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邢意手机静音,加上一天没看手机,也就错过了严觉嵘的电话。
    想来如果是有要紧事,他肯定会再给自己发信息,况且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要紧事可以说的。所以邢意没有在意。
    随后几天严觉嵘也没有再联系她,他是大忙人,前几天也没有主动联系她,唯一一回就是她没有接到的那通电话。她没接他也不在意,想起来邢意有些愤愤,赌气一般地不主动联系他。
    后来思及此时,邢意有些后悔,也许彼时未开口的告别会成为永久的遗憾。
    因为上面通知,计划有变,得提前。
    既选择踏上这条路,便接受所有未知因素带来的变化,邢意像每一次出任务一样离开家,踏上不知是否能回归的路。
    严觉嵘这一周,总觉得心里空落落。工作很多,局势紧张,好在他在早前已经将所有的线埋好,棋局走向和他所料相差无几。
    但,为什么心里空落落?
    严觉嵘闭着眼睛,垮着脸,手撑着额角,搓揉有些刺痛的穴位。
    有人敲了敲办公室的门,“书记。”
    是邓刚,后面还跟了个人。前段时间严觉嵘给邓刚放了假,毕竟他伤成那副样子带出去实在有损形象,前两天才复职。
    “进。”严觉嵘肃整,翻来面前的文件,当下表演一个变脸艺术。
    邓刚开了门,后面跟的人殷勤地把门关上。邓刚走近了对严觉嵘说:“昌盛地产的盛总邀您去他家小叙,这是他的秘书,说一定要见您一面。”
    严觉嵘神色不变,仍是淡然地批递上来的诉求报告,淡声回复:“不是拒了?”
    盛达的秘书挂着满脸的笑,“盛总感念您尽心尽力为我们老百姓办实事,真心实意想跟您老交个朋友,想着心诚则灵,一定要来请您来。”
    听到“您老”,严觉嵘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掀起冷眼看这个不会说话的秘书,冷声说:“去干什么?国家规定政府机关人员不允许与、”顿了一下,直直地看着秘书的眼睛,“私交过密。”
    秘书打了个寒颤,心里想的全是省委书记那名头正不是浪得虚名。
    冷意缓过来又贴着走近一步说:“我们盛总绝对没有别的歪念头,请书记放心,”说着递上来一封精心上好火漆的信封,“这是盛总亲笔所写,让我务必亲手送到书记手里。”
    秘书今年刚入职昌盛地产,被高层领导委派这么重要(他认为很重要,这一定是他风平浪静的事业的一个不平凡的开始!)的任务,他一定要办的嘎嘎好了。
    严觉嵘懒懒地抬手接过,却在看见那火漆时定了眼,对那秘书说:“行了,跟我秘书说时间地址。”
    他就说他把这事办的嘎嘎好了!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走出了办公室,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当上总裁秘书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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