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走,我们去看台上,你给我讲讲,你的马术和谁学的。”
    惟阳郡主也不顾母亲反对,拉起陆伊冉就走。
    长公主和安贵妃两人都被郡主弄得哭笑不得,跟着两人又回到看台。
    那一年陆伊冉十一岁,而她胞弟陆伊卓十岁,她母亲本意是让她弟弟学骑马。
    而他弟弟调皮顽劣,经常和邻里小伙伴偷跑出去疯玩,中途丢下他的师傅。
    那师傅是个憨厚的性子,没教人也不愿白拿她们家的银子,便要向她母亲请辞。
    陆伊冉怕弟弟被罚,便擅自做主要那师傅教自己。
    就这样,陆伊冉跟着她的师傅学了二年。
    十三岁的陆伊冉也长成大姑娘模样,男女有别,母亲也不准她整日缠着她的师傅。
    她就自己带着阿圆和云喜,偷偷出府,在山林旷野间,恣意潇洒。
    十四那年,她舅舅的生意做到关外,时常听他提起草原上赛马节的马术表演。
    陆伊冉心之向往,回家后就按她舅舅说的花样自己摸索练起来,常常摔得满身是伤。
    她记得最严重的一次,差点摔断手臂。
    她母亲知道后,禁止她再骑马,把府上养的马匹全都卖掉。
    却依然阻止不了陆伊冉,养了两三月后,她又偷偷出府去马场自己练习,
    摔倒了又爬起来,反复练习,就为去草原参加那里的赛马节。
    她的马术练了一年倒是进展不少,却因进宫探望自己姑母,阴差阳错嫁给谢词安后,去草原参加赛马了的愿望终是落空。
    今日这一场比试,也算是圆了她多年的夙愿吧。
    安贵妃也只是从书信中,知道自己的小侄女学过骑马。并不知道,陆伊冉为学骑马吃了这么多苦。
    陆伊冉轻描谈写说完她的练马经历,安贵妃和阿圆眼眶微红,惟阳郡主则是一脸崇拜,长公主和其他女眷对她也是佩服之至。
    “陆姐姐,你让我输的心服口服。”
    惟阳郡主学骑马,一堆人围着她转,就怕磕碰到她。她的骑术是一群人,起哄起来的。
    她骑马的地方都未出过尚京城,最多在尚京内城跑完一圈,仆人们就催着她回府。
    人人说她,马术精湛,也只是她在官道上跑起来的那份随意和熟络,已强过这不能做,那不能干的闺阁姑娘们太多。
    “全是郡主谦让妾身,郡主骑马章程有度,尚京贵女们人人羡慕,妾身的野路子实在不了台面的。”
    “我就喜欢你的野路子,有空了你去郊外教我可成?”惟阳郡主再此凑近陆伊冉,悄悄说道。
    “这……”陆伊冉迟疑不敢答应。
    “九儿,在那里嘀咕什么了,可不能在对夫人无礼了。”
    惟阳郡主小孩子脾性,来得快也去得快,长公主总会适宜的提醒她。
    “母亲,我是在告诉陆姐姐,那凭据作数的,她如今就有三成的商股权了,你不会反对吧?”惟阳郡主长相甜美,笑起来,好似整个世界都能亮堂起来。
    长公主回道:“有凭有据,母亲自然不会反对,这马场你自己做主。”
    随后,仆人拿出有盖有长公主名字的圆章凭据,交予陆伊冉。
    长公主又补充道:“谢夫人请拿好字据,每月的红利银子,我会让人送到你府上。”
    陆伊冉拿到凭据,感觉在做梦,傻愣愣半天不吱声。
    直到安贵妃提醒后,她才行礼谢恩。
    从长公主府上回来后,谢词安又是连着几日未回侯府。
    陆伊冉也难得去问,因为她知道,谢词安不久将要出征北境,因是忙于备战。
    她把中馈推给三姑母谢庭芳,心思依然放在生意上。
    谢庭芳为人随和,她以为陆伊冉害怕与三房的人打交道,也不责怪她,只说让她那天想通了,她随时愿意教她。
    当晚回府后,她才事赶事想起,一年后,惟阳郡主将与七皇子大婚,她们还被邀请去看马球。
    那马球场生意好的很,每日客人爆满。
    她记得清清楚楚,那马球场建在,城郊东边皇家围猎场的山脚下。
    突然,陆伊冉脑中一顿,随后心头跳得咚咚的响,眼中燃起光。
    尚京东郊的那块山头如今还未圈禁,也不是皇家围猎场,而是一块私产。
    她翻倍赚银子的机会来了。
    第20章 第二十章酒后的冲动
    北境那边突厥越发猖狂,之前仅仅只是抢夺百姓们的粮食,如今他们野心越来越大,联和草原多个部落,不但开始屠村。还霸占北境十几处郡县。
    一部分突厥人晚上还混入城中烧杀抢偷无恶不做。
    闻将军加倍戒严,就等朝堂一声令下。却依然防不胜防,在他老母亲寿辰宴席上,被突厥人偷袭刺成重伤,一直昏迷不醒。
    看样子突厥是彻底失去了耐心,不想再耗下去。
    如今军中群龙无首,是闻将军的部下再与突厥周旋,严防死守着北境城。
    一旦突厥趁机攻破北境城,霸占整个北境。再踏过丹水河,那么将会危机到西戎境地。
    战事刻不容缓,孝正皇帝当晚立即召集六部官员,商议出征之事。
    首先是主帅人选,朝中人人推荐谢词安,他却拒得干干净净。
    皇上心中也是举棋不定,想让他的心腹大将后军大都督王啸栋统帅。但他吃过几次败仗,实在不敢让他此次去挑大梁。更何况他已迈入花甲之年,许久未率领过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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