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小小（1）

    1月份的时候，毓婉的领导，就是那位胖哥，通知她实习结束可以回B市了。
    毓婉收拾好工位，和同事交接好工作，跟领导、同事告别，一切都是平平淡淡，一如她来的那一天。
    回到宿舍，她望向空荡荡的房间，目光所及，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低头看到沙发，又想来那天他打她屁股，告诫她如果再弄伤自己下次会好好惩罚。
    他给她买的速食食品，她都吃完了。
    她又想起来，那天他清瘦的脸庞、疲惫的双眼、泛青的胡茬。
    还有放在自己头顶，温暖的手掌。
    毓婉摇了摇头，打断回忆，动手收拾行李。
    回去的火车，再没有人陪她聊通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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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月份，毓婉配合胖哥把手头的案子处理完了，也要过春节了，单位允许离家远的员工可以提前几天回去，这一点还是非常人性化的。毓婉早早买好了回家的火车票，她想家了。
    回到家，是顾妈、顾爸准备的爱心大餐，在这个港湾里，一切疲惫都烟消云散。年味渐浓，这一年不好的事情要结束了。
    对来年，新的一年，要充满期待。
    顾妈妈在餐桌上，顾妈妈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好像又瘦了。有点心疼，又给她夹了块鸡翅。“小婉，多吃点，妈记得你最爱吃鸡翅。”
    毓婉鼻子有些酸酸的，放下筷子扑到顾妈怀里，蹭了蹭，“妈，我也很想你，在你怀里就特别温暖和安心。”
    “对了，小婉，陈诚也回来了，他父母今晚约着咱们吃饭。”顾妈一边摸着毓婉的背一边说着。
    “妈，我能不去吗？我有点累。”毓婉实在不知该怎么面对陈诚。
    “还是去吧，你陈阿姨、陈叔叔特意邀请你，不去不太好。”
    “好”
    又要见到他了吗。
    平平淡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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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毓婉还没下车就看见陈诚在饭店门口等着，毓婉头都大了，见到他该什么表情，她又开始抠手指了。
    一打开车门，陈诚一反往常的对顾爸、顾妈特别热情，又是带路、又是拉椅子，端茶倒水不在话下。
    但是全程没有单独和她说一句话。
    毓婉觉得眼花了，冰山脸是吃错药了吗？
    酒席的氛围还是很火热的，顾爸、陈爸和张叔叔喝的脸都红了。
    毓婉和陈诚坐的靠在一起，却一句话都没说过，毓婉全程目不斜视。
    这时候醉醺醺的张叔叔，突然过来找他俩敬酒，这时候小辈得起身回敬，毓婉和陈诚端着酒杯，准备聆听张叔叔的“教诲”。
    “你们俩真的不是一对？”张叔叔红着脸，眯着眼，舌头都捋不清了。“叔感觉你俩孩子多合适，都在b市，又优秀。”
    “张叔叔，说笑了，小婉很好。”陈诚突然开口说道。
    毓婉心里又开始泛酸了，她不想说话，就笑了一下。
    敬完酒，毓婉就准备开溜了。
    她离席了，陈诚也跟着出去了，一直在后面跟着毓婉。
    毓婉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干脆低头走路，当不知道。
    毓婉出了酒店门，要穿过一条小巷，去坐车。
    陈诚还跟着她，毓婉心里一阵委屈，一阵无名火，转过身，“陈诚，你到底要干什么？”
    陈诚一把揽过毓婉，又是之前的姿势，毓婉整个身子趴在陈诚的一只手臂上。
    毓婉大惊，“你要干嘛，你信不信我喊人。”
    “小婉，你不乖，你把自己折腾瘦了，要惩罚，三下。”陈诚一脸严肃，还有点生气。
    大掌朝着毓婉的屁股啪、啪、啪三巴掌。
    毓婉懵了。
    “你凭什么惩罚我，明明你有女朋友，你还来招惹我，陈诚，凭什么？”毓婉一脸愤怒，整张脸涨的通红，红色蔓延到脖颈。一双小手，拼命的推着陈诚。
    “你告诉我，陈诚，你打我屁股为什么？我是你的什么人。”
    “小婉，对不起。”陈诚黑色的眸子，像深潭，有毓婉看不清的东西。
    “你倒什么歉，我不会原谅你的，我讨厌你。”