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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苏拉塔。
    是个奇怪的名字,她想,不过可能是之前没有注意过,她对非/洲战场的印象只停留在了沙漠之狐上,至于他们是怎么打的,阿桃完全没有注意过,非/洲有埃及,南/非,至于其他的国家,她不熟悉,非/洲有尼罗河,奥西里斯,法老,金字塔,甲壳虫,黑猫;然后呢,然后有猎豹,狮子,各种猛兽,还有各种传染致命病毒的疾病。
    她可以大概能画出个简要的欧/洲战场的主要进攻示意图,苏/联也好说,就是顺着莫/斯/科那一条线来回左右拉扯。
    国内的路线,阿桃也不太清楚,毕竟她又不是专门研究这个的,反正应该是沿海地区向内陆包围应该没错。
    军演沙盘又接触不到,小姑娘只能从报纸上获得堪称可怜的一点国内情报。
    “先等一下,我去找个斗篷给你。”  一行人进了城,即使是在夜晚,城市里的灯光也可以说得上比较昏暗,星星点点的点缀在城市上空,其中有很重要光源的地方,那就是重点保护场所了。
    罗维诺先下去,副驾驶上也跟了一个士兵下去,司机熄灭了发动机,“长官对你挺上心的。”
    正在隔着玻璃看城市外景的阿桃愣了一下,脑袋里全是对面小巷子里的煮肉味道,一股一股的直往鼻腔里面钻。
    从较冷的地方来到较热的差距让人十分难受,沙漠中的温差又大,中午热得要死,晚上冻的直发抖,还不到两天时间,她感觉脸上都快起皮了。
    “是吗……?”
    “毕竟他是个西/西/里人,大部分西/西/里人不认为自己是意/大/利人。他们很讨厌和北方的人扯上关系,不只是北意和南意之间的对峙,他们压根就不喜欢除了自家岛范围以外的人。”司机说,但意/大/利最好的士兵就是西/西/里人,他们最好的军队就是山地步兵。
    可这里是沙漠,山地步兵派不上用场。
    “毕竟西/西/里之前有王国嘛。时间也长,有小七百年了。”
    “小姐,我能在车上抽根烟么?”司机问,“长官肯定不只是给你找斗篷去了,还有些别的,比如女孩子们专属的一些小玩意儿,”他调皮地朝她眨眼,“我是米拉,漂亮的小姐。”
    “可以啊,我有的时候还会抽一根解解乏。”小姑娘完全不在意。
    “伙计!”后排的人扔了个打火机过去,“记得开窗通风,不,你还是下去抽吧,让一位女士身上沾染了烟味,你猜长官会生气么?”
    “得了!”米拉打了个寒战,“我下去我下去。”
    车门一响,米拉下去了。
    “罗维诺,有这么可怕吗?”她低声念了一句,也不指望有人回答她。
    “小姐,战争会让任何一个人的脾气变得奇怪,长官只是暴躁而已,换做是其他人,已经把他整个人折磨得不成人形了。”车上的隐形人突然开口。
    士兵指着一个方向,“那边是港口,我们地中海舰队的军舰就在那边,这里离西/西/里很近,非常近,近到触手可及,但是他六七年了,没有回去过。”
    “嗯。”
    “我们打算对你的存在装聋作哑,长官信任你,那我们也信任你,虽然你救过我们,但是你还是有许多值得怀疑的地方。”
    “谢谢。”
    “砰”地一下,汽车猛烈颤抖起来,“该死!”米拉灵活地钻了进来,手上还掐了一根没有完全熄灭的香烟。
    “这玻璃防弹吗?!”阿桃一个咕噜翻到了座椅下,抱头大喊。
    “连那胖子都没有用上过防弹的玻璃,你以为呢!”
    也是,她噎了一下,这时候应该没有防弹玻璃。
    奇怪,和其他人坐汽车的时候,根本不用担心被人袭击,除非是有间谍混进来,而罗维诺的处境糟到自己人开始攻击他了么?
    但是军队里也有想要他命的?还是政界?
    她乱七八糟思考了一通,汽车因为要等罗维诺,也不可能抛下他一个人开走;那两个人倒是在座位上趴好,开始观察起刚才的响动是意外还是有意图之,小姑娘也征了同意后拽起了一把枪。
    “没有动静——”米拉没有放松警惕,依然聚精会神的观察着。
    “你们在干嘛?”罗维诺从小巷子里钻出来,打开门的瞬间还被他们叁个人吓了一跳。
    “刚才有一声巨大的响声。”阿桃不好意思了,把枪放下。
    “喔我也听见了,好像是有人运输东西的时候失误……不会砸到咱们汽车了吧?”
    “啊,这就好,失误总是难免的嘛。”她尬笑。
    “唉,这边本地人的作战能力就是不行,我想从他们之间找出一个炮手,我都得从小学数学开始培训他们。”
    也不至于吧?
    发现是乌龙事件后,几个人的表情顿时轻松多了。
    罗维诺不仅给她带了斗篷,还有各种能掩饰身份的玩意儿,甚至还有一双增高鞋,他真的没有考虑过,在这种炎热的天气下穿一双增高鞋出去会捂死她自己吗?
    阿桃看了一眼他的军靴,选择了闭嘴。
    “等我有空的时候陪你来这里逛逛,”他拍了拍趴在车窗边上的小姑娘,“不过早上10点以后这里就太热了,我建议还是凌晨或者夜里来,要不就是傍晚。”
    “那他们怎么做生意呀?”外面的商铺摆满了花花绿绿的各种小玩意儿,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非常好看,像极了橱窗摆设,但是橱窗摆设上的东西很明显比这里正规的很多,这里的建筑为了躲避风沙,所以建的很低,窗户口子也开得很小,要么就是背着风向开的很大,一层是商铺,能看见二层以上的植物藤蔓打着转,一路顺到了店门口上的阿拉伯招牌上。
    “习惯了,遇到日头毒辣的时候,他们是不会出来开店而是选择躲在店里面的。”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她摇了摇头,不禁感叹了一下,还是国内的环境比较好一点。
    “我在这里见过最多的颜色就是黄色,建筑物是黄的,沙子是黄的,就连我这身上的衣服也是黄色的!”
    “罗维,要是没有黄色的话,这衣服可起不了任何的遮挡作用呀。”瞅了一眼他的迷彩短袖,阿桃道,“你看进入冬天的时候,大家都知道要带点白色的衣服隐蔽一下自己,夏天也一样嘛。”
    ————
    兜兜转转,他们终于通过了卫兵的审查,进入了军营。
    那卫兵查看他们证件的时候还一脸不可思议,对着证件和他的脸看了又看,差点把罗维诺看毛之后,才让他们进去。
    “哈,他估计也想不到吧,老子居然活着回来了!”罗维诺挥手让车开走,只留下了一个穿着大斗篷,遮掩的严严实实的的阿桃。
    “看来就是军队方面的了。”她点点头,用一种暗哑的声线说。
    “对,等一下你就能看见他了,他是我的副官,”青年用手指抹了下鼻梁,这是一种不屑和富有进攻性的手势,“因为政府总需要有人过来看着我嘛,看我哪天一不留神就跑回西/西/里,再抓我的话就不好抓了,因为西/西/里是我的地盘,不,这么说吧,整个南意/大/利都是我的地盘,在这种条件下,他们让我再次出来替他们卖命,那就肯定很困难了。”
    “罗维,你不喜欢来这边当军官吗?”小姑娘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
    “我傻了吗?我为什么非要来这边当军官?”他哈了一声,“老子虽然是个黑/手/党,即便卖军火能使我赚不少钱,可是赚钱归赚钱,让我来替战争卖命,那是不可能的!”
    “意/大/利不是你的祖国么?”她不理解。
    “是啊,可是我讨厌战争!更讨厌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当什么劳什子的军官!”
    “这样……”少女若有所思。
    “话是这么说,你也别多想,我既然来到这里,我都应该要承担相应的责任是吧,”男人挠挠头发,“我总得对我的士兵负责,好了,进去看看那家伙吧,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吓得屁滚尿流……”
    他掀开帘子进去了。
    小姑娘没有跟着进去,抬起头看着这一片周遭被铁丝网扎起来的,地面全是硬水泥板的军营,时不时有红色或者白色的光线穿透布满了沙砾的空气,打向空中。
    面前立了许多的军绿色帐篷,罗维诺就在里面。
    这样,她站在那里,仔细思考起来,事情的经过大概是这样的,首先她被关到那座小岛上的时候,政府军和罗维诺做成了交易,要想救她出去,他必须要听政府军的话,交易的内容大概也能猜到,无非就是让出军火,以便削弱瓦尔加斯在整个意/大/利的势力,然后,罗维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费里,费里西安诺也是一天早上起来之后突然发现他哥不在的,这件事甚至引起了一场关于瓦尔加斯家族的内乱。
    按理来说,一般的家族继承人要想篡位的话也很常见,但是罗维的情况不明,要是没人出来证明一下什么的话,弟弟可能就会被扣上谋杀亲哥的罪名。
    我要是政府,我肯定顺水推舟,干脆把费里也干掉,然后扶植一个人掌控这个家族,把这个家族彻底架空掉,她想,她巴不得家族内部混乱呢。
    自己不消耗一兵一卒就能把想要的人干掉,这就是阴谋的伟大之处,真刀实剑的打来打去,看上去虽然很悲壮,但实际却很傻。
    所以说,明面上的敌人有很多,但是最能要你命的往往是躲藏在暗地里的人。
    不过家族内部应该还是有不少人是他们的死士,好在费里西挺了过来,没有让手底下的小鱼小虾掀起什么浪花来。
    那么,阿桃看了一下系统,这次的任务非常简单,需要她在规定时间内把罗维诺运回西/西/里去。
    可谓就和政府决裂了。
    麻烦,运回去虽然是小事,但是运回去遭到的报复可能会很大。
    少女踢了踢地上的石子,有些发愁。
    之前的她,可从来没有想到过这种情况啊,毕竟她就是一个良民,纯良的不能再纯良了。
    如果他手上有什么能威胁政府的东西就好了,可是这种方法也不是十全十美之策,人总是会有松懈的时候,被人趁虚而入那就不行。
    拖到墨政府倒台,新政府上台的时候呢?也快了,大概就在四五年……
    太麻烦,果然玩手段,她是玩不过其他人的,阿桃对自己的要求很明确,只希望不要被人卖了,还傻呵呵的替人数卖自己的钱呢。
    导火索还是她啊。她叹了口气。
    对他们有些过意不去呢。
    ————
    “哈哈哈!”罗维诺是大笑着走出来的,“你等一下,我和副官编了一下你的来历,你只需要点头就好。”
    “我还是说话吧,”阿桃卷着舌头,换了一种低沉的声线,“长官。”
    “不错,非常不错!”这种声线可以和一个处在变声期的青年极度相似,“你可以露脸的,要不回去在乔装打扮一下?画个疤痕?”
    “不了,这样就行。”论乔装,没有什么比系统更牛的存在了。
    “好啦,进来吧。”
    亚伯拉罕是罗维的副官,阿桃刚进去,一眼就发现了这个长相非常埃/及的人,也不能这么说,只不过他的形象很符合她对埃/及的印象。
    “阿卜杜拉!”他叫了一声,“喏,就是她,认识一下,别以后被不熟悉的人打了。”
    “长官,这怎么会呢!”亚伯拉罕站直,“长官辛苦奔波了这么多天,今晚要好好休息才是。”
    “哈哈!”没等副官看清楚小个子长什么样,男人摆了摆手,“我回驻地了,明天早上再过来。”
    阿桃震惊了一会儿,毕竟在她的认知当中,身为一个军官住在军营里非常常见,她和伊万都是住在军营里,这年头,意/大/利人怎么都想法不一样的?
    “我不太喜欢待在这里,”罗维诺找了辆车子,他亲自开车,“这边的阵地是我们意/大/利的没错,但那边的阵地可是德/国佬的,我讨厌一切德/国佬!”
    “那些土豆的混蛋,那些只有肌肉没有脑子的混蛋!”
    “他们让我们的士兵白白的送死!直接送到苏/联那边去!然后在我们的保护下龟缩着!”
    青年的表情很凝重。
    可是战争都是用人命堆出来的胜利,无所谓送死不送死的,反正总要有人死,不过就是死的有价值和死的没价值而已。
    这话她可不敢对着罗维诺讲。
    像传播这种消极情绪,她肯定是被关起来的,直接小黑屋伺候。
    “罗维。”
    “啊?别用那种语气跟老子说话,我都知道,我只是不甘心!”男人用力地敲了下方向盘,鸣出一声刺耳的喇叭,这声喇叭也代替不了前线的士兵在战场上的痛苦哀嚎声。
    “发动战争的人脑子都有病,为了自己的利益就可以侵犯其他民族的利益吗?”
    “毕竟人心都是偏的。”小姑娘说,“世界上就没有绝对公平的事,人也一样。现在有很多人都在骂犹/太人,说他们只顾钱,在其他国家赚足了一大笔钱之后就走人,可能是部分犹/太人是真的有错,但是个人就能代表整体吗?”
    “犹/太教的教义,”他转过头来,“唔……我这么说,虽然他们的教义我不认同,但我也不会因此就去抨击其他人。”
    “但是旧约比新约时间早,这个是确凿的事实吧。”阿桃耸耸肩,“我是不太明白,你们为什么为了教义争来争去。”
    “为了心中的一个或者多个信念吧……”罗维诺说,“人总得相信什么。”
    “罗维,你在梦里梦见过天使吗?”
    “天使?我有,不过总是一团发着圣光的模糊不清的东西——靠,哪里窜出来的小狗!”
    一个急刹车躲过了从街上跑过来的小狗,罗维诺无语了一阵子。
    “嗯!”少女拍了拍手,十分兴高采烈,“米迦勒,加百列,拉斐尔,乌列尔,我都梦见过,甚至还有路西法。”
    “然后我就很奇怪一个问题,在我的梦里,他们的确长相非常英俊不错,哦,可能加百列人们都说他是位女性,但是我梦里的他就是位男性,算了,也有人说天使是不分男女的,他们想变成男性就变成男性,想变成女性就变成女性;是不是因为人们只能看到和自己长相相似的人,所以创造出来的天使会像人?而恶魔全是一堆动物?或者是人和动物的混合组合体?我记得撒旦也被叫做龙过,西方的龙和我们华夏传统文化里面的龙不一样,还有蛇,我对蛇特别感兴趣。”
    “应该是,因为天使的全能怎么来说都比人强大嘛,要比人强大,要么就是身材特别高大的巨人,要么就是有多个头多个眼睛,要么就是有几副翅膀。”青年附和,“龙嘛,在我们这边是邪恶的象征。”
    “嗯,虽然我觉得你们的龙只能算得上一种蜥蜴种,没有说你们的龙不好的意思啊,可是会不会有另一种想法?比如恶魔总是来引诱人的,所以他应该长得和人类差不多才对,不然人类总是被吓跑了,还怎么引诱啊?那么天使就应该反过来,长得不像人类。”
    “之前有人说过这样的话题。我对这样的话题很感兴趣。”
    “你看,人们总是愿意看想看到的东西,总是去听想听到的东西,”阿桃说,“他们排挤一切有着异类想法的人,把他们视为异教徒,然后端上刑架。”
    “所以像咱们这种少数人,”他轻笑了一下,“这话也只能让咱俩说说,不然明天就被端上去了。”
    “可是社会的进步也少不了少数人啊。”她无言,“算了,就这样吧,爱咋地咋地。”
    “豁达。”
    “我要是不豁达,我每天就会被我自己气死,我之前并不理解黄老之学,现在看来的确是有一定的道理。”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很长时间了,”罗维诺认真极了,“你在梦里是天使么?”
    “我是最低级别的,阿,也不算最低级别的吧,我是负责看门的,两翼,四个翅膀。”
    “喔……那你有性别吗?”
    “不太好说,我觉得梦里的我是没有性别的……对了,我上面提到了几个很有名的大天使,他们都是六翼,十二个翅膀。”
    “那你平常飞的时候不觉得四个翅膀相互在打架吗?”
    “有啊,所以我飞的飞的经常就掉下去了。老实说,我宁愿当一个最普通的单翼。”
    “好,”他打了个响指,“如果要烧烤的话,那烧烤的时候就选他们了,翅膀多,多烤一些。”
    “?”阿桃不理解,“你不会也要把我烤了吧?”
    “当然不,我舍不得。”罗维诺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
    只有这种时候他也是个意/大/利人。
    “到了。”没开多久,青年揣着裤兜,“进来吧。”
    “那我先把我的头发剪一剪,剪刀在哪里?”
    “你确定要剪?”
    “不能剃成板寸,最起码也得剪个短发啊?”她疑惑,“安啦,不到半年又长起来了,现在现在这天气我剪了也凉快。””
    “你。”伴随着咔嚓咔嚓的声音,她还有心情对着镜子,边剪边哼歌。
    “Sul  mare  luccica  l'astro  d'argento,placida  é  l'onda,……Santa  Lucia,Santa  Lucia.”
    桑塔露琪亚,那/不/勒/斯的民曲。
    罗维诺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郁闷。
    “齐吗?”小姑娘豪迈地甩了甩头发,“罗维,你看我剪的齐吗?”
    “你个笨蛋!”
    “傻子!”瞧着她一脸期待的模样,他终于忍不住了。
    “唉——?”
    “为什么要来啊,为什么要来救我啊?”青年把人塞进怀里,一面哭一面骂,“放我一个人在这里不好么?”
    “我这么废柴,让我一个人呆着不好么?”
    炙热的泪水落在她的脸上,一点点砸开之前的水迹,阿桃有些不知所措,“哎,可是我想来就来了呀……”她拍着瘦削的背部,“我也是个废柴呀,学东西也很慢的,也很笨手笨脚的。”
    “老子不管,你就是个笨蛋!傻子!”他越哭越大声,都打起哆嗦来了,“你为什么还能每天这么活蹦乱跳的啊!你为什么这么乐呵呵的!明明遭受了那些!”
    “小哭包罗维诺?”
    “混蛋,老子不想哭的!都是你惹我哭了!不能也不准说我小!”
    “好好好,”小姑娘有些啼笑皆非,这还是第一次有男人在她面前哭的这么悲惨。
    “老子之前认识你是吧!”她哄了半天,翠绿色的眼睛里,这才没有流出泪来,反倒像一面绿色的镜子被水浸满了一样,透彻无比,也晕染了不少情绪。
    “是啊。”
    “哼!”脖颈被人狠狠咬了一口,“你听说过魔鬼、渔夫与漂流瓶的故事吗?”
    “魔鬼在海里整整待了400年,前300年的时候,他还幻想着有人来解救他,到了最后100年的时候,他就开始发誓,现在谁要过来解救他,他就把谁杀掉,不过可以让那个人选择他死的方式。”
    “所以你现在就是到了最后100年的时候了吗?”
    “不,我是狼的子孙,我当然不会做出这么恩将仇报的行为,不过你要是过来救我的话,你就得对我负责到底。”
    “好啊,负责到底。”阿桃说。
    作者俺:俺的确做过我是天使的梦,就是说上面提到的天使们都超级帅!就是翅膀多了一点,我看着他们还难受,我实在是想象不出来,他们是怎么背着那么多翅膀飞来飞去的……因为我四个翅膀就已经飞得很难受了。
    个人认为罗维诺是个反战派,他和他弟不一样,他本人是一个黑切白,然后费里是一个白切黑。
    嘿嘿,既然都来北/非了,那肯定要去德/军那边逛一逛,要不是剧情不允许,我甚至都想写亚瑟在这边哈哈哈哈哈,看了一下,会补一个不/列/颠空战。
    小哭包罗维诺,这兄弟俩的确是一群人之间经常哭的,找我哭诉的往往还是一些小事儿……我本人对圣经不是很熟啊,但是罗维肯定知道天使一开始的原型,就长得不是人样……天使那么吓人,是为吓走恶魔,我说天使是全能的,但是并没有说他们是全知全能的,全知全能是特指,应该特指两个耶,天使是相对于人来说是全能的。
    哦,对了,昨天梦见老米,露露,老王了,其他人我忘了,我去调戏老米,他一本正经的说:他有喜欢的人。我:?不是我?
    他:喔    当然是我的Tommy,我:……“那就和你的Tommy玩去吧宝贝儿。”tommy是那个外星人。
    “不不不,还有我的空降师。101,104,106……”
    “别了,我害怕,那就这样,你去西点吧,别来找我了。”一个狗头送给他。
    我今天早上又又又梦见老王,我那个时候忙着训练我的数码兽,然后他就装一个服侍人员的样子过来给了我一个东西,反正大概就是这个剧情,可是他别跑啊,给个机会让我叨叨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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