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娱乐圈大亨 第86节
温柏摇着头没再回应他。酒菜上桌,楚弈剑招呼大家倒酒,然后第一个举杯,“我先敬大家一杯,感谢大家的辛苦付出,也预祝我们这部戏顺利拍摄完成。”说完给自己灌了一大杯,然后招呼众人:“来来来,都别客气,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楚弈剑擅长拍武侠剧,性子中也带着几分侠义洒脱,喜欢呼朋唤友,尤其爱喝酒。一个剧组里,导演的性格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整个剧组的气氛,导演爱闹,自然热闹。这不,刚开始半个小时,好几个都喝趴下了。
温柏和石毅作为整部戏的主演,绝对逃不过大家的敬酒,温柏虽然平时话不多,但是喝起酒来毫不含糊,基本属于来者不拒型的,石毅为了在温柏面前表现,也是来一杯喝一杯,只是他没想到,温柏的酒量比他想象的要好太多,他都已经喝得脚步打晃了,温柏还跟没事人一样稳坐钓鱼台,连眼神都没变。
石毅不信这个邪,拿着酒瓶给温柏杯里满上,又把自己的杯子倒满,端着杯子对温柏道:“咱俩喝一个。”
温柏拿起杯子和他轻轻一碰,头一仰,一杯酒进了喉咙,没来得及咽下去的酒液顺着他的嘴角滑下,在下巴打了个转,沿着脖子流向锁骨,滑进衬衫领子不见踪影。“咕噜”一声,石毅吞了口唾沫,眼睛直直地盯着温柏,温柏放下杯子,转头冲他抬了抬下巴,视线落在他手里的那杯酒上,示意他快喝,石毅晕得更厉害了,他一咬牙,一口吞了杯里的酒,手撑在桌上直喘气。
接下来,石毅不停的找温柏喝酒,温柏来者不拒,心里对他那份处处表现在面上的心思早已了然,当然不能让他得逞,结果就是石毅醉了,他没醉。结束后,工作人员由剧组的司机送回酒店,艺人们则由各自的助理来接,石毅吵着闹着不肯跟助理走,非扒着温柏不放,小助理可怜兮兮地看着温柏,温柏没办法,只好连哄带骗地把人弄回酒店,到了酒店,他还非要拉着温柏进房间,否则就闹,温柏不想跟醉鬼计较,哄着他脱衣服,陪着小助理给他擦身,倒水,喂解酒茶,等人闹腾够了,终于睡着,他已经累得快虚脱。临走前,小助理对他千恩万谢,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想赶紧回去洗澡睡觉。
回到房间洗完澡躺在床上,温柏突然又睡不着了,他想起了白天和郭瑾见面的事,便想跟秦贺提一句,一看时间,快十点了,先发条微信吧:“睡了吗?”
消息刚发过去,秦贺的视频请求发了过来,温柏笑了笑,接通,温柏一看秦贺那边的背景,这么晚了居然还在书房,不禁眉头一皱:“怎么还在忙?”
秦贺靠在椅背上,“还有点事,处理完了就睡。”
温柏看得出秦贺脸上的疲惫,心里突然就酸得不行,他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把郭瑾的事情跟他说,他想,如果自己能帮着他分担一两样,秦贺也许能轻松一些。
“有事说?”温柏在犹豫着,脸上的表情早已落入秦贺眼里。
温柏知道瞒不过他,而且郭瑾的事情也的确要说,便开口道:“今天我遇到郭瑾了。”
“嗯,她怎么说?”秦贺没有丝毫意外,似乎早就预料到一些事情。
“她想进秦氏,说想亲自跟你谈,说你绝不会拒绝她。”
秦贺沉默了片刻,问温柏:“你觉得呢?”
温柏没想到秦贺会问他的意见,他想了想,说:“咱们可没有扣别人身上的大钻石,是她自己掉下来的,砸了太可惜,不如镶在咱们自己身上?”
秦贺听完一愣,然后笑了很久,说:“好,我见她,你让她尽快回京市,地点我定。”
挂了视频,秦贺直接通知“暗探组”:“两天之内,给我查出香港润吉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所有艺人包括管理层的动向,只要是能查的都给我查出来。”
挂了电话,秦贺坐在椅子里思考。娱乐圈内,艺人和经纪公司之间的矛盾向来是不可调和的,但是能让香港天后出逃至内地,不惜用手段制造偶遇,拉下脸面去求一个刚出道的演员的,恐怕就不是一般矛盾了。这个浑水他该趟吗?当然要趟。凭他秦贺在京市的势力,从小小的香港手里抢一个郭瑾他还是有把握的。而且他家温柏说了,润吉自己留不住郭瑾这颗大钻,砸了可惜,不如镶在自己身上来。他相信温柏的眼光,郭瑾值得。
接下来两天,温柏每天都在片场拍戏,石毅自从那晚喝醉后就再也不敢跟温柏提喝酒的事了,倒是对他更殷勤了,因为小助理第二天早上跟他说了,温柏亲自把他送回房间,为了照顾他半宿没睡觉,帮他换衣服擦身,倒水喂解酒茶,石毅听了心里感动得不行,他哪里知道,善良的小助理怕他知道是自己缠着温柏不放后会尴尬,故意换了种说法。
小助理倒是为自家艺人着想,温柏可就悲催了,天天看着石毅对他献殷勤,可人家不明说,他也不好拒绝,每天尴尬得不行,时间久了,连周奇和小黑都看出不对劲了,两人一商量,决定把这事儿给秦贺那边透透风,有些事温柏不好说,他们不好说,秦贺可有的是办法。
第166章 郭瑾事件真相
两人想给秦贺透透风,但是谁也不敢打这个电话,两人推来推去,半天也没拨出这个电话。
“咱俩傻呀,咱可以打给严经纪啊!”周奇一拍大腿道。
小黑指指他的脑袋又指指自己的脑袋,两个傻蛋!“你打,我跟他不熟。”
周奇掏出手机,拨通了严修的电话,“严哥,是我,小周。”
严修那边挺吵的,还有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你等等,我换个地方。”
严修跟贺风做了接电话的手势,从舞池的人堆里挤出来,走进厕所,“怎么回事?是不是温柏出什么事了?”
“没有没有,”周奇忙道,“严哥,我想跟你透露个情况,我怕这件事对我们温柏不利。”
严修很镇定,“什么事?说吧!”
周奇故意放低了声音,“严哥,有人盯上我们温柏了。”
严修靠在厕所隔间的门上,一手夹根烟,一脚踩在马桶圈上,冷声道:“说清楚。”
周奇听出严修声音里的冷意,忙道:“那个演太子的石毅,最近总是在我们温柏面前晃,看着就不怀好意,偏偏我们温柏还看不出来。”
周奇的话说得特别义愤填膺,特别委屈,好像温柏被石毅盯上是天大的不幸,严修吸了口烟,把头发往后一耙,道:“行,我知道了,我来处理,你们在生活上照顾好温柏别让他受委屈,有事及时给我打电话。”
外面有人进了厕所,严修打开门走出去,朝正在洗手台上洗手的贺风走过去,对电话里说:“就这样吧,挂了。”
“温柏怎么了?”贺风按了水龙头,从纸盒里抽出两张纸巾擦手。
“被石毅盯上了,他那助理还算聪明,没直接告到秦贺那,算是救了石毅一命。”严修拧开水龙头。
贺风把手伸进严修口袋里摸了包烟出来,拆开,抽出一根,剩下的放回去,“温柏那家伙还真有那招人的本事,我要不是……”
他突然顿住,抬头看严修,严修正从镜子里幽幽地看着他,他语塞,识相地转移话题:“那你准备怎么办?不跟秦贺说?”
严修把手擦干,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给贺风点烟,“说肯定要说,想瞒也瞒不住,但是得想好怎么说,温柏现在不宜结仇。”
贺风吸了口烟,把烟灰弹进洗手池,再打开水龙头冲掉,“这件事还是交给秦贺自己处理吧,秦贺爱温柏,自然会站在他的角度考虑问题,我们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是吗?”严修喃喃,“爱他就要站在他的角度考虑吗?”
贺风嘴巴一张,想说些什么,最后虚虚地抱了他一下,凑在他耳边说:“我说着玩的,别放在心上。”
最后,严修还是决定给秦贺打电话,秦贺那时候在听下面人的汇报。
“秦爷,润吉在香港爆出了丑闻,被人压下了,没传到内地来。”
“说清楚。”秦贺眯着眼睛。
“润吉爆出陪睡门,下到练习生、上到出道十年的影后,一共十二个人,其中最有名的是郭瑾,艳照视频满天飞,一看就是被人整了,虽然照片视频在二十四小时之内被压下了,但是丑闻已经爆了,艺人们的名声已经毁了。”
“消息准确吗?”
“千真万确。”
“有内幕吗?”
“有。”
多年前,郭瑾的公司“润吉娱乐”在香港娱乐圈属于龙头老大,能跟它抗衡的只有“未来星”演艺经纪公司,两家公司平分香港这块肥肉。郭瑾作为香港娱乐圈“一姐”,十年前从未来星出道,未来星把她捧红,没想到在三年前,她竟闪电恋上润吉的当家小生周霆,两人迅速坠入爱河,并在三个月后领证成婚。郭瑾嫁鸡随鸡,跟着周霆加入润吉,这就预示着未来星已经完败于润吉,过后,因为合约问题,郭瑾又将老东家未来星告上法庭,诉其违约,请求抵偿高达1600万港币的薪酬,以至于未来星怀恨在心,艳照事件必定是未来星在中间搞鬼。
而就在一年前,周霆因为被爆出吸毒被香港娱乐圈和内地娱乐圈同时封杀,润吉将他舍弃,郭瑾因为连带关系身价有所下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仅仅过去一个月,郭瑾又突然爆红,原因竟是因为和某大热小鲜肉传出绯闻,之后,每隔两三个月周瑾就会传出绯闻,很明显有幕后团队刻意安排,在拍摄《追捕》期间和成涛林的绯闻也是如此。
“我们查出来,这些绯闻是润吉的杰作,目的是保持郭瑾的人气。润吉没了周霆已经大不如前,如果郭瑾再不行,恐怕就龙头老大的位置就再也保不住了。而未来星当年因为郭瑾的离开元气大伤,至今都没有恢复,再加上未来星被爆出虐待艺人的丑闻,更是没有翻身余地。近几年香港很多香港老牌明星都往内地发展,香港本地又冒出来不少新兴娱乐公司,这两家老牌公司恐怕是不行了,他们现在靠的,就是幕后的黑道,他们利用黑道给艺人加压,逼迫艺人做不愿意做的事情,还不能反抗,不能说出去。”
秦贺明白了,郭瑾是被这两家公司给逼疯了,老东家爆她的艳照和陪床照,新东家逼着她用绯闻保持人气,这样的日子搁谁身上谁都得疯,怪不得她会大老远去堵温柏,如此孤注一掷,要是被香港那边知道了还不定会怎么样。
秦贺几乎立刻就做下了决定,他拿起电话拨通一个号码:“老三,帮我做一件事,带人去h市,找到郭瑾,立刻护送她回京市。”
秦贺刚挂下电话,严修的电话就打了进来,秦贺立刻接通,严修找他,一般都和温柏有关,“怎么回事?”
严修没有拐弯抹角,直截了当道:“我是跟你说一声,石毅可能对温柏有点意思,你看你是怎么处理,我的意思是别给温柏树敌。”
秦贺的眉头皱得死紧,视线骤然转冷,房间温度都降了好几度,让正在汇报工作的“暗探”生生打了个冷战。
“我知道了。”秦贺说完挂了电话。
第167章 秦爷突击拍摄现场
秦贺最近确实很忙,秦门内部出了些乱子,先前薛九的事情没处理干净,导致一系列后遗症,这些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处理完的,现在又多了郭瑾的事情。
罗老三在h市找到郭瑾的时候,郭瑾被困在高铁站的女厕所内。好几天前温柏让她尽快北上的时候她就订了机票,还没进机场就被人盯上了,设法脱身后,她找了个破落宾馆窝了几天,又想办法搞了张高铁票,她心里清楚,现在唯一能护住她的只有秦贺,她必须尽快北上见到秦贺。她以为坐高铁那些人找不到她,没想到刚进站内,早就有人埋伏在里面,她反应快躲进女厕所。女厕所人多,郭瑾即使打扮低调也差点被人认出来,好在罗老三带人及时赶到,把她悄没声息地带走了,让那些人扑了空。
郊区别墅,戒备森严,罗老三遵循秦贺的指示把郭瑾安置到了此处。秦贺和严修到的时候,郭瑾正坐在餐厅的长桌一头用餐,看到秦贺进来,她站起来,对他得体一笑,叫了一声“秦爷”,并对严修点了点头。
秦贺在长桌的另一端坐下了,严修坐在他旁边,秦贺对她做了个继续的手势,郭瑾会意,坐下后姿态优雅地把剩下的食物解决了。
佣人撤走桌上的空盘,又把桌子抹干净,然后所有人都退了出去。严修把手里的一份文件袋从桌子的一端滑过去,在郭瑾面前停住,郭瑾从袋子里拿出文件,一页页地看过去,这是一份签约合同,甲方秦氏影业,乙方郭瑾。郭瑾仔仔细细地一条一条看过去,没看到一条苛刻的条款,合同甚至承诺帮她支付润吉的天价违约金,除此之外,秦氏在广告代理、影视剧角色、商业演出等方面给予她自主优先选择权,并且同意她自己选择经纪人,当然,如果她没有合适的经纪人或者资源不够,公司会出面帮她,另外,公司提供她在内地的房子和车,还有助理和化妆师,总之,一切都以天后的标准来执行,毫不含糊。至于抽成方面,秦氏的抽成比润吉少了整整一成,可见诚意十足。
郭瑾一时情绪十分复杂,她没想到一切能这么顺利,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不说话,严修便开口了:“郭小姐,既然是签合同,有些话还是要提前说清楚的。”
郭瑾点头:“是。”
“您现在自己能做得了主吗?”严修问。
郭瑾苦笑:“都跟润吉闹掰了,也没人给我做主了。”原来的经纪人就是润吉的,她从润吉逃出来,自然不能带着经纪人。
“那您的爱人周霆先生呢?”严修又问。
“我们已经离婚了,”郭瑾神色暗淡,“他被家人带去美国戒毒了。”
严修点头,“既然您自己能全权做主那就最好了,合同您看完了,可有什么疑义?”
郭瑾说:“都很好,我很满意,但是我没有在合同中看到签约年限和违约赔偿这两项,请问……”
“这正是我们要跟你谈的,”严修说,“根据我们秦董的意思,秦氏娱乐跟郭小姐的签约没有年限。”
郭瑾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意思是,只要郭小姐一天在娱乐圈发展,就必须是我们秦氏娱乐的人。”
意思就是,郭瑾一辈子只能签在秦氏,没有年限。
郭瑾还是有些懵:“如果中间有一方毁约了呢?”
严修说:“如果秦氏毁约在先,秦氏愿意支付郭小姐三亿人民币违约金,若是郭小姐违约,秦氏会对郭小姐实施两岸三地封杀令,郭小姐可不必再在娱乐圈混了。郭小姐要是觉得可行,这两条我会加进合约书内,咱们记者会上正式签字,要是觉得不可行,咱们就此作罢。”
“给我十分钟时间考虑,行吗?”郭瑾说。
“好,请便。”严修摊手。
十分钟内,郭瑾一直没动,她的眼睛一直落在秦贺身上,没有移动一分,也没有任何表情,就这么看着,秦贺则悠闲地喝着咖啡,视线除了落在咖啡杯上,哪儿也没去。
“十分钟到了,不知郭小姐考虑得怎么样了?”严修掐着时间开口。
“我同意。”郭瑾说。
其实郭瑾早就做下了决定,不管秦贺提出什么条件,她都没有拒绝的余地,除非她想被扔回香港,她之所以需要这十分钟,是因为她想利用这短短的时间来观察秦贺这个人到底可不可信。可信,她会把自己全心全意交给秦氏,不可信,那么她就要多为自己打算。一番观察下来,她什么都没看出来,这个男人太高深莫测。也是,能坐到这个地位的,怎么可能是一般人?她现在只能把赌注下在温柏身上,她相信温柏的眼光。
郭瑾话音刚落,秦贺站起来,说了进门以来的第一句话:“郭小姐,相信你不会让我和温柏失望,预祝我们双赢。”
“当然。”郭瑾站起来道。
秦贺一点头,转身就走,留下严修和郭瑾细谈。
目送秦贺的身影消失在门后,严修示意郭瑾坐下,道:“郭小姐请放心,香港那边秦氏会帮你摆平。另外,这段时间你就先住在这里,等签约后我们会帮你安排住的地方。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我们会尽量满足。”
郭瑾微笑点头:“谢谢,暂时没有了。”
秦贺从别墅出来后直奔h市,这几天为了门堂和郭瑾的事,暂时忽略了温柏,现在郭瑾的事解决了,有些事情也必须该处理了。
秦贺走得悄没声息的,身边只跟了个蒋凌。要说京市大佬出门,身边怎么都该跟上一群保镖,但秦贺一向不爱排场。秦贺不喜欢,蒋凌却不能真的没有任何安排,毕竟这次走得比较远,万一出点什么事,就是调救兵都来不及,于是,在秦贺还在别墅的时候,他已经安排门里兄弟一部分先提前到h市候着,一部分暗中跟着,以防万一。
蒋凌的这点心思和手段能瞒过秦贺吗?要是能瞒过,他就当不了京市大佬,他知道,但是他没点破。最近是非常时期,哪里都不安全,照理说,他不应该在这种时候出门,但是温柏的事情又拖不得,他不是不信任温柏,是不信任石毅。
下午,温柏的戏告一段落,他一个人坐在外面人少的台阶上看剧本,手里拿着周奇帮他买的米粥慢慢喝着,冷不丁眼前一黑,有人摸着他的脑袋胡噜了一下,又摸了一把他的脸,熟悉的感觉传来,他猛地抬头,惊道:“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