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文工具人他绝不认输[快穿] 第88节
顾潮玉扶额,“小福子。”
“师父。”
“将我床头的小箱子拿去送给五皇子,告诉他我今夜会过去。”
第85章 腹黑皇子x假太监(七)
每次过去之前,都得从收藏里搜罗出一堆好东西,小福子看了都肉疼,“师父,您不是说那些东西都是留着养老的吗?”
顾潮玉坐在躺椅上,半合着眼,轻笑一声:“养老?”他这次的人设就没有老,毕竟死得很早,与其之后不知道被什么人瓜分了,还不如现在分批次全都给核心算了。
小福子不明白他师父为什么要笑,不过也不敢追问了,乖乖捧着小盒子给人送过去。说实话,小福子不太愿意到同心殿去,那里太偏,吓人得很,一路上念叨着壮胆的话,他到了同心殿。
现在的同心殿早已今时不同往日,太监宫女一应俱全,不过基本都是顾潮玉特意安排过去的人,所以没什么好避着的。
小福子进去,先给游文瑾行礼,“殿下,这是师父让我给您送来的东西,他说今晚会过来探望殿下。”
“知道了。”游文瑾情绪上没什么波动,一旁的小太监将小箱子接过去,“多谢顾公公。”
小福子无意久留,完成任务后就走了。
游文瑾打开箱子,看到里面小孩拳头大的宝珠玉石,全都是些稀罕玩意儿,一旁的小太监哪里见过这些东西,嘴巴都合不上了,但想到游文瑾和顾潮玉的关系,不由得心生忧虑,“殿下,那狗太监说今晚上会过来……”
游文瑾不怕顾潮玉过来,只怕他不来,随意翻动了两下箱子里的东西,拿起一串珠子,这串珠子剔透翠绿,无一丝杂色,就是最没见过世面的乞丐,都能判断出此物的价值不菲,可是——
“那狗太监,怎么敢这般折辱殿下!”一旁的小太监气得浑身发抖。
在宫中待得时间久了,自然能看出此物的腌臜,珠子从小到大排列,最尾端还有一块玉牌璎珞,这一看、一看就是用在后面的。
游文瑾因小太监的恼火而茫然,他并不知道自己手中拿的是何物,因为从未见过,但通过反应也大概能判断出这是用来折辱人的,在欢好时用的。
后面?
是塞在后面的?
“小喜子,你先下去吧。”
小喜子还想再说些什么,瞥了一眼他们殿下的脸色,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便退了下去,在心里将狗太监给骂了千遍万遍。
游文瑾的人不多,小喜子算是一个,因为当初的安答应帮过这个刚入宫的小太监,记恩,之前便会时不时地偷偷帮助游文瑾,这次是趁着同心殿要人,主动自荐过来了。
小喜子人忠心,是个可用的。
游文瑾将手中的珠串拿起,与双目齐平,上次顾潮玉说在想他的时候就会过来,所以现在是想他了?
想。
游文瑾不知道这话的真假。
当下宫中所有人都说他翻了身,今后再也不是那个人人可欺的五皇子,可他想要的并不止这些。要想得到更多,他便需要顾潮玉的助力……
可这位手眼通天的顾公公,直到现在,都未向他索取过什么,为什么?游文瑾想不通,将小箱子合了起来,他最近因为顾潮玉得到了很多东西,宝物、母妃还有皇帝的关注。
世上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游文瑾所有的经历都在不断印证这一点,获取到的,要付出代价来交换——
顾潮玉今夜便要来取了吗?
游文瑾并不感到愤慨,相反很平静,如同在冰水中浸泡,他又将小喜子喊了进来,“烧水,我要沐浴。”
小喜子的神情,好似游文瑾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两眼泪汪汪,“殿下。”
游文瑾不欲多说:“去。”
小喜子去,和另一个小太监一起烧水,都差点忍不住掉眼泪了,“该死的狗太监。”
正往炉子加柴火的小太监一怔,“骂我?”
“不是。”小喜子摇头,却也不敢说自己骂的人是顾潮玉。
不过他不说,另一个小太监却起了个话头,“因为顾公公,现在可没谁敢骂咱们‘死太监’了,我要是能像顾公公那样就好了,宫里的娘娘们都得看眼色。”
“可是他心肠坏。”小喜子听不得别人夸顾潮玉。
另一个小太监撇撇嘴,“那也没坏在咱们头上,你是没见过顾公公,他长得到底有多好看,那些被写在话本里的世子少爷都比不上他。”
小喜子还真没见过顾潮玉,也就从传闻中了解了其心狠手辣的性格,说是当初的魏常在,不过是在顾公公传旨时骄横了些,第二日便中毒而亡,被宫女发现时整个人都僵直了,舌头发紫。
皇宫那么大,顾潮玉又整日忙得脚不沾地,没见过他的不在少数,不过哪怕最浮夸的传闻,也没有说顾潮玉相貌丑陋的。
小喜子并不相信另一个小太监的话,只觉得小太监听风就是雨,一个仗着权势就敢欺辱皇子的人,就算好看,又能多好看?
小太监也看出小喜子并不相信他的话,也没非掰扯个清楚明白,只说:“你见上一面就知道了。”
小喜子心道他今天晚上便能看见,非要看看那个人多妖邪的人物。
于是顾潮玉夜里过去时,感觉一道极具存在感的视线在他身上,凭着直觉看过去,是个脸生的小太监。
小福子立刻低声解释,“宫女太监们都是捧高踩低的,不愿到同心殿来,这个小太监名为小喜子,是唯一一个抢着过来的。”
原来是小喜子,后面成了大内总管,也就是顾潮玉倒台后的接替者,是游文瑾信任的人。顾潮玉知道了这小太监是谁,对小太监的敌视也就不觉得奇怪了,随口夸了句,“倒是个瞧着机灵讨喜的。”
小福子闻言,跟在顾潮玉身后走过去前,狠狠剜了一眼小喜子。谁也别想取代他在顾潮玉身边的位置。
小喜子却没注意到,只是晃神,他该不会是看到食人的妖精了吧?怎么被看上一眼,气都不会喘了。
“殿下。”顾潮玉轻叩了两下门。
“进。”
游文瑾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蒙了层雾气,顾潮玉开门走进去,却没有第一时间看到人,而是看到了一扇屏风,依稀间听到水声,“殿下?”既然在洗澡,为什么要让人进来。
顾潮玉对身后的小福子挥挥手,“在外面等着。”
将门带上,顾潮玉一时间不知如何自处,他要过去看少年洗澡吗?还是先老实站在屏风的另一面好了,“殿下,纯嫔娘娘待你如何?”
游文瑾并没有评价好是不好,而是说:“娘娘给我带了栗子糕,告诉我潮玉说我爱吃。”
怎么了,这有什么问题?确实是顾潮玉说的来着,“难道殿下其实并不爱吃?”
屏风后静默了一会儿,游文瑾才慢半拍道:“爱吃。”
还没等顾潮玉继续绞尽脑汁地找话题,游文瑾便又唤了他一声,“潮玉,帮我将头发挽起来,可以吗?”
话说到这种地步,顾潮玉再继续推拒下去就崩人设了,“奴才遵命。”如果他没有感觉错,游文瑾确实是在诱惑他,手段有些稚嫩,太明显……
屏风上是少年正在活动的黑色剪影,纤长的手臂攥着头发,能让人想象到其白皙脖颈的纤细柔弱。顾潮玉绕过屏风过去,与扭过头的游文瑾对视——
游文瑾的双眸黑亮,许是最近吃了些好东西,少了几分易碎,看起来分明是明眸皓齿的少年英气,更讨喜了,尤其是像这样仰起脸,却又半垂眼睫的害羞模样,“潮玉,我头发好像有些太长了。”
有几缕墨发散落在深凹的锁骨处,顾潮玉将头发抓起,给少年扎起了个丸子头,“殿下的头发很漂亮。”
“那我以后不剪了。”游文瑾表现出迎合和顺从。
这让顾潮玉有些不舒服,他毕竟不是个变态,没办法真的去按照变态的脑回路思考,干脆岔开话题:“殿下身上的伤看起来已经好多了。”
游文瑾点点头,就在顾潮玉以为这个话题能延续下去时,他打算收回去的手被抓住,紧接着被用力一拉,“哗啦”一声,他扑在了水里——游文瑾的洗澡水,整个上身的衣服都湿漉漉。
“殿下?!”顾潮玉撑着浴桶起身,声线中带了恼火,大冷天的,这是什么意思?
游文瑾却猝然靠近他,两人的鼻尖几乎要碰在一起。
顾潮玉控制住后退的冲动,眯着眼睛视线危险地盯着不懂事的少年。
“潮玉要一起洗吗?”
顾潮玉不想一起洗,也是因少年的行为动了肝火,于是轻笑一声,嘴角弧度冰冷,“不必,奴才怎敢与殿下共浴?”
这话让游文瑾不知道该怎么答了,“潮玉不要自称奴才。”
“不合规矩。”顾潮玉回话冷冰冰,压根不想想当时让人喊他名字时合不合规矩,不过他在对上少年懊恼的眼神后,又心软了,“殿下实在是太瘦了,还是要多吃些东西。”
“太瘦了……吗?”游文瑾无法确定顾潮玉不碰他的原因是不是这个,但过分瘦弱确实被提起好多次,盯着顾潮玉静静地想了一会儿,“我知道了。”
他直接从浴桶里站起,像是失了羞耻心,不知从哪里翻出了件里衣,递给顾潮玉,“潮玉等衣服干了再走吧。”
顾潮玉穿着湿漉漉的衣服就那么离开确实不合适,但当游文瑾牵着他的手腕,将他往床上带的时候,就更不合适了,“殿下?”
游文瑾对此也有解释:“我屋里炭火少,潮玉穿这些会冷。”
“是这样吗?”顾潮玉脸上写了“不相信”三个大字,毕竟游文瑾什么衣服不穿都站那儿好半天了,不过他还是在游文瑾的安排下躺进了温暖的被子,然后怀中又被动塞了一个人。
在顾潮玉以为终于安分下来,能松口气时,游文瑾又塞他手里一串珠子,“潮玉,这是怎么用的?”
第86章 腹黑皇子x假太监(八)
被塞在手中的珠子泛着凉意,顾潮玉茫然地打量,怎么样看都平平无奇,“挂着好看的吧?”这有什么好问的。
听到这个答复的游文瑾一怔,“是用来装饰的吗?”
“不是吗?”顾潮玉又认真看了看,发现顶端确实没有能辅助悬挂的绳扣,忍不住小声嘀咕,“是不是残次品啊?”
在顾潮玉正琢磨的时候,游文瑾却将那串珠子夺了回去,不让顾潮玉继续多看,“或许吧。”将这件事情带过。
就在顾潮玉发懵时,在这方面知识储备尤其丰富的三个六做了解答:【宿主,刚才那个是情趣用品,塞在xx里面的。】
顾潮玉:“……”唯有沉默回应,为什么还有屏蔽音。
不是,最后那一颗珠子那么大一个,怎么可能塞得进去?‘核心突然往我手里塞这个干什么,什么意思?谁知道那串珠子被谁用过……’
【宿主放心,那珠子没被任何人用过,因为别人讨好狗太监时特意打制的,狗太监一直没用。】三个六打断了顾潮玉的碎碎念和用被子擦手的动作。
‘狗太监是在说我吗?’
【这珠串是宿主送给核心的,就在今日的小箱子里。】
顾潮玉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又想给自己直接吊死以证清白,哪怕再不乐意,他还是荼毒了人家青葱少年。
“那、那个……”顾潮玉说话都要大舌头了,“你把那串珠子还我。”奴才的自称都忘了,“我没想送出去。”
游文瑾双目澄澈,“潮玉还有用吗?”
顾潮玉想也不想地点头,“对对对,我还有用。”说完,他不管游文瑾是个什么反应,直接夺了回去,塞在荷包里,给荷包挤得鼓鼓囊囊。
至于游文瑾,则是从顾潮玉的话中得出一个十分浅显的结论,这珠串是顾潮玉自己用的。
自己用的?
可刚刚看到时顾潮玉表现得很茫然,完全不知道这是用来干什么的模样,也并不似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