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当年不娶之恩[快穿] 第39节
叶恬恬冷哼一声大步离去。
系统也是大开眼界,它还是第一次见到小三遭殃后跑到正主面前求情的,求不到还甩脸诅咒,真够牛的。
贺容萱慢慢喝完杯里的咖啡,笑了笑:【上一世,就是这么一个人成了压倒我的最后一根稻草。现在想想,真不值得。刚才我对她说的也是想对自己说的,一条路走不通就换一条,没有什么绝境,总有一条路是能走通的。】
容萱这才开口:【你当时的情况不一样。你是被骆霆下了药,有了精神失常的鉴定,否则你不会失败。叶恬恬能成为压倒你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是因为你已经被关十年之久,精神状态出了很大的问题,你输给了肮脏的阴谋算计,不是输给了这些人、这些事。
所以自信点,就算没有我,你也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
贺容萱想也不想地说:【不会,没有你,我做不到。我最大的失误就是情绪失常还没有察觉,没能及时发现骆霆做的手脚,不会观察人心。还有我人生中最缺失的就是人脉,是你教会我有效社交和处理各种事情。也是你,治好了我的病,让我的精神状态完全恢复正常。谢谢你,萱姐。】
容萱笑道:【不用谢,记得稍后把魂力给我就行了,利益交换,最牢靠的关系。】
贺容萱也笑了起来,的确,像她这样已经没办法相信别人,那么利益交换就是最让人放心也最牢靠的关系了。什么时候利益变了,说明关系也变了,用这一点来观察,永不出错。
而两个自私自利的人之间产生利益矛盾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事就真的很难说了。她刚刚给那两人挖了个坑,就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跳了。
相对于贺容萱的商战经历,网友更喜欢吃她感情方面的瓜。贺容萱叫人隐秘地放出了一点消息,很快就有人注意到贺容萱自从和骆霆分手后,至今两年多都没有再恋爱过,身边都没出现过任何疑似亲近的男人。
有人猜测,贺容萱是不是被渣男伤得太深了,到现在还走不出来?她不会以后都不敢动真心了吧?
也有人猜测,贺容萱是不是还忘不了骆霆?那可是青梅竹马的初恋,是相爱十年准备托付终身的爱人,最重要的是,骆霆是贺容萱的救命恩人啊。年少时的爱恋,一眼便是一生。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骆霆自己也感受过背叛的痛苦,当初叶恬恬拿钱跑掉的时候,他的感觉肯定和贺容萱是一样的。但他根本不存在伤得太深走不出来这样的情况,跟不可能不敢动真心,谁会因为一个伤害自己的人,不敢动真心?
所以对于这两种说法,他更愿意相信后一个。
两年多了,如果不是那个孩子夭折,现在可能都会叫爸爸了。而贺容萱居然没和任何男人亲近过,当初他误会的那个周思恒,也真的就是误会,两个人根本没有在一起的意思。
他想起当初他要分手,贺容萱破天荒地和他吵架,去找叶恬恬,用了很多方法挽回感情。突然觉得贺容萱是不是真的还爱他?毕竟,贺容萱是真的从八岁开始,就把他当做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了。
骆霆也怀疑过他会像今天这样落魄,都是贺容萱的报复。但大概人的本性都是趋利避害,现在有那么一点点机会,可能贺容萱还爱着他,这是多好的翻身机会?即便只有一点点可能性,他也想试探一下,反正,他已经这样了,再坏又能坏到哪去?
骆霆特意打听到贺容萱去马场的时间,按照记忆中贺容萱最喜欢的样子打扮一番,独自去了马场。
也是巧了,正好贺容萱约了周思恒赛马,两人有说有笑,骆霆在远处看着没找到机会上前,心里渐渐不舒服起来。他不想承认,周思恒比他好得多,无论是哪方面都比他更优秀,他在周思恒面前毫无自信。
周思恒早就瞥见骆霆了,那么明显的视线谁发现不了啊?他嗤笑着跟贺容萱说:“像个开屏的孔雀,一把年纪了还装嫩。”
贺容萱好笑地看他一眼,“他也就三十岁,才比你大两岁而已,一把年纪?”
周思恒骑在马上偏过头打量她几眼,“你不会真的还惦记他吧?你看看他,可能显老吧,一点不像才比我大两岁的样。有个词叫什么来着?油腻!对,他就是油腻!大肥油!”
“我看你是幼稚。好了,别说他了,我们开始吧,”贺容萱整理了一下骑装,随口道,“你可别忘了你答应的事,如果你输了,就帮周叔叔的忙,和我一起做那个项目。”
周思恒笑着说:“放心,保证说到做到,就看你能不能赢我了。”
“你不是说过我是你姐吗?姐姐永远能赢过弟弟。开始!”贺容萱笑着开个玩笑,轻喝一声,与周思恒同时冲出去。
周思恒一边快马加鞭地奔跑,一边在心里想,他长这么大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说了贺容萱是他姐。当初只想撇清关系拒绝联姻,后来才发现贺容萱有多好,可惜贺容萱对他就真的像对弟弟,弄得他一点脾气都没有,想追人都无从追起。
幸好他们还有共同的爱好、共同的目标,可以一起娱乐、一起合作。那就让一切顺其自然,或许就会有最好的结局。
两人畅快淋漓地在马场上驰骋了三圈,最后贺容萱以一个马身的差距赢了比赛,笑着回头道:“愿赌服输,明天记得去公司上班!”
周思恒做了个遵命的手势,笑道:“这下老头子要高兴坏了,他最疼你果然没疼错人。我去给你拿点喝的,你先去休息区坐一下,我很快回来。”
“好,麻烦你了。”贺容萱到边上下了马,摘下头盔,脸上带笑地坐到休息区。
骆霆终于找到了机会,走过来打招呼说:“容萱,好久不见。”
贺容萱抬头看向他,没有说话。
骆霆早就预想了好多次,熟练地说出想好的话,“我知道叶恬恬去你公司找你了,我替她向你道个歉。她和我们不是一个圈子的人,性格也不太好,不会为人处世,如果她说了什么不合适的话,希望你别介意。”
贺容萱放出消息的时候就在想骆霆会不会找过来,没想到这个男人还真能这么不要脸。不管骆霆说什么,只他出现在她面前,就把她记忆中关于他所有的美好都抹掉了,包括童年那些快乐的回忆。
她想,她也许从来都没有真正认识过骆霆。所以这样刚好,骆霆上辈子那样算计她,她现在还回去,就算扯平,从此一别两宽,再也不见。
于是贺容萱配合着说:“叶小姐和我说她的婚姻生活苦不堪言,每天都是折磨。”
骆霆苦笑着坐下来,“我就知道她会这样说。要说苦不堪言,该是我才对。两个人相处,真的要在一起一段时间以后才能知道是怎么样。我们以前相处那么多年都好好的,和她在一起才两年就对彼此都是折磨,她说是我的错,你信吗?
我不想说她的不是,说那些没意思。我只是觉得,当初那么冲动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可惜没有机会挽回,否则我一定好好珍惜。”
模棱两可的话,用不说妻子的错处来显示自己的担当,简直是渣男必备语录。
贺容萱静静地看着他的表演,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对她虚情假意的骆霆。她曾经多信任骆霆啊,真的是她生命中最信任的一个人了,所以才被骗得那么惨。
她从桌上拿起墨镜戴上,怕自己演技不好,被骆霆看出她的鄙夷和厌恶,转过头看着远处那些马,淡淡地说:“人生能不能挽回,要看付出的代价够不够大。有恨有怨都要彻底消了才能真的不在意。机会永远都在你面前,只看你有多努力去抓住它了,诚意不够,上天都会把机会收回。”
骆霆闻言心中一动,他刚刚几乎是明示了,就差说如果能挽回贺容萱就一定好好珍惜了。现在贺容萱说机会永远都在,能不能挽回就看他的诚意和付出的代价?那是不是说贺容萱真的还爱他,愿意给他机会?
骆霆的心跳都快了两拍,他刚想再说什么,周思恒端了两杯饮品回来了,看见他笑容淡了些,说道:“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周思恒想了一下,恍然道:“这不是和上次一样吗?上次碰见骆总的时候,我就正要带容萱去见我爸,这次碰见骆总,又是我要陪容萱去见我爸,真是好巧。骆总今天打扮得这么精神,约会吗?”
骆霆站起来挺直脊背,让自己不输给周思恒,冷淡道:“我一个人来跑几圈,散散心。既然你们还有事,那我就不打扰了。”他故意很温柔地对容萱说了一句,“容萱我走了,你放心。”
骆霆想要营造出他和容萱说了私密话的感觉,在他走后,周思恒撇撇嘴问道:“他让你放心什么啊?你可别被他骗了。”
贺容萱喝了口饮料,笑道:“你看我傻吗?他大概在自说自话吧,就像沉入海里的时候,总要再扑腾几下,才能彻底消失。”
只这一句话,周思恒就知道骆霆好不了了。他挑挑眉,笑着说起了项目上的事,不再提骆霆。
骆霆回去就把容萱的话翻来覆去的想,一个个字拆开来想,重点注意到了容萱说的怨恨要彻底消失。那还能是什么?肯定要出口气呗!
叶恬恬风风光光地嫁给他,还办了盛大的婚礼,就算骆家落魄,也还能逛街购物直播炫富,过得比谁都滋润,拥有她原本一辈子都赚不来的财富。就算他现在和叶恬恬离婚,叶恬恬也是赚了,身家比当初拿走的三千万还多。
这能出气吗?当然不能!
所以最重要的就是要让叶恬恬惨,越惨越好。骆霆首先就想到了债务,他是从贺宇聪被追债那件事得到的启发,很快就找人假扮讨债的人打上门,逼迫他们立马还一亿五千万。
讨债的人在他家又打又砸,叶恬恬吓得直发抖,当场和骆霆撇清关系,急切道:“我和他有名无实,和离婚一样,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外面的债务,他的事和我无关,你们找他要债,不要找我啊!”
讨债的人很凶地把她甩到地上,“你以为我们上门之前不查清楚?你老公借回来的钱,你刷卡买首饰皮包的时候刷得很痛快嘛,现在说你不知情?你花了我们的钱,就得跟着一起还,没钱拿东西来抵,一分都不能少。不然的话,你身上会不会少点什么,我就不保证了。”
人是骆霆找来的临时演员,话撂得特别狠,把叶恬恬吓得面无血色。
叶恬恬怎么都没想到,她想方设法往自己口袋捞钱,捞的竟然是借来的钱,现在还被逼着一起还,那她忙活这么长时间图个什么?
她真的害怕,夜里偷偷给父母打电话,结果老家那边有个亲戚也借过贷,后来还不上打官司,判的是归还合法借款,高额利息那些都是不用还的,而且不知情就是不知情,这种事要看法律怎么判,不是看讨债人怎么说。那个亲戚一直没还上钱,经常接到威胁电话也没怎么样。
虽然欠债被收拾的人也很多,但叶家这个亲戚确实没怎么样,这是发生在身边的事,叶恬恬听后立即就心安许多,第二天就吵着要报警。
一切都是假的,报警怎么能行?骆霆费了好大的劲才阻止叶恬恬报警,他的借口很好,但还是引起了叶恬恬的警惕,之后叶恬恬就找了律师准备离婚,反正现在直播也没戏了,她也不需要什么豪门阔太的标签了,离婚才是最好的选择。同时她也警惕地留意身边所有的事,生怕真有什么讨债人来收拾她。
结果她意外发现骆霆把她的维生素换掉了!
她震惊过后立刻去找人化验,发现那些药能把人刺激得情绪失控,长期服用都能被鉴定成精神病!
叶恬恬真的气死了,又害怕又愤怒,对骆霆的恨意达到了顶点。她发现骆霆这么做可能是想跟贺容萱复合,她只觉得骆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没有迁怒贺容萱,反而想起了贺容萱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他让你苦不堪言,你就让他无法再伤害你。
叶恬恬被恨意驱使,她将那些药磨成了粉末,每天加在骆霆喝的水里、吃的菜里,她不懂这些,也没控制药量,只想把一切都还给骆霆。骆霆很快就开始不对劲,只是他脾气本来就不好,现在餐厅又快关门了,他发脾气的次数增多,刚开始他根本没注意。
后来等他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晚了,他真的没想到叶恬恬会这么大胆,还这么机警,居然能反过来给他下药。就在他想反击的时候,叶恬恬用他拿过的刀划伤自己,直接报警了,跟警方说他有精神病拿刀乱砍人!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因为骆霆真的被鉴定有精神病,当然要到精神病院接受治疗。只是叶恬恬没想到的是,骆霆指控她下药,因为药量比较大,警方也很快就发现了她做的手脚。
虽然是骆霆先给她下药,她发现之后反击。但道理不是这样的道理,她如果发现之后报警那就没她什么事,她现在私自报复回去就同样是违法。
他们夫妻很快就一个进了精神病院,一个进了监狱。两人情绪崩溃之后曾喊过是贺容萱让他们这么做的,可仔细审问过后,警方都觉得无语。贺容萱让他们做什么了?一点指向性也没有,说是心灵鸡汤也不为过,他们自己非要往违法的方向想,还能怪到别人身上?
骆霆牵扯到违法行为,即使有骆父骆母两个亲人想保他,也保不出去,必须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疗。
寻常的精神病院,比贺容萱曾经待过的那种关富贵精神病的疗养院条件差得多。
贺容萱去精神病院探望骆霆的时候,还仔细观察了一下精神病院的环境,对骆霆今后要居住的环境非常满意。
骆霆还是有自我意识的,他看到贺容萱激动地说:“容萱,容萱你救我出去,我是为了抓住你给的机会才这么做的容萱,你看到我的诚意了吗?”
贺容萱淡淡地道:“我想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世界上永远没有绝路。你只要发现身边的机会,紧紧抓住,就可以翻身过好自己的人生。把不好的情绪放下,才能变成更好的自己,更好地往前走。
可惜,你似乎完全陷入了泥沼,走了最差的一条路,谁也帮不了你了。”
贺容萱口中说着可惜,表情却完全相反,还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笑容中透着真心的愉悦。
骆霆一愣,“你耍我!从一开始你就在报复我,和我合作、摆脱救命之恩、收购我的公司,你一直都在报复我!”
“一切的一切,不都是你自己选择的吗?”贺容萱看到了骆霆的结局,已经没什么兴趣再听他说什么了,转身一步一步慢慢走出精神病院,像是从黑暗中慢慢走入了光明。
忽然间,她觉得什么都放下了。上一世所有的一切,好的、坏的,都过去了。
她现在拥有的是全新的人生!
贺容萱冲着阳光的方向露出微笑,发自内心地说:【萱姐,我好开心,不是为了某件事而开心,是觉得这个世界真的还很美好而开心。这种感觉真好!我还以为,我再也找不回开心的感觉了!】
容萱笑道:【那很好啊,找回发现美好的能力,以后的几十年,你又能拥有真心的朋友了,不用只看利益去横梁关系了,恭喜。】
【谢谢你!】
【不客气,我要走了,希望你以后的每一天都比今天更开心。】
贺容萱眼中浮现出泪光,但她知道容萱还有自己的事要去解决,没有出言挽留,只是干脆地让系统抽取她一丝魂力送给容萱。
她问系统:【可以多抽取些魂力吗?我愿意帮萱姐修复魂魄。】
系统:【不可以,放心,萱姐以后也会很好的。】
容萱感知到贺容萱的情绪,笑说:【我跟着你一起学到的生意经已经是宝藏了,以后到了哪里我都饿不死,这和魂力一样难得。】
【那都是你自己辛苦学的。】
【也要有你的记忆做基石才学得会啊。】容萱带着笑意的声音冲淡了离别的伤感。
贺容萱很想多付出一些什么,可这一刻她无能为力,只能希望她的魂力真的能帮到容萱。
她虔诚地许愿:【希望萱姐早日修复魂力,得偿所愿。】
随着她的许愿声消失,容萱和系统也离开了这个世界。贺容萱只觉得心里空了一下,再也感知不到他们了。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滑下,但更多的不是伤感,而是祝福,她真的希望那么好的容萱一切都好。
羽翼丰满的贺容萱已经可以展翅翱翔,从此开启了她在商界的传奇。她帮周总劝服儿子回公司,更加得周总喜欢,在周总六十大寿那天,正式认为父女,两大集团联手,在商界所向披靡。
周思恒苦追多年始终没追到贺容萱,贺容萱只给他最好的亲情,在私人生活方面,她有感情需求的时候,身边会有固定的小帅哥陪伴,被吃瓜网友成为富婆姐姐的快乐。
后来有人在采访她的时候问过她,她一生都没有结婚,是不是当初在感情上被伤得太深,以至于对婚姻产生了抗拒?
世人都以为,她不婚多少和那件事有点关系。因为她曾经是要结婚的,说明她不是不婚族,那后来有那么多优秀的男士追求她,她为什么都不为所动呢?
还是她把全部精力都放到了事业上,所以再也没有心力去经营一段婚姻?
大家的猜测各种各样,都对她的回答很好奇,却没想到贺容萱微笑着说:“我只是有幸见过一个世上最好的人,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比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