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盛闵行心里突然被刺了一下,细细密密的疼逐渐蔓延开来。
    今天可是七夕,好日子,不该这样的。
    他们的确有很多不相似的地方,很多的缺陷也无法互补。
    其实直到现在,盛闵行身边依旧有许多人无法理解他最后选择的怎么会是这么个人。
    沈渡津又接着道:“我不喜欢别人骗我,可你就总是骗我,对吧?”
    看来是意识都不太清楚了,主谓宾和逻辑关系都捋不清了。
    不是那种能够忽视的痛感,盛闵行左胸膛里那颗温热跳动的东西猛地刺痛了一下。
    这怎么不算酒后吐真言呢?
    沈渡津一定是对他做过的事有所介怀。
    他很后悔。
    他依旧没开口成功。
    “还有!”沈渡津捂住他的嘴,还觉得好玩儿似的轻轻捏了几下,“听我说完——”
    “你说。”盛闵行心中泛起一阵涟漪,口齿不清地回应他。
    “我喜欢戴婴儿嗝屁神器,你不喜欢。”
    ……
    盛闵行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好。
    原来不是什么吐真言时间,也不是翻旧账,就是单纯喝多了的说胡话对吗?
    他已经准备好再次为他做的事付出代价,沈渡津要怎样都好,他都接受。
    结果这人压根和他不同频道。
    他好气又好笑,重重地捏了捏沈渡津的鼻梁。
    “你现在,是醉了没醉?”
    “我……不、知道。”沈渡津眯着眼笑道,一面又往他身上贴。
    烫得要命。
    像是不够,沈渡津手又不老实。
    什么酒喝了能让人……变主动。
    假酒。他暗道。
    要不是那酒是他亲自开启的,他都要怀疑这酒有问题了。
    但天地良心,他百分之一万没动手脚。
    盛闵行终于蹲到沙发边上,沈渡津的视线也跟着下移。
    他问:“你想做些什么?”
    “你喜欢的。”喝了酒的沈渡津眼尾微微发红,氤氲着一阵水汽。
    有阵带着酒气的热气拂过盛闵行的脸颊,紧接着蜻蜓落在了水面上,由中心向四周泛开一圈涟漪。
    还不够。
    曾有蝴蝶效应,今可称为蜻蜓效应。
    “怎么说是我喜欢,而不是你喜欢?”
    ……
    一句话在这种场合下根本说不完,沈渡津甚至还没开始辩解就被拉着进入了正题。
    这一次是盛闵行主动出击。
    他热衷于在沈渡津身上种下各种印子。
    从唇角,连耳际,再到锁骨窝,一路向下到达第四根肋骨间,再沿着肋骨连成的线逐一点过那红艳的两点。
    不知是谁动作凌乱,伸手将投影中的鬼叫声暂停。
    室内旖旎一片。
    窗帘是暗色,没有灯光透进来,只有夜风冲撞玻璃的声音与室内响起的窸窣声音混杂于一处。
    夜风疾驰,欢愉难辨。
    “等等,”慌乱之中盛闵行想起什么,忙忍耐着叫停,“还少点东西。”
    沈渡津迷茫:“什么?”
    “你喜欢的东西。”他轻轻伏到已经仰倒在沙发上的沈渡津耳边,用气声吐出一个字。
    沈渡津明明有些醉,听到那个字时听觉突然复苏,绯红色瞬间蔓延到脖子根。
    这么多次了,还是这么纯情。
    盛闵行满意这个反应,又起了逗弄的心思。
    “今晚只让你高兴。”
    “……我的宝贝。”
    ……
    第113章 生日番外(看清是番外!!)
    周日,午后阳光明媚,暖意入户。
    本来静谧的冬日午后被一声划破天际的门铃声打断。只响一下也就算了,偏偏这声音像催命。
    沈渡津窝在沙发里玩消消乐打发时间,吴叔去开了门,像是拿了什么东西进来。盛闵行恰好从楼上书房下来找人,见吴叔手上拿了东西就多问了一句。
    吴叔一个眼神指向沈渡津他就明白。他顺手从吴叔手里接过信件一并带着去找沈渡津。这似乎是封很重要的信件,外皮就写满了英文,吴叔看不懂没觉得有什么,可盛闵行看得一清二楚,心里也大概有个猜测。
    沈渡津就抿口茶的功夫,他把信封顺手往茶几一甩,差点打到刚放到茶几上的杯子。
    杯里的铁观音八分满,信封背后被荡出的茶液打湿,露出更里层的烫金英文字样。
    “又发什么疯?”沈渡津不满道。
    “你的。”盛闵行就着他身旁的沙发倒下。
    沈渡津不再专注于休闲的消消乐,朝瘫倒在沙发的男人踹了一脚,捡起信件查阅。
    很快,他知道盛闵行无缘无故发脾气的原因。
    两人说好三周后要去一趟美洲,身上都不带着公务,就是私人度假行程。
    ……可现在似乎真的没办法了。
    邀请函写的不是参赛邀请,而是评委。
    作为职业训犬师,这份殊荣难以推脱。
    这意味着他能够拥有评判他人能力的资格,是能被承认的经验老道、阅历丰富的金字塔顶人。
    说没有犹豫是不可能的。
    只是万事总有个先来后到。
    他先答应盛闵行的,总不该……
    盛闵行看出他的犹豫,暗叹了一声,道:“你去吧,旅游什么的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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