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大学生活

    在我们十八岁大学联考发榜时。
    文祐:欧阳,放榜了,我们又是同学。
    我:恭喜你啊,你尽然还考得上。
    说真的,我们都很惊讶,我的成绩应该可以考上更好的学校,而文祐应该不可能考上这间学校。但是,考试有时需要运气。大学联考我没考好,而文祐运气出其的好,吊车尾考上了这间国立大学。
    对了,顺便介绍文祐,只是顺便而以,别记太多。他姓江,叫江文祐,从小和我长大,国小,国中,高中,大学都是同学,说起来真的很不幸。
    文祐高兴的喊道:同学。
    我:干,既然又要跟你当同学。
    文祐:哈哈,这是老天爷可怜你,要我当你的同学照顾你。
    我:干,都是我照顾你吧。
    我是一路干到底,文祐是一路爽到底。对文祐来说,他能考上这间学校是他想都想不到的,所以他爽死了。
    话说,这间学校很差吗?不,一点都不差,他是中南部数一数二的顶尖大学,是高屏地区的最高学府。
    学校位置在西子湾,进学校有三条路线,一个是走山路,一个是走海线,最后一个是鑽地道。
    这样说明你会觉得,这是学校吗?
    其实这里最早以前不是学校,是某位大人物的行馆,所以地理位置很奇怪,像是一个军事重地的指挥所,所以进出路线也很奇怪。后来那个大人物死了,时代也改变了,军事重地也开放了。有一天政府就把这改建成一间学校,而这间学校的地理位置可以说是得天独厚,有山,有海,风景非常好。
    对了,还没说完进入学校的方式,走山路是从寿山爬山进入后门。走海线就是经过海边的西子湾。最特别的是鑽地道,其实不是真的地道,那是一个山洞,那里车子不能进,只能步行和骑脚踏车,山洞不会很长,用走的大约5至10分鐘。
    有天我和文祐由隧道走进校园,文祐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
    文祐:如果隧道的这一头到那一头用爬的要多久。
    我很认真的想一想:山洞全长大约250公尺,爬行的速度,时速500公尺计算,大约半小时吧。
    想想不对,我马上骂他:你白痴啊,谁会用爬的,问这白痴问题。
    文祐:干,你才白痴,这个白痴问题还回答的那么认真。
    干…。
    抱歉,我们的对话污辱了这神圣的校园。
    这么美好的校园,是不是很完美。当然不是,学校有三多,就是猴子多,野狗多,最后一个我忘了,反正不是美女多(学妹,对不起)。
    其实对我来说,在学校学习最实用的技能就是如何与猴子相处。因为这些台湾弥猴超兇悍的,顽强又敏捷,如果你跟牠打架,我赌你的胜率是0。更可恨的是,这些死猴子,是台湾保育动物,什么是保育动物,就是这些死猴子身上烙了一块免死金牌,不管牠怎么捣蛋,破坏,你都不能对他怎样。曾听过一位学长忘记把窗户锁上,回到宿舍一看,除了用「被枪打到」(用台语念)形容以外,还在里内吃喝拉撒,弄的臭气冲天。
    在大一我们住校,到了大二,我们决定搬出来住,不在与猴子同住。原因很多,我的原因是方便工读,出入的时候比较自由,不会因为时间管制影响到工读的时段限制。
    文祐也拿这个当借口,但这不是他真正的理由。文祐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把妹,带妹回来宿舍,才有空间。
    江爸起初非常反对,后来听到我要同住后,他才放心。
    江爸很快运用人脉帮我们在市区找了一间五楼公寓,房子不大,但该有的都有。
    也是在这一刻,让我第一次体验到我一直渴望的家。
    因为,我已经成年了,生活可以自理。
    因为,我的室友是一个熟到不能再熟的兄弟,虽然我无时无刻都想扁他。
    因为,这里有一个独立空间,平时在客厅可以和文祐玩乐,需要安静时,可以回到自己的小房间。
    就这些因为,让我感觉到家,激起我内心深处想要家的渴望。
    我们是大学日校学生,能工读的机会不多,大学最流行工读就是家教,但这是要看地区,在南部的家长习惯将小孩丢补习班,比较不会找家教。主要原因家教的费用较高,另一个原因就是时间配合麻烦。
    学长家长只要把小孩丢到补习班就好,在这段时间他要去那或要做什么事,都可以自由发挥,但家教就很麻烦,家长要在家里提供场地,又不能随心所遇做自己喜欢的事,例如打麻将或是唱卡拉ok等。
    那任职家教的我们不麻烦吗?当然会,我第一份家教工作,是教一个国二死小孩,但死小孩不恐怖,恐怖的是他妈妈,一位五十多岁身材严重「走鐘」的老…女家长,总穿的丝质睡衣在你面前晃来晃去,不时的拿水果给我吃。向来守身如玉的我,只好忍痛放弃这个工作。
    而我第七份家教工作,是教一个优秀的高一女学生。一样问题不出在女学生上,是她的爸爸,她爸爸那身上刺青花纹,前有青龙后有白虎,左手臂上有唐老鸭跟顽皮豹,右手有一个小蛇。
    当时我很好奇问他两隻手臂的意思。他用一口「台湾狗蚁」,口中还有檳榔,认真的告诉我:干,老猪,这个不是小蛇,是鱸鰻,台语叫流氓。
    老猪其是正音叫老师,这是对我的称呼。
    我:那左手呢?
    家长:吼,老猪,你这个都不支道喔,偶告速你,鸭跟豹加起念鸭豹,台语叫压霸。
    没办法,他的「台湾狗蚁」有些严重,不知道说成不支道,我讲成偶。
    我最大的疑问不是那个两字:那为什么用唐老鸭及顽皮豹。
    家长:老猪,这叫口爱,流行。
    哇靠,还有要注重口爱及流行。
    当教完这堂课,我跟家长表示,令嬡程度很好,我教不了,但我可以介绍另一个家教,叫江文祐,他教学很不错,很认真。当然轮到文祐回来后,他问候了我的祖宗十八代及亲朋好友。
    家教这个问题,可能是地区的习惯不同吧。
    所以在供需不平衡的情况下,我们必须找一个弹性又符合需求的工作。
    有天文祐跟我说:干,火车站前有一个速食店,他们在招晚班工读。
    我:讲就讲,干嘛多个干。
    文祐:干,习惯用语嘛。
    我:要去速食店不用跑那么远啊,附近就有了。
    文祐:干,不一样。
    我:那里不一样。
    文祐:因为那家速食店的收银妹妹很正。
    文祐没有说干,但我说了:干…。
    于是我们两个胡里胡涂就来这到这工读。不过,文祐还是失望了,因为他看到的那个正妹,在当天就离职了。
    工读其实很有趣,小时候人际关係相来不好,慢慢的到了大学总算好一些,但还是点头之交,总是保持距离。工读就不太一样,可能工作很无聊,在无聊空档总是会间聊,不然时间很难熬。
    也没想到这工读,认识的人比我大学同学还熟。我后来得到一个结论,那就是你们在同一个团队下共同努力的辛苦程度会决定团队成员的情感。
    文祐听到我说是白痴,把这个结论讲的好像论文题目一样。
    大学课程大多走班教学,也就是我这个课程会遇到a、b同学,在另一个课程会遇到b、c同学,而我们共同完成的作业也不多,下次分组会不会遇到相同的人也不一定,所以,团队的共同努力的辛苦层度并不高。
    工读反而不同,每都遇的人大至相同,而且营业过程中常有一些不同的突发状况或任务,大家会习惯相互合作去完成工作。当然也会一起打混模鱼。但目的都是相同的,就是把工作完成。
    我想,这是学校和社会课程最大差异吧。在学校是付钱去学习团队合作。但在社会不同,我们必须学习团队合作才能赚到钱。
    从大二开始,不知不觉,我们在这工读快两年了。我的大二大三的课后生活几乎都在这里度过。原本我以为会这样的生活会到大学毕业,直到她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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