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

    夜色深沉,孤月高挂。清冷的月辉透过重重树影,散落满地,好似铺上了一层淡淡的冷霜。
    沉星回出了门并没有直接上车,而是顺着路漫无目的的闲逛。
    秦秉渊跟在她身后,不近也不远。
    她走了一会儿,仿佛是累了,靠着路旁的树干休息。
    秦秉渊跟上前去,暖她被夜风吹凉的双手。
    “为什么骗俞君君?”他低声问她。
    沉星回偏头看他,半晌,笑笑,道:“那要怎么说?说你对我见色起意,用权势逼迫我献身?还是说你强暴我致我怀孕后又流产?”
    秦秉渊逼近她,不甘心道:“难道你就没有过愉悦吗?哪怕是身体上的?”
    “愉、悦?”沉星回道:“赤身裸体于人前,被迫高潮,原来秦先生管这个叫愉悦。”
    秦秉渊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可他就是想知道,她和他在一起时到底有没有过,那怕只是一点点、一个瞬间。
    沉星回先败下阵来,目光飘散向远处:“随你吧...”
    秦秉渊兀的吻住她,舌尖凶狠的抵开牙关,强势的扫过口腔中每一寸柔软,用力吸吮,一边又一遍的交缠。火热的掌心顺着毛衣下摆向上,落在她左侧胸前...
    “这里...跳的那么快,你敢说和我无关!”他将她压在树干上,抵死纠缠。
    “你对我有反应的。”
    “无论是这里,还是身体...”
    沉星回抵住他,在片刻的喘息中,问:“你想证明什么?”
    秦秉渊贴着她的唇,答:“你心里有我。”
    沉星回推开他些,平静的近乎绝情:“我之所以站在这里,秦先生比任何人都知道原因。从我们第一次见面,您应该就清楚我的想法。”
    “你胡说!”秦秉渊急迫的攫住她的唇,将剩余的话堵回口中,仿佛这样,她刚说的话就可以不作数。
    沉星回推他,他却像个蛮牛似的越抱越紧。
    纠缠间,沉星回脚腕一歪,整个人擦着树干摔了下去。
    距离太短,身上又有个秦秉渊,她根本来不及自救,慌乱间只能紧紧闭上双眼。
    “咚”一声闷响后,预想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她睁开眼睛,发下秦秉渊垫在她身下。
    她挣扎着从他身上爬起来,秦秉渊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自始至终没有任何反应。
    “秦秉渊?”沉星回拿脚踢他。
    他双目紧闭,纹丝不动。
    “秦秉渊?”沉星回觉着不对,连忙蹲下查看情况,这才发现他的后脑撞上了块手掌大小的石头,血糊糊的一片。
    她犹豫几秒,拿起电话打给了傅晋宇。
    想打120来着,但她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这个地点。庄园、半山或者哪条路。
    傅晋宇来的很快,身后还跟了医生。
    医生简单检查后,叫人把秦秉渊抬上了车。
    这期间他始终没醒,脸色虽算不上难看,但血一直在流。沉星回沉默着将沾染的血渍往纸巾上擦,心里说不上高兴,但也算不得开心。
    也许真像俞君君说的,他罪有应得。但...终归是为了救她而受伤,她做不到不管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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