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胎 第3节
虽然看着他穿的很普通,但我知道他的身份以后又不敢多说什么,想回答又不好意思回答,只能微微点头。
这...有点棘手。看那道长微微摇头,我妈赶紧问道:道长,我女儿还没谈过对象,还是完整身子,这有啥不妥的吗?
那个道长没有立马回答我妈,而是绕着我走了一圈看了看,慢慢的开口:你砍死的蛇精是条母蛇,现在他的配偶已经开始要找你报复,蛇是个及其淫秽的东西,他能对你采用报复的手段只有一种,就是破了你的身子采了你的纯净阴血,然后从你下体穿出让你毙命!
说完眼睛一眯看了看我的反应,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样他才能不破坏他的修行然后还能报复你!
我的个妈....我这到底是个什么命啊?怎么这么倒霉?活了二十多年,甜甜的恋爱一次没谈过就要被一条蛇穿体毙命,想到这我真是欲哭无泪。
可是,道长,不是说被我女儿砍死的那是一条公蛇吗?找她来报仇的是个母蛇啊。我妈听完这话也是感到有点害怕,急切的询问希望能有个破解的办法。
谁告诉你的?哼,我斩妖除魔这么多年,到底是公蛇母蛇我会分不清吗?这个道长说完袖子一甩,就开始往外走,显然对于我妈的质疑他十分生气!
不不不,道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是太着急了,您别跟我计较!我妈赶紧拦住道长,说话的语气也几近恳求。
第6章 可还是处子之身?
我很关心我这个小命怎么才能保住赶紧问他:那我该怎么办?
这个道长抻了抻衣角,清了清嗓子,有点故弄玄虚的说道:办法嘛,倒是有一个,就看你....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我需要怎么做?道长请明示。我以为他喜欢摆这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赶紧配合他。
很简单,那畜生如果想要杀你只有采了你的纯净阴血才能弥补自己的修行,所以说...如果你不是...他为了不损了自己的修为,也就拿你无可奈何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不是?不是什么?难道???!!!我突然反应过来他的言下之意。天啊,这是什么馊主意啊!虽然说现在这个时代没有这么保守了,但我也不是那么轻浮的人啊,随随便便就能把自己献出去这事我可做不来,还没等我否决,我妈先激动地开了口:不行!我不能接受!
那个道长看见我们这个态度,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那就没有办法了,是命重要,还是身子重要你们自己考虑吧。
我妈听完道长的回复愣在原地,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可就在这时我感觉到这个道长嘴角好像有丝得意?再看过去发现也没什么,但就是觉得这个道长哪不对劲似的。
道长?我们花了钱请你过来肯定就是为了能让你对付这个蛇精,如果是告诉我牺牲我自己的身子换取平安,那我们花钱来请你干嘛呢?我感觉很生气,质问他道。
这个道长听见我质问他,倒也没有生气,而是很耐心的语气跟我说:这条可是修炼了几百年的蛇精,我是有实力对付他,但是斩杀了他也会消耗我很多内力和元气,甚至都会损害我的寿命!你们给的那点钱,我只能给你们提供解决办法,让我搭上寿命亲自去收这条蛇精...这点钱可是远远不够的。
听他一番解释我也愣住了,确实,我妈东拼西凑的钱肯定不够人家为我去卖命。
一时间空气陷入了冰冷,看着我妈哭红的眼睛,看了看她鬓边隐隐约约的白发,才四十岁就有了白头发,我实在不忍心再让我妈为我操心劳碌了,我也不能再让她出去借钱了,更何况这是一笔我们根本筹不到的钱。咬了咬嘴唇,攥紧了拳头,下定决心道:我同意道长的办法。
道长笑了笑,想开点就好,早晚也要经历这种事,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不是吗?我没有再附合他,冷冷的问道:还有什么别的要求。
别的倒没什么了,刚才我走到你家院中感觉到浓重的蛇腥气,想来这蛇已经来过你家盯上你了,最迟明天太阳下山之前把这事办好,不然等到天黑,蛇精找上门来可就没有救了。
道长说完就往出走,刚走两步,突然回头看着我,皮笑肉不笑的说:对了,如果你能找到修行之人更好,能给你补足阳气以后你体内这人要是想跟你争身子也不会轻易得手。说完转手就走了。
我一头雾水,最后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体内的人?我体内哪有什么人?不过他说的那个修行之人我倒是听懂了...可眼下别说修行之人,就连普通人选谁我都不知道。就算我能选好,人家未必同意啊,顿时觉得愁眉不展。
我妈拉着我的手拍了拍,安慰我道:小宁你别急,我这就去找刘婆,给你找合适的人说媒,有合适的明天一早就成亲,就是苦了你跟我一样没有好好爱一回的命。
我用手抹了抹我妈的脸,心里却一番苦楚,却也知道,除此以外,别无他法了。
看着我妈擦着月光出门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我也回到炕上呆坐,满脑子都是蛇精,说媒,和那个道长说的莫名其妙的话,一夜未合眼。直到公鸡打鸣,我才反应过来已经天亮了,也不知道我妈到刘婆家说媒怎么样了。
铛铛铛...铛铛铛!!
伴随着急切的敲门声,我姥姥在门外带着哭腔喊我:丽华啊,安宁!你们快来看看,徐二他怎么了?我赶紧下地开门,看着姥姥着急的样子意识到徐老赖可能出事了。怎么了,姥姥?我妈去刘婆家了,徐大爷他怎么了?
你快点来这屋看看吧,他好像没有气了!!姥姥急忙把我往她屋里拽。我走过去一看,徐老赖整个人直挺挺的躺在炕上,面色铁青,紧闭双眼,胸口没有一点起伏,乍一看真的像死人一样。
怎么回事啊,徐大爷他怎么...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也有点懵。
我也不知道啊,从昨天他回到家他就一直睡,不吃不喝,推搡他也没有反应,我跟他赌气也不想搭理他,就也闷头睡觉了。但今天早上我想着他也不能一直不吃饭就这么睡觉啊,我就问他早上做啥吃?看他没反应扒了一下他背过去的身子,谁知道这么一扒他就这么直挺挺的翻了过来,怎么叫他都不应声,一探鼻子才发现都没气了啊!
姥姥一口气说出了从头到尾的经过,我想了一下,怯怯的走到徐老赖跟前,用手探探他鼻息,果然,没气了。
姥姥,徐大爷...好像真的死了。话音刚落,我姥姥就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哭的激动时还拿头撞炕沿儿。我看着往日熟悉的徐老赖,就这么硬邦邦的躺在炕上,又看看我姥姥嚎啕大哭的样子,再加上可能是一宿没合眼的事,心焦难耐,耳朵也嗡嗡作响。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被人吵架的声音惊醒的,迷迷糊糊中就听见好像是我妈和铁蛋舅有什么争执,还有哭声,闹哄哄的。发现我醒了,我妈赶紧过来给我拿点水喝,我看看她的样子憔悴的很,眼睛也是又红又肿好像刚刚哭过。
算了算了,不说他们了,你怎么样?好点了吗?我妈想到我昏迷了,赶紧关切的问问我的身体。
没事了妈,我可能是低血糖了。看着外面日上三竿,突然想到我自己的事,我妈去刘婆家给我说媒怎么样也不知道,于是赶紧问她:妈,你不是去给我说媒了吗?有合适人选了吗?
听我问到这事,我妈瞬间就哽咽起来:妈没用啊,没给你找到合适的。我有点懵,妈是不是你要求太高了?咱们眼下不用考虑这些了,还是对付蛇精要紧。
我妈摇了摇头,眼泪再也止不住哭着跟我说:妈根本没有提任何要求啊,只是你当年出生时发生的怪事谁都知道,想选个年龄相仿的,啥都不要刘婆都不肯接这个事,后来实在没办法了,连夜去问了问隔壁村脑子烧坏的张柱子,他娘一听是你死都不肯啊!
我呆住了,原来当年我出生时有狐狸朝我跪拜的事被传了出去,村里对这些奇闻异事,更是嘴上没有把门的,越传越邪乎,也越传越远,十里八乡全都以为我是什么妖孽之物。
怪不得,从小到大我都没有什么朋友,就连镇上的同学都不怎么待见我。心里不免觉得凄苦,难道我真的就要这么惨死了吗?
我妈擦了擦眼泪,跟我说:小宁,你还记不记得昨天那个道长说的话?或许,他能帮我们这个忙?虽然我妈没有明说帮什么忙,但我知道我妈说的是什么意思。
想到那个男人,岁数比我妈都大,刚想开口拒绝,但想到我这个情况,也没有什么办法了,无奈的点了点头。
一个小时后,这个道长出现在我家门前,换了一身衣服,款式还是昨天穿的立领盘扣的褂子,颜色换成了藏蓝色。一进门就问我妈;这么着急把我找来有什么事啊?不是已经把办法告诉你们了吗?
我妈面向道长,有点尴尬,搓了搓手,几次想张口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我想让你帮我这个忙。我看着我妈窘迫的样子,抢先说出口。
帮你忙?帮你什么忙?感觉这个道长有点玩味十足的意思,挑着眉看着我,故意问道。
我...我想让你和我上床,帮我躲过蛇精的报复!想通了以后也没有那么扭捏了,干脆痛快利索的告诉他我的想法。
这...这怎么能行?我是修道之人,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虽然他开口拒绝了我,但我肯定,我刚刚从他的眼底察觉到了一丝欣喜!
第7章 别无他法
看见他这个一闪而过的神情,我一瞬间有点犹豫,在脑子里飞快的过了一遍从头到尾发生的事,总感觉哪不对劲,这道长该不会是个神棍想骗财骗色吧?!
见他拒绝了我,我也没有再继续和他周旋,拽着我妈到一旁,问道:妈,这两天咱们被蛇精的事弄的心烦意乱,可能有点失去理智了,先不说蛇精的事到底存不存在,就说这道长,你从哪找的该不会是个骗子吧?
我妈听我这么说,也是一惊,想了想说道:应该不会吧,这个道长在咱们省内都很有名气的,我打听了好多人不能这些人联起手骗我吧?
那个道长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我们说话突然开口道:昨天我来的时候院子里蛇腥气极重,那蛇应该是刚走不久,今日你们家新丧对吧?就是昨天上门来的蛇精害的!
我听见这话心头一震!昨天在他来之前不久确实有一个陌生女人来过,而且那个女人就是和徐老赖搞破鞋的人,如果说那女人是蛇精变幻,那徐老赖的死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了。
我依旧没有放松警惕,试探的问了句;"道长,按照你这么说我家里的死者是蛇精害的?可有证据?"
我心想,这次不能再听他一个人怎么说怎么是了,一定要好好考证一下。
行,那你们跟我过来吧。说着道长走向徐老赖的尸体,伸出两根手指反手抵在徐老赖的额头,嘴里不停的嘀咕一些类似咒语一样的话,声音不大,嘴动的飞快!
这时,看见徐老赖的口鼻耳朵,凡是身上有眼的地方开始往出钻一种细细的类似蚯蚓一样的东西,飞快的蠕动着,争先恐后的往出钻,爬的快的已经爬到了我的脚下!
仔细一看这不就是蛇吗!只不过非常细小,仰起头似乎要攻击我,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被阳光照射,滋滋啦啦浑身冒着烟,痛苦的抽搐两下就倒地不动了。
等着这些蛇都钻出来差不多了也都被阳光照死了,这时再看徐老赖的尸体,迅速干瘪下去,浑身的肉身开始腐烂,好像是在三伏天放了很多天的尸体一样,一时间屋子内臭气熏天!
姥姥和铁蛋舅看着眼前的一切被吓得说不出话,直到尸体开始腐烂铁蛋舅再也忍不住跑到一旁开始呕吐。
道长自顾自的向我们围观的这些人解释着。
没等听他说完,我也被这个气味熏得受不了,赶忙走到院子去透气,这个道长也跟了过来:笑眯眯的问我:这回相信我不是神棍了吗?
没想到刚才我质疑他的话都被他听见,我脸色一红感觉有点尴尬,只能连连点头。虽然证实了这个道长不是神棍,蛇精会来报复。也证实了我们没有被骗。
但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这就更加说明,我需要按照他说的办法去保命。就好像在溺水时好像看到了一个救生圈,瞬间被人扎破。
我妈被徐老赖尸体刺激的明显比我更严重,拉着道长的衣角噗通跪在地上,道长,你一定要救救我女儿啊,她还年轻啊不能就这么死了啊!道长要是不嫌弃,就让安宁随了道长,以后是妻也好是妾也好,就算当个使唤丫头我们也没有一点怨言啊!!
我妈哭的撕心裂肺,我明白她为什么一时之间转变这么大,正常人看到徐老赖那种死法都会被吓得不轻,何况一想到自己女儿就要面临同样的死法,实在难以接受,一时间满脑子的想法就是,活着就行。
道长低头想了想,拉长了语调道:这个嘛.....算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我就...
徐天罡你要不要脸?竟然骗到我外甥女家来了?真是瞎了你的狗眼!还没等道长说完话,就看我大舅妈抱着那只大白鹅风风火火的出现在我家门口,一声怒斥,把我们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下,我大舅妈把大白鹅递给我说:抱着!平时这个大白鹅见我就像一个斗鸡一样,但今天却很乖顺,很听话的被我抱在怀里。
转过头就指着这个道长的鼻子破口大骂:徐天罡,你真是越来越有手段了啊,在省城骗骗达官贵人的钱也就算了,现在还骗上色了?你赶紧给我滚!别等到我家老祖出来收拾你,你可就没有命享受你那些不义之财了!
这个叫徐天罡的道长被大舅妈骂的脸色十分难看,青红交接轮番上演。一时气结,看了我大舅妈一眼,面露阴狠,咬着后槽说了句:你不用唬我,你不是撤了堂口吗,你家仙家也不在你身边!
大舅妈不动声色,轻蔑的笑了一声:不在我身边又怎么样?你就这么肯定我没有能力召唤我家老祖?试试吗?
徐天罡眯着眼打量了一番,看我大舅妈气定神闲,不像是撒谎的样子,冷哼了一声,拂袖离去!
我妈看着我大舅妈把她千辛万苦请回来的道长给骂走了,不免有些心急,赶紧拉着我大舅妈问道:桂兰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跟那道长认识吗?
大舅妈点了点头,跟我们解释着说:以前我还是出马弟子的的时候就听过这个徐天罡,也因为一些事与他有过一些交道,这个人作为修道之人,仗着自己有些本事对来求他办事的人都狮子大开口,还卖别人什么镇宅的石头,保平安的符,其实都是他看人有钱编造的要钱的由头罢了。
大舅妈,那我们家也没有钱啊。他为什么要来骗我们?我一时费解。
估计是大姐找到他时给他看了安宁的照片,他看没有钱赚就见色起意了吧。大舅妈猜测道。
那这么说,他就是个江湖术士,为了骗我编造出来的蛇精的事吗?那我是不是就安全了?我仿佛看到了一丝曙光。
大舅妈看我激动地样子,于心不忍,轻轻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徐天罡确实见色起意骗了你,不过只是骗你公蛇要你穿体毙命这件事。而蛇精要来报复你,包括徐老赖的死这些事他并没有骗你。
我和我妈听见这些话心瞬间跌入了谷底,虽然徐天罡欺骗了我们,但是最起码感觉还是有办法救命的,现在连这最后一点的希望都没有了,眼见太阳已经要下山了,天色也渐渐暗了起了,没由来的燃气一股对生命,对活下去的渴望。
现在徐老赖已经被她采了阳气死了,所以你们跟我回我家里还是能保证安全的。大舅妈的意思我听明白了,换句话说,就是只要我再一死,这个家就安生了。
不行!那安宁怎么办?我绝对不会留我女儿在这里等死的!我妈激动地连连摆手,听到这个法子很是生气。
安宁,这个大白鹅不是普通的鹅,已经跟随我三十几年了,按照它的寿命已经顶算人类寿命的二百多年了,一般的阴物妖孽根本不是它的对手。
我低头看看怀里的大白鹅,原来这还是一只灵物,下意识的把大白鹅抱得的更紧了些。
大舅妈又递给我一个三角形黄色的东西,上面还有一些红色的符文,我看不懂。安宁,这个是我家老祖走之前留给我的保命符,只此一张,我现在留给你,你贴着心口存放,有了它加上大白鹅,只要你挨过今晚你就平安无事了。
我接过保命符,握在手里感觉有一丝发热,连忙放进衣服胸口处的内兜,小心存放着。
大舅妈,只要过了今晚就没事了吗?我现在有了两件法宝,心里略微有了几分底气,听到只要过了今晚就没事了有点喜出望外。
大舅妈有点犹豫,但还是点了点头说道:你砍了这条母蛇的配偶,她来复仇天理是能容的,但天界也不会允许她三番五次的报复,就像不允许她报复和这个事不相干的人一样。
她之所以等了这么久选在今天晚上来找你,就是因为今天晚上天狗食月,阴气是几年中最重的一天,她在今天吸了你的灵血精元后修为灵力会大增,胜过她修炼几百年!
第8章 勇猛的大白鹅
我点了点头,有点听明白了,虽然我不知道我体内到底有什么东西,但听大舅妈的说法,我体内的东西就类似于唐僧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