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猴赛雷 第296节

    “是这样吗？”李蓁蓁听见这个名字只觉得特别熟悉，她在记忆深处拼命回想，却已经想不起来了，忍不住追问说：“他的全名叫什么？”
    “艾伦米歇尔，他的名字叫艾伦米歇尔。李，你打听他的名字做什么？”男同学不知道李蓁蓁为什么好奇，在他看来，一个疯子并不知道李蓁蓁花费精力去了解。
    李蓁蓁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就像被人狠狠撞了一下，她彻底想起来了，艾伦米歇尔不就是研究出计算机处理器的科学家吗？李蓁蓁之前在空间里查资料的时候，还曾经看见过他的名字，也知道了他的悲惨遭遇。
    艾伦米歇尔根本没疯，相反他还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他为了自己的研究，一直过得穷困潦倒，就连衣服都舍不得买一件，他一心扑在科学上面，身边根本没有朋友，就连家人也不支持他，公开跟他断绝了来往，但是他一直都没放弃，经过了整整十年的研究，终于研究出了第四代计算机处理器，革新了整个计算机行业的技术，但是就在他即将功成名就的时候，命运再次对他开了一个玩笑，长期的辛劳让他的身体出现了巨大的亏损，他患上了癌症，没过几个月就去世了，而他生前的研究成果，竟然被那几个断绝来往的亲人贱价地卖掉了，直接让那个原本不起眼的科技公司成为了行业大牛，也不知道那几个亲人知道后会不会后悔。
    李蓁蓁没想到这样的一个人竟然是她的校友，而且即将要被学校勒令退学，这怎么行？
    她既然知道了，就一定会想办法阻止这件事，她要把这个天才也掌握在自己手上，有了他的智慧和李蓁蓁的财力，那又会是一副怎样的光景？
    李蓁蓁心不在焉地上完了课，一下课就迫不及待地走出了教室，找到自己的保镖说：“跟我去见一个人，我不确定有没有危险，你们跟我来。”
    李蓁蓁已经跟同学打听清楚了艾伦米歇尔的信息，虽然她知道对方没有发疯，但是听见同学们言之凿凿的样子，她还是带上了保镖为了以防万一。
    她带着保镖在校园里穿梭，很快就找到了数学系的宿舍，是一栋红墙灰瓦的半哥特式建筑，但是当李蓁蓁找到了艾伦米歇尔的宿舍，一打开门里面却跟鸡窝一样，地上都是垃圾，屋子里摆满了各种衣服书本，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机器，整间宿舍只有一个人在，就是艾伦米歇尔。
    李蓁蓁听说他的舍友已经被他逼得搬出去住了，所以宿舍里的人肯定就是艾伦米歇尔，他一抬头就看见了几个华人站在大门口，有些迟钝地站起来说：“有什么事吗？我敢肯定你们找错人了。”
    “我们没有找错人，”李蓁蓁带着保镖走进了这间宿舍，值得庆幸的是屋子里的气味还算不难闻，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不想在这里久留，就直截了当地说：“艾伦米歇尔，我要找的人就是你，我听说你在研究新型的计算机技术，我愿意资助你的计划，你现在愿意跟我出去谈谈吗？”
    艾伦米歇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张大了嘴巴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上上帝，你真的要资助我？”
    李蓁蓁扬了扬眉说：“这需要我们交谈后才能决定，你现在愿意跟我出来吗？”
    “哦，哦。”艾伦米歇尔猛地抓住自己乱糟糟的头发，站在原地转了两圈，当他意识到自己的房间是多么脏乱差，他那脸上的表情显得又尴尬又无助，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说：“我愿意，我当然愿意，我们这就走吧。”
    这
    艾伦跟在李蓁蓁的身后走出了宿舍楼，经过他们身边的人全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们，在他们眼中，艾伦已经是一个疯子无疑了，而李蓁蓁这个学校里的名人，怎么会跟这种人走在了一起。
    李蓁蓁把他带到了学校的草坪上，她自己直接坐在地上，指着前面的位置说：“艾伦，你先坐下来吧，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认识我吗？”
    艾伦老老实实地做了下来，他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白人，但身形却很瘦削，脸上的起色也显得特别苍白，再加上他两眼无神，嘴唇毫无血色，让他一张长相普通的脸孔看上去有点像幽灵，怪不得有人说他疯了，他现在的状态却是不太好。听见李蓁蓁的话之后，他有些奇怪地打量着她，然后摇了摇头说：“很抱歉，我并不认识你，你是什么很有名的人吗？我每天忙着自己的事情，并不太关心这些。”
    李蓁蓁早就料到了，她只是微微笑了一下，就轻描淡写地说：“我想你肯定听说过启明实验室吧？我就是那家实验室的老板，也是院长。”
    “我的上帝！”艾伦激动得一下子跳了起来，立刻就被警惕的保镖按住了，他的双手被保镖锁在后面，脸贴到了草皮上，却一点也不在意，反而还像个疯子似的笑着说：“原来你就是那个panda，你说你要资助我是真的吗？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疯，我只是我只是……”
    李蓁蓁抬了抬手指说：“放开他，艾伦，你坐起来说话，我想听听你对计算机科学的看法，我还想知道你现在已经研究到哪一步了。”
    艾伦的两眼都放出了亮光，衬得他一张苍白的脸皮白得透明，但他却难掩兴奋地说：“计算机科技即将统领世界，我有这个信心，我再声明一点，我真的没有发疯，我比任何人都正常，我知道计算机的未来就是智能化和专业化，小到办公室，大到宇航局，都要用到计算机系统，实际上现在就有这种趋势了不是吗？”
    艾伦越说越兴奋，不由得往前挪了两步说：“我发明了一种新型的微处理器，可以同时进行16位的二进制运算，我已经测算过了，它的运算速度跟现在的计算机不是一个数量级的，比它们高出了七八倍，如果航天飞船能够采用我的处理器，一定会大大地缩减运转时间，但他们连看都不肯看我的技术一眼。”
    李蓁蓁心里一动，立刻追问说：“你去找过他们了吗？”
    艾伦的脸色闪过一丝黯淡，哑着嗓音说：“你应该知道大家都叫我疯子吧？没错，我确实去找过宇航局那帮家伙，不过被他们赶出来了，他们竟然还联系了我的教授，让他判我不及格，这一定是报复，我只不过说了他们一句臭狗屎，他们就这样报复我，哦！”
    艾伦抱住脑袋，显得特别痛苦地说：“我的课堂作业和考试都是合格的，但他就是给我判了d，还要求学校开除我，这是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忍受的，我必须起来反抗，我不会让这帮家伙得逞。”
    李蓁蓁看着艾伦的样子，也替他觉得可怜，估计他当时不止说了一句不好听的话，才让对方这样打击报复他，不过艾伦有一句话说对了，他们的确是一堆臭狗屎，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这么高级的计算机技术，他们竟然还不上，如果他们不是蠢那就一定是有猫腻，这种事情李蓁蓁稍微一想就能明白过来，资本主义社会嘛，政治也是要为资本服务的。
    不过他们拒绝了艾伦，却给了李蓁蓁一个绝佳的机会，她两眼紧紧地盯着艾伦，坚定地说：“艾伦，我在学校附近有一家实验室，没错，它隶属在启明实验室的名下，是专门研究计算机科技的实验室，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招聘你到实验室工作，我还可以帮你摆平学校的事，甚至帮你还清欠款，只不过你的研究成果都要归属于实验室，你本人只能拿到奖励，你愿意吗？”
    李蓁蓁没说出一句话，艾伦的眼神就亮了一分，到了最后，已经亮得像灯泡一样，他几乎连考虑都不用，就立刻点头说：“我愿意，天知道这一直是我的梦想，我本来就打算等我卖出技术赚了钱，我就放弃在美国的一切到香江去，没想到你竟然给了我机会，这是真的吗？你真的不会后悔？”
    李蓁蓁得意地笑了，原来艾伦对她的实验室早就有意，那他们之间算是一拍即合了，看来她这么高调也不是没有好处的，现在好处不就自己送上门了么，她当即站起来说：“我不会后悔，我相信你也一定不会后悔的，现在我带你去实验室看看吧，那里还有一个研究员……”
    李蓁蓁把艾伦带到了学校旁边的实验室，艾伦看见实验室里的那些设备，他的眼神立刻就变得狂热，等李蓁蓁把罗伯特介绍给他认识，他们两人真的是一见如故，当着李蓁蓁的面就滔滔不绝地谈论起来，从眼前的晶体管谈论到了外太空，连李蓁蓁都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艾伦比罗伯特大了几岁，还是一个数学系大三的学生，但罗伯特的很多思维却让艾伦也觉得备受启迪，见到了艾伦之后，他更加坚定要留在启明实验室，这里不仅资金充足设备优良，还有志同道合的伙伴和老板，他还有什么理由拒绝这里呢？
    根本不用李蓁蓁催促，艾伦一走出实验室就迫不及待地催她去签约，对李蓁蓁提出来的各种条件更是一口就答应下来，他觉得李蓁蓁给他的待遇实在太优渥了，第一年的年薪居然就高达12万美元，这可是很有高级白领都没有的待遇，更何况他还是一个没毕业的学生，他对这个待遇满意极了，还打算尽快研究出成果，好拿到更多的奖励。
    李蓁蓁给实验室招募到了一个大天才，她才是那个最高兴的人，她就好像一个先知，已经能够预测到这些人会给她带来什么惊喜，她现在要做到就是等待，而她完全等得起。
    放学之后她还没离开教室，周然就来到教室外面找她，李蓁蓁跟着他一起走出去，在她身后的同学立刻用微妙的眼神看着强尼，那天晚上他们都看到周然，也知道强尼是没有机会了。
    不管强尼怎么想，他表面上还是很镇定，但是当他走出教室看见前面两人的身影，他的眼睛深处却闪过一丝沉痛。
    周然很少来学校里找她，李蓁蓁看他的脸色也有些凝重，禁不住好奇地说：“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周然看了看路上的学生，压低嗓音说：“我已经查到了沃克戴维斯的资料，蓁蓁，他们最近有一个投资计划，那天晚上他介绍给我们认识的人都参与进去了，他们的目标是香江股市。”
    李蓁蓁心里有些吃惊，难道杨帆之前检测到的热钱就是这帮人的手笔？有了斯洛克家族的教训，他们不可能不知道李蓁蓁对热钱的厌恶，那天晚上为什么还对她那么热情，难道是为了刺探她？
    李蓁蓁想了很久也没弄明白沃克的意图，她只轻轻地点头说：“他们在香江做的小动作，我之前就知道了，只是不知道是这些人干的。”
    周然的眉头皱了一下，声音微不可察地说：“蓁蓁，需要我帮你吗？”
    “你想怎么帮？”李蓁蓁斜睨着他，然后摇了摇头说：“没必要麻烦到洪门，既然他们敢毫不掩饰地来，那我就敢光明正大地反击回去，牵扯到洪门反而麻烦。”
    周然与她对视一眼，勾起嘴角说：“那好，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尽管开口，对了，克劳德在纽约的分店已经装修好了，这周末你有空吗？跟我一起去剪彩。”
    “这么快就好了，不是说还要一个月吗？”李蓁蓁有些惊喜，克劳德在纽约开了分店，公司的名气肯定会更上一个台阶，她发现走奢侈品的路线果然是对的，公司上个季度的利润就比前一个季度高出一大截，这就是品牌所创造的价值。
    周然笑得很张扬地说：“我们钱花到位，效率自然就提上去了，周六跟我一起去吧。”
    “好啊。”李蓁蓁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想了想又说：“你还邀请了谁一起剪彩？”
    周然摊开手说：“剪彩就我们两个，其他都是各个堂口的堂主，你之前见过的，还邀请了两个代言人就没了。”
    李蓁蓁缓缓地点头，周然邀请的人都很妥当，他们的珠宝公司在香江出名，但在纽约却根本没有名气，她觉得要多叫几个记者过去撑场子，于是提议说：“那我再叫几个记者过去采访，我们有两个代言人，应该可以营销到一点热度。”
    周然停下来说：“我刚才没说清楚，记者我已经请了，包括你的华盛顿邮报和波士顿环球，他们一听说是克劳德，不要公关费就直接派人过来了，蓁蓁，他们应该知道了你就是克劳德的老板。”
    原来周然的考虑这么周到，李蓁蓁回想了一下说：“有可能，我是这两家报纸的老板，他们都见过我，也报道过我，知道这件事情并不奇怪，既然你请了记者，那我就不用再请了，到时候我们直接去就好了。”
    周末很快就来临，李蓁蓁和周然坐着飞机去了纽约，他们新开的珠宝店就位于著名的第五大道，周然很大手笔地买下了一栋大厦，下面的五层就改造成了克劳德珠宝纽约总店。
    这栋大厦的位置特别好，它处在一个三角路口的一个角，门口还有一个小小的广场，李蓁蓁他们来到这里的时候，门前已经肃清了场地，还铺上了红地毯，红毯的尽头就是克劳德珠宝的招牌，非常奢华霸气，看上去好像很隆重的样子。
    李蓁蓁回头望着周然说：“这就是你说的剪彩，你怎么不告诉我你办得这么隆重？”
    “给你的小小惊喜，你觉得办得怎么样？”周然带着李蓁蓁走上了红地毯，两边的记者立刻对准他们开始拍照，让李蓁蓁产生了一种自己是大明星的感觉。
    她神情自然地走着路，也不去回应那些记者的呼喊声，瞥着周然说：“这就是你所说的几个记者？这明明就是一大群记者，你都从哪里找来的？”
    周然低下头凑到她的耳边说：“蓁蓁，你太小看克劳德珠宝的影响力了，就冲我们这两个老板，那些记者一个个都争着要来，我敢说他们刚才拍到的照片，就会让他们觉得满足，你信不信？”
    李蓁蓁当然相信，她早已今非昔比，就算是在美国也有很多人认识她，报纸上经常有她的报道和采访，只不过美国人对东方人的长相普遍脸盲，才没给她的生活造成太大的困扰，但是李蓁蓁加上panda再加上克劳德这三个字的组合，轻易就能让一帮记者为之疯狂。
    相比之下，周然反而没那么有名气，因为他的事业都隐藏在水面之下，外人轻易窥探不到，只会觉得他这个人很神秘，也只知道他是克劳德珠宝公司的老板。
    李蓁蓁看见那么多的记者，就知道今天一定不会简单，她瞪着周然说：“你还瞒了我多少事？现在就一并说了吧。”
    周然笑眯眯地说：“还多请了一些明星，其他就真的没了，那些明星应该还要等一会才过来，我先带你到里面参观参观。”
    周然很殷勤地走在前面打开了大门，侧身让李蓁蓁进去，门的内侧就站了几个漂亮的销售员，在许多隐秘的角落，还有西装革履的保安站在那里，一楼是豪华高端的大展厅，这里的所有装潢和展览都在向李蓁蓁传达一个信号，那就是华丽。
    展厅里的灯光格外醉人，它们从李蓁蓁头顶的水晶灯上面洒下来，让本就诱人折射出了更加璀璨的光芒，这些灯光都经过专业的设计，让李蓁蓁一眼望过去，只觉得眼前的珠宝更加华贵了。
    她慢慢地行走在橱窗之间，每一个展柜里面的珠宝都极其精致美丽，李蓁蓁知道它们都出自公司的设计师之手，既有保罗的作品，也有另外几个知名设计师的作品，这些大师级的设计师给每一件珠宝都增添了灵魂，让它们在明亮的灯光下跳跃着火彩，就好像精灵脚尖的舞步一样美丽。
    李蓁蓁在周然的带领下又去了楼上，从二楼开始就是贵宾接待厅，越往上面的楼层级别就越高，周然还主动跟她解释说：“我们上次去买珠宝，不是遇到了那个阿拉伯人了吗？那个时候我就在想，世界第一的珠宝品牌也不过如此，客人在里面根本得不到尊贵的体验，还有可能被不长眼睛的人打扰，所以我设计了这里。”
    他把李蓁蓁带到了四楼，一边带她参观一边说：“二楼三楼只是针对一般的有钱人，四楼以上才是用来服务权贵的，客人必须经过我们的考核，拥有相应等级的贵宾卡才能进来。蓁蓁，我发现美国人很有意思，他们习惯把人分为三六九等，只跟自己阶层的人交往，所以他们很乐意接受这种安排。”
    李蓁蓁越听越觉得满意，周然的主意已经想到了她前面去了，忍不住点了点头说：“你说的没错，像我们学校那些兄弟会和姐妹会就是这样，所以美国人富的更富，穷的只会越来越穷，他们的资源都只在内部交流，我想我们的等级制度说不定会很受欢迎。”
    她对这个倒是很有信心，有钱人更热衷于和有钱人交际，美国也是一个典型的人情社会，就拿他们班上的同学来说，有许多学生从祖父那一辈开始就是哈佛的学生，他们的父母也是同样，到了他们这一代，只要拿出这样的履历出来，天生就比别人多了许多机会被录取。还有很多同学干脆就是凭借一封大人物的推荐信进来的，这不就是香江人常说的走后门么？但是她的同学根本不以为耻，还常常觉得很荣耀，恨不得宣告得全班的人都知道他认识一个大人物。
    不过李蓁蓁也是这种制度的既得利益者，所以她才能不费吹飞之力就摆平了艾伦的麻烦，事情的经过很简单，她只不过是用了启明实验室的名义，给数学院发了一封邀请函而已，顺便再给他们学院捐一笔小钱就摆平了。
    周然又把她带到了五楼，这里被分割成了一间一间宽敞明亮的贵宾室，看到这里李蓁蓁似乎明白了，看向周然说：“这是最顶级的贵宾室吗？”
    周然掏出一张卡，刷开贵宾室的门让她走进去，笑着把卡递给了她说：“这层楼的贵宾室全都是一对一服务，每一间贵宾室只对应一个客人，我们不接受申请，只给符合条件的客人发放邀请，一旦拥有贵宾卡就能独享一间贵宾室，还有专门的高级客户经理进行一对一服务，蓁蓁，这个房间是专门留给你的。”
    这倒让李蓁蓁觉得特别新奇，她忍不住频频看向周然，想看看他是不是被穿越了，不然怎么知道这种神一样的操作方式，现在才七十年代，就算是在美国，也没有这种高级的会员制度。
    不过周然看她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柔情，让李蓁蓁立刻放下了怀疑，她只能在心里告诉自己说，周然也是一个很聪明的家伙呢。
    这么想着，她再看眼前的房间就觉得很顺眼，周然知道她的偏好，给她准备的房间都是暖黄色系，地上铺着淡雅的羊毛地毯，那沙发一看就知道特别柔软，房间里甚至还有一个更衣室和卫生间，可以说是想得很周到了。
    她越看越觉得满意，拿起桌子上那张贵宾卡说：“那我就收下了，这是提前分给我的红利吗？”
    周然走过来捻了捻她的耳朵尖说：“不是红利，是我给你的惊喜，走吧，带你去看明星走红毯。”
    李蓁蓁在他靠过来的时候耳朵有些发红，她还没反应过来呢，周然就已经捏完她的耳朵转身走了，让她跟在后面暗暗地瞪了他一眼。
    他们在楼上参观的功夫，周然邀请的明星也陆续来了，还都是挺有名气的好莱坞明星，这些人都乘坐着豪车过来，一下车就谋杀了不少菲林，让两边的记者为之疯狂。那段红毯其实很短，但明星们就是有办法走得很慢，一边走还一边摆着姿势，全方位地展示出他们身上佩戴的珠宝，而那些珠宝，当然全是克劳德的珠宝。
    周然和李蓁蓁就站在二楼往下看，笑着对她说：“这个方法还是你教我的，上次电影节的效果就很好，这次我就把它们用上了，你觉得怎么样？”
    李蓁蓁还能说什么，她已经对周然彻底刮目相看了，她相信就算没有自己，周然也会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商人，他的很多想法总是那么超前而有效，关键他还有很强的执行力，背后还有洪门作支持，这样的人想不成功都难。
    “挺不错的，继续保持。”李蓁蓁很随意地鼓励了一句，就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说：“时间快到了吧？我们该下去剪彩了。”
    周然并没有骗她，剪彩的时候就只有他们两个，他们一人拿着一把镶满钻石的剪刀，合力把那根红丝绸剪短，这一幕就被记者们捕捉下来，放在了第二天的头版头条上面，题目就叫做“顶级珠宝品牌降临纽约”，再加上那么多明星助阵，让克劳德珠宝狠狠地出了一回风头，纽约人这才注意到，原来还有一个奢侈的珠宝品牌叫做克劳德，等这些人慕名前来专卖店，立刻就被它那高端大气的奢华震慑住了，更别提克劳德还有那么霸气的会员制度，顿时就让纽约的上流社会趋之若鹜。
    沃克戴维斯看到报纸之后，也到克劳德总店逛了一圈，买回来一款钻石领带夹，这会儿他坐在办公室里，一只手里晃着威士忌酒杯，另一只手里把玩着领带夹，听着手下的汇报，内容正是关于李蓁蓁。
    尽管沃克的嘴角噙着微笑，但这个手下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低着头说：“老板，我们在香江的计划已经做好了部署，现在所有的资金都到账了，我们已经扔了80亿美元进去试水，目前看来情况良好，不过对方的人也发现了我们的操作。老板，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办？”
    沃克屈起手指放在下唇摩挲了两下，他知道他们这么大的资金动向，迟早瞒不过李蓁蓁，但也没料到李蓁蓁这么快就察觉了，这让他感到一种棋逢对手的兴奋，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李蓁蓁的倩影，居然意外地有些犹豫起来。
    他的手下等了很久也没听见沃克的回答，不由得开始忐忑不安，一滴冷汗已经顺着他的鼻尖滑落到地上，他掀起眼皮瞄了老板一眼，只看到老板的脸色变来变去。
    过了很久，这个手下才听见沃克幽幽地说：“狙击香江的利润这么大，我不相信她不动心，你派个人去试探她的口风，如果她愿意跟我们合作，那么事成之后的利润分配一切都好商量。”
    沃克想得挺好，他不会放弃自己的计划，也不愿意跟李蓁蓁为敌，他从自身的角度出发，只以为全天下的人都会为了利益而不择手段，殊不知他的想法是多么可笑。李蓁蓁要是想图谋香江股市的利润，她就不会一直在给香江股市托盘了，否则凭借她的实力和手段，她想把股市玩弄在鼓掌之中，完全就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但是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更何况还是同胞的血汗钱，她就算想钱想疯了，也不会去赚这种昧心钱，这是沃克这种人完全无法理解的思维。
    所以，当李蓁蓁见到沃克派来的代表，听见对方的提议之后，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冷笑，这些人当她是傻子吗？
    她冷冷地盯着面前这个人，说得特别强硬：“你回去告诉沃克先生，我不同意他的提议，如果他还坚持自己的想法，那我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事情。”
    沃克的代表被李蓁蓁方面怼了个没脸，灰溜溜地就回去了，但李蓁蓁心里却警惕起来，对方已经把战书都扔到她面前了，她要是再不应战，不是让别人小看她么？
    她心里特别恼怒，决定先下手为强。
    ……………………………………
    第186章 香江事业
    打定了主意, 李蓁蓁就找来大卫一起商量, 大卫听说她想对付戴维斯财团, 他不但没有感到吃惊, 反而还特别兴奋, 在他的眼里, 李蓁蓁就是无所不能的, 她在纽约的崛起，势必要用一个有分量的人来祭旗，而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沃克戴维斯呢？
    他把他知道的消息都说了出来：“老板, 戴维斯财团在美国经营了一百多年，现在超过半数的石油公司都是他们家的，他们家族还拥有纽约证券交易所的经营权, 著名的戴维斯商业中心就是他们兴建的, 对了他们还拥有戴维斯大通银行的股份。”
    李蓁蓁听到戴维斯银行的时候，很明显有些心动, 立刻就追问说：“大卫, 戴维斯银行是不是一家上市公司？”
    大卫有些激动地点头说：“没错, 它就是一家上市公司, 其实戴维斯家族的股份已经不多了, 现在就只剩下百分之三十几的股份, 老板，戴维斯银行是美国最大的银行，也是戴维斯家族的摇钱树, 我们要对它下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