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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情人/备选情)人啊

    徐昭楣最喜欢的姿势之一就是骑乘。
    斐普兰腿长而有力,跪在两侧,肌肉线条流畅漂亮,微的凹陷被徐昭楣轻柔抚摸。
    她抬头看着他披散长发,母螳螂一样骑在自己身上,劲瘦腰身扭动,蜘蛛刺青吐着丝似地晃,快感就把放荡的呻吟和不收敛的Alpha信息素一起吐出来。
    雨意沉沉,线香焚尽,老旧檀木在烟雾里缓慢腐朽。
    徐昭楣被呛了一口,这么久还是有些不习惯这种下一秒就遁入空门的沉重味道。
    她克制情动,暧昧缱绻的冷香却依旧被勾引得倾巢而出,如同糜烂蕊汁般倾倒在斐普兰薄汗淋漓的身体。
    这实在太像一场亵渎,如果焚香沉郁的那个人没有不停吞吃她性器的话。
    斐普兰和原生发色相同的棕金色眼睫被打湿,苍灰幽绿的眸子带有一种决绝的爱恨,心道,菩萨也祐一祐我吧。
    他泪水盈目、面色潮红,风情里淫液也变成艳丽的毒,让徐昭楣低低喘着气,摸到他的手,再汗涔涔地十指相扣,说:
    “Fippland……”
    斐普兰还是因为挂视频生气了,发了一连串让人鸡巴爆炸的照片,又特写了他浓白的精液,打了一大段阴阳怪气的话来,大意是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徐昭楣没忍住,怼他,你用鸡巴哭啊?
    斐普兰掐着嗓子哼哼卖骚,说明天一定要用完一盒套。
    徐昭楣:……好好好。
    先答应再说,等明天把这破事往他面前一撂,小蜘蛛就得变成工作狂,而她,美好天真单纯的少玺,就可以快乐地休息。
    她正满意着,耳廓又被刺了一下。
    徐昭楣对这个手机不开着就刺人的功能很无语。她痛觉敏感度不高,但总是像被蚊子咬了一口似的,特别是这个奉洲驿丞,有毛病似的最爱发一串消息刷屏,不知道局限在一个气泡里,简直脑残。
    算了,反正要给小蜘蛛让位的,要是犯了错还不听话就让他杀了。
    她接收文件,先看了看拍卖者,大致了解这人身家背景等等,又去翻了翻名单,一个名字映入眼帘。
    哦豁,卫招。
    难怪今天他这么反常,估计是为自己送死的命运悲伤。
    徐昭楣原本就是打算把参与其中的人都杀了的,要么当以绝后患,要么当杀鸡儆猴——总要见血吧。
    不然什么人都能搭上“信”,岂不是太丢面了?
    估计她把事交给斐普兰,他能做的更干净,精神控制一下,这些人就都没了。
    徐昭楣又看了看小藏家的信息,也就是那个旌节的委托人。
    傅家,付了六百万,还没说杀谁,奉洲老牌家族,做的是中高端珠宝生意,近些年被樊家压得营业额下降不少,刚买了座矿山,结果开出来的东西不对又被接连坑得资金链断裂,股价跌得厉害,有人带节奏不停抛售,于是只好去拍卖旌节。
    这中间还有一步。谁让傅家想到去拍卖的?目的又是什么?
    徐昭楣再次点开名单,指尖从下往下滑动,停在一个名字上,意味不明地笑了下。
    怎么卫家把不受宠的少爷送来找死,樊家大少却巴巴地赶上来,报备跟随的人还不少。
    樊家算是近几十年的新起之秀,开始总被嘲讽暴发户,奈何人家确实有钱,噼里啪啦的金子砸下去宣传,设计不错决策者也不蠢,喏,这下不就风生水起了吗?
    可惜他们急着挤进最上面的那一茬,对“信”的了解几近于无——稍微清楚点的都明白,大咧咧来竞拍必死无疑。
    于是除了这些傻不拉几的冤大头,剩下的就是卫家、蔺家。
    徐昭楣微微一惊,蔺家主勉强算是她平常身份的长辈,纵横奉洲多年,他父亲也曾持旌节予驿使,怎么还有人来?
    哦,是那个花花少爷啊。至今未婚无子的蔺叔叔难不成要借“信”清理门户么?
    徐昭楣为自己的想法笑起来,又思索起光明夜。虽说它有几分地头蛇的势力,但怎么真敢接这块烫手山芋,牵线的到底是谁呢。
    她正在心里盘算利害,卧室门就被推开。
    是卫招。
    他看了眼徐昭楣收好的行李,又开始难过,一言不发地脱衣服进浴室洗澡。
    徐昭楣听着水声,心道她还是舍不得卫招死的,卫家事多,但卫招确实是条乖狗。
    何况她不喜欢波及无辜之人。
    如此想着,徐昭楣把衣服脱了换好睡衣躺上床准备睡觉,一天洗了两次澡,她感觉自己皮都要搓薄了,决定到时候把卫招关起来,再把清理工作交给斐普兰,简单粗暴。
    她闭上眼,意识轻微恍惚的时候感觉到有人靠近,瞬间清醒过来又意识到是卫招。
    徐昭楣睁开眼睛,叫他把灯关了。
    黑暗中床垫微沉,卫招温热的体温靠过来。他信息素快涩死了,徐昭楣又不敢放自己的安抚他,怕一会又要做爱,她更没觉睡了。
    她叹了口气,抱着他安抚,吻上额头的时候心道明天还要见斐普兰,光想想都肾疼。
    她实在害怕身体被掏空,以前每天兢兢业业听大爷说养生,叫他买了一堆营养品,一半送他一半自己吃。然后被家里开保健品公司的小竹马阴阳怪气,问怎么身子就不行了,是准备死在Omega肚皮上吗?徐昭楣没理他,但从此对自己身体的投喂频率也降了下来,明天会不会真亏空了也不好说。
    徐昭楣都想起了那破小孩,却根本记不起来有人被她彻底忽视了。
    这是樊鹿闻第六次看手机了。
    他把卸妆水往桌上一放,气得美目圆睁,对着那人和他同担的头像戳了好几下,自言自语:
    “什么人啊!真不看手机?”
    气归气,他拿出眼唇卸妆液,又继续卸眼妆,然后挤洗面奶洗脸。
    樊鹿闻对着镜子里吹弹可破的肌肤十分满意,扒拉起一堆护肤品,除去平时用的那套,又挑了个抗初老的顶奢眼霜。
    “她真不知道加自己的是校花吗?气死我了,没品味的东西!”
    他一边骂一边站起身,拉下发箍丢在桌上,从梳妆台离开。
    少年的卷长发披在肩上,前不久补染的孔雀蓝明丽夺目。他起身,和这张脸过分不合的身体就显露出来,精壮的胸膛,一米八七的身高,行走间修长双腿赏心悦目。
    樊鹿闻往床上一倒,心里想不加就不加,你以为你是谁!
    他骂骂咧咧地迷糊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早。
    斐普兰已经落地奉洲,住进了提前打点好的江畔高楼。
    卫招睡得不安稳,一夜把徐昭楣几乎要揉进骨肉里,还是早早醒了,看着恋人的脸,又闭眼抱紧她。
    第五芩揉着眼睛起床洗漱,将设立早读的学校骂了个遍,决定午休到下午体育课跑去休息室打《朝露罔夜》,再勾搭勾搭徐家那位。
    樊鹿闻睁开眼,没什么表情地下了床,洗漱后堪称粗暴地往脸上拍精华乳,看着镜子里锋芒毕露的精致五官,扯出个冷冰冰的笑,垂眼打开了化妆柜。
    南观起床时腿间私密处还有些疼,又想起昨天不久后银行卡收到的十万块,咬牙红着脸想今天一定要再去找一次徐昭楣,把事情说清楚——他才不是图钱!
    徐昭楣起得最晚。卫招早早去了公司,给她留纸条说烤了蛋糕,鲜奶送到门口了,不喜欢的话叫餐就好,最近忙没空陪她了。
    她打了个哈欠,下意识先看手机消息,却拿成了“信”的那部,晦气地啧了声,换成日常的,这才发现昨天忘记通过课代表好友申请了。
    徐昭楣漫不经心点了同意,穿着睡衣游荡到游戏房,恋恋不舍地看了眼顶级装备,决定还是不回宿舍,去盘丝洞住。
    想到这里她给斐普兰打了个电话,开口第一句就是:
    “你屋子里搞个好点的电脑,我打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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