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好像病了
“朝大公子,你这真不行啊!”方文撑着台球杆站在一旁,调侃着看着正抬杆击球的朝让。他指的事黎念,朝让在市中心下车追爱的绯闻自然是逃不过他的耳朵,这种糗事这不得调侃他一年,不不不,应该调侃他半辈子。毕竟风流成性的朝大公子也有今天,做出这样掉价的事情,莫不是被下了降头······
朝让一听,手没稳住,啪的一下球歪了,斜斜朝旁边滚过,打了个空。
“哟!难得你也有失手的时候,看来是真遇到难题了!”方文新奇地看着表情有些憋屈的朝让,有些委屈,看不出一点生气的样子,还没恼羞成怒呢,看来是真上心了。他于是收起了有些吊儿郎当的姿态。
“你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吗?”朝让听了方文的调侃,瞬间失去了兴趣,倒胃口地把杆子一甩,所性不打了。
“黎仙子看不上你这种花花公子,也没办法啊!就算你这样的花花公子魅力无边,可人家不好你这口,你越上赶子,人家越烦。”
朝让被戳中痛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他已经完全没有先前高傲的样子,没想到黎念就算落魄成这样,自己对她却依旧没有办法。
“更何况咱们也算从小一起长大了,你一开始那样对人家,完全不讲往日的情分,她对你肯定没有好印象······”方文这时候到开始马后炮起来,先前可不是这样的······
“我还偏不,从小到大我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包括黎念。”朝让的发言像个任性的孩子,周舟有些无奈地看着他,这小子看来是非要往南墙上撞了。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你现在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她指不定就同意了。”方文决定使点计谋帮帮这小子。
“什么硬的?犯法可不行,咱们守法好公民!”朝让这方面的思想还是很正直的,以前说的也不过口嗨罢了,他不会做出违法犯罪的事情。
“那倒不至于,不会伤害她的,逼逼她罢了。”方文神秘一笑。
黎念遭此一劫才换来一周的休息时间,她正想趁着这几日空闲好好陪陪医院里的母亲,她越来越忙,来医院的次数也越来越少。这是她所不情愿的,可她们的日子也算越来越好,她终于能给母亲换上更好的药物来维持她的生命体征,如果这就是代价,她是甘之如饴的。
毕竟,黎念希望她能永远陪着自己。黎念依赖地靠在床边,侧着脑袋靠在母亲的手掌上,感受着母亲身上的温度。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一般,但那时候妈妈总是能给予自己拥抱,她也总是柔柔地抚摸着自己的脸颊。黎念实在是太过眷恋这样的感觉了,她觉得自己好像被定格在这样的时刻里,永远走不出去了。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永远不要长大。她的家还在,她的父母还在,她们还是那般幸福地生活着······
她觉得自己好像病了,对于妈妈,对于“家”。即使母亲永远也醒不过来,她也偏执地不愿让她离开。这是她最后的信仰了,是她死死抓住不愿放开的。
在原始森林里,她神志恍惚的最后一刻,脑海里闪现的依然是躺在床上的母亲,是她内心深处最深刻的眷恋。她那时有些慌张,真的害怕自己再也见不到她了。她不能允许母亲一个人孤孤单单地留在世上,这样强大的意志得以支撑她的神志。好在她挺过来了,全须全尾地回到母亲身边。
所以,永远也别离开我好吗?我不会离开你,你也千万不要放弃我。黎念眼神无比眷恋地看着床上像是沉睡了一般的母亲。
次日黎念一早就醒来准备出发去医院,却接到了一个不速之客的电话。
“喂——是黎念吗?我是谢安然,上次你给我做完造型之后,我就发现我的一条项链不见了。本来以为是落在哪了,可是我找了好久都找不见。最后回去调了监控,发现只有你单独进出过我的化妆间。我想你可能需要好好给我解释一下了。”
黎念接到电话后挑了挑眉,谢安然这是来者不善呀,毕竟这都是好一段时间之前的事情了,她这是被人盯上了吗?这般费劲找茬。
谢安然把她约到了一家咖啡厅。黎念一坐下来,她就先声夺人:“我的项链价值十万,要是拿不出来,你必须全额赔偿给我。”
仿佛已经认定项链是黎念偷拿的一样。黎念心下了然,不管她做没做,这事情都要扣到她头上,甚至不管这条项链是不是真的存在。
“我没有偷走你的项链,谢小姐。现在是法治社会,仅凭着监控,就血口喷人,把莫须有的罪名安在我身上,你真是做的出来。”黎念不紧不慢地回应着,她甚至不记得谢安然是否有这条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