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 Clearness. (1)

    明白这一切，使我手足无措，只是这份明白要我付出的，我给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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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学长把我拉走后，又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看见我的初恋。
    我和学长从那天之后，我们之间好像有一种莫名的氛围，那种氛围无法用言语形容，但是真的很奇妙。
    不是说我们尷尬，我们一点隔阂都没有，就像以前一样聊的热络。
    这天，因为我上次游泳课生理期来，所以我又来游泳池畔准备做操。当我看到学长和一样是游泳助教的学姊有说有笑地从办公室走出来，在路上还一直打情骂俏，我的心里没由来的难受。
    他们的举动让其他助教们纷纷调侃，「两位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靠！」学长勾着那个助教的脖子，「你活腻了是不是？」
    听着每个人调侃着他和学姊，我有些烦闷，而这份烦闷让在我身旁的小戴感到困惑，「你在干么？」
    「没有。」我摇摇头，不打算让她知道我的不悦。
    「是你的学长。」我旁边的巫予铃用手肘撞了我好几下。
    「我知道是学长，但是你别再撞我了，会痛啦！」我吃痛的反击。
    身为助教的学长走到大家的面前，另一位学姊站在学长旁边。对，没错，就是那个跟学长打来打去的那位。
    只要有来补课的人都会先在柜台登记才能进来，所以一开始是集合点名，再来是做暖身操，最后分强弱组下水游泳。
    我看着学长，想起那天在他的租屋处他对我说的那句话。
    「沁薇，我很高兴认识你。」
    我一直在反覆思索着这句话的意义，但是仍旧得不到解答。
    说是朋友，这句话说出来有莫名的生疏感，再加上那个眼神，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我从他双眼中看到的复杂。
    说是其他，我不知道我们除了「朋友」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关係可言。说是诽闻男友，也有点太奇怪了。
    「任沁薇、任沁薇？」
    当我回过神，学长已经站在我前面，用着似笑非笑的脸看着我。我歪着头，表示不解。
    「助教点名点到你了啦！」小戴在我耳边小声地提醒。
    「有！」我呆呆地望着距离我没几公分的学长，小声地应答。
    他笑了几声，好像是对我的反应感到有趣，拍拍我的头，他又走回原本的位置。
    我的脸一热，他突然靠我这么近，一定大家都在看我们两个吧？而且他刚刚又摸我的头，大家一定会误会的。
    点完名后，大家开始做操，接着就分组下水。
    我和巫予铃两个人都是会游泳的，而小戴只会踢水，我们就待在初阶班假装自己不会游泳。
    「欸，小任，你和女巫真的要待在初阶班吗？」小戴不安地拉着我的泳衣衣角，「这样会不会被助教发现？」
    对，小任是小戴帮我取的绰号；女巫则是她帮巫予铃取的绰号。
    「没差啦。」我拍拍她的肩膀要她放心。
    一开始我跟巫予铃两个人真的装作不会游泳，一直在旁边晃来晃去聊天，后来我看到一个很眼熟的人朝我们初阶班游过来，他一站起来，我就知道是谁了。
    就是学长，他今天是指导初阶班的助教，也太巧了吧！我暗忖，这样就会被发现我是冒充的了。
    他开始指导大家怎么划手和踢水，教完教大家开始动作的时候，我拉着巫予铃和小戴两个人来到角落，「我们开始游吧！」
    我尷尬的往后看了一眼，发现他没有来我们这边之后，我原本是看着小戴游泳的，后来就跟巫予铃玩在一起。
    玩到一半，我看到学长拉着别的女同学的手，指导她怎么划手。
    为什么我越看越气啊！我好想打人喔！我气得咬牙，紧紧盯着学长和那个女同学。
    「你这个失宠的妃子。」巫予铃指着我的鼻子大笑，我听到很不爽的泼水回击。
    「任沁薇学妹。」当我还在跟巫予铃两个人泼来泼去的时候，一道耳熟的男嗓音在我的耳畔低语，「玩得很开心嘛！」
    「学、学长。」我乾笑几声，连忙转过身子，「没、没有啦，我们一直都很认真的在练习，中场休息而已。」
    「我们任同学不是会自由是、仰泳和蛙式吗？为什么会出现在初级班呢？」学长的语气充满威胁意味，感觉就是「你不说你就死定了」的那种感觉。
    「我、我室友不会游泳嘛！我就教她游泳啊！」我有些结巴，充分表达出我的心虚，早知道就不来初阶班玩了。
    「那既然我们任学妹那么厉害，你先去游自由式四趟。」他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慄，而我只能点点头说好，然后默默地跑去游四趟。
    学长根本就是恶魔！恶魔啦！讨厌鬼！我在内心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