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的两人

    第二天醒来时身旁本该摸着残留一丝温度的位置早已冷掉，夏妍清略有不快地在床上滚了一圈，清醒半分但脑袋还是因昨晚的酒精而有些昏昏沉沉。
    都说酒精是最好的安眠药，但时隔两年再次睡在姐姐身边的夏妍清睡眠时间不超过四个小时。
    夏妍清摸索着枕边的手机，解锁划进聊天信息，只有置顶的聊天小框有三条信息。
    “我去上班了。”
    “冰箱有午饭，微波炉热一下就能吃。”
    “回学校了记得发消息。”
    快速扫过姐姐早上发来的三条信息，夏妍清又点开另一个聊天小窗。昨晚能轻轻靠着姐姐睡觉让她忘了回复对方，更何况她本来打算昨晚装醉缠着姐姐大do特do，谁能想到半途出了这么个事儿。
    “速度出来和我一起吃午饭。”
    夏妍清正在输入框抱怨昨晚的不顺利，对方倒是先把她给约了出去。
    “急着叫我出来干嘛，不和学妹继续卿卿我我？”夏妍清刚坐下就调侃对方。
    坐在对面面容姣好的女人咬了咬嘴里的吸管说:“我们还没确定关系呢。”
    夏妍清并不想听对面女人在她耳边开始讲述自己的风流事，当即举手比叉示意对方别再讲下去，那人也不恼，顺势转了话题:“昨晚怎么样？爽到都没时间回我消息了？”
    “爽个屁，徐颖你脑袋里能不能有点正常颜色的东西！”
    “那昨晚就是无事发生咯～”被叫徐颖的女人冲她眨眨眼把身子往前探了探，压低音量小声说，“没按我说的那样去勾引你姐姐？”
    夏妍清回想起昨晚尴尬的一幕小声嘟囔着，“昨晚出了点小意外。”
    昨晚只有夏柠在浴缸不小心呛水这个小意外还好，但本就装醉的夏妍清在床上等待的时候大部分酒精早已被身体代谢掉，换句话说，她冲进浴室的时候整个人是十分清醒的。在姐姐的敦促下把上衣扣好的时候她就猜想姐姐是不是已经意识到她酒醒了，连同前面的装醉骗人这下也一起被姐姐给识破。
    在她询问扒在浴缸边的姐姐是否需要自己帮助，得到回复只是一句冷淡的“妍清你先出去。”神色不再像刚才哄着自己简单洗漱那样温和，现在看起来反而有些愠怒。不想惹姐姐生气，夏妍清便门半掩着从浴室里退了出去，回到床上的时候她还在想夏柠到底有没有察觉之前的不对劲。
    隔了几分钟夏柠也从浴室回到卧房，她没再说什么一路过来关上了走廊客厅的灯，只留夏妍清这边的床头小灯开着，进了被窝躺下就把边上的眼罩给自己带上。
    夏妍清慢慢往姐姐的位置挪动，伸手想揽住她的腰——她小时候惹姐姐不开心就会想方设法晚上和姐姐一起睡，然后抱住姐姐蹭蹭求原谅。
    但这次，她的手还没碰上姐姐的睡衣就被对方右手拉住，送回到自己身上，“睡觉。”
    这是夏柠为数不多拒绝她示好的时候，夏妍清那一刻感觉自己的世界开始逐渐崩塌了。徐颖不是没提醒过她，这种事要是不趁着醉意装糊涂可就没什么其他可行方案，躺在床上难以入眠的夏妍清那叫一个辗转反侧。
    同样昨晚睡眠不佳的还有夏柠，不到六个小时的睡眠时间容易让她的工作效率大打折扣，但好在最近刚结束一个项目，这几天不会太忙。
    今晚本该跟着部门的人一起参加庆功宴，但直到下午都还没给自己回复消息的夏妍清着实让她有些担心，在她回到家的时候，屋内一片昏暗，就着窗外的灯光她检查了下今早起来给夏妍清做的午饭，原封不动。再到自己卧房时，除了未收拾整理的被褥表明夏妍清昨晚来过，屋里再没第二个人的踪迹。
    夏柠盯着手机，拨号界面被她打开，但她还是忍着没把电话拨出去。
    她深呼吸了一下，还是决定暂时将妍清的事情抛诸脑后，自己的妹妹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已经长大了，不再会被一点有趣的事物吸引而忘我，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做。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一直作为姐姐的她，现在不该把手伸太长。
    随你吧，清清。
    在外鬼混喝酒一整晚的夏妍清在徐颖家醒来，虽然她早就了解自己这位朋友有不少变态癖好，但当她真清醒过来环视自己睡的这个房间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说一句，真变态。
    “看什么呢，”徐颖把她视线落点处的柜子合上，“你想试试？”
    夏妍清警惕地掀开自己身上的被子，见自己衣着完好这才轻松口气，问：“等会儿吃什么？”
    “这个？”徐颖把刚才合上的另一边柜子打开给她看。
    “你是真变态啊。”
    另一边柜子整齐摆放着不同的性爱玩具，格式尺寸的都有，多数还是仿真阴茎的模样。
    “一个喜欢自己亲姐姐的人，怎么好意思说别人变态的。”见夏妍清脸上浮上一抹绯红，徐颖认真地挑了几个性爱玩具拿在手里给她演示，“这几款还不错的，其实你可以试试看，我这里还有穿戴式的，你要是想试试我就拿几个给你。”
    “不用，我不需要。”夏妍清义正言辞地起身拒绝，推开挡在面前的人进卧房的浴室洗了把脸。
    身后的徐颖像是一定要她试试几款似的，又拿着还没拆封的玩具在她面前晃悠，“这真好用，同一款我买了好几个呢。”
    “我才没你那么大的性瘾。”
    “说不定你姐姐喜欢呢，不如再试试我之前和你说的办法？”
    夏妍清原本拒绝的念头松动了但还是没有立马应下对方的提议，透过镜子盯着身后的徐颖：“我要回趟学校，你回去吗？”
    “准备好搬来和我住啦？”
    夏妍清皱着眉头盯着她，她想说一些话反击回去，却没有丝毫灵感。对方抬手看了眼手表。
    “今天毕业生搬宿舍的人很多，要不要我帮你叫辆货拉拉？”
    “谁要搬来和你住了？”
    “反正不是你。”徐颖离开浴室前又丢下一句，“帮你拉到你姐家去，送你一份毕业搬家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