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凤王环做错了什么事,自然有我这个当亲姑姑的管教,你自己家里的事情都还没料理干净,用不着你多心。”
    “废话我不和你多说,如果你坚持要插手我们大房这家的事,那咱们就直接在爸爸面前去评理,看这个家究竟是你做主还是爸爸做主。”
    三言两语之间,凤王江滟就已经把对方击垮,这般霸气的说辞,白落州简直想给他点烟花。
    挂上了电话,凤王江滟呼了口气,朝管家道,“老三说凤王环现在被关在阁楼里,带我过去。”
    阁楼?
    带着满肚子的疑惑,白落州跟着管家一同前往,弯弯拐拐绕了好几圈,越走越偏僻,终于他们停在一所十分老旧的房子面前。
    正如字面意义上,这是确实是一一座阁楼。而四面将其包围的栅栏,不难让人猜出这里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
    看守验过他们的身份,便带着他们进去,阁楼里面还保留着古老的设备用品,与这些年代感满满相抵触的就是那些科技感十足的限制械具,这些限制械具白落州都在电视上见过,是专门用来限制algha的,尤其是限制那些可能会对社会造成危害的algha。
    看着这些银光凉凉的东西,白落州越发心惊,凤王环他怎么样?过得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一行人来到一处会客室,虽说那是会客室,可布局就和监狱里的会客地一样,想要相见的人们只能通过一张坚硬冰冷的玻璃。
    看守人员给凤王江滟搬了把椅子,白落州站在她身旁,他紧紧地盯着对面的那扇门,满怀期待地等待着凤王环的出现。
    终于,那扇门打开了。
    白落州目光一喜,凤王环终于出现了。
    凤王环被带出来的那一刻,显然也看到了白落州,他眉头一皱,眼中带着一丝恨意。
    白落州一僵,那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看错了。
    第五十章
    凤王环的目光只是在白落州的身上极为短暂的停留,就被带着坐下了,和凤王江滟隔着一层玻璃对视。
    短短几秒钟,白落州的心情一下从喜悦跌落了谷底。他对别人的眼神极为敏感,尤其是那种消极的、负面的,他确信刚刚凤王环和他的眼神有短暂的接触,但是,凤王环根本没有任何的喜悦,反而对他有着极大的怨仇一般。
    凤王环这冰冷的态度深深地把白落州伤到了,他相信,在和凤王环经历的这些日子里,凤王环对他是产生了感情的,明明俩人分别的时候是那么的不舍,为什么,短短几天过后,凤王环就像...就像看到仇人一样...
    难道说,自己的敏感期,不是凤王环陪着他的?
    不是凤王环,那又会是谁?
    白落州的心止不住得慢慢变凉,而更加让他恐惧让他害怕的是,事情的真相就是他想象的那样。
    白落州怕的不得了,浑身冰凉,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凤王江滟注意到了他的异常,见到他苍白的脸色,问道,“你怎么了?”
    “我...”
    白落州刚一开口,凤王环冷冷的声音就从里面传来,“不舒服就离开。”
    这话一出,白落州和凤王江滟都惊讶了,齐齐地看过去。
    凤王环依旧满脸冷漠和冰霜,眼神里丝毫没有温度。
    白落州何时见过这样冷酷无情的凤王环啊,他甚至以为这个人是顶着凤王环壳子的一个陌生人,真正的凤王环,还在另外一处等着他。
    白落州这幅惊惧的样子让凤王环的眼神更加阴翳,嘴唇抿成一条线,脸上打下一片阴影。
    凤王江滟也觉察出俩人之间的不对劲了,但是现在周围全是看守的人,她也不能说太多做太多,她垂下眼眸,快速整理了一下思绪,对白落州道,“你先回去。”
    白落州张了张嘴,却如鲠在喉,只好摇摇头。他不想回去,他想多看看凤王环,这可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啊...
    白落州忍不住朝凤王环看去,眼眶发热,通红湿润,这些天他时时刻刻都在思念着眼前的这个人,生怕他受到丝毫危险,可是,等了这么久,等来的却是他这样厌恶的眼神和冰冷的态度。
    从他这个反应来看,白落州唯一能想到的解释就是,自己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是他对不起凤王环。
    凤王环冷冷地说,“让你回去你就回去,别杵在我面前!”
    白落州身体轻颤,脸色苍白。饶是他再能说会道,他也百口莫辩,羞耻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作为身心都愿意给他的omega,他非常能体会凤王环现在的心情,白落州悲伤不已,稍微一想到自己身体里装着别人的骨血,他就恶心得想吐。
    白落州悲伤的样子令凤王环亦是心痛不已,放在桌下的拳头不住地捏紧了。
    “管家!”
    管家从外面快步走进来。
    凤王江滟朝管家吩咐道,“把白少爷带回去,没有我的同意,谁都不能来打扰。”
    “是。”
    白落州心里疼痛不已,眼中积满了泪水,视线一片模糊,他想再多看凤王环,可是现在的他,这么脏的他,怎么有资格看凤王环呢?那个对他那么好的凤王环,就因为他的失误,他的过错,是他辜负了凤王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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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落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人架走的,等他从悲伤的情绪中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房间里了,他动了动僵硬的身躯,从椅子上站起来,像个神经质一样地在房间里走了几圈,不停用外界的感知把自己从这种痛苦的情绪中剥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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