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35)=放不下只会让自己痛苦
慕容茜的失踪让赵廷不敢再给她玩大地游戏,赵廷看了她一眼,「你和我一起当裁判好了。」
「我可以边当裁判边吃饼乾吗?」
「可以可以。」赵廷的声音溢满无奈。
接下来的游戏比较轻松,大家都玩得很开心,慕容茜看了有点想玩,她把吃剩的饼乾塞进背包,「赵廷我可以下去玩吗?」
此时的赵廷正认真当他的裁判,一隻口哨不知被他嗶了多少次。
嗶——
「蜡笔出局!」
嗶——
「雯雯偷跑!」
慕容茜抿抿唇重述了一次,「赵廷我可以下去玩吗?」
「下去玩?然后再失踪一次?」不知何时来到她身旁的范逸凉颼颼地开口。
慕容茜眼里闪过一抹惊诧,「学长你没下去玩?」
「没。」
「为什么不去玩?这游戏感觉还不错。」
「我刚刚已经玩了,我不想再陪他们。」如果时间能重来,范逸绝对不会答应赵廷当鬼,那游戏有够累。
「那学长裁判给你当吧,我下去跟他们玩。」慕容茜站着站着脚都快麻了,真想下去活络一下僵硬的筋骨。
「在这陪我一下。」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范逸拉着她坐了下来。
坐在后头不远处养伤的苏易严看见两人相偕坐在一起的模样,握着的拳头不自觉紧了几分。
???
晚上,野炊完晚餐后,大家津津有味地享用着自己煮的饭。
「小茜你吃太多了,学弟妹的份都快被你给吃光了。」一名女孩进食的动作因为慕容茜夸张的食量而略为一顿。
「哪有这么夸张?」
这名女孩是他们野炊小组的组长,和慕容茜一样都是大三的。
「总之你不能再吃了。」女孩把食物推到学弟妹们那,「这些给你们。」
有一位学妹若有所思地盯着慕容茜,「小茜学姐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
「你和范逸学长有在交往吗?」
女孩嘴里的饭差点喷了出来,她皱起眉,「学妹你怎么会这么问?」
「我之前在【我懒我骄傲】中看到你和学长姐们的留言,从留言来看感觉你和范逸学长很要好,再加上刚刚我们在玩游戏时我有看到学姐和范逸学长牵着手。」学妹愈说心情愈发沉闷,看见慕容茜和范逸手牵在一起时,她心都快碎了。
「牵手?」慕容茜思绪有点紊乱,学妹指的是范逸拉她坐下的时候吧?
她和范逸也就牵那么一秒而已,怎么刚好就被学妹给看到了?
慕容茜当然不会说出她和范逸之间的事,想了想,她随意掰了个理由,「学妹你刚刚有看到我带回来的小猫们吧?」
学妹点头,「牠们很可爱。」
「在带牠们回来之前,我的手被一隻白色的小猫给抓到,刚刚你们在玩游戏时,范逸学长忽然看到了这个抓痕,他很担心所以拉着我坐了下来,查看我手上的抓痕。」说着,慕容茜亮出她的手。
女孩低头仔细端看,「真的有抓痕呢……想不到你为了救牠们这么拚命。」
慕容茜把剩下的饭粒集结在一起,然后一口咬下,「所以我没和范逸学长在一起。」
???
深夜之时,感应到一阵凉意,慕容茜将睡袋往上拽,无奈睡袋搆不着她的脖颈,她滚了一小圈躺在硬梆梆的帐篷上,将整个睡袋盖在她的身上。
几分鐘后,她掀开睡袋一脸涣散,「睡不着……地板好硬……」
她悄悄溜出帐篷外,外头比帐篷内还凉,不过却很舒服。
她深吸了一口气,唇角微扬,「这里空气好清新。」
站在外头吹了一会凉风后,慕容茜溜进小猫的帐篷里,几隻小猫依偎在一起十分疗癒,抓过她的那隻小白猫还没有睡,睁大眼睛看着她。
喵——
听到小白猫的声音,其他猫咪纷纷醒转。
喵喵——
喵——
慕容茜比了个嘘的手势,「小声点,大家都还在睡觉。」
小白猫亲暱地蹭着她的脚,她弯下身一把抱起牠,「要跟我一起出去吹风吗?」
回应她的是一群小猫的喵喵声。
慕容茜觉得好笑,「那大家一起出来吹风好了。」
慕容茜只有一双手,除了那隻得宠的小白猫被她摜在怀里,其他的猫咪紧跟在慕容茜后头。
他们坐在一个空旷的大草坪上享受新鲜的空气和佈着点点星星的夜空。
慕容茜揉着小猫的背,「你们有听过对着星星许愿这事吗?」
喵喵——
喵——
喵喵——
「可能我比较理性吧,我不怎么相信星星许愿这事。」顿了顿,慕容茜浅浅一笑,「不过这样的我曾试着许愿过。」
喵——
一群小猫歪头看着她,似是在问她有没有成功。
「可惜失败了,懒懒还是死了。」
喵——
小猫轻挠她的手背,她学小猫们歪着头,「你们想听我说懒懒的故事吗?」
有一隻小猫轻轻点了个头,她看着禁不住笑了出来,「你也会点头呢,懒懒牠也会点头喔。」
「懒懒是我小学二年级时养的一隻小白猫,牠很懒又很爱吃,所以我把牠取名为『懒懒』,我常常找懒懒说话,牠虽然很懒却会认真地听完我说的每一句话,还会蹭着我的手给我一点鼓励。」
喵——
小白猫头贴在慕容茜的手背上,她用另一隻手轻点了一下小白猫,「懒懒在我国一时生了一场病,就在那时我想起了星星许愿的事,我拜託爸爸载我到深山找星星许愿,希望牠能好起来,不过懒懒最后还是死了。」
她抬眼望着星空,这片星空与她之前看的那片星空完全不一样,那片星空比这片还亮、还要绚丽。
她有点后悔没有带着生病的懒懒一起欣赏那片星空。
「牠死了你都不会感到难过吗?」
一道低沉的嗓音毫无预警地窜入她耳里,内心掀起些微的波动,她转头,清澈的双眸对上他深邃的黑眸,她笑道:「学长你也睡不着?」
范逸看了她左侧的小猫一眼,小猫们吼叫了一声然后很没底气地退到一旁。
范逸坐了下来,「嗯,你刚刚说的我都听到了,牠死了你都不会感到难过吗?」
「为什么这么问?」
「我看你表情都没什么变化。」
「以前会,现在不会了,牠死的那一天我哭得很惨。」那时房间的面纸都被她拿去擦眼泪了。
「你是真的放下了?还是只是在逃避牠的死而已?」范逸瞇起眼,目光带着探究的意味。
「真的放下了,放不下只会让自己更痛苦。」
范逸沉默不语,伸手胡乱地揉着她的头发。
放不下只会让自己更痛苦,这点范逸再清楚不过。
六年了……
他被过往折磨得浑身是伤,直到现在他还是无法忘记那撕心裂肺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