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是。”
    柳林帆目光灼灼,“正因为你是姜森。”
    “你明明知道我对你是什么心思,你既然说你讨厌我,要我离你远一点,那就不要对我心软,不要对我做这些会让我误会的事。既然做了,你就要做好我会误会的准备。”
    “姜森,你比我聪明,我相信你不会没预料到做这件事的后果,但你还是做了。”
    “你明知道我会因为这件衣服而赖上你,对你纠缠不休,可你仍是这么做了。”
    姜森轻啧一声,像是很不耐烦:“我说了,是为了宁一昔,就算昨晚上不是你是其他人我也会……”
    柳林帆打断他的话:“你会吗?”
    姜森愣住。
    “你扪心自问,”他朝姜森走近,微微仰头直视着他:“如果昨天和你困在一起的人不是我,你也会那样做吗?”
    “姜森,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吗?”
    “你究竟是想让我远离你,还是想让我彻底离不开你?”
    明明柳林帆在仰视他,明明自己是在俯视着面前的这个人,明明身居高位的是他,为什么此刻他却好似成了被压制的那个人。
    在这个诡异的气氛里,姜森哑口无言,竟微妙地沉默了。
    柳林帆手掌覆在他胸口,心脏的位置,一锤定音:“你真的对我没有一丁点不一样的感情吗?”
    姜森好似答不上来,柳林帆就这么静静和他对峙着。
    就在此时,顾央甜美的声音自门外响起:“姜森,你好了吗?”
    良久的沉默之后,姜森开口应答:“就来。”
    他拂去柳林帆放在他身上的手,开始穿衣服。他答不上来,就干脆不打算回答了。
    见他衣服一件件完整穿上身,柳林帆呼吸愈发急促。
    他知道,如果姜森出了这个门,他就会和顾央去那个地方,过了今晚,姜森就永远不会属于他了。
    无法忍受。
    不要。
    我不要。
    柳林帆头脑发热,强烈的危机感簇生他爆发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气和力气,他一把自姜森身后扑了上去,姜森被他突然袭击没反应过来,竟被柳林帆这一扑直接扑倒在床上。
    怒斥还没出口,下一秒,柳林帆的脸孔在他面前无限放大,嘴唇上紧贴了一个软物,所有的话都被堵在舌下,滚烫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姜森骤然睁大了眼睛。
    他愣了几秒,终于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了柳林帆。
    柳林帆被他直接推到了床下,他跌坐在地上,红着眼睛瞪着姜森,急促喘着气,胸膛剧烈起伏。
    姜森也同样气息不稳,不敢置信地望着柳林帆。
    唇瓣接触不过短短几秒,触感却一直残留着无法褪去。
    姜森用力一抹嘴,嘴唇都被这股大力压得泛了白。
    “你疯了!”
    柳林帆却笑了,大有发疯的架势:“是啊,我疯了,我看自欺欺人的不只是我,你也一样。你不是讨厌我吗?和我接了吻,你大概要恶心死了吧,是不是很想去刷牙?去刷啊。你刷的干净吗?你忘得掉这滋味吗?你说你是喜欢像顾央那样漂亮的女人是吗?好啊,那你就用这张被我这个死同性恋亲过的嘴,去亲顾央吧,去和她上床,啊,你行吗?”
    柳林帆自虐似地说完这些话,每说一句就如同在剜自己的肉。
    他知道自己这个吻足以让姜森失去思考能力,哪怕他真的出了这个门,也不过是一具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他的魂被困在这个房间里,困在他柳林帆身上。
    不管是生气,厌恶,亦或是其他种种不知名的情绪。
    如诅咒一般,柳林帆呢喃着低语:“姜森,你这一整晚都别想忘记我。”
    姜森似乎是气得说不出话了。
    外面的顾央似乎是听到里面有动静,问:“姜森?你在干什么?”
    柳林帆弯着嘴角,看向姜森。
    姜森果然没有回答她。
    “我进来了哦?”
    柳林帆一动不动,一点没有快要被人撞破的心虚。
    姜森当然不会让她进来,压着满腔怒火尽量平静道:“我在换衣服。”
    “……啊!好,那我在外面等你。”顾央听了,很是窘迫地回了一句,不打算再进来了。
    姜森喉结滚动,起身去抽床头柜上的抽纸擦嘴。
    柳林帆视线下移,落到某一点之后,又笑了。
    他站起来,走到姜森身后,从后面搂住他的腰,脸枕在他后背上。
    “松开。”
    柳林帆手臂环得更紧。
    在姜森来扯他手的时候,柳林帆悠悠道:“如果按你所说,你只是把我当成好朋友的弟弟,对我没有一点意思。那么……”
    柳林帆手掌下移,十分放松往他裤腰里伸去。
    姜森一时不察未来得及阻止,被他冷不丁摸了个正着。
    柳林帆莞尔一笑,仰头望着恼羞成怒的姜森,说道:
    “因为一个吻就有反应的你,和禽兽有什么区别?”
    第62章 “你知道你该选择谁了吗?”
    姜森下颌绷紧,脖颈上爆出一条凸起的青色血管,他一把抓住柳林帆的手腕制止他继续动作,五指犹如铁箍一样死死扣着,似要生生把他手骨折断。
    “你在干什么。”
    这几个字从他紧咬的牙关里蹦出来,柳林帆觉得他现在想咬的不是牙,应该是自己脆弱的脖子,用那口锋利的利齿刺穿皮肉和血管,将他血淋淋地生吞活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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