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娇宠病美人 第79节
萧青:“……”
容百:“……”
三人一齐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江洛瑶拗不过他爹爹,只能妥协道:“那爹爹可得注意着些身子,别在夜里受了寒,第二日头疼起热。”
岳昌侯大手一挥:“本侯没那么娇弱,不怕他盛玦,盛玦都能在夜里四处乱跑,本侯也不遑多让。”
江洛瑶只好叹了口气,回屋去了。
同一时间,摄政王府。
盛玦沐身之后便收到了江洛瑶的回信,他嘴角微扬,心中有些迫切,但碍于许笠在旁边,便没有表现得太过急切。
他轻咳一声,叫対方别为自己擦发了,下去吧。
许笠懂得都懂,立刻退下,还帮着关好了门。
盛玦这才收起了那副矜贵克制的模样,满心欢喜地打开了信。
——信一入眼,便是和自己如出一辙的瑰丽字迹。
这种感觉很奇妙,盛玦还是头一次获得这样的体验,他压下心头的痒,心想,这可是自己亲手教出来的姑娘,字迹和自己如此相像,叫人甚有一种自得的成就感。
盛玦仔仔细细地把信看了好几遍,从头到尾,逐字逐句,不忽略任何一个细节,甚至还幻想了她在写下这幅信时,是种什么样的情态神色。
対于她,他真是无一不满意的。
何其有幸。
没想到有一天,他只呆在府中,也能遇到命定结缘的心上人,対方不会辜负他一丝一毫地情谊,会回应他,対他甚好,也会心里惦念着他。
更有意思的是……人还是岳昌侯亲手给自己送来的。
盛玦抬手抵着眉心,无声地笑了。
也不知道岳昌侯现在是否还在得意,自己就松缓几日,叫岳昌侯放松一下警戒吧,等过几日十五,再想办法去抢人。
他正想着,突然听到外面起了雷声,好像是要下雨。
另一边,容百苦着脸劝说岳昌侯:“侯爷您看,要下雨了,我家王爷肯定不会来了。”
岳昌侯固执得摆摆手:“不不不,越是恶劣的天气,他越能从中浑水摸鱼,这恰恰说明他的障眼术足够高明,妄图叫本侯知难而退。”
容百欲哭无泪:“侯爷,我家王爷可不会说服上天来降雨啊。”
岳昌侯打断他:“越是困难重重,越接近真相。”
话音刚落,夜幕突然被一道闪电劈裂,秋后的第一场骤雨落下,把坐在石凳上的岳昌侯给浇成了落汤鸡。
岳昌侯:“……”
他就不信盛玦不来!
“摄政王一定觉得下了雨,本侯便不会守着了。”岳昌侯得意一笑,猜测道,“怎么会呢,本侯就在这里等着他,他一定不会想到吧哈哈哈哈。”
萧青:“……”
容百:“……”
完了,侯爷彻底被他家王爷给折磨疯了,宁愿淋着雨,也要在这里等着他家王爷上门。
可惜,这注定不会等到了。
唉。
他俩彼此対视一眼,苦笑着摇摇头。
——劝不动,他俩也只能陪着侯爷一起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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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侯爷:哼哼,本侯就要抓你个现行了(威风)(凶狠)(淋雨)
盛玦:收到情书可真好,字好看呢(心里美滋滋)(喜不自胜)(躺被窝反复读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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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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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雨来, 电闪雷鸣的,江洛瑶难以入睡,便披了件衣裳起来了。
她还是很怕打雷,每每遇到这种时候, 心里便觉得堵得慌, 甚至严重些,还会呼吸不顺胸口发闷。
她从枕下取出那枚玉扳指,默默置于心口,缓解着因为雷雨而产生的心慌。
幸好,还有此物。
她冷静些许,果然有所好转。
再次拿起那枚玉扳指后, 江洛瑶垂眸仔细端详起它来。
它是盛玦贴身佩戴着的, 应该也是摄政王的心爱之物, 江洛瑶经常能看见, 也认得出来。
这样想着想着, 江洛瑶忍不住将其戴在了指上——大了整整一圈, 庄严沉稳的玉戒一戴上去,便直直地坠到了指根处, 有点沉, 但也莫名安心。
她瞧着这枚玉扳指, 就好像能感受到対方在身边时一样。
江洛瑶情不自禁地用另外一只手摸上玉戒,感受着细腻的玉质和微凉的温度……
屋外, 又是一阵电闪雷鸣声。
片刻后, 有声音从外头传来。
江洛瑶凝神一听, 发现自己爹爹居然还在外头守着。
“钟月。”江洛瑶很快起身, 着急地就要往外赶,“我爹爹怎么还在外面?外面雨势这么大, 爹爹他都不知道要避雨的吗?”
钟月解释:“是侯爷坚持不肯进来,非说要等到王爷才行。”
江洛瑶:“……”
这都多晚了,爹爹也太不像话了。
她又气愤又心疼地拿了油纸伞,急匆匆地开门出去劝去了,下人们见她带头去劝,连忙也跟上了。
外面,守着石桌的三人被淋得不成样子。
萧青和容百表情麻木且呆滞,一副见过大风大浪的释然。
“爹爹,快回屋避避雨。”江洛瑶撑伞在岳昌侯身边,心疼极了,“外头天又黑,雨又大,再着了凉……”
岳昌侯固执地一摆手:“你爹我身子骨还硬朗着呢。”
江洛瑶说:“那也不能如此荒谬啊,爹爹,别守着了,王爷他根本不会来的,爹爹在这里等着也是白等。”
岳昌侯反驳:“不,他一定来,本侯就要在这里抓他个正着。”
好不容易掰回一局,可不能再叫盛玦阴谋得逞抢走自己女儿,岳昌侯心想着,曾经在万和园的时候,摄政王无耻地骗自己下楼,趁自己不注意,居然敢从窗子把人劫走,简直胆大妄为。
他盛玦有什么事儿是不敢做的?
没有!
此人就是这般诡计多端。
岳昌侯対此深信不疑,并坚持以为対方今晚一定会来侯府面见自家女儿。
江洛瑶实在没办法了,便只好问他:“那爹爹为何要在院落中等着呢,不如直接来房间躲着,万一他来,爹爹便出来,也能来招出其不意。”
众人:“……”
岳昌侯:“……”
対啊,怎么他刚刚没想到呢。
江洛瑶:“爹爹一直在院里等着,这雨还这么大,万一王爷悄悄来了,在墙垣处发现了您的身影,说不定就直接转身走了,爹爹却还一直不知道呢。”
岳昌侯:“……”
有道理。
事儿也确实是这个理,雨这么大,自己眼神也不如盛玦那般好了,不可能第一时间注意到対方,対方若是真的有心来窥探情况,说不定真就和江洛瑶说的一样,来瞧一眼就掉头走了。
自己万一真没发现,岂不是白白等了一晚?
“爹爹快回屋吧。”江洛瑶用最后一招来说服了他,“不然您再不听我劝,我可就要告诉娘亲了呢,就说您大晚上不睡觉在院里淋雨……”
岳昌侯后脊背一凉,皱眉起身就往回走:“回回回,不要告诉你娘。”
江洛瑶这才欣慰一笑。
回屋之后,她赶快找来干净的绢帕,又叫下人们备了绒毯用来擦水,好不容易才叫自己爹爹身上的雨不再往下滴了。
“爹爹,你呀……”
江洛瑶有些无奈,正要开口说什么呢,突然看到自己爹爹又横着眉冷着脸,一言不发地盯上了自己的手。
岳昌侯板着脸,问她:“你手上戴着的,是不是摄政王给的?”
江洛瑶心下一惊,这才发现自己忘记摘了。
都怪刚刚太过慌忙,没有注意到手上还戴着玉戒扳指,现在给爹爹递来绢帕时,居然被发现了。
她只能承认:“是,这确实是王爷给的。”
岳昌侯咬紧牙关,手撑着膝盖,怎么想怎么不対劲。
——如果不出他所料,今天下午摄政王策马回京时,手上戴着的正是这个扳指,怎么突然就到自家女儿手上了呢?
明明自己接走车马后,他们二人再未见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