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第一夜

    颜兆星煮好水饺刚好是二十五分钟。水饺端上桌,却不见兆菲出来。
    “菲菲。”他在浴室门前轻唤了几声,未听到回应。
    “宝贝?”
    里面仍旧没有声响。
    颜兆星在门前定了两秒,伸手将浴室的门打开一道缝隙。
    果不其然,她是睡着了。
    他打开门走过去,单膝跪在浴缸前,躺在浴缸里的正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儿,此刻如做梦一般离他咫尺之近。睡颜姣好,胴体一丝不挂,曲线玲珑,唯有手腕上还戴着他送她的那条手链。
    美人鱼一样,那对雪白的胸乳在水里挺翘着,如洁白的莲在引诱着他观赏采摘,待要转过去不看又做不到,况也不能任由她在浴缸里睡着,可是又舍不得叫醒她。
    他先将浴帽给她戴好,又转身拿了条浴巾走到卧室铺到床上,再返回浴室将兆菲从水中抱起,放到浴巾上裹起来,后将她身上裸露的剩余部位擦干。
    “哥……”兆菲迷迷糊糊地喊。
    “哥在。”颜兆星马上俯身在她身侧,一手抚弄着她的一缕湿发,“宝贝,起来把头发吹干再睡好不好。”
    兆菲眼皮非常沉重,挣扎着眯起眼睛,房间内并没有开灯,她模模糊糊地看到哥哥在身边,便连忙抓住他的手,抱在怀里道:“哥,我好想你。”
    应该不是在做梦吧,怀里哥哥的手的触感,温润如玉。
    颜兆星听说便将唇凑到她耳畔道:“哥知道,哥也好想你。”
    兆菲便勾住哥哥的脖子要吻他。她虽然很困,可是她想吻哥哥很久了,此刻哥哥离她这样近,她便下意识地这样做了。
    颜兆星抱住妹妹,将她嵌在自己怀里,在她寻着他唇鼻气息之际吻上她的唇。
    屋子里一片寂静,两个人的接吻声暧昧又深情,那吻由温吞轻拭绵延为强烈的纠缠,兆菲呼吸愈来愈重,对颜兆星的渴求也愈来愈多,身上的浴巾也都被哥哥扯掉了。
    “哥,你是我活着的印证。”兆菲摁住揉捏在自己乳上的手,朦胧地看着他,“你懂么?”
    “哥懂。”颜兆星将她搂紧,大手抚着她的后脑勺,像摸着一个毛茸茸的猫猫头。
    正是因为懂得,所以才心疼。妹妹并不是一个喜欢表达自己心情和想法的人,恐怕这个世上,他是她唯一信任的人,她才愿意对他说那些连对上帝都不会说的话。
    每每这种时刻,他都觉得自己何德何能,并且心中充满了想要保护好她的力量。“活着的印证”,那是相互的,他想起自己曾读过的一句诗:“要知你的强梁在于我,皆因我的强梁在于你啊。”
    “哥,我还想亲你。”兆菲的脑门在哥哥胸前蹭了蹭,隔着T恤亲了亲他。
    颜兆星在她的侧腰处捏了捏,道:“水饺煮好了,要不要先吃一点?”
    “想吃,但是我有点不想动。”
    “有哥在,你不用动。喂你吃。”
    “衣服呢?”
    “哥帮你穿。”
    “哇,哥你太好了。这样子我以后会习惯被你宠的。”
    “有何不可,哥的快乐就是做你的袭人和茗烟。”
    兆菲笑道:“顶着一张王子的脸,嘴上却说着要为我做牛做马,贾宝玉见了都要嫉妒我哩。”
    颜兆星笑:“公主殿下,你好像对我这个王子仆从不满意?”
    兆菲笑:“怎么会,各种意义上的求之不得。我只是怕你这只闲云野鹤受不了。”
    颜兆星一把将她从床上捞起来,笑道:“那你可小瞧哥了,哥一向说到做到。”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两点。
    她下床去拉开窗帘。昨夜来的晚,还未看看外头的环境是什么样子的。
    原来外面就是哈德逊河,河很宽,似乎远处能看到一个公园,那小小的灰色的点大概是个雕像之类的。
    有些阴天,看上去似乎要下雪。大后天就是圣诞节了,今天很想出去逛一逛,看看美国人过圣诞的氛围。
    哥哥去上课了,给她留言说四点钟回来,厨房有很多吃食,要她记得吃。又说晚上带她去吃日料,曼哈顿有很多家日料都很好,还发了yelp上的评论和图片给她挑。
    飞行疲乏加时差再加与哥哥半宿的缠绵,使她睡得很沉,一夜无梦。
    肚子咕咕直响,昨夜明明吃了很饱,现在又饿了。她记得自己坐在他腿上被喂饺子,开始时心不在焉地吃了几个,嘴里嚼着虾仁,心里馋的却是哥哥的身子,屁股挪来挪去,脑袋蹭着他的颈窝,两只手环在他的腰上不下来,吃一口饺子就要亲一亲他。
    她不安分的扭动撩拨激醒了他下身的动物,脸和耳朵也红了起来,呼吸明显不稳,手上的饺子却仍保持着端庄往她口中递送。换作往常他一定无奈地喊她一声小妖精,便将她就地推倒了,这次怎么没有?她倒纳闷起来。
    “吃饱了。”她说。
    “吃饱了?”他确认。
    “吃饱了。”她点点头,“哥哥的手艺完全可以开店,我真幸福。”
    “那轮到哥吃了。”颜兆星用手拨了拨她额角的发,手臂上的青筋向外凸显着,耳朵红得像煮熟的虾。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指的什么。与他对视时她有一种被定住的感觉,又像个被狮子叼在嘴里的猎物,心里安安静静的,有种要上天堂前的安逸。
    被抱起时她的心扑通扑通直跳,然后就是再也连不成一句话的碎音断词充斥在卧室里,气氛淫荡到要将他们吞噬融化。折腾完后她才明白刚刚哥哥为什么一定要喂饱她,如果不是补充了些体力,她方才一定会被肏晕过去。
    她第一次在脑子里正视“肏”这个字。因为那真的是一种完完全全的占有,性欲放浪和淫靡之音交合,肉棒在她娇嫩的小穴里摩擦有声,留下尖锐不灭的快感,真的要上天堂了。
    自然开始时他还是温柔些的,只是禁不住她过于敏感连喷了两次水后,他像受了刺激似的就再也克制不住了,开灯做,关灯又做,床上、地毯,他们做了不知多少次,肉体紧紧交迭在一起好似虔诚的教徒两掌合十做了整夜弥撒。
    身上的酸痛感倒仿佛打了一场战争,又像是闹了自己的婚房,洞房里自始至终只有他们两个人,却和和美美酩酊大醉,甜蜜交颈而卧。去他奶奶的禁忌,去她爷爷的教规。她想起自己几年前看过的一部科幻电影,叫做《星际过客》,她不太记得那剧情发生了什么,印象很深的是男女主乘坐太空船在前往距离地球60光年的行星的过程中因为星舰故障从休眠仓中醒了过来,在所有其他乘客都沉睡的时光中度过了他们幸福的一生。
    兆菲的坚定和信心便是来自于和哥哥互相的忠诚,还有那只有他们自己理解而不需要他人见证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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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来了宝宝们,
    有些想念颜家兄妹。
    你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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