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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读心后我宠冠后宫 第36节

    他屏住呼吸等待着那个盼了五十年的答案,可宿主感叹了两句又跑到别的地方去了。
    【呀,孟江和柴亮他们在东城设下了埋伏,就等今晚来个瓮中捉鳖,一网打尽,太精彩了,好期待。】
    【好想去看现场版哦,这样的场景我只在电影电视里看过。】
    安王陡然看向了天衡帝,眼神带着恳求,就只差说“皇上,求求了,让宿主也跟着去看看吧”。
    第030章
    天衡帝当然不可能答应。
    他目光锐利, 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看向安王,接着先前话道:“既然安王叔替他求情,朕便暂时留他一命。”
    安王现在哪还管萧荣这个冒牌货死不死啊, 他眼睛猩红就地一跪想要直接问出答案, 却被眼尖的葛经义给捂住了嘴:“王爷,皇上已经开恩了, 你还不快谢恩。”
    葛经义使劲儿给安王使眼色。
    很明显,福星姑奶奶是不知道他们能听到她的心里话的,所以她才会如此随心所欲,无所顾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可一旦这事被她知晓,会发生什么变故谁预料得到?
    万一她消失不见怎么办?
    依她和瓜瓜的神通,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葛经义不想冒险。这可是老天爷给他们大雍的祥瑞, 不能被安王的鲁莽给吓跑了。
    但弟弟也是安王心中的执念。
    以前不知道就算了,但现在知道了他弟弟的下落, 安王绝对不可能放弃, 堵得了他的嘴一时, 堵不了一世。
    葛经义瞬间就在脑海中想好了对策, 他冲安王眨了眨眼,然后咳了一声问道:“萧荣,说出安王弟弟的下落,安王殿下会向皇上恳请饶你一命,否则定将你千刀万剐,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说完,他放开了不停挣扎的安王, 掷地有声地保证:“王爷,你放心, 臣一定帮你打听出令弟的下落。”
    安王虽然不是那种绝顶聪明的人,但也不傻。
    葛经义说的是“打听”而非“审问”,显然不是指望萧荣,再联系他先前的行为,安王心里隐隐有了猜测,希冀地望着他。
    葛经义微不可察地冲他点了一下头。
    安王就是太着急了,而且脑子直不会拐弯,谁说打听消息就一定要直接去问的?
    向福星姑奶奶套话这种事,他跟皇上做得可熟练了。
    没瞧皇上现在还没命人将他们轰出去吗?这就是给安王的机会,可惜安王这个老小子不知变通,还不知道好好抓住这个时机,得亏遇到他,不然安王以后别想再进宫了。
    安抚住了安王,葛经义走到萧荣面前,踢了他一脚:“说吧。”
    萧荣哪里知道啊,刚才那句也不过是他一时情急,为了活命胡乱喊的。
    但喊都喊了,不想现在就死只能将错就错下去,再慢慢想办法,不然今天他就要人头不保。
    萧荣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开始胡编乱造:“在陈县旁边的宁水县,具体地方只有我才知道。我可以带你们去找到他,但前提是你们要饶我一命。”
    安王气哼哼地说:“只要能找到我弟弟,别说先前的事既往不咎,我还赠你万金。”
    葛经义赞许地看了安王一眼,这句话接得好,福星姑奶奶肯定看不下去了。
    果然,唐诗无语了。
    【世上怎么有安王这样的冤大头,我以前怎么从来没碰到过?】
    【都死二三十年了,只剩骨头上哪儿找?萧荣就是个骗子,安王怎么就不懂得吸取教训呢?竟然还相信他,真傻。】
    希望再度破灭,大喜大悲,大起大落,安王差点又晕过去。
    葛经义扶着他的胳膊,眼神担忧,安王这倒霉催的,实在是太惨了。
    【不过他弟弟虽然死了倒是留了个遗腹子。真是没想到啊,绕了一圈,最后又绕回来了,傅良哲竟然是安王的亲侄子。】
    【还真被萧荣这家伙给蒙对了一半。当年季遥在陈县落水,被水流冲到了下游的宁水县,被季家救了。】
    【哎,兄弟俩同在京城生活了十年,却始终没有相认的机缘,缘分这东西有时候也是爱捉弄人。】
    这个结果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就连天衡帝都讶异地挑了挑眉。
    葛经义更是惊呆了。
    不是,傅良哲不是傅二爷的种吗?怎么又变成了安王的侄子?太乱了,总感觉他漏了什么重要的瓜。
    可惜,傅国公兄弟不在,不然这事乐子就大了。他们兄弟俩争来争去,结果都白争,傅良哲不是他们傅家的种。
    而且对方的身份还是他们不能轻易动的,哪怕憋屈得要死,他们也只能受着。光想着那个画面,葛经义就觉得有趣,真是恨不得傅国公兄弟俩马上就回来。
    安王自然听说过傅家的事,也见过傅良哲这个青年才俊,可他怎么都没想到这竟然是弟弟留在世上的唯一骨血。
    他既激动又迫切地想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但葛经义拦住了他,笑着说:“皇上,既然萧荣已经招了,微臣这就带他回去继续审问,顺便追查萧二爷的下落,微臣与安王殿下就先告退了。”
    安王有点不情愿,可葛经义今天帮了他大忙,他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跟葛经义走了。
    出了宫,葛经义拉着安王咬耳朵:“你急什么?想知道什么找梁氏,找季家人就是,这点小事何必再麻烦福星姑奶奶。咱们今天先办正事,回头有的是时间去办你的私事,几十年都等了,不急这一两天。”
    安王一想也是,傅良哲已经离开了京城,他再怎么着急,短时间内也是见不上人的,还是先办好眼前的事要紧。
    两人嘀嘀咕咕地去跟孟江、柴亮几人汇合,商议今晚的计划。
    御书房,天衡帝一个人坐在御桌前批阅奏折。
    只是他今日明显有点心不在焉的,已经在同一页奏折上停留了很长一段时间。
    广全看出他的反常,上前添了茶水道:“皇上,您歇会儿,要不要用些点心?”
    天衡帝不饿,不过说起点心他倒是想起了偏殿:“可给安嫔她们送去了点心?”
    “送了,御膳房最近做了好几种新口味的点心,都送了过去,娘娘们都说好。”广全笑盈盈地说。自从娘娘们经常来承乾宫后,御膳房的积极性都高了不少,最近经常研发新的菜色和点心。
    天衡帝很满意:“赏。”
    广全笑了:“那奴才就替他们谢谢皇上了。”
    天衡帝抬头看着广全,忽然问了个完全不相干的问题:“有功是不是应该奖赏?”
    广全摸不准皇上为何会问这个,犹豫了一下选择标准答案:“这自然的,有赏有罚,赏罚分明才能做到令行禁止,政令畅通。不然不管做得好做得差都一样,时间一长,谁又会尽心尽力呢?”
    “你倒是大胆。”天衡帝不辨喜怒地说了一句。
    广全有点摸不准他的意思,干脆下跪认错:“奴才斗胆,胡说八道,请皇上责罚。”
    “起来,你说得很对,为何要罚?赏银十两,奖励你敢于在朕面前说真话。”天衡帝顺手就演示了一把什么叫赏罚分明。
    广全连忙站起来谢恩。
    天衡帝重新拿起奏折,边批折子边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最近京城可有什么热闹?”
    广全懵了,皇上的心思真是越来越难琢磨了。
    他想了一会儿,挠挠腮边道:“皇上,还有一个月便是上元佳节,到时候城中灯火通明,昼夜不息,极为壮观。”
    言下之意就是一个月后元宵节有灯会,这是京城一年中最热闹的事了。
    可天衡帝不满意:“今日就没什么点新鲜的?”
    广全这下明白了,皇上等不及上元节,今天就想出宫,那没有热闹也得弄个热闹出来啊。
    广全很快就想起一个:“回皇上,最近京城倒是有一桩新鲜事,南边来了个叫四喜班的戏班子,很受欢迎,座无虚席,每天下午到晚上,要表演好几场,听说他们表演的难度很高,什么喷火、走钢丝、变脸都有。”
    大雍没有宵禁,因此京城晚上也异常热闹,尤其是勾栏瓦舍,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天衡帝很满意:“你去问问安嫔有没有兴趣。”
    广全心中大惊,皇上这可真是够宠安嫔娘娘的,连这等小事都记在心上,他连忙应声。
    回头便去了偏殿,对安嫔说了这事:“安嫔娘娘,南边来了个四喜班子,会表演喷火、变脸等杂技,可受欢迎了,皇上让奴才来问问您的意见。”
    淑妃、李昭容连同唐诗闻言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安嫔,眼睛发亮,生怕安嫔说没兴趣。
    她们进宫这么久,都还没出过宫呢,真有些怀念宫外的日子。
    安嫔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心里是有苦难言。
    皇上这哪是宠她,征询她的意见啊,这分明又是拉她出来背锅。
    没办法,谁让自己当初鬼迷心窍自己送上去呢,怨不得人。
    安嫔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力,笑盈盈地说:“谢皇上厚爱,这等好戏我还没瞧过呢。对了,广全公公,我还有个不情之请劳烦你转达给皇上,你看可否行个方便。”
    说这话时,她目光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三人,最后落到低着头没什么存在感的周才人身上,停留片刻淡淡地收回了目光。
    广全没察觉她的分心,笑眯眯地说:“安嫔娘娘请讲。”
    安嫔捏着手帕,笑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可否请皇上恩准,让淑妃、李昭容、唐嫔和周才人一道?”
    广全不敢做主:“奴才会将娘娘的话转达给皇上。”
    “那就有劳公公了。”安嫔知道,皇帝一定会答应的,因为这本来就是皇帝的意思。
    果不其然,没多久,广全就回来答复,皇上恩准了,下午带她们出宫去看四喜班的表演。
    淑妃、李昭容和唐诗都眉开眼笑,朝安嫔投去感激的目光。
    唐诗更是觉得自己穿越的运气很不错。
    虽然只是穿到了后宫一个不起眼的妃嫔身上,但皇帝不是那等残忍暴虐之人,对后宫妃嫔还算大方,又有瓜瓜相伴,几个妃子也不是傅太后那等歹毒之人,相处也还将就。
    除了没有网络没有手机,这小日子还真不错。
    用过午膳,东来带人送来了八套崭新的男装。
    五人都没穿过男装,觉得很新奇,淑妃、李昭容和唐诗都让安嫔先挑,至于周才人,她照样是落在唐诗后面当隐形人。
    安嫔挑了一件月白色素面细葛布直裰,镶滚彩晕锦绛纱大氅,一副贵公子的打扮,但她身量比较矮小,撑不起这身衣服,看起来有点滑稽。
    淑妃和李昭容都选了颜色相对亮眼的。
    到唐诗她照旧挑了一身不起眼但保暖效果极好的松霜绿鼠灰袄,里面套了一件鸦青色的对襟窄袖水纹衫,外面还罩了件墨绿色刻丝鹤氅,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球,惹得淑妃和安嫔都掩嘴偷笑:“唐嫔妹妹,你怎么穿这么厚?”
    唐诗有些不好意思,小脸囧得通红,低垂着头声音极小:“我……我怕冷。”
    知道她胆子小,话少,比周才人好不到哪儿去,大家也就不理会她了,各自整理自己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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