚礼现场湿了身,岂不是笑话一桩?
    素日已经与他傅靖琛放肆又癫狂,若真有那洞房花烛夜,光是想想都脚底发痒。
    可别是真的了。
    他不奢望……
    第66章
    表白。
    等把新郎新娘交换戒指的仪式走完,众人已经站的腿酸,司仪叫大家坐,宴席才正式开始。
    宋云谏和傅靖琛倒是没有留下吃饭,这里的其他人宋云谏不认识,认识傅靖琛的又对他溜须拍马,宋云谏想着也烦,可又不能单独给他们开一桌,搞什么特殊,于是宴席开始的时候,宋云谏跟傅靖琛溜出去了。
    他们只是没入席吃饭,来也来了,赵望轩不能再说什么,临走的时候,被赵望轩的亲友逮住了,但谁也管不了傅靖琛,傅靖琛让他们好好吃好好玩,就带着宋云谏从后门出去了。
    “我们这么走了没事吧?”宋云谏回头看看,没人跟出来,大家还在热闹着,不会有人太注意他们。
    “没事,”傅靖琛说:“待会我跟新郎说一声。”
    宋云谏看了眼傅靖琛,没提起那会结不结婚的话题,他问了些别的:“你跟新郎是什么关系?”
    傅靖琛带着他往停车的地方走,娓娓道来:“老早就认识了,当年在一个局上,看对眼了。”
    宋云谏还真难想象那个画面,今天这个局上的人傅靖琛都不太想应付,能跟赵望轩看对眼成为朋友定然是对方有什么地方让他傅靖琛认可的。
    “然后就成为朋友了?”宋云谏追问。
    傅靖琛回想起当时的画面来:“他请我吃了几次饭,也不知道是不是缘分,碰见过几次,自然而然地就结识了。”
    “你喜欢他什么?”
    傅靖琛挑眉:“嗯?”
    宋云谏说:“我想你跟他能成为朋友,他肯定跟刚才那些你不愿意搭理的富家子弟不一样,他有什么过人之处?”
    还真叫他给看出来了。
    他傅靖琛交友是很谨慎,他认识的人多,但愿意这样来往的没几个,他已经到达了一个高度,能请的动他的人跟他的关系定然不浅。
    傅靖琛戏弄起了人:“你猜猜?”
    凭借宋云谏这两日对赵望轩的印象,他还真挺难猜出个中缘由,他不能说百分之百了解傅靖琛,知道他交友的准则,于是只好委婉表达道:“我想不太出来。”
    傅靖琛笑了一声,转过身对宋云谏道:“说出来你可能不太相信,赵望轩让我欣赏的地方,就是对感情非常认真,他很爱他的女朋友,跟某些人不一样。”
    宋云谏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理由:“这就是你欣赏他的地方?”
    傅靖琛坦然承认:“是啊,你不明白,圈子里玩弄感情的人非常多,赵望轩一开始也是那样的人,不过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已经跟他的女朋友在一起了,我不介意别人的过去,当下里好就够了,至少我看到的时候,他就是这么一个正经的人。”
    “真奇怪,”宋云谏低头看着草坪,他们不知不觉来到了一片草坪上,满地绿油油的光景,入目的颜色清新,“你跟别人的择友标准很不一样,从前我觉得,你们这些出身好的人会看不上我们这些普通人,即使看中了谁也只是想跟人家玩玩,所以一开始我很排斥你,我怕你玩弄我的感情,傅靖琛,你挺怪的。”
    他并不浑浊,像那些让人讨厌的少爷公子一样,不认为普通人有什么精神和人格。
    傅靖琛却道:“其实没什么不一样的,只不过人到了一定高处后都会有种优越感,我不喜欢花哨的东西是因为我的家庭,我父母的感情很好,我母亲的出身就是很普通的那一类,可我父亲从来没有嫌弃过她,他的以身作则让我耳濡目染,也没有让我产生过在感情上的优越感。”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