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许名手里紧紧握住了那枚樱桃发夹,他凝视着简随,看了这么一会后才回道:“嗯,扔了吧。”
    等全部收拾完,简随冲了个澡趴床上就睡了,松散的头发盖住了眼睛,许名欲帮简随整理碎发的手伸到半空,却停住了。
    这时简随手边的手机振动,许名看到来电显示上是“酩”一字。
    终究是“酩”不是“名”。
    许名停在空中的手握紧终是收回。
    有些事情,点到为止才是最好也是最体面的收场。
    “简随...”许名轻叫了声他,“你有电话...打了好几个了。”
    许名叫完简随拿起睡衣去了浴室,也没看他,进去之前,他听到简随接起电话,声音带着睡意,软软地叫了声“酩哥”。
    ......
    第二天校门口临分别时,许名却突然伸手拉住简随胳膊,“...简随,我能...能抱你一下吗?”
    “你看,我之后就回法国了,再见就是要到下半年了…”许名语无伦次的解释着自己故意掩盖的小心思。
    许名父亲的公司在法国,他大四回自己父亲公司实习。
    简随不解许名的慌乱,当然了即使知道他也不会在意,因为他压根就不会发现。
    简随伸开胳膊就给了许名一个熊抱,他拍了下许名肩膀,“怎么这副表情,又不是见不到了,还欠我场篮球没打啊...”
    这时接许名的车来了,上车后,许名从车窗露出颗圆脑袋朝简随挥手再见。
    他在心里说道,那就等我们下次见面吧...
    校门口是个见证分别与重逢的地方,相遇分离循环往复。
    此刻人来人往,走路的声音,拉行李的声音,说话的声音,还有永远不会被人知道的——
    许名一个人的兵荒马乱心跳声。
    ......
    身体刚换回来的那几天,江酩和简随还有点没适应,特别是简随。
    以前简随用江酩的身体洗澡能在浴室洗上四十多分钟,江酩都不知道他到底再洗什么能洗这么长时间。
    换回身体后,简随洗澡十分钟就搞定了,其中还包括了吹头发的时间。
    不过皮肤在江酩的细心保养下确实细腻了不少。
    简随没忍住又在自己脸上摸了下,突然想起许名问他到底涂的什么。
    都说小别胜新婚,江酩今天也早早的从书房回卧室了。
    说来也巧,那天他去接简随的时候正好看到简随和许名拥抱,但江酩把这事憋着没说出来,虽然知道简随和许名不可能有什么,但江酩心里还是不舒服。
    其实不舒服的原因也很简单,这人一旦陷入感情里,就容易变得患得患失起来,归根到底还是一个原因:没安全感。
    这不,等简随朝他扑过来的时候,江酩立刻抬手制止。
    “既然现在咱都恢复身体了,那我们也该从头开始,就像最普通的情侣那样,看电影,拉手,拥抱,接吻...一步步来,顺序可一点都不能乱。”
    简随手还僵在江酩腰上,他十分严谨的问道:“从今天开始吗?”
    江酩拍掉他的手,“对,从现在就开始!”
    对视了一会后,简随坐不住了,他用平板随便点开了部电影,然后拉起江酩的手带着他在自己身上乱窜,从前胸摸到后背,接着带着江酩的手来到了胯下...
    简随声音带着蛊惑:“那我们现在可以接吻了吗?”
    简随虽然在问江酩可根本没等江酩回复就已经含上了江酩的双唇。
    “舌头...”简随故意停顿,“可以伸进去吗?”
    江酩和简随的气息早已环绕在一起,偏还装模作样的问一句这,江酩憋不住了,他扯了下简随脸上的肉:“这是什么鬼问题?给我好好亲!”
    简随何止好好亲,他直接攫住江酩下巴,这下江酩两片红唇只能保持着开合的姿势,任简随柔软舌头大肆进入。
    进去不算,还非要搅弄。
    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因为嘴唇闭不上,涎水从江酩嘴角滑落。
    简随用自己手指替他揩去,笑的一脸深意:“这么多啊...这下省了我去拿东西了。”
    简随说的拿东西,能那什么东西,无非就是一些用来做前期准备工作的水液。
    吻过后,江酩意乱神迷,简随的手开始上下试探,将两人衣服脱了个大概,江酩完全享受简随一路的亲吻爱抚,直到自己脚踝被简随握到手里,江酩才发觉简随想要做什么。
    “...你小子别碰哪里!”
    江酩很怕痒,脚踝后侧是他最怕痒的地方。
    简随已经咬到了江酩脚踝凸起,他恶意用牙尖抵着,“在学校的时候你和许名在休息室做了什么?”
    “什么玩意儿?”
    休息室?
    和许名?
    江酩艰难的回想,努力搜寻那天的记忆,可想起来的只有简随乱糟糟的柜子,还有几封散落的情书...
    可是和许名在休息室做了什么?
    就没什么啊。
    江酩对于那个许名真的没有多少印象了啊!只记得被他带去了教室,接着填了一大堆表格!然后等简随的时候去了下琴房。之后遇到了禹琛,再之后简随就来接自己了。
    “...我什么也没做啊,就在那等他带我去教室,还顺便整理了下你的柜子,你先松开我...”
    现在的江酩因为怕痒所以变得格外的顺从,腰身紧张的半躬,脚尖也绷直了,手无力的蜷缩在简随腿上,完全是副好欺负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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