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别装了

    附近有医院，幸亏没出大事。
    但Rachel过敏严重，医生嘱咐，她一点核桃制品都碰不了。
    躺在病床上，Rachel脸色苍白，经这一通折磨，眉眼都是倦色。
    “Daddy，我以后是不是吃不了蛋糕了？”Rachel声音极为虚弱。
    坐在床边，裴晟给她理了理头发，柔声安抚：“不会，宝贝这是核桃过敏，以后吃其他口味的蛋糕就好了。”
    Rachel直直看着他，眼神有点害怕，“什么是过敏？”
    “就是……身体接受不了某种食物。”裴晟极有耐心，和小朋友解释她可能依旧听不懂的话题，“这是一种常见的情况，不用怕。叔叔也吃不了核桃，小时候和Rachel一样，还来了一趟医院。”
    揉了揉她苍白的脸蛋，裴晟给她掖好被角，眉宇尽是一片宠溺的柔和：“睡一觉吧，睡醒了就不难受了。”
    不是她的监护人，裴晟现在能联系上她最亲近的人就是孟芙。Rachel睡着后，他来到走廊，给孟芙打电话。
    孟芙上班手机习惯静音，中午和颜清出去吃饭，忘记切换模式。
    回公司路上，她后知后觉，解锁后就看到Maggie顶在最上面的信息，说裴晟在帮她看孩子。距离这条信息已经快一小时，她刚要回拨电话，裴晟的电话就涌了进来。
    她赶忙接听：“我才看到Maggie的信息……”
    “来中心医院。”裴晟直白说道，“Rachel过敏了。”
    电话挂断，孟芙匆匆和颜清告别，拦下一辆出租车就往医院赶。
    到达Rachel住院的楼层，她刘海凌乱，气息不稳，紧紧攥着等在走廊的裴晟的胳膊，声线紧绷：“什么东西过敏？她现在没事吧？”
    倒不是裴晟冷血，是孟芙表现得太在意。
    论和Rachel关系的远近，他明显要比孟芙更亲，可现在孟芙的样子，倒像是Rachel的亲生母亲。
    但这种猜想不成立，就算孟芙当初和他发生关系怀了孕，现在有的孩子也应该比Rachel大一点。Rachel有点小，年龄上不符合。
    “没事了，在睡觉。”
    透过房门玻璃，裴晟往里看了一眼，确认Rachel没醒，他转头看孟芙，“她核桃过敏，你以后照顾她精细一点。”
    “！”
    孟芙瞬间紧张起来，与他对视，眼神仓皇。
    所幸裴晟没在意，淡淡道，“等Maggie回来，你别忘记告诉她。”
    “好。”
    虚惊一场，孟芙来到门边，踮脚往里探看。
    她勉强可以把目光投进去，看了看熟睡中的女儿，才放心地落下脚。
    刚想回头说话，孟芙发现裴晟不知什么时候走了。他最近，真的很不愿意见她。
    ……
    孟芙请了半天假，等Rachel醒来，就带她回家。
    路上，她抱着女儿，声线温柔：“宝贝，mommy感觉我们就快可以一起生活了。”
    在医院走了一遭，Rachel精神不足，懒洋洋地靠在她怀里，声音很轻：“Mommy，daddy是不是不认识我？”
    她不是傻子，她能感觉到，daddy喜欢她，但不是知道她是女儿的喜欢。
    Rachel一直很懂事，不爱和别人说话，但她心里明白，周围在发生什么。
    她就没看过mommy和daddy幸福在一起的画面。
    抚着女儿细软的发顶，孟芙亲亲她额头，嗯了一声：“Mommy当初怀宝贝的时候，和daddy吵架了。他不知道Rachel宝贝是女儿，mommy现在还不敢告诉他。但宝贝放心，等我和他关系再好一点，就告诉他有个漂亮可爱的女儿。你不要伤心，daddy不是坏人，他会像mommy一样爱护Rachel宝贝。”
    这话不是假的，只要有眼睛，都能看出裴晟很喜欢Rachel。
    Rachel本人也对此深信不疑。
    她搂上孟芙的脖子，温热呼吸喷洒在她颈窝，动作很是依赖，软软道，“Daddy说他和我一样，核桃过敏。但我不知道核桃是什么东西……”
    过敏确实会遗传，孟芙为这种血缘里羁绊的因素感到无力，又惊奇。
    她抚着Rachel的背，耐心解释：“核桃是一种食物，mommy回家给你找图片，我们以后不要吃就好了。”
    Rachel嗯声，窝在母亲温暖的怀中，渐渐来了睡意。
    ……
    裴晟还没回来，孟芙把Rachel抱到自己和他的卧室，小心放到床中央。
    她细心调好温度，轻轻关上房门。
    女儿中午只吃了一点蛋糕，还差点出危险，孟芙想给她再做点爱吃的东西。
    刚把冰箱里的食材取出，她就听到按密码的声音。循声看去，她和进门的男人对上目光。
    裴晟直接问：“Rachel呢？”
    关心女儿是好事，但孟芙很失落，她觉得他好几天没理她，应该给她一个答复的。是生是死，至少给她一个痛快。
    “不知道。”
    情绪上头，孟芙转头洗菜。
    “……”
    裴晟深深看了她一眼。
    没再说话，他直接上楼。
    厨房只有自己一人，楼上也听不到这里的声音，孟芙心防崩溃，开始大力切菜。别墅隔音很好，她知道不会打扰Rachel的休息，只为自己心中的发泄。
    裴晟为什么还不理她？
    他从来没有生这么久的气。
    她都把话说清楚了，他还是不给她答案。
    看了Rachel，裴晟洗了洗手，刚从楼梯下来，就听到女人在厨房狂乱挥刀的声音。
    青菜被切得一截一截的，长短不一，在菜板上到处飞溅。
    他走过去，一把攥住她还在胡乱用力的手腕，从她手里取下菜刀，放到一旁。
    “你这样会吓到Rachel。”
    裴晟冷冷看着她。
    心里憋屈，孟芙仰头与他对视，语气罕见忿忿：“Rachel睡着了，她看不到，也听不到。”
    眸里闪着凛冽的光，裴晟平缓地问道，“你想干什么？”
    不知为何，他冷漠不语的样子远比他在床上狠戾索取时更让她讨厌，甚至难以应对。
    嫩白指尖摊在裙摆上，孟芙暗搓搓地抠着掌心，犹豫两秒，用词大胆：“你能不能干我？”
    “……”
    裴晟眉骨跳了下，随即，低缓地笑了：“原来是欲求不满。”
    “对。”
    耳根红透，孟芙撩起紧攥着的裙摆，浅色内裤完整露出，下面是两条细白笔直的长腿，瘦而不柴，泛着细腻莹润的光泽。
    “生理期结束了，可以做。”
    往日恨不得把她锁在床上蹂躏的男人，此时模样冷峻，眼神清明，好像无欲无求的佛门子弟。尤其是那薄凉的唇角，此时掀起浅淡的弧度，一副凡事都能尽然拿捏的笃定和自信。
    “Sorry，我没有兴致。”
    话落，裴晟转身。
    毫不犹豫地拉住他小臂，孟芙拦在他面前，用嘴堵住他所有疏离冷漠的拒绝。她急切地吻着，喘息都乱了。
    不成功，便成仁。
    强吻他，孟芙的手同时往下摸去，按在男人鼓起的帐篷上，声音诱惑：“别装了，你想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